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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又走到图书馆里的电脑前，笨拙地在上面打字，搜索关键词“意念操控物品、特殊能力”。
图书馆里的网速很快，搜索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她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点开第一个视频。
视频上，一个人正动动手指，让一张纸浮起来。
“嘉丽。”
就在嘉丽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黎曦悄然坐在了她的身边。
“Coco老师！”嘉丽一惊，刚想站起来，就被黎曦安抚性地按住了肩膀。
“别紧张，你看你的。”她扫了一眼视频内容，然后伸手，在键盘上敲了一下，把视频调成全屏播放，随口问道：“你对魔术感兴趣？”
视频上的表演，黎曦一看就知道是魔术，而非特异能力。
“魔术？”嘉丽疑惑地重复这个名词，“他能让纸浮起来，这不是魔术，而是因为他能用意念操控物品。”
嘉丽以为黎曦不信，刚要大讲特讲一番，就听见黎曦开口了。
“用意念操控物品？hmmm，听起来似乎是个挺不错的变种能力。”黎曦挑眉，笑着摊了摊手，“但是据我所知，似乎还没有哪位变种人有这种能力。”
要是有这种能力出现的话，X教授早就找上门去了吧。
“变种人？变种能力？”嘉丽惊讶地瞪大了眼，“那是什么？”
她还以为有特殊能力……啊不，是变种能力的人就她一个呢！
“嗯？你不知道？”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变种人的存在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甚至还有人暗戳戳地粉上了以X教授为首的变种人等，专门为变种人创立了词条。
黎曦在嘉丽面前的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然后输入关键词“变种人”，点进词条，“你看，就是这个。变种人里有一个人叫查尔斯·泽维尔，人们一般称呼他为‘X教授’。他创立了泽维尔青少年天赋学校，那是一所专门为变种人开办的学校。X教授会教他的学生们如何控制自己的变种能力。”她顿了顿，开玩笑似的补充道：“如果嘉丽有一天突然有了变种能力的话，可以去找他哦，他会给你提供帮助的。”
哇哦——
这太酷了！
嘉丽瞬间把黎曦忘在了脑后，目不转睛地浏览着词条，眼中泛起惊喜和期望。
她也想去Coco老师说的那所学校念书。
如果那位X教授真的像百科上说的那么好的话，他的学生也会像他一样，温柔有礼吧？
至少……不会做出克丽丝那些人对她做的事。
黎曦看着不断的浏览着“变种人”、“变种能力”、“X教授”、“X学校”等词条，进入忘我状态的嘉丽，忍不住挑了挑眉。
倒是没想到，嘉丽居然会对变种人这么感兴趣。
她把手中一沓和汉尼拔·莱克特医生有关的资料放在桌子上。
——她今天还想问问嘉丽对“给母亲找一位心理医生”这件事的看法如何，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征询她的意见呢。
不过……
黎曦看了一眼双眼亮晶晶的嘉丽。
嘉丽难得这么喜欢一样事物，还是不要打扰她好了。
黎曦撑着下巴，耐心地等嘉丽看完词条。
她之前和汉尼拔·莱克特医生做了一次简单的交流，可以看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在礼仪方面堪称完美。
黎曦想，这么优雅的一个人，即便是吃人，也是极优雅从容的吧？
……啊呸！
她嘴角一抽，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来。
自从第一次把汉尼拔（Hannibal）听成了食人魔（Cannibal）之后，她就条件反射地一看到汉尼拔就联想到食人魔。
这导致聊天之后，汉尼拔邀请她共进晚餐时，她十动然拒了。
——虽然知道这种想法不对，但是……
谁踏马要吃人啊喂！
不会留下心理阴影吗？！
等嘉丽看完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很久了。
嘉丽把电脑关掉，眼里还残留着没褪尽的兴奋情绪。
