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七天的班,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太感动了嗷呜~~~
第30章 Confusion
金碧辉煌的宙斯酒店——
走廊上,回响着“咔哒!咔哒!”的声音,高跟鞋踩踏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形成一篇轻快活泼的乐曲,至少听在崔英道耳朵里。
一双身影在过道上穿梭着,前方的女生一袭明艳红裙,在行走之中裙摆摇曳摆动,宛如一团燎原的野火,一点一点地,燃进某个人的心里。
崔英道跟在刘rachel身后,保持着三四步左右的距离,不敢靠得太近惹她不开心,又不想间隔得太远,因为他自己不乐意。
眼看着又到了一个拐角,Rachel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差点撞到自己身上的崔英道,表情有些促狭,“你还要跟?”
崔英道疑惑了一下,抬头看见头顶上方的“女士洗手间”的标识才恍然大悟,敢情这丫头是故意耍他来着,还是冲她耸耸眉毛笑道,“总要安全地把你送回家我才能放心吧。”
“看样子你对女士专用场所很感兴趣,不进来参观一下吗?”自动过滤掉某个小学生暧昧不明的话语,Rachel心里恶作剧的因子开始窜动起来,殊不知有个人尤其喜欢她这副模样。
“啊,我差点忘了,作为打工一族,你爸爸应该也派你进去工作过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不介意利用一点小职权来帮助你实现愿望,以你的所作所为,指派你去美化校园环境的难度一点也不大。”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这一点的真实性还需要多加考证,不过一喝酒,即使是意识还在清醒的时候,都会很容易打开话匣子,眼前就有个很好的案例。
知道她说的是关于那次他在女子洗浴室门口等她的事情,崔英道摸摸鼻子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一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不忘附赠一个“初丁牌”童叟无欺的笑脸,“我等你。”
Rachel微微动了下嘴角,似乎在嘲笑他的行为,接着便昂着下巴走进洗手间里。
等?!你就好好等吧!
……
-- Life is a kind of pressure. We should learn to prop up ourselves.
人生是一种承受,我们要学会支撑自己。
宙斯的顶楼,一个观看首尔夜景的绝佳场地。
夜风吹拂着她的脸庞,不是那种凛冽刺骨的温度,也不是那种温柔的轻拂。
Rachel倒出瓶子里的最后一滴红酒,轻轻晃动着手里的高脚杯,红色的液体一圈一圈地转动着,像个小漩涡,轻易地把人吸引进去。
和戏耍崔英道没有任何关系,这里才是今晚她来宙斯的目的。
当然,不是纯粹地欣赏夜景,她想要做的是克服自身存在的一些恐惧,那些由于死亡而带来的负面阴影。
因为今晚会有一场精彩的烟花盛会,比23岁那场,有过之无不及。
突然,顶楼的门被人粗暴地推开,Rachel皱眉看向来人,漂亮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愉快,又是这家伙,还以为甩开他了呢。
崔英道自然不会看不出Rachel对于他的出现所产生的郁闷心情,只是郁闷的绝对不止她一个!
天知道他在洗手间门口傻等了半个钟头,才后知后觉到酒店洗手间还有一个侧门的事实,想起她进去之前的那种神色,他早该猜到的,却还是不放心的拖着酒店的女职员帮他进去找人,结果很明显,一无所获,直到他冲进监控室里,威胁那些员工调出今晚的监控才找到了这个让人恼火的小丫头。
“大晚上的你上楼顶干什么?”试着放轻语气,走近了才发觉她脸颊上的那丝不正常的潮红,再看看她手里的红酒杯子,刚刚熄灭的火气又燃了起来,“怎么又喝酒了!”
