每个人或是抽签或是选择,才将二十多号人简餐选择给搞定,等餐食上来,一份套餐饭上来,比如三姑娘的烤鸭饭,烤鸭、炒口蘑、山药炒肉皮、蒸水蛋加上米饭一碗。
因着三姑娘对这个烤鸭赞不绝口,要买一只打包回去。被咱家的霜表妹给笑了去说:“玲姐姐,这是要带回去给谁吃呢?难道是?”
“小丫头,撕烂你的嘴!”两人笑闹了起来。我偷了个空到二楼我自己的房间里给娃儿喂了个食。
午餐虽然简单,不过大家伙儿都觉得味道不错,是可以再度光临的铺子,有这个答案我已经很是满意。那就继续吧,卧室馆里竹垫,布枕、织锦缎被面,玉石枕,还有好些漂亮的首饰盒子,花瓶甚至是凳子,椅子,妆台,她们问那服务的姑娘,这么大个儿的东西,怎么卖,买了怎么拿回去?
“太太只管买了,咱们记下这是哪个物件,铺子里等下自会给您送到府上去。”服务的姑娘开始解释了送货□□。春梅姐,我实在佩服,我不过是提了一嘴,她就能将这个想法融会贯通,并且愿意采用全新的模式,她做生意实在有天分,很有创新精神。
将近二十来个店铺逛完,除了我和大表嫂两个大脚娘子,其他的个个都已经累得脚酸疼。
“走吧!上楼去歇歇!”
一听上楼,个个表示算了算了,还是不去了,腿都快不是自己的。我哪里能放过她们道:“要是不去,等下莫要后悔!快些跟我上来,上面自有另外一番风景。”
这才劝说了她们上楼,楼上秋风舒爽,花草扶疏,人一站到长廊里,就觉得神清气爽起来。春梅姐已经在南边的长廊中,拼了一长条的桌子,摆上一溜儿的点心小吃和茶水。
“这是什么吃法?”霜丫头到底年岁小,精力旺盛。
我指了指放着的一叠子的餐盘,对她说:“自己拿了碟子,爱吃什么取什么就是!”春梅姐过来招呼,与大家伙儿一一见礼。我演示着拿了碟子取了一个虾饺,一个糯米果子,倒了一杯花茶,拉着春梅姐和两位舅母以及护国侯夫人一起找了个位子坐下。众人纷纷效仿,拿了茶点,分头去聊天。
春梅姐坐下来,跟我们聊着店铺的一些想法和这几天的经营状况,看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知道这些天生意很是不错。
我一边吃着点心喝着茶,看霜丫头又犯选择恐惧症,问我哪个好吃些,我让她都试试,她又为她的身段发愁,嘴巴和腰身之间总是让人很难抉择。表三姑娘和她年岁相仿,两人叽叽喳喳说着哪个不会发胖。
“谁有这等巧思?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地儿,在这里一天也呆不够!”护国侯家的一位孙媳妇说道。
“能有谁?还不是她!”春梅姐指指我,笑着道。
“阿姐,你瞎说了不是?大多数不都是你做的吗?我不过是随口说了几句。”我笑着说道。多聊铺子也没意思,其实八卦与家常才是作为女人们永远不变的主题。我在这些八卦里听出了一些味道来。
我正听舅母说太子殿下的侧妃薛玲珑姑娘刚刚有了身孕,护国侯府的大夫人唏嘘道:“太子妃还没音讯,她倒是有了。”
“皇家子嗣稀薄,能有总是好的!”大舅母这么一说,大夫人才想起薛玲珑跟靖国公府的关系,也就不再多说,其实舅母倒是没那个意思。
只听得三姑娘道:“楼下是月珍姐姐!我下去接她!”说完那姑娘带着她的丫鬟,走了下去。
舅母站起来看了看楼下,说道:“是长公主殿下!”
还没等她给我简略介绍,就听见了楼梯响动,三姑娘一露脸,就快步走到我面前,在我耳边说道:“嫂子,可否借用净房?要干净些的!”我看楼梯上,先上来一个中年美妇,后跟着一个少女,再后面跟着好几个丫鬟,只见两位舅母和护国侯府的大夫人都站了起来,屈身行礼叫道:“妾身见过长公主!”
第52章
那被唤作长公主的夫人脸色僵硬, 脸色通红, 额头冒着细汗, 先与她解决着三急之事吧!我上前对她说道:“长公主随我来!”她与我点点头, 我领着她往前走,她那环佩声在急步之下, 声音碎乱。领着她去了我的办公室, 里面有休息的地方与独立的净房。
我在外面等她,顺便抱了抱我家儿子, 如今我还是他的饭袋子,我到哪儿都得带着他,两个多月的小人儿, 好似已经认得人了, 我刚将他抱在手上,他咧开他那无齿的嘴巴咯咯地笑起来。
跟着长公主的那个姑娘走到我身前道:“这是您家的公子?”说着她开始做鬼脸逗弄我家蕴哥儿。
“是啊!”