“这太酷了！”
她拉着黎曦，兴致勃勃地给她讲自己的感受。
其中，提到了“真好，我也想去那所学校读书”三次；“太酷了”五次；“我喜欢那里”十次。
黎曦有些忍俊不禁，但依然耐心地听她讲完。
“如果你真的很喜欢那里的话，可以去那里做客，我相信X教授会很欢迎的。”黎曦笑着道，然后十指交叉，换上了正经的语气，“嘉丽，你知道你的母亲，怀特女士有心里疾病吗？比如性厌恶什么的。”她留意着嘉丽的表情，确认她没有流露出排斥情绪后才继续往下说，“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能让怀特女士不再对基督教那么狂热，你愿意让他给你母亲治疗吗？这是那位医生的资料。”
黎曦把汉尼拔·莱克特的资料递给嘉丽。
嘉丽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半秒后，大脑才从她的话中提取出重要信息。
——有人能让母亲不再对基督教狂热！
如果这是真的，那再好不过了！
她真的受够妈妈一言不合，就让她进黑漆漆的祈祷室向上帝祷告了！
受够妈妈连那些特别常识的生理知识都不告诉她了！
受够妈妈总让她穿着那些连老太太看到都会嫌过时的保守衣服！
受够妈妈时不时的不可理喻和歇斯底里。
她接过资料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把头发勾到耳后去，低着头小声回答道：“那就麻烦老师了。”
莱克特医生的履历仿佛镀了一层金，嘉丽虽然看得有些不明觉厉，但是从资料上他的一堆获奖记录上来看，他应该是很厉害、很靠谱的吧。
不管怎么说，Coco老师看中的人，总不会是差的。
黎曦温柔地顺了顺嘉丽的金色长发，“那就从明天开始，让莱克特医生到你家为怀特女士治疗吧。”她顿了顿，看着嘉丽跳跃着星光的眸子，“最后一个问题，你想怎么处置克丽丝·哈根森？”
嘉丽一愣，低垂的眼眸里，欣喜渐渐被愤懑取代。
“体育老师让克丽丝被训练得精疲力尽，甚至还出言不逊。”校长办公室里，克丽丝·哈根森的父亲对校长这样陈述道，“她肯定还用了‘可耻’这个词。”
说着，他侧过头去看自家女儿。
克丽丝接触到他的视线，配合地点头：“是的，她说了，用词真的很难听。”
悠哉悠哉坐在他们后面的椅子上，一边玩游戏，一边分心听他们讲话的黎曦闻言，慵懒地抬眸，看了他们一眼。
Wow，克丽丝怎么不说她之前对老子说的话有多难听呢？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如黎曦之前所料，克丽丝确实承受不了连续一周的高强度训练，在上周周五，训练的最后一天，都快要下课的时候骂骂咧咧地不干了。
黎曦也是不懂，都快要训练完了，她都遗憾的以为克丽丝能逃过此劫的时候，克丽丝居然罢工了？！
EXM？她难道是个智障吗？
克丽丝罢工就算了，她还想拖着班里的女同学一起罢工。
——恕朕直言，这绝对是个智障没跑了。
班里的同学只差十几分钟就能逃过此劫，开开心心地准备几十天后的舞会了，哪肯为了她而被停学？
黎曦当即笑眯眯地表示，“哈根森同学，恭喜你，你被停学了，你将无缘这次的晚会。”
克丽丝被当众下了面子，气得不行，对黎曦放下类似于“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会回来的”，之类的狠话，而后扬长而去。
这次克丽丝带着她的父亲来学校，是为上周的事情，找校长讨个说法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想恢复克丽丝参加舞会的权利。
黎曦把这局游戏打完之后，他们那边，该抱怨的，也都抱怨了。
“第一，我了解我女儿，她不会做出向同学丢卫生巾的事情。第二，她说她没录制视频发布到网上，我相信她。”哈根森这样对校长道，“我希望能恢复她参加舞会的权利。”
啧，听听他说的话，这还叫了解啊？
他真的对她的女儿一无所知。
黎曦碰了碰耳钉，从椅子上下来，走到克丽丝他们面前，突然出声：“贾维斯。”
“为您服务，Licy小姐。”
贾维斯带着伦敦腔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场三人都为这道突然多出的声音一惊。
“这位哈根森先生不是不相他的女儿能做出那种事情吗？那么……”黎曦顿了顿，迎着克丽丝和哈根森惊异又愤怒的目光，似笑非笑地道：“那就让他们看看，他女儿做的事情有多‘可耻’好了。”
她说到“可耻”时，刻意加重了音调。
