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搞这么神秘?”
新一干笑了两声,“嗯,陷入了麻烦的事件里。”
“原来如此。”
“你呢?时隔这么久怎么突然想到我?”
“嘛……”还真是有事了才想起了这位侦探小伙伴,一惠马上软下了架势,用气了女孩子专属的柔糯音调:“在东京能帮到我的只有你啦,警视厅我又没有熟人……”
新一无奈,随即正色道:“是因为你弟弟的事吗?”
“嗯?你怎么知道?”知情的只有警视厅接手事件的警察……以及柯南吧?
“啊……嗯……你在医院和柯南说的那些,柯南都告诉我啦。”新一十分勉强地解释了原因,干巴巴的语调衬得演技十分蹩脚。
“是吗?原来你已经清楚了啊……刚好不用再解释一遍了。”
横沟一惠懒得在意这些,她之前就觉得柯南那个小学生不简单。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她不会去追究问到底。
“我看了事件的相关报道,说失踪者是女生,如果你早就清楚了的那件事,想来是你和那位叫目暮的警官打过招呼了吧?”
“的确如此。我猜凶手的目标是你,横沟君只是被误认成你了才遇到麻烦的吧。放出虚假的消息或许能让凶手掉以轻心。”
至此,可以说新一和一惠的思维踩在同一条线上了,先是一惠没有对警方直接言明失踪的是自己的弟弟,后是新一让警方对外宣称假线索。两人在无形之中,打了一次默契的配合。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条消息真是帮到我了。所以接下来,是要拜托你的事。”句末的口吻严肃又沉重。
“什么?”
“让警方公布,横沟一惠的死讯。”
新一停顿了一下,他亦考虑到了这个做法的风险。他觉得一惠在计划着什么,出于对一惠的安全考虑,他还是决定问个清楚:“可以是可以,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
“扮成一树,去秀德上学,顺便调查。”
“女扮男装?”
“你觉得我和我弟弟长得不像吗?”
“并不是。”说到这里,新一又沉默了一会,似乎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了一次,还是选择再劝一次:“横沟,你可能还不知道,敌人要比你想象得恐怖很多。我担心你……”
“你知道他们?”一惠读出了新一的语调,这很显然就是明白对方是个什么角色,才会说出这种话。
新一没有否认,“嗯,可能知道。”
在跟踪那个黑衣人时,新一自然把那样的打扮和某个神秘的组织联系到了一起。不能百分之一百肯定就是那些人,但是如果是的话,接下去很有可能发展到局势无可把控的地步。
“那么想要追查他们,我应该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放出横沟一惠的死讯,那么当时的证人就只剩下和音一个,现如今高尾和音在医院昏迷未醒,凶手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比起你去接近和音身边的其他人,一树这个现成的熟人,难道不方便吗?”
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新一思考了一会,没有拒绝:“需要帮助,随时联系……咳,让柯南告诉我。”
交谈到此结束,事实上一惠在剪掉头发的时候,就做了这个决定。
听筒里还响着电话挂断后的忙音,一惠还未来得及将手机收回去,背后突入起来的拥抱直接将她完全拢住。
熟悉的气息,眷恋的温度。
“幸村……”
拥抱太过突然,一惠有些晃神,她轻声喃着身后人的名字,后者没有回应,只是收紧了双臂,将她搂得更牢。
幸村把下巴抵在一惠的肩上,脸颊相互贴着,能清晰地感知着彼此的温度。
“幸村,怎么啦?”这个行为在一惠看来,完全就像是在对她撒娇啊!突然之间的……真拿他没办法。
静默的拥抱,像在宣泄着压在心底的情绪。幸村松开手的时候,怀里的人正侧着脸看他。
“说句实话,我果然不想放手,任何一秒都不想放手。”
一惠出了卧室打电话,房间的门没有关,幸村虽然没有刻意要去听她和工藤新一的对话,但还是捕捉到了不少关键字,总结出来,能得到一个简单的结论——一惠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不论一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但是于此同时,我想作为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替你分担,替你扛住危险,我不希望你会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一惠怔了怔,原本严肃的表情完全被幸村认真过头的劲儿打破,她轻笑出声:“噗——突然这么认真的……搞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惠,你知道我的心意,就算是失败一次,我也不想放弃,你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还没有说出口,幸村就被一惠用手掌按住了嘴唇。
一惠转过身,她没有松开按在幸村唇上的手指。她微微仰着头,望着幸村的眼睛,目光里颤动着认真。
“我知道,但是,不是现在。只要是你,我都不会拒绝,至少一树的事让我没法认真地去对待你,至少现在不行。”一惠深吸了一口气,“那天的道歉不是拒绝,我在为自己从来没有好好注意过你道歉,所以可以等我吗?”
