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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敢想你——千荧

时间:2018-10-09 09:50:26  作者:千荧
  “要哪个?”钟景挑了挑眉稍,
  初晚挑了一个粉色的和明黄色的。她拿过来剥开糖纸,刚想吃,钟景直接把它塞进嘴里。
  “你……”初晚看他。
  钟景倾身过来,嘴里嚼着的薄荷糖发出吧嗒的声音,两人距离拉得只剩咫尺,初晚又开始神经性紧张起来。
  就在她以为钟景要做出下一步什么动作的时候。
  钟景越过她肩膀,把剩下的一把糖全部扔进了她帽子里。
  风呼呼地吹来,钟景伸手把初晚身上敞开的薄毛衣外套,一个一个地帮她把扣子扣好。
  “你没有生病。”钟景一字一句地说,身影低哑。
  仿佛一股巨大的热气蒸腾而上,初晚的眼底全是雾气,她心里酸涩无比,说不出一句话来。
  像是好不容易筑起的一道密的高墙被人硬生生打出一道缺口来。
  钟景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静够了就早点回去。”
 
 
第19章 
  晚上,初晚洗漱完坐在床上发呆,她还没想好怎么去处理这件事。
  本以为到了一个新的环境,就是全新的开始,谁知道还是有人去揭开她的伤疤,让她疼,让她不能忘记。
  想着想着,口袋里的手机传来震动声,初晚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初晚划了接听键。
  “下来。”声音简短而低哑。
  初晚仔细辨认了这道熟悉的声音才反应过来是钟景,眼看就要熄灯了,初晚犹豫着:“可是……”
  可她话都没完,对方“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初晚的头发也没来得及梳,穿着睡衣匆匆就跑了下去。宿舍楼道外的灯坏了,初晚循着黑暗中明明灭灭的火光走出去。
  初晚站定在钟景面前,微微扬着头问他:“怎么了?”
  钟景淡淡地瞥她一眼,惨白的脸上还凝着两道泪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皱了皱眉,却终究没说什么。
  钟景把手里的烟放在嘴里,转身向路灯下某个眼神示意。初晚这才发现昏暗的路灯下还站了个人,那人缩着脖子,不敢向前。
  夜色已深,天边模糊成大片交织的黄色和黑色,造成一种奇异的感觉。
  钟景从胸腔里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哼声,叼着一根烟迈开长腿向那人走去。那人好像一米七几的样子,可钟景站在他身边的时候比他足足高了一个头。
  钟景拎着那人后颈的衣服,拖着他一路走到初晚面前。
  那人一直低着头,蒙着自己的脸,并一直低着头有意不和初晚对视。钟景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朝那个人用力地踹了一脚。
  对方一个踉跄,不慎以一个狗啃屎的姿态摔在初晚面前。初晚蹲下身想扶那人起身,借着昏明昏暗的灯光看清对方之后不禁睁大眼睛。
  那人叫宋扬,是初晚的高中同学。
  在这种场景下见到以前的同学,任谁也会尴尬。宋扬灰溜溜地起身想逃开,不料钟景坐在两人之前的石墩上,盯着他。
  那寒冷的眼神,宋扬忍不住打了个寒禁。
  钟景手肘撑在大腿上,指尖的香烟静静地燃烧着,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侧脸线条如出鞘的刀。
  “怎么,有胆做却不好意思承认?”钟景伸手弹了弹烟灰,发出一声嗤笑。
  钟景慢慢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未提。宋扬额头隐隐出汗,他伸出抹了一把,还真的有。
  “初晚,对不起,匿名……匿名发帖的人是……我。”宋扬一咬牙将话说出口。
  初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并未受到什么波动,从刚才看到宋扬那一刻开始,她就猜到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初晚忍不住问道。
  “对不起,因为……因为……”宋扬自己也耻于把这个理由说不口。
  因为在学校迎新大会上,初晚大方异彩。宋扬打死都不到相信,那个高中被人排斥,说话一直低着头唯唯诺诺的女孩,会在众人面前展现笑容和完美的舞姿。
  那天晚上,一旁的男生开玩笑道:“要是能泡到这样的女生,肯定很带劲,看看那腰,想一想就……哈哈哈哈。”
  沉默了半天的宋扬开口:“我认识她。”
  其他人不相信:“得了吧,你少吹牛,我还是她前男友呢。”一阵哄笑声又起,这中间的声音,开玩笑的,讥笑的嘲讽的都有。
  大学同学和高中朋友间的相处模式是不同的,不是给颗糖就能交好的阶段。宋扬刚在报道那天就与其中一位朋友发生了不快。那位男生家境好,爱结交朋友,又看不起宋扬的窝囊,一来二去,宋扬处在了一个尴尬的局面。
