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主动钻进钟景怀里,双手环住他的腰,她忽然想起什么仰头:“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
“辅导员。”钟景淡淡地提醒她。
钟景的风尘仆仆初晚不是没有感受到的,他下巴的青茬冒出,扎得初晚的额头有一丝丝疼。初晚推开他,忙说道:“你肯定很累了,早点回去整理休息一下,我们明天见。”
初晚急急地撤离,钟景侧头舔了一下后槽牙,她这么急急地赶自己走是怎么回事?钟景拉住她,示意初晚:“走之前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初晚瞬间明白过来,她的脸有些红,踮起脚尖飞快地往钟景脸上轻轻一吻。钟景扯了扯嘴角,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俯身亲了下去。
一开始是浅尝辄止的轻吻,等初晚完全沉浸在这个轻柔的吻里出不来时。钟景伸出舌头在里面来回扫了个遍,最后勾住她的唇瓣含在嘴里,允得她舌头发麻。
一个吻下来的,初晚被亲脸颊通红,乌黑的眼睛蒙了一层雾。钟景侧眸看她,视线紧接着移到她脖颈那块嫩肉上,喉头一紧。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想尝一下那是什么滋味了。
初晚看他的眼神渐渐变暗,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不料钟景捧住她的脑袋,往脖子那亲了下去。
钟景轻轻地舔了一下弄得她皮肤战栗,接着不停地吮吸。初晚摸着他短寸的黑茬,忍不住开口:“呜呜呜,好疼。”
其实只有一点疼,还有一丝说不上来的酥麻感。
可初晚那句看起来是轻微抱怨的话,在钟景耳朵里完全是撒娇。
完全没办法抵抗。
钟景亲得更用力了。
最后他把初晚弄得衣衫不整才满意地放开她,初晚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拔腿就跑。初晚回到家准备洗漱,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那一块印子红得鲜艳,像刚摘来下来的草莓。
初晚只希望第二天上课前赶紧消掉。
结果第二天脖子上还是有明显的吻痕在,初晚涂了遮瑕膏又有些不放心,最后换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
初晚去谢眺越的时候,他正好刚起来。初晚笑着催促他赶紧收拾好准备上课。谢眺越定睛一看,“啧”了一声。
“男朋友回来了?脸上都怀春了。”谢眺越挑眉。
今天的谢眺越难得没有捉弄她,可也明显不在状态上。初晚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用笔敲了敲桌子,开口:“你把我给你划的这些文综重点背出来,什么时候背出来什么时候下课。”
谢眺越眯着眼看她,有一瞬间想揭竿而起,但一想到他拜托初晚的事。整个人就像拔了胡须的老虎,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谢眺越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忍气吞声过,背着跟蝌蚪文一样的玩意,都是为了许芽那个臭丫头。
好不容易背出了个大概,谢眺越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屋收拾自己了。谢眺越本身长相就很英气的那种,这会把额前的碎发梳上去,挺鼻薄唇,气势逼人。
初晚仿佛已经看见将来他在生意场上生杀予夺的样子。
谢眺越整理好后,嫌弃地看了素面朝天的初晚一眼:“你去洗手间倒腾一下,用我妈的化妆品。”
初晚感到无奈,却还是去收拾化了个淡妆出来。化完妆的初晚清纯之中多了一丝妩媚,特别是那张樱桃唇,泛着潋滟水光,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谢眺越边戴腕表边吹了个悠长的口哨,初晚留了个白眼给他。
今千里。很特别的一家酒吧的名字,让人马上想到了酒一杯这句话。这家酒吧很大,两边的轮旋楼梯和打下来的灯光交错。一楼则是一个开放性的酒吧,晃眼的灯光和迷离色彩几乎让人眩晕。
有个大概是领事的,一见到谢眺越忙过来招待:“呦,小谢总,这是带你女朋友来了,还是老地方?”
初晚刚想反驳的,谢眺越回答了他的问题:“嗯,算是吧。”
领事立马弯腰,伸出手热情地说:“上面请。”
领事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越发纳闷。有钱人的心果然摸不透,之前看谢眺越天天来今千里,只点许芽,还眼睛都不眨地专点上好的酒。
今天这是移情别恋了?
