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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非10

时间:2018-10-12 09:18:50  作者:非10
 
    和珅当晚将折子拟好,次日早朝之上连同袁守侗的供词一并递呈。
 
    乾隆看罢龙颜大悦。
 
    和珅不仅将袁守侗策划行刺一案里里外外挖了个清清楚楚,将其罪名罗列完整,更令乾隆称心的还当是那几条有关白莲教的供述线索——
 
    乾隆连做梦都在想着要如何剿灭白莲教这枚眼中钉,肉中刺。
 
    “怪不得白莲教多年以来能在山东附近一带如此活跃,原来背后竟是得了袁家供给。”乾隆放下和珅所书奏折,冷笑着说道。
 
    这下袁家彻底垮台,于白莲教而言无疑是一大重击。
 
    故而此次于团河行宫之中虽有惊险,但能借此剜掉如此一大毒瘤,无疑还是十分值得的。
 
    大快人心!
 
    乾隆当朝大为称赞了办差得力的和珅一番。
 
    “依众位爱卿之见,袁氏一门该当作何处置?”乾隆发问道。
 
    金简站了出来。
 
    “回皇上,自古以来以下犯上,企图谋逆皆是株连九族的重罪,加之袁家又同前朝余孽白莲教有着诸般勾结,依臣之见,袁守侗一案理应重惩不怠,以儆效尤!”
 
    其身后的王杰闻言无声冷笑。
 
    往前金简在朝中与袁守侗关系最近,二人向来是一唱一和,互圆其说,这才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金简先是举发袁守侗,眼下又带头进言要严惩袁氏一族,这脸翻得,可比翻书快多了。
 
    他若真是出于公正之心还且罢了,可任谁也看得出,这只不过是他企图再次与袁守侗撇清关系的一种手段罢了。
 
    紧随金简其后的,还有十余人。
 
    十余人中,皆是赞同重惩此案者,一致认为袁氏满门理应受到株连。
 
    “和珅呢?”乾隆抬起眼睛看向站在后首的和珅,问道:“这案子是你一手办成的,你有什么看法?”
 
    和珅站了出来,微微躬身垂首。
 
    “奴才以为袁守侗带头策划刺杀圣驾,实为罪不可恕,按律当斩首示众。”他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温润平和,说到此处略微一顿过后,却是道:“但袁家身为山东百年世族,多年来在山东一带深重百姓倚重,倘若此番处置过重,只怕稍有不慎便会再遭白莲教利用,借故挑起民愤——”
 
    此言一出,以金简为首扬言要重惩袁氏一门的一干大臣们,当即就欲出言反驳。
 
    “启禀皇上,臣认为……”
 
    “先让和珅把话说完。”乾隆出言打断了李怀志的话,示意和珅继续说下去。
 
    李怀志讪讪应是,被憋得满脸通红。
 
    “再者道,祸不及妻儿,法理亦不外乎人情,袁守侗纵有滔天过错,但经查实,除了其手下的几名亲信及山东族人之外,其大部分家眷都对袁守侗存有谋逆之心毫不知情,实属无辜。”和珅道:“故而依奴才之见,此案该严惩者理应严惩不怠,但无辜遭受牵连者,亦不宜赶尽杀绝,以免适得其反。”
 
    末了又道:“白莲教最常用的伎俩便是煽动民心,借故诋毁朝廷,倘若万岁爷此番对袁氏一门从宽处理的话,当让白莲教无空可钻,更能显示朝廷仁慈,龙恩浩荡。”
 
    乾隆闻言暗自思忖了片刻之后,颔首道:“和珅之言不无道理。”
 
    这让金简等人还未有机会说出口的话尽数都憋在了肚子里。
 
    什么事儿啊这叫……
 
    合着他们这么多大臣一同进言,还不比一个区区和珅说的话有分量?
 
    金简有点想闹,但转瞬一想自己的罪名还未落实下来,尚且不知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何种惩罚,一时之间也只能偃旗息鼓地忍下来了。
 
    “这样——”乾隆边思索边道:“和珅你回去写一道折子递上来,就将你方才所言转换成实例,袁守侗一案之中,袁氏一门哪些人参与进来了,哪些人不知情,皆按照轻重一一划分开来,再列出相应的处置。写好之后呈给朕看罢再议。”
 
    和珅应了声“嗻”。
 
    于敏中等人面面相觑。
 
    皇上这摆明了就是打算要听取和珅的意见了。
 
    “……”
 
    退朝之后,众大臣们各自离去,许多人对和珅已存下了刮目相看之意。
 
    “我听说老五叔今日进宫来了,怎么没见着他人?”
 
