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他知道这个傻丫头睡懵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了。
“太阳快下山了,回去看看你奶奶走了没。”杨景说着,一把拉起了依旧坐在地上的安晓兰,说道。
“嗯,好。”
安晓兰答应着站了起来,脑海中依旧有些混沌,记忆这才慢慢苏醒过来,想起来自己是因为刘氏蹲在自己屋子面前,所以自己这才到跟着杨景到了这里,结果没想到那个草坪太舒服,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一睡就睡到了现在。
安晓兰一想到杨景等了自己这么久,就很不好意思,但是同时,心里也觉得很暖心,很温暖,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一个人会这么安心地守护自己这么久。
而且没有催促自己,这个真的让安晓兰很感动很感动,也就是从这一刻起,杨景在安晓兰的心目中地位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了,他好像在安晓兰心目中变得重要了起来,而不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一个路人了。
可是这一丝的改变安晓兰隐藏地很好,她是绝对不会被杨景发现的,毕竟这个山坳坳还很闭塞落后。
如果她一个女孩先表现出来了对一个男生的喜欢,那绝对实惠被人看不起的,别人怎么看安晓兰其实不是很在意,但是杨景怎么看安晓兰就很在意了。
第六十八章肺气炸了
如果自己在杨景的心目中变得那么轻浮而随便的形象的话,那绝对不是安晓兰想要的。
而且因为上一世那错误的婚姻,安晓兰对于这种事情心中还充满了恐惧,她很怕,毕竟她上一世的丈夫在跟她结婚之前,在见她爸妈的时候也伪装地可好了,完全看不出来会是那样的一个人,会残忍地把帮他生了孩子的自己给卖到了山沟里,还因此撒谎气死了自己的爸妈。
安晓兰想到这里,刚刚心里蹿出来的那一丝火苗就这样被她无情地用冷水浇灭了,只留下了一缕青烟,随意地飘荡着,诉说着那一丝情意。
安晓兰跟着杨景一路往回走着,这里离安晓兰家里有点远,所以走过去也要不少的时间,安晓兰看着日暮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很是美丽。
就一边跟着杨景走着,一边看着那晚霞,心情又好了一些。
日久见人心,杨景是什么样的人,时间久了总会表现出来的,人能装一时,可是装不了太久,所以安晓兰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要和杨景在一起。
在结婚之前一定要有足够的时间彼此了解,一定要留够足够的时间,一定不能让上一世的错误在这一世重新上演,还有安晓凤,这一世,她一定要给她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不会再让她任由婆家欺负了,她要让她的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杨景在前面走着,一回头见安晓兰表情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诧异地转过头看向安晓兰,“怎么了?还在想事情?”
“啊?”安晓兰被杨景突然的问话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他问道。
“我说你低着头是不是还在想事情?”杨景笑着看着她,“连路都不看了。”
“没有,我就在想我奶奶走了没有,还有晓凤和正明回去没有。”
安晓兰随意地说着,状似随意,其实心中还是挺虚的,毕竟是在说谎,虽然这是迫不得已,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撒谎骗杨景的这种感觉真的让她很不舒服,真的很惬意很惬意。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撒谎骗杨景的这种感觉真的让她很不舒服,就像喉头哽着一根刺一样,让她每说一句谎话,喉头都微微刺痛起来。
“放心吧,都这会了,她肯定回去了,她不是还要给你爷爷和叔叔他们一家做饭么?而且我听说你叔叔家的那个妹妹好像是傻了,没死,但是也不中用了。”
杨景说着,看着安晓兰的反应,她自己也不知道把这一切告诉安晓兰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安晓兰在听到安晓燕傻了这个消息的时候,却只是一笑了之了,没死,傻了,也算是报应了,上一世,安晓凤就是被她害傻的,最后嫁了个瘸子不说,还遇上一个恶毒的婆婆,想想都知道那日子过得得有多凄惨,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安晓燕,虽然这一世她没害成安晓凤,可是她终究曾经做过这个事情,所以现在她傻了倒是也不冤枉,就当一报还一报了。
所以在杨景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安晓兰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杨景在看到安晓兰的反应的时候就明白了,自己告诉她是对的,因为她本就是一个记仇的人。
如果说能让对方付出代价,那么安晓兰是愿意去做这个事情的。
而对于安晓兰的这个反应杨景也是跟着浅笑了一下,记仇是一个人的本能,安晓兰能这么大方表示自己的意思,倒也实属难得了。
“你倒是表现地坦诚啊,我还以为你会假装可惜呢。”杨景看着安晓兰说道,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眼中却全是欣赏。
“我没必要遮掩,我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安晓兰看向杨景,眼中全无任何隐瞒,“这是她欠晓凤的,上次如果不是我连夜去找医生来帮晓凤看病的话,现在只怕成了傻子的就是晓凤了,而不是她安晓燕了,所以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还有就是如果不是她先存了坏心想要害死我,她又怎么会误打误撞害了那个男生,然后把自己吓成了那个样子?所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安晓兰看着杨景说着,脸上再无笑意了,虽然说安晓燕傻了,自己再说这些有人会觉得是她太心狠了,可是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她的咎由自取,如果说现在傻了的是安晓凤呢,那又有谁会来可怜她们姐妹几个?就像上一世一样,完全没有人同情她们,可怜她们。
“你说的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你做的这一切都是对的,真的,安晓兰,我特别欣赏你这种敢爱敢恨的样子,特别的让人欣赏。
不像有些人,心里明明不是那么想的,却还要装作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装的自己是多么好的一个人,看着都虚伪。”
杨景看着安晓兰说的,“所以你这样就很好,真的很好。”
安晓兰听着杨景的话,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看着杨景说道,“你该不会是为了附和我才这么说的吧,如果我不在,就会换一种说法了?”