总算把误会解释清楚了,一惠简直快要感动得流出眼泪。她真的害怕是幸村再也不愿意理自己,毕竟说了对不起,答非所问的话是她伤到对方。
幸村弯起了眉眼,蓝紫色的眸底柔和缱绻。他也得到了释怀,这样就足够了,他的一惠还是他的一惠。
掌间扣住了一惠的手腕,幸村就这么隔着她的手,贴上了对方的额头。他轻吻着女孩的掌心,温柔的低语被温热的手掌阻隔得朦胧:“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我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解释清楚啦w
400评的时候忘记送红包了_(:з」∠)_
这章沙发补一个w
☆、第一天就被人发现了
横沟一惠的“死讯”公开后, 一惠用一树的身份回了神奈川。知道一惠还活着的,在东京的有目暮和新一, 神奈川只有幸村和重悟了。在一切真相水落石出之前, 一惠决定这么调查下去。
横沟家里立起了一惠的灵堂, 连尸体都没有的葬礼上, 哭的最凶的那个居然是切原赤也,这份兄弟情可以说是非常深刻了。
一惠站在什么都没有的棺材边,用着一树的身份,沉着脸,从葬礼开始到结束,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个计划不是短期之内就能结束的,所以她从一开始,就必须保持在最谨慎的状态。
这一整个暑假,对一惠而言, 并没有什么放松的状态。她做了很多准备, 一切都是为了找到事件的真相。现如今, 一树生死未卜。感觉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在危险的边缘踏步。
可是,非得这么做不可。
暑假结束后, 一惠正式用一树的身份,进入秀德高中。
好在事发之时, 一树的手机没有丢失,翻看了里面的内容,一惠多少对一树的日常有所了解。比如和他相熟的, 除了高尾和音以外,还有些什么样的人。
根据一树学生卡上的班级和番号,一惠很容易就对上了号,坐到了一树的座位上。
那张桌子可以说是非常有不良的气息了,桌面上被用圆规泄愤似的,刻出坑坑洼洼的一些涂鸦,反正一惠是看不懂,用脚趾头也能猜得出来,一定是一树做的。
坐下之后,一惠开始在班级里扫视般的打量,毕竟,她要用一树的身份,和这个班级,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学生相处。
虽然事实上是一惠想多了,因为一树在这个班级里,除了高尾和成和绿间真太郎以外,其他人的名字他一个都记不得。
彼时,有人拍了一惠的肩膀。一惠顺着力道看过去,是高尾和成。
“哟,横沟,早啊。”很轻松的招呼,似乎妹妹的事对高尾一点影响也没有。
一惠点了点头,压低了嗓音,回应道:“嗯,早,高尾。”
大概是态度和真正的一树相差太多,高尾愣了愣,大概是想起了新闻上播过的一惠的死讯,马上就对一树的反常表示了理解。
事实上,在和一树打招呼之前,高尾就想到了这一点。他只是希望自己的招呼能让一树轻松一些,毕竟他的妹妹也出了事。虽说不如死亡那样可怕,但如今和音依然躺在医院里,昏迷未醒。眼下已经过去两个月,照着医生的说法,苏醒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
桌面上被人放了一个三棱锥形的橡皮擦,那人只是路过一惠到桌边,看似十分不经意地将橡皮留下,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看起来就是纯属路过。
一惠拿起那块橡皮,顺着那个身影离开的方向转过去,她扬了扬手里的橡皮,“绿间,你的橡皮掉在我这儿了。”
叫做绿间的少年一惠认得他,在一树的手机相册里面,有这位绿发少年打球时的样子。有些照片里大概是在打正式比赛,绿间穿着球衣,球衣上写了名字。
嗯,毕竟一树只是篮球部的候补,近距离拍到比赛照片这种事,还是很简单的。
之于一惠的叫唤,绿间头也没回,自顾自的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完全没有要回话的意思。
“喂,你的橡皮。”学着一树说话的口吻,一惠又叫了一遍。
似乎是不耐烦了,绿间皱着眉毛,推了推眼镜,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一惠解释:“天蝎座今天运势倒数第二,幸运物是三棱锥。”
一惠又看了一遍手里的橡皮,的确是规规矩矩的正三棱锥。
哇,这家伙表达感情的方式也太别扭了吧。