既然不相信，那就把脸凑过来让我打好了。
“好的，Licy小姐。”贾维斯把证据投放到空中，“哈根森先生，请看，这是您女儿将视频发布到网上的证据。”他把克丽丝录制的视频其中一帧画面定格，并且放大，“您看这片卫生巾的投掷方向，只能是拍摄视频者扔的。哈根森先生，您还有什么疑问吗？”
贾维斯言辞礼貌，却更让克丽丝和哈根森觉得羞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收回昨天的话。
作为补偿，奉上一篇小剧场：
——复仇者大厦——
娜塔莎剥了一瓣橘子放进嘴里，细细咀嚼了一会儿，然后赞了一声，递给班纳博士，“味道不错，你尝尝。”
班纳博士接过橘子尝了一瓣，然后他咀嚼的动作顿了顿，温和地笑着递给身旁的托尼，“托尼，你也尝尝。”
“不，我不从别人手里接东西，放那儿吧。”托尼朝果盘的方向努了努嘴。
“……”班纳博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把橘子放上果盘。
托尼得意洋洋地挑眉，剥了一瓣抛进嘴里，“W……”他压下本来想说的脏话，回味般地抿了抿唇，“哇！好甜。Licy，你也尝尝。”
“好啊。”黎曦先是试探性地咬了一小口，然后才一口把手中的那瓣橘子吃光，迅速抛给托尔，“托尔，剩下的都归你了。”
“谢谢了，吾友！”托尔接住橘子，爽朗地笑了几声，一口把剩下的橘子放进嘴里。
“！”
牙齿咬破橘子的那一刹那，汁水喷溅在口腔内壁和味蕾上，他脸色一变，“噗”地一声，全部喷进了垃圾桶。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托尔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对笑得满地打滚的队友怒视：“这也太酸了！”
☆、法律应该是公正的
克丽丝·哈根森看着空中铁打的证据，脸顿时就白了。
不！
这些证据会影响到她一生的！
她绝对不能承认！
老师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爸爸，你听我说，我没有做过，这些东西，一定是伪造的！一定是……”
“如果没有记错，哈根森小姐的这种行为，会影响她一辈子吧？”黎曦不着痕迹地打断克丽丝的话，漫不经心地弹了弹指甲，“哈根森先生，您想公了还是私了呢？”
她的语气活像是地痞流氓，用词也诡异极了。
如果说哈根森一开始还对空中的那些证据持怀疑态度的话，现在他一看克丽丝心虚的态度他就明白了。
——克丽丝真的做出了发布视频这种事情！
如今证据确凿，要他怎么保全自己的女儿？！
哈根森瞪了克丽丝一眼，铁青着脸，刚想问黎曦“公了是什么？私了是什么？”，校长的电话铃声就响起了。
校长抱歉地对三人笑了笑，接起电话。
“喂，您好。”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校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好，好的，我明白了。”校长笑得像个烂番茄，“不用客气，韦恩先生，能帮助您是我的荣幸。”
黎曦：“！”
EXM？
韦恩先生？
布鲁斯·韦恩吗？
看校长这中了大奖的嘚瑟样子，应该就是他吧？
“Coco老师。”校长放下手机，对黎曦道：“你们聊着，我有点事情。”
黎曦点头，“好的。”
她目光莫名地目送着校长离去。
布鲁斯·韦恩怎么又来纽约了？
他今年来纽约的次数略多呀。
“你说的公了是什么？私了又是什么？”哈根森打断了黎曦的若有所思。
黎曦回过神来，“公了就是，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你女儿的事情。私了就是，让克丽丝对嘉丽道歉，然后学校开除克丽丝。”
她咬重了“开除”这个词语，提醒他们，是学校开除克丽丝，不是克丽丝从学校退学。
从私心来讲，黎曦更希望他们选择私了，事情闹大了，嘉丽面上也不好看。
但是公了也不错。
她会请上最公正的法官审理此案，确保克丽丝那边不会贿赂法官，也确保法官不会因为同情嘉丽，而故意判重克丽丝的罪行。
——法律应该是公正的，一点的私心也不能在里面。
否则法律的存在将没有任何意义。
哈根森也偏向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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