杨景看着安晓兰失声笑了,“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那我真是够失败的了,我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早就知道了的。”
安晓兰看着杨景,见他也不是针对生气,便也跟着说道,“想要了解一个人那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我们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敢断言你是什么样的人呢,对不对?”
杨景笑着看着安晓兰,“你说的对,是我的不好,哈哈,不聊这个了,我们赶紧回去吧,不然等天黑了,你弟弟妹妹等不到你该着急了。”
杨景说着,也不再和安晓兰纠结于那个问题了,说着快步向前走去。
安晓兰听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跟上了杨景,快步地向前走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任人宰割的日子结束了(1)
另一边,跑了很远的安晓凤和安正明在吃完了那几个茭白之后,就躺在树荫下悠闲地睡了一下午,安晓凤醒来的时候是傍晚,感觉太阳快要下山了,感觉推醒了一旁的安正明。
“正明,醒醒,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赶紧,不然姐姐找不到我们该着急了。”安晓凤一边推着安正明,一边说道。
“嗯,好,好……”安正明揉着惺忪的睡眼,睁开眼看了安晓凤一眼,听到她说的话立马就清醒了,站起来跟着安晓凤就向前走去。
两人凭着记忆,朝着来时的路不停地跑着回去,天已经很晚了,他们怕安晓兰会担心,到时候她如果一个人晚上出去找他们,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晚上的山区,那可真的太危险了。
安晓凤越想越担心,拉着安正明拼命地向前跑去,心中还有些埋怨自己怎么就也睡着了呢,这样也太不靠谱了,应该守着安正明,让他睡就好了。
安正明也知道安晓凤的担心,所以也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一前一后疯狂地向家的方向跑去,而另一边,安晓兰也在向着家的方向疯狂地跑着,天色渐黑,她也淡定不了了。
到底还是安晓凤和安正明先回到家里,回到家,安晓凤就看着家门是开着的,也不知道是他们走之前没关的还是安晓兰已经回来了。
“姐姐,大姐回来了吗?”安正明看着开着门的屋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去看一下去。”安晓凤回头对着安正明说了一句之后,就转身向着屋内走去。
因为天已经有些黑了,屋里就显得特别的黑,安晓凤喊了几声姐姐,没人应。
便摸索着找到了火柴,点燃了一根烧的只剩下一丁点的蜡烛,四下照了一下,可惜没有看到安晓兰,反而看到了那一地的碎碗渣子,安晓凤一个不小心就踩了上去,立刻痛得大叫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姐,你怎么了?”原本在屋外的安正明听到里面的叫喊声,立刻冲了进去,问道。
“正明,你小心,站那别动。”
安晓凤说着,小心翼翼地从那一地的碎碗渣子上走开,然后用烛火对着地上的那一地的碎碗渣子,等看清楚以后,安晓凤的眼泪便‘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正明,奶奶,奶奶,她太过分了……”
安晓凤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道,那些碗是他们从外公外婆家拿回来的,她凭什么砸坏它们?她们已经出来自食其力了,为什么刘氏还是不愿意让他们好过呢?
安晓凤越想越气,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掉,砸在地上的碎碗渣子上。
安晓凤捡起地上的一片碎碗渣子,仔细地借着烛光看着,眼泪再次滴在了上面,混合着烛光,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这个样子实在是心疼地很。
安晓凤心里突然有了恨,以前的她只是退让,退缩,第一次,安晓凤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退缩了,他们不能再任人宰割了。
“姐姐,你怎么啦?姐姐?”安正明看到安晓凤哭得那么伤心,很是担心,急忙跑了过来问道。
“正明,你小心些,小心被碗割破了。”安晓凤忍着满腔的酸楚,哽咽着说道。
安正明跑进了这才发现那一地的碎碗渣子,也是跟着吓了一跳,“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碗,为什么都坏了啊,为什么啊?”
安正明一边喊着,一边蹲下来看着那一地的碎碗渣子,最后跟安晓凤一样,‘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姐姐,奶奶为什么要把我们的碗都砸了,她就这么讨厌我们吗?那我们以后拿什么吃饭呢,我们怎么办啊?”
安正明睁着两只眼泪汪汪的大眼睛,小声地问着安晓凤,但是看到安晓凤也哭得很伤心,那些问话最后都渐渐地消失无声了。
他不想惹得姐姐更难过,所以即使自己心中很是难过,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但是安正明都忍着了,那些问话都被他咽回到了肚子里。
安晓凤看着安正明,更是心疼了,明明他们没有做错认识事情,可是上天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欺负她的姐姐弟弟,明明他们都那么好,那么好。
安晓凤想着,伸手把安正明搂在了怀里,心中无限地酸楚心疼,“正明不哭,奶奶不疼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还有姐姐,还有爸爸妈妈,我们会过的很好的,会过的比她们更好的。
正明不哭,碗摔碎了我们这几天就凑着锅吃饭喝粥,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是小男子汉,不要哭,我们不要哭。”
安晓凤一边说着,一边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眼泪,她既然劝安正明不要哭,那么自己就要做好带头作用,不能光是劝着安正明,可是自己却哭个不停。
安正明抬起头,看到安晓凤都擦干了眼泪,赶紧也一把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嗯,我是男子汉,我不哭,我不哭,姐姐不哭,我也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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