“谢谢。”谢过之后,一惠默默的收起了橡皮。
一整个早上下来,似乎也就只有高尾和绿间对她打过招呼。不过照着一树那个暴脾气,估计和正常的学生也处不来吧。
嗯,这话倒不是说高尾和绿间不正常,不过这两个人,似乎的确挺特殊的。
一树是留级生,高一的课程对一惠而言,除了觉得有些遥远以外,捡回来完全不是难事。
估计一树在秀德,虽然没了当年那一头黄毛的不良形象,但绝对是个棘手的问题儿童。在上课的时候,一惠觉得自己似乎被,几个任课老师连连针对。可之于自己能回答出问题的正确答案,不仅仅是提问的老师,同班的其他人,包括高尾和绿间在内,都对她的行为感到非常惊讶。
“横沟,你有些不对劲呀。一个暑假没见,感觉你变了很多。”高尾很快就察觉了其中的问题,在下午上课铃响了之后,一惠还在收拾书包时,高尾叫住了她。
一惠又是点头,“嗯,毕竟发生了很多事。”
高尾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再问什么。离开之前,他拍了拍一惠的手臂,“一会儿部里训练,你可别忘了来。”像是知道了她好像会忘记这件事一样,刻意提示了一遍。
一惠没太在意,她知道一树是秀德篮球部的候补队员。去训练嘛,没什么的,篮球啊,她也会打,甚至可以说打得比一树还要好。
反正一切如常地吧一树的日常照做下去,总是没错的。不过这是第一天,一惠还没有完全习惯。
运动社团的热身训练都差不多,一惠原本就是田径社的部员,大量的运动倒也不会让她像普通女生一样无法承受。
热身之后是打练习赛,无论是正选还是候补都要参加。反正一惠会打,说上就上了。
她大概是高估了自家弟弟的水平,上半场的比赛下来,她居然得到了队长和教练的表扬,这理所应当的被认为成了一个暑假努力的结果。
可是大部分人认为没有问题代表真的有人看不出来,训练结束之后,一年级的自然被留下来做清场工作。
差不多快要结束的时候,高尾叫住了一惠,他推着一个装满了篮球的推车,“横沟,帮个忙呀!”
一惠看着自己手边的事情做完了,便点头应下,走了过去。
高尾嘿嘿的笑着,但是轻浮的样貌到和仁王之间有几分相似。
或许他和仁王是一类人吧,一惠这么想着。
堆满了体育用具的器材室,显得有些拥挤,宽大的空间和仅有的一小扇窗户,并不能让整个室内充分被光线充满,因此有些部分就显得,略微灰暗了。
一惠扶着推车的向里一侧,在和高尾一起将推车推入器材室后,准备离开,高尾却挡在车前,以至于一惠没有办法从内侧出来。
“高尾,你堵着我了。”
高尾却像没听见一样,垂着头。和之前嬉皮笑脸的态度完全不同,阴影之下,他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格外阴郁。
一惠才想开口问他怎么了,高尾却抢先打断道:“你是谁?”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一惠噤了声。她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眼前的少年。
这么快就暴露了吗?是她哪里做的不对吗?
一惠没有回话,高尾继续说了下去:“横沟姐姐的新闻我也看了,就算是受了那件事的影响,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在短短的两个月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上课的时候能够回答提问,我姑且当做是这两个月在认真学习,可是训练时一些特殊的运球动作和习惯,不是在短期内就能做到的事,那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高尾和成的洞察力很强,尤其在经历了妹妹的事情之后,他对某些方面的感知变得格外敏感。绿间虽然也察觉了“一树”的不对劲,但是会这么直接开口问的,也就只有高尾了吧。
一惠叹了口气,这个分析可以说是有条有理了。她双手撑在装满篮球的推车上,动作轻盈地发力自己的身体。高尾赌着她,她索性踩着推车里的那些篮球跳了出来,从高尾的身侧绕过,径直朝器材室的门口走去。
“喂,你!”
在高尾以为一惠要走的时候喊叫出声,却不想一惠只是把器材室的大门关上。
随着轰的一声闷响,器材室内的光线又暗了一半。在门下的阴影之中,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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