  宋扬说他认识初晚的时候,没人相信他,反倒嘲笑他。宋扬的自尊心受挫,恰好那晚有位女生在场。
  那个模样姣好的女生笑着对宋扬说:“我相信你认识初晚。”
  作为一个男生,虚荣和肯定得到了满足,便开始向女生说自己和初晚的过往。那位女生给宋扬出主意:“要想赢得初晚的心,最好方法是让她处在两难的境地,到时你出面帮她,她的心就会属于你了。”
  一时冲昏头脑的宋扬匿名发了关于初晚的帖子,随后在学校引起议论。
  初晚听完后,看着宋扬,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悯:“枉我以前还对你有好感,现在真的错看你了。”
  初晚读高中的时候总是活在异样的眼光中,有些女生看初晚好欺负便使唤起她来,不是让初晚帮忙做作业就是帮忙倒水。
  那个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是宋扬,他斥责那群女生并且经常帮初晚分担事情。
  到后来,宋扬就慢慢地在追初晚,他每天默默跟在初晚后面送她回家,早上第一个买好早餐放到她桌子上,平日里也十分照顾她。
  那时初晚的病情比现在还严重,又加上初母的严加管教,她对宋扬一直是持抵触和害怕的心理。
  初晚没什么朋友,她一直把宋扬当作好朋友,相比其他人,潜意识里她是信任依赖宋扬的,到后来,对他那颗防守的心也有所松动。
  直到圣诞节前夕,初晚跑去找宋扬,意外听到他和他朋友的谈话。大意是指中二时期,谁不想出风头,谁不想证明自己的独特。
  那个时候男生们之间流传了一个赌约。谁能追到初晚那个闷葫芦,他们就喊那个人大哥。
  初晚站在他们后面的,脑子轰的一声,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后来的初晚更加沉默,更加不爱交际。
  等宋扬发现初晚之后,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怎么解释也没用。
  之后初母为了斩断她对舞蹈的执念,把初晚送去杭州进修学画画。初晚与宋扬彻底断了联系。
  “以后我见到你,绝对会绕得三尺之远。”初晚认真地说。
  宋扬想解释又发现无处辩解,他不停地道歉:“对不起……”
  边说他还边看钟景的脸色,看后者脸色无异之后,道完歉一溜烟地跑了。钟景瞥着他仓皇离去背影,冷笑一声:“怂货。”
  初晚还站在原地失神。钟景走过去问:“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嗯,我不想成为恶龙。”初晚轻叹了一口气。
  尼采说过,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回以凝视。
  一支烟早已燃尽,钟景随手把它扔进垃圾桶里。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初晚,后者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在旁人看起来像是失恋般落寞。
  钟景伸出舌头轻舔了下嘴唇,他俯下身,脑袋直往初晚颈边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像是在守寡。”钟景的话语刻薄。
  他每说一句便要往前凑,热气喷在初晚脖颈上又痒又难受。
  “你以前对他有过好感?”钟景单手托住她的脑袋不让她后退。
  此时的钟景气息灼灼喷洒在她的肌肤上,让人心底又痒又麻。初晚又不能后退,因为钟景的靠近,耳朵,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
  “你别……”初晚呜咽道。可她不知道此时发出的声音更像是娇嗔和欲拒还迎。
  钟景滚了滚喉结,凑她耳朵边,一字一句地说:“你眼光真差。”
 
 
第20章 
  在初晚两腿发软,缺氧之前,钟景终于撤离。钟景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穿着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悬在头顶的路灯把他的背影拉得冷峻又寂寞。
  次日关于初晚的贴子和消息在网上消失得干干净净,恰好今天是他们最后一天课,上完之后是国庆小长假了。
  所有人不是等着冲回家就是等着去旅游,初晚有肢体接触障碍这事,像是一阵风刮来又吹散,人们的关注点很快放到了其他事情上。
  今天一天的时间,初晚一直想找个机会跟钟景道歉。无奈钟景旁边围了几台BB机,隔着老远,初晚都知道钟景国庆不回家的事了。
  顾深亮将钟景的胳膊紧紧攥在怀里:“景哥,大好时光你为什么要留在学校?”
  “跟我回家,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一起睡觉……”顾深亮一脸的憧憬。
  钟景一把抽开自己的胳膊,语气嫌弃:“谁要跟你一起睡。”
  “哎呀,景哥,我不是那个意思。”顾深亮反应过来脸有些红。
  钟景睨了顾深亮一眼,觉得这货发常地像个娘炮,于是他干脆利落地说:“滚。”
  初晚觉得有些好笑,江山川和姚瑶这对活宝就更好玩了。“江山川,国庆放假你回家吗,还是准备去哪?”