“好讨喜的小娃娃!”她说道:“这小脸真好看!”她戳了戳蕴儿的脸,她的小圆脸上一双杏仁大眼笑得眉眼弯弯, 皮肤白皙, 未有一丝脂粉, 与其说我家儿子讨喜, 倒不如说她更讨喜。
我瞧着她可爱, 就让她去凳子拿个布偶过来, 她逗弄这蕴儿的视线,小家伙眼神跟着她转来转去, 一个高兴就蹬腿挥手,小家伙手上的金铃铛响声清脆。我俩虽然初次见面, 却顿觉投缘。
这个时候那长公主从里面的净房出来,我瞧她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四十多岁的年纪,一身提花锦缎夏装,法令纹略微下垂,不苟言笑,是一位不太容易亲近的妇人。
我将孩子交给听雨,对着她认认真真地行了个礼道:“妾身常门张氏见过长公主殿下!”方才那位女官,已经告诉我这位是当今圣人的胞妹,长宁长公主。
“免礼,多谢少夫人!”她话里是对我道谢,眼神却是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细思,从未与她有过任何实质性的接触,她为何对我如此?
虽然我心中纳罕,嘴上却说道:“举手之劳,殿下客气。”
“娘亲,少夫人家的孩子着实讨喜!”公主家的这个小姑娘倒是知情识趣懂得活跃气氛。那姑娘拉着严谨板正的公主,到我家娃娃面前,听雨屈膝行礼。
长公主点了点头,对她家的姑娘说:“你既喜欢她,何不赠个物件于他?”即便是说出如此温情脉脉的话,这声调却未变。
那小姑娘恍然大悟,她撩起自己的袖管,那白嫩的手腕上面有红线串着的一个玉葫芦,作势要解……
我连忙上前道:“殿下,这如何使得?”
“孩子的一番心意,不必推辞!”长公主说道。这姑娘已经将那玉葫芦系在我儿的手上。娇憨的脸蛋看向长公主道:“娘亲,是不是很好看!”长公主点头,可以看出这姑娘很是娇宠。
“我这一急已解,今日见靖国公府与护国侯府的女眷都在这里,不知道是何缘故?”长公主转头问我。
“我与好友一起开了这家铺子,请了舅母他们过来捧个场。”我边说引着她们母女俩出去。
长公主笑着说道:“原来如此!”
到了回廊那里,她与两位舅母落座,她家那个小姑娘已经跟着三姑娘混在一起,到餐台上拿起了点心,她倒是个有心的丫头。端过来给长公主道:“娘亲,阿茹说这点心自己爱吃什么自己去取,我给您拿了几个过来,您尝尝!”
长公主嘴角微翘问道:“这是个什么吃法?”我听着大舅母和二舅母与她细细地解释。解释过后,长公主站起来到餐台上倒杯茶水,又用碟子取了一块瓜果,回来与舅母说话。
“公主什么时候回的京城?”我听舅母问她。
“才回来半个多月,想着那桶鼓山的桂花,就回来了。”如此不苟言笑的公主,居然还是个文艺中年,实在没想到。
“驸马的身体可好些了?”
“还不是那个老样子,时好时坏,夏日好些,冬日差些。”她说道:“倒是你们一别两年,还是老样子,妯娌依旧如此要好。”
“咱们家里简单,婆母又是个爽快人。她也是个面团性子,由着我。”大舅母说完转头看了看二舅母。二舅母莞尔一笑道:“嫂子面面俱到,我是享着清福。”
“你这外甥媳妇倒是透着骨机灵劲儿,没想到常远还有这等福气,如今连儿子都有了。三娘福薄,地下有知,未能享到这媳妇的福。”长公主悠悠一声长叹道:“当初我与她,便是如她俩一般。”说着她指了指正在说话的俩个小丫头。
“三娘定然欣慰,你可不知道,这几个月很是热闹……”大舅母开始说起定西侯府的那些子事儿,当长公主听到清河郡王被常远打了的那一段,她看了我一眼道:“清河的眼光倒是上去了,我一直以为他就喜欢那些烟视媚行的女子。要是你这外甥媳妇未嫁,给那小子倒是不差,兴许能管得住他。”这公主说话好随性,我是已婚妇女,这样的玩笑不好开吧?
被她打岔了一下,大舅母继续接过话题往下说,听到莫氏假造算命之言,长公主冷笑道:“当初我就跟三娘说,常平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那莫氏在未出阁前就该对他有意。实在该死。偏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违抗不得,却是害了三娘的命。”
听上去这个公主是我那嫡亲婆婆的手帕交,我拿了一杯茶靠在廊柱上,耳朵里听她们叙旧,眼睛看着远处的城楼,边喝茶,边听她们说着旧事。这个地方合该是给女人们聊天解闷的地方,她们逗留地比我想象的要晚,夕阳西下的时候,各家车子在门外等着,我送她们上了各自的车,与她们一一挥别,等我转头想要回自家车子的时候,听见一个声音:“燕娘!”