Rachel一口解决掉杯子里的红酒,把酒杯随手一放才回头,不耐烦地看着他,“怎么又是你。”
注意到了那双迷蒙的眸子,跟一个小时前洗手间门口那双清亮又狡黠的眼眸不一样了,崔英道可以确定,这丫头开始不清醒了。
方才找不到她的那种焦急,以及看见她喝酒的不满意到现在都化作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有些安心,又有些心跳难抑。
低头踢了踢脚下那个空空如也的红酒瓶子,他的声音带上了往常的那种不正经的笑意,“我说,这酒店怎么说也是我家的,你这下可不能再赶我走了。”
“是,现在是你爸爸的,以后……就是你的。”双手放在扶栏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Rachel的视线望向远处的大楼,一边重重地点了下头,不知是因为赞同他的话还是喝醉了的原因。
有些怕她会因为自己说的话而甩头离开,他又立即坏笑着补充,“赶不走我,你不会就想自己走了吧,这样我会认为你在怕我,所以想要逃走。”
“你想多了。”Rachel支起半个身子探出扶手之外,闭着眼呼吸高处清新的空气,幽幽的回答他的问题,“我只是讨厌跟你待在一起。”
呵!这是酒后的真心话吗?不得不说,听起来很让人伤心啊。
崔英道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伫,仰头看着天上那颗最亮的星,“还没回答我呢,上顶楼做什么?”
“看烟火,据说今晚荣仁运输的长子为了表达他对准新娘的爱意,特地准备的。”Rachel把身子又向外探出了几分,俯瞰着底下流水般的车辆和芝麻小点大的人影,嗤鼻一笑。
“离那里远点。”崔英道又有些看不懂她了,走到她身边,探头出去看了看楼下的情景,然后缩回脑袋,龇着牙感概道,“渍渍,真高,往后站一点吧,这样不安全的。”
“你在担心什么,怕我掉下去,还是怕我跳下去?”不知怎地,她的声音里突然多了一份少女捉弄人时特有的愉悦和调皮。
崔英道认真地凝住她,藏在心的那些话终于是忍不住地,慢慢地说了出来,“如果我说,是因为担心你呢。”
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Rachel用一种“你很可笑”的表情看着崔英道,“为什么担心我?你又是用什么身份来担心我?”想了想,她又自顾自地摇起头来,“担心我如果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事故,宙斯也要背负很大的责任是吧,没想到其实你还挺心细的。”
“为什么,原因很多。一个是怕你被下面的保安当成闹事者给抓走,还有一个是因为,你有没有想过……”崔英道的视线落下在她的脸上,越来越深沉的,然后他对她说:“你想没想过,是因为,我可能喜欢你。”
Rachel怔了一秒,然后慢慢地眯起眼睛,想要仔细看看眼前这个说着奇怪话语的人,只是酒劲上涌,思维逐渐涣散开来,她凝聚不了太多的注意力,只觉得他所说的东西实在有趣。
抬手放在唇边,半掩住绽放的笑容,她终于给了他刚才的心意一个回应,“不会有人喜欢我的,你,更不可能!”几乎是斩钉截铁的否定,她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崔英道会喜欢她,是恶童心理又想拿她开刷吧,跟当初柔道馆更衣室他假意要求交往的情形一样,真是换汤不换药。
“真当我喝迷糊了吗?这种笨蛋的玩笑你还是拿去骗骗别的女生吧,现在,作为酒店的客人,麻烦你尊重我的要求,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待在别人家的地盘上,Rachel使唤人的语气依然是那样的理直气壮,也许是醉了的原因,她没发现她现在的样子有些孩子气。
这是,被拒绝了吗?!