领事心想。按男人正常的眼光来看,两个人各有千秋。今天小谢总带的这个女孩子,青纯又乖巧,让人产生保护的欲望。
许芽,长相妩媚,眼睛勾人,十分妖治,可偏偏是个呛口小辣椒,脾气大,骨子里脾气大得很。
是个男人都会选今天这个姑娘吧,许芽太难治服了。
谢眺越单独开了一间包厢,里面安静,隔音效果也好。谢眺越约的朋友还没到,他边拿出手机边催促他们快点。
“行了,我正刷着五三呢,你一通电话打来,我这马不停蹄地穿袜子赶过来吗?”电话传来隐隐的声音,初晚听了个大概。
谢眺越冷笑道:“前天是谁用五三压泡面的?”
初晚撑着下巴坐在一边,愈发不懂现在的高三生。以前的她们都是脚踩凉水,骑着单车穿过大街小巷,在学校和家里两个点之间来回跑。她们兢兢业业地备战高考,脑门上就差没刻认真读书四个字了。
哪像现在的高中生,什么都玩得熟练,并不把学习放在心上。
谢眺越的几个朋友还未到来,他已经等不及,拨打一旁的座机:“把许芽叫上来。”
许芽上来的时候敲了敲门,谢眺越一听就声音就自动拉近了与初晚的距离。
许芽捧着谢眺越常点的酒进来时便看到这一幕。谢眺越侧对着她,手指缠绕着身旁女孩的发丝,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许芽“嘭”地一声把托盘连酒往桌上放,笑眯眯地说道:“小谢总要开几瓶酒呀?”
那个呀字尾音上扬,简直像只小狐狸轻轻勾着谢眺越的心。
谢眺越闻言这才转身,舍得用他那高贵的眼睛去看许芽一眼。
结果这一看,原本还神情愉悦的脸彻底沉了下来。
“你穿得像什么样子!”谢眺越厉声问。
许芽穿了一件一字肩掐腰小黑裙,香肩圆润,黑色腰带勾出她婀娜的身材,底下是一双笔直的长腿。
许芽依旧笑盈盈的:“小谢总出来带女朋友玩,关心别的女生是怎么回事?”
眼看谢眺越就要被激怒时,他又变了个脸似的,施施然地松开衬衫衣袖的扣子:“今儿个我不要这酒了,太贵,你不值得。”
许芽得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指甲陷在掌心里毫无知觉。
谢眺越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轻描淡写得就能把她羞辱得抬不起头来。
“给我上你们这最便宜的酒,来一打。”谢眺越冷笑道。
第49章
许芽转身就要走, 又被他喊住:“顺便给初初来杯果汁。”
初晚听得一阵恶寒,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她, 包括钟景。
许芽“嘭”地一声把门甩上, 隔着一扇门, 他都能感觉到她的怒气。
初晚看许芽离开后, 正色道:“这件事结束后, 你抄五遍《出师表》, 以后请叫我初老师。”
谢眺越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躬下身子,嘴角一抹笑意:“有没有觉得她跳脚的样子很可爱。”
????初晚一头的问号脸, 她叹了一口气:“小朋友,我劝你可别太过分了,不然的话会把她越推越远的。”
可惜谢眺越并没有放在心上。年轻时去爱一个人,热烈又俗气,以为欺负她,引起她注意就是最好的喜欢, 殊不知,这样会把对方越推越远。
许芽带着服务员把酒吧里最廉价的啤酒端进来时,谢眺越的几个朋友刚刚到。
几个人一见到许芽, 忙站起来笑道:“呦,芽姐。”
许芽正在气头上,懒得理他们。
她正要走时, 谢眺越喊她:“站住, 回来把这些酒喝完。”
谢眺越眼前的一排啤酒, 许芽那双丹凤眼向上挑了一下:“多少钱?”
“按你每个小时五倍的工资开。”谢眺越恶狠狠地盯着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他朋友起哄,鼓掌喊道:“越哥牛逼!”
许芽笑容妖媚,拿着啤酒就要喝。初晚正要出生阻止时,许芽已经喝了一罐。
泡沫沾在红润的嘴角上,许芽冲在常的人一笑,又仰头喝了起来,淡黄色的泡沫顺着她的欣长的脖子一路留进胸前隐隐的沟壑里,其他人眼睛都看直了。
谢眺越阴狠地扫了他们一眼,其余人视线收回,玩自己的,笑嘻嘻地说一些无聊的事。
“给大家介绍一下,”谢眺越指了指旁边的人,“这是我的新女朋友,初晚。”
“嫂子好!”
“嫂子好!”