对于突如其来出现的常远,我略带惊喜地道:“你怎么过来了?”前世公司大厦,下班时分,总有男子在那里等着下班的姑娘。偶尔有些钦羡,总在那时觉得自己乃是钢铁打造的女人,甩甩头就将这念头赶走。今日被如此对待,当真尝到了如此的甜蜜。
“你把孩子喂饱了,我有个地方要带你去!”他在我耳边说道,说着帮我理了理发丝。听他的话,我到车上给孩子喂了个饱,他将孩子交给了听雨,让她先带着娃娃回家去。
他带着我踏上了另外一辆车,我瞧着他神神秘秘的,一时间好奇心起来,过去挽着他的臂膀问:“这是要去哪里?”
“到了便知道了,何必着急?”他卖着关子,不说就不说了,既然别人如此细心准备,我非要提前揭开谜底也实在不领风情。
“今日见了长宁长公主……”我将今日见到的这位公主与他说。
“我娘儿时曾经去宫中与她作伴过一段时间,两人感情甚好。大周的皇家,你是知道的,生怕外戚专权,又怕权臣夺权,但凡皇亲国戚个个看管的极严。幸亏长公主嫁的是当年的文渊阁大学士家的二爷,这位驸马十六中探花,比你那干弟弟还小,虽然才华卓越,却身子骨不好。要不哪里会尚主?两人倒是本朝公主中难得的伉俪。只是驸马到底身体底子不好,子嗣上艰难了些,只得了一女,疼爱地如珠似宝。可惜我记得前世里,这个姑娘被点去和亲。过去五六年就没了,驸马听闻噩耗,气得吐血一病不起,长公主伤心过度,去了庵堂青灯古佛。”听他说,我心里嗟叹。
“怎么你的前世里,好人没一个长命的?”我抱怨道,他却揽着我说:“许是这样,所以才我重来一次?让好人都长命。”
行了不久,已经到了地方,他先下车,在车下将我扶了下来。我抬头看上去,是一家商号的门口,他将我带进去,来了一个身材健硕魁梧,面色黝黑的家伙,声音如洪钟道:“好小子!这就是你媳妇?”
“燕娘!这是我陆大哥!”
“陆大哥!”我屈膝行了福礼。
“快将你说的好东西拿出来!”常远说道。
“跟我来!”那位陆大哥说道。我们跟着他一起往里,再往里,搞得十分神秘,我怀疑是不是进了话本里那种以商号作为掩护的杀手组织?
经过了四重门,才到了里面,他招待我俩坐下,拍手让人拿东西过来。
只见那些侍女陆续拿着一个一个盘子进来,那些盘子放在桌上,我上前看去,这一盘如凝结桃胶却有着异香的是乳香,这一盘个个圆润如黄豆大小的珍珠,这一盘是蓝色,红色的块状物是宝石?这一盘是象牙,这一盘犀角,还有这个是羊毛毯?这个时候有个侍女端进来一盘,我失声叫道:“辣椒!”
原产地在美洲的辣椒,我来这里还没做过辣味的菜。那人问我:“弟妹果然认得这个东西?快去再拿出来!”接下去,我见到了菜中的百搭土豆,还有一个是玉米,最后一样自然是红薯。此刻无声胜有声。我突然可以预见,我的美味将更上一层楼,这是天大的惊喜啊!
原来这个陆大哥是个走私人员,从海外走私珠宝和香料,而常远是他的主顾之一。这次是他刚刚回来,一回来就叫老主顾们过来挑东西。
我要了香料,地毯和原生态宝石,还有就是这可以改变天下的食物几件套。回到家,我小里小气地用这异常珍贵的东西炒了一小碟子酸辣土豆丝,没两筷子就吃完。余下的我全数要留作种子,哪里舍得再吃,况且这几样东西是可以改变整个国家的格局的东西,让我如何能不珍而重之?
夜里听雨将孩子给我们送了进来,帮我们掩上了房门,我坐妆台前用手巾擦着头发,看着镜中的自己,正在烦闷地捏着脸颊,那一手的肉,可怎么办呦!
常远也从净房出来,他接过我的手巾帮我绞干头发。问我:“怎么了?”
我将他的袍子挑开,划拉他腹上的块块分明的肌肉,悲催地说:“男人就是好命,我这生个孩子,肚子松了,脸也圆了。你呢,浑身上下还是那样让人垂涎欲滴,这还让不让人过了?”人鱼线啊,人鱼线,着实让我流连忘返!
他被我的愁绪所打动,将我捞起来道:“反正我不嫌弃便是,再说了,今日我要拿着蜡烛,仔细瞧瞧你说的可是实情?”蜡烛?难道还要它的小伙伴皮鞭不成?
我被他抱在手里,他对我说道:“你瞧,并不重吗?”他那举重若轻状,来证明他所言非虚。
“切!打死一头猛虎,能背身上拖出来的人,要是抱不起我了,估计我已经成了一座肉山了。”对于他的话,我驳斥,拍了拍他的脸道:“别去床上,儿子睡着,别闹着他!”。
他转了方向瞄准了贵妃榻,将我放下,夏末秋初,一袭轻薄罗衣怎经得起他两下撕扯,我这节俭的性子看不过去,拧了他肩膀的肉,骂道:“好好地,扯烂我的衣衫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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