心头像被一根小针扎了一下,微微的刺疼,然后这种疼痛逐渐蔓延开来,遍及身体,只是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笑得肆意,“哇,我们的学年代表果然很聪明,不过我现在可不能走,像你说的,作为酒店的一员,保护客人的安全也是职责所在。”
天台上因为傍晚举办了一场party的关系,场地还没来得及收拾,崔英道顺势坐进了一边的沙发里,笑笑地说:“你自便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看着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的崔英道,Rachel也不想再和他争执什么,今晚的烟火是看不成了,抬步朝着门口走,步履有些摇摇晃晃的,18岁身体的酒量果然跟23岁的时候是比不了的,这么容易就醉了。
如果Rachel能够转头去看一眼崔英道,一定会看见那张一向嬉笑顽劣的脸孔现在完全被一种阴郁的情绪所覆盖掉,眼看着那个总想要远离的女孩再一次从自己面前走掉,在她视若无睹地经过他身后的时候,某个存心报复的魔王长腿一伸,顺利地让自己的报复对象跌了一跤——
当然,不是跌到地上,而是跌进了他所坐的那张沙发里。
那张臭脸在怀里突然多了一个小人儿的瞬间由阴雨转晴,他笑得无比纯良地关心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先坐一会吧。”
Rachel狠狠地看他一眼,撑着沙发的扶手打算站起来,也许是因为刚才那一摔,酒劲又起来了不少,整个人都有种脚不着地,飘飘然的感觉,打死也不愿意求助身边那个小学生,Rachel咬着牙努力地让自己站直起来,不料下一秒又被某个魔王给拉回了椅子上,身上被一件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外套给包裹了起来。
崔英道那种低沉的,犹如大提琴般醇厚悦耳的声音飘进了她耳朵里,“等烟火放完再走,那时候也能清醒一点了。”
“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Rachel的口气和她的心情一样,十分不好,她讨厌这种感觉,跟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一样,他现在的作为让她头疼。
“你总不能醉醺醺的回家吧,不是想看烟花嘛,这样子才不容易着凉。”他的手环在她的肩上,亲昵地,自然地,好像已经是一种很平常的习惯一般。
Rachel确定自己挣扎无果之后,抬起手肘狠狠地撞向他的肋骨,如愿听见他的闷哼声,她冷冷地威胁道,“放手,否则接下去你的哪个部位会手上我不负责。”
“坐好,别跟只小猴子一样,困的话肩膀借你靠一会儿,不收费的。”他的笑声闷闷的,手下越发用力地把她整个人箍住,连带着限制住了她手上的行动。
Rachel和崔英道所坐的这张沙发,作为一张单人沙发略显宽敞,但当它需要同时容纳下两个就难免有些拥挤了,Rachel几乎整个人挨到了崔英道身上,春季的薄衫抵不住年轻身体所散发的烫人热度,很温暖,但她不喜欢,不喜欢这种感觉,还有身边这个人给她带来的混乱。
“轰隆”
远方烟花腾空,极度绚烂的色彩,照亮了整个夜空。
崔英道却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瑟缩,低头看她将半张脸全埋进了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微微眯着望向那些耀眼的焰火。
过了良久,她突然问他,“你觉得它们漂亮吗?”
摸不透她的心思,其实他对这种东西并没有太多的感想,于是就给了一个很折中的答案,“还行吧,你觉得呢?”
“太短暂,完结之后便什么也不剩下,很美丽却也很不祥。”这是她给这场盛大烟火下的一个定义,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地说:“它们盛情绽放,又悄然消逝,短短的一瞬间,总感觉其中夹杂了很多的怨怼和不甘心,所以它们离开的时候也要带上一些新鲜的生命,作为它们付出的回报。”
“都开始说胡话了,让你学人家喝酒吧。”察觉到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反感他的碰触,崔英道干脆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几分,却感觉她的身体依然还是那样冰冰凉的,他不想承认的是,她说的话带着一种森然的味道,让人脊背发凉。
“明天就该知道了,那位准新娘,就是傍晚在这里举办party的那位荣仁运输长子的未婚妻,它们要带走她了,又或许是她自己本来就想要走的。”Rachel的声音很轻,带着些微微笑意,宛如无人的黑夜中突然传来的一阵银铃声,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的。
她知道自己不该跟他说这些,只是脑子里承载了太多事情,她突然有种一吐为快的冲动,因为面前这个人也是引起她心烦的祸首之一。
抬头望着崔英道有些纠结的表情,Rachel抿唇勾起一个极淡极淡的笑,眼皮越来越重,索性将头靠在他怀里。
烟火是看完了,她却已经是困到不行,这个人不能够依靠,希望这个温暖的胸膛不会像他的主人一样,能让她安心地靠一次。
……
……
暖黄色的水晶吊灯洒下温暖的光,头顶是大面积白色石膏天花装修的欧式风格,墙面依然是延续了欧式风格的复古壁画,桌椅的边沿部分采用了精致的茛苕叶雕花,花纹繁复且华丽的短绒地毯……
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宙斯酒店,更不是她认识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里究竟是哪?!
掌下是细腻柔滑的丝绸被褥,她此刻正仰卧在一张大床上,伸手探向身侧的位置,意外地触碰到了另一具身体,温暖的,带着阳刚气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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