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来。初晚正要反驳,对上谢眺越的眼神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真的是头脑发昏才会答应谢眺越以这个作为条件来欺负一个女孩子。
谢眺越观察着许芽的反应,可惜她不为所动,继续和自己的酒,居然还有时间和别人眉目传情。
喝到一半,许芽终于忍不住“呕”地一声,捂住嘴往厕所的方向跑。
初晚推一旁的谢眺越:“赶紧追出去啊。”
谢眺越口是心非地说道:“死不了人。”眼神却泄露了他的紧张。
初晚瞪了他一眼,跟着出去了。
就在许芽在厕所的洗手台吐得昏天暗地,两眼就要翻过去时。一双手递来一张纸巾,并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谢谢。”许芽接过纸巾。
“你别跟谢眺越计较,他比较偏激。”初晚说道。
“还有,我不是他女朋友……”初晚解释。
许芽趴在洗手台上,有气无力地说:“我看得出你不是他女朋友。”
“他就是个神经病!”许芽美眸微瞪。
“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吧。”许芽放柔了声音。
初晚再三确认她没事才出去。
许芽扭开水龙头,弄了一捧冷水往脸上喷。
倏忽,一道身影笼罩过来,亲密地贴着她的后背。谢芽偏头看清来人后喊道:“谢眺越,你疯了吗?这是女厕所……”
许芽话还没说话,谢眺越就掰过她的脸恶狠狠地亲了过来。
唇舌相贴,谢眺越用力地掠夺。从厕所外面看里面的反光镜,可以看到两人胶着在我一起的身影。
初晚不想那么在回包厢,在走廊外面透气。
钟景刚从厕所出来就看到一晃而过熟悉的身影。
孙大明那逼说什么非要给他来个接风洗尘宴,钟景喝了没两杯就光听他们在那瞎扯了。
好不容易借口出来上厕所居然还看见了初晚,他怀疑自己眼花了。
钟景指尖夹着烟,迈开长腿走过去。他那双狭长的眼眸眯了眯:“初晚,你在这干什么?”
初晚听见有人喊她猛地回头,看见是钟景时,脸上是一闪过的慌乱。
初晚正要开口时,有个男生从包厢出来,瞧见初晚,顺口打招呼:“呦,嫂子出来透气啊?”
钟景顺手把烟掐灭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向初晚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初晚就感觉身上的危险气息多了一份。
“嫂子?”钟景扬了扬冷峻的眉毛。
“我怎么不知道你多了个男朋友?”钟景的嗓音沉沉,说不出来的恐怖。
初晚背后就是金色石柱,无处可多。她不知道该从何解释,结结巴巴地开口:“是……是这样的……”
“嗯?是哪样。”钟景脾气极好地等她。
这时,吃饱靥住的谢眺越走出来,虽然是被许芽撵出来的,可依然看得出他神清气爽。
谢眺越看着初晚和一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讲些什么。那个男的背影看起来有些熟悉。
谢眺越没多想,嘴欠地喊道:“初初!”
谢眺越这一叫,钟景的脸色相当精彩。他面无表情地转身,想看一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两人四目交错时,皆是一愣。
谢眺越讪笑道:“哥,好巧啊……”
初晚脸色疑惑,下意识地用眼神询问钟景。不过后者真正生闷气,故意不与她对视。
钟景双手插兜,不怒自威,一下子就把谢眺越的气势压了下去。谢眺越身上那股资本主义的气息没有了,在钟景面前,他还主动问钟景:“哥,你怎么在这?”
“和你大明哥一起,”钟景斜睨他一眼,眼神示意从厕所紧接着出来嘴唇殷红的许芽,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妈知道你这么搞吗?”
谢眺越讨好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给钟景:“哥,初晚是我的补习老师,我刚和她闹着玩的。”
谢眺越知道钟景生气的点在哪里,所以尽量把他和初晚的关系解释清楚。钟景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扔下一句:“早点回去。”
说完,钟景就拎着初晚回去了。
见证了谢眺越全程变化的朋友笑道:“你这哥什么来头啊?”
谢眺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道:“老狐狸。”
钟景带初晚出去的时候,初晚扯了扯他的袖子:“不用跟你朋友打声招呼吗?”
钟景心不在焉地说道:“不用。”
初晚脸上失落的表情一闪而过。他为什么不把自己介绍给他朋友,是觉得逢场作戏没必要,还是这段感情她投入得太多了,钟景并不放在心上。
无论是哪一种,初晚只要一想到其中的某一种情况心里就难受。
可惜钟景并不知道初晚的内心活动,朋友有得是机会介绍。目前,他只想快点让初晚离这声色犬马的场所。
钟景开车送初晚回去的路上,他伸手拽了拽领口的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一路上,初晚都没有说话。钟景注意到这点:“饿了吗?”
“不饿。”初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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