  江山川一反以往恶劣的态度,语气颇好:“你呢?”
  “我,可能会回家吧。”姚瑶犹豫道。其实她说不准,她是想看江山川,如果他回家,她也就不待学校了,如果江山川要留学校的话,姚瑶肯定跟着一起。
  江山川笑眯眯地看着她:“那我决定留学校了。”
  “你……”姚瑶气得半死。起身就要去打他,江山川嚷道:“你这女人怎么又动手,上次捶我肩膀上的还没好。”
  “一个女的,劲儿那么大……”
  初晚趁他们都在玩闹的时候,慢吞吞地挪到钟景面前,递了一盒牛奶给他。初晚眼睫翁动,嘴角勾出向上的弧度:“景哥,谢谢啊。”
  钟景低头玩着手机头也没抬,全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初晚以为自己挑错了时间,撞到枪口上了,正准备离开。
  “站住,”钟景喊住了她,依然没有抬头,“这就是你谢人的诚意。”
  “不然你想要什么?”初晚想也没想就问出口。她以为钟景是要她请吃饭。
  钟景眼神微变,他把手机塞进桌子里,目光笔直地看着她,意有所指:“你说呢?”
  初晚本地人,家在临市,跟姚瑶一样,只需要搭短程车就可以回去,只不过两人是在相反的方向。姚瑶烦了江山川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儿,一气之下打算回家。
  刚好姚瑶家司机来接她回去,姚瑶又热情邀请初晚,说要把她送到车站去,初晚不好推辞便答应了。
  乘上车后,初晚拿出耳机,找了一个电台APP,那里有各种说书的节目,她随便点了一个,闭上眼睛靠在车窗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本书听了大半的章节,竟然也到家了。
  到了家门口,初晚从花盆底下找到钥匙开门,自己进去找吃的。初晚妈妈是一名护士,经常要加班,而她爸爸则是在一家公司做中高层管理,忙得不行,这个点也还没下班。
  国庆放假前几天,初晚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浇花,研究如何做甜品,当然她还会偷偷地练舞,终归她还是喜欢燃烧能量,流汗的感觉。
  她刚学会做芒果芋圆的时候,一个人尝了又尝,恨不得此刻有人来分享自己的手艺。初晚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钟景会喜欢吃这个吗?他好像会吃甜的,之前送给他的饼干和牛奶,她记得钟景是收了的。
  初晚被自己闹子里的念头吓一跳,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钟景接而想到他冷淡的表情,和那双狭长又泛着散漫的眸子。
  她不会是喜欢上了钟景吧?
  有多少次,钟景出现在她面前,以一种细物润无声的姿态潜进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里。什么时候,她记清了钟景的长相,还在想此时的他在干些什么?
  一旦产生这种想法,初晚的脸犹如火烧,红得不行。
  初晚忙找到手机,翻到那天的通话记录复制了号码,向钟景发出了请求添加微信的请求。从早上到晚上,钟景才同意添加。
  吃晚饭的时候,手机“叮”地一声,初晚连饭都来不及扒拉,趿拉着一双拖鞋跑去看手机,看到同意添加的界面,脸红得又烫了几分,心跳加快。
  初母狐疑地盯着她:“你生病了吗?脸这么热。”
  “不是,天太热了。”初晚撒了一个谎。
  初母不疑有它,只是叮嘱道:“不要忘了吃药。”
  初晚的脸色黯淡下来,轻轻地说:“知道了,妈妈。”
  晚饭过后,初晚坐在阳台处看了一会儿天空,恰好有几颗星星探出头来,点亮莹蓝的天空。初晚拿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张照。
  初晚点开微信,发现钟景的照片是一张皑皑的雪山,访问他的朋友圈一片空白,往下拉,更新停留在去年。
  钟景穿着蓝白色校服,衣领敞开,露出一截手腕,他蹲着在花坛边,双手举着一只折耳猫,嘴角弧度上勾。
  如果初晚没看错的话,冷淡如钟景,竟然对一只猫流露出温柔的表情,眼神柔软。但是下一秒,配字便把她拉回了现实。
  今晚炖猫汤喝。
  初晚点开钟景的聊天界面,对编辑框里打出一段对话又删了,她实在学不会如何主动与他人聊天。
  就在这时,钟景发了一个问号过来。紧接着又发来一句:想好怎么谢我了?
  初晚把刚才拍的天空发过去,问:好看吗?
  钟景回到:有月晕,我感觉要下雨了。
  初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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