    永瑆前脚刚离了金銮殿,便跟管事太监问道。
 
    “回十一哥,和亲王往阿哥所去了。”
 
    “阿哥所?”永瑆闻言一挑眉,怪笑了一声道:“阿哥所里难不成是出什么好东西了么,竟把五叔都给招过去了,我也瞧瞧去——”
 
    永瑆一路未让太监通传,径直来到了阿哥所内,朝着十五阿哥永琰平日最长呆的东所阔步行去。
 
    “我说五叔,您今个儿进宫怎么没往皇阿玛那里去,反倒跑十五弟这儿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永瑆一只脚还没踏过门槛儿,声音便传进了弘昼和永琰的耳朵里。
 
    正教着永琰作画的弘昼闻言头也不抬地笑着说道:“你皇阿玛近来为了袁守侗一案忙得焦头烂额的,这会儿没准儿正烦着呢,我可不去触这个霉头——”
 
    “五叔这就有所不知了吧?今个儿皇阿玛在早朝之上可是龙颜大悦。”永瑆来到书桌前,定睛瞧了瞧,笑道:“五叔顶好的兴致,竟是教十五弟作画来了,我可记得幼时我若缠着五叔教我画画儿,五叔不是推说没工夫,便说没兴致,如今对十五弟却这般上心,您这心未免也太偏了吧?”
 
    “龙颜大悦?怎么着?案子办成了?”弘昼径直忽略了永瑆后半句话,语气随意地问道。
 
    “可不是么。”永瑆在一旁的椅上落座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道:“袁守侗不仅供认不讳,且还主动招认了许多白莲教平日用以联络的暗号跟窝点,我本以为这袁守侗如此大逆不道,该是个硬骨头呢,没想到竟这么轻易就招了——倒是让这个和珅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今日早朝在上,皇阿玛可没少夸他。”
 
    查破袁守侗一案,他舅舅也是出了力的,可也没听皇阿玛夸上一字半句。
 
    功劳全落在这个和珅头上了。
 
    永琰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
 
    弘昼则笑了笑。
 
    “捡便宜?这便宜倘若当真这么好捡的话,何愁人人当不上大官儿?案子办的顺风顺水,便说明有人在暗地里下苦功,找法子了。”
 
    永瑆闻言不以为然。
 
    “五叔你是没见着那个和珅成日一副逢迎讨好的模样,如今可是讨皇阿玛欢心的很,今日在朝上那么多大臣站出来进言,可皇阿玛偏偏听取了他一人的。”说到此处,永瑆冷笑了一声说道:“不过是个时运好些的溜须拍马之辈而已。”
 
    “好话谁都爱听,这话不假。”弘昼边示意永琰蘸墨,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可若他当真只会溜须拍马,你皇阿玛此番又岂会将这么大的案子交到他手里?别怪五叔没提醒你,这个和珅,可是个能人。”
 
    皇上没听取别人的意见,而只听取了他的,那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他设身处地地为皇上着想了,且还恰好说到了皇上心坎儿里。
 
    “得了吧,我还真没瞧出来。”永瑆扭头往画儿上瞅了瞅,岔开了话题道:“我说五叔,上回你答应给我找的吕纪的《梅茶雉雀图轴》呢?这都多久了,该不会又没影儿了吧?”
 
    “你再等等,正给你找着呢……”
 
    ……
 
    当日,宫中给予金简的处罚下达到了金家。
 
    前来传旨的太监是一名眼生的小太监,而非是以往前来的高云从。
 
    光是这一点便让金家满门觉得受到了轻视。
 
    虽然只是个严饬的旨意,而非嘉奖,也不知究竟还有什么面子好去追究的,但金简还是觉得无比憋闷。
 
    再加上圣旨内容——
 
    夺去兵部尚书之位,官降两级留任。
 
    就他所犯之错而言,官降两级已算得上是从宽处理了。
 
    可自打从入仕以来,这还是他头一遭被如此重罚。
 
    虽说他还兼着内阁大学士的职位,可如今兵部尚书的官服脱了下来,追剿白莲教等事务也落到了和珅手中,陡然之间,他可握在手中的实权可谓陡然被抽走了一半之多!
 
    嘉贵妃当日所言的‘自断一条臂膀’,放在当下来看,当真半点也不为过。
 
    这可不就等同是断了一只胳膊吗?
 
    金简心下烦躁十分,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大半日也未露面。
 
    出了这等事,府中上下也没人露出好脸儿来,下人们个个也是噤若寒蝉,端看此情形,哪里有三日之后还要操办亲事的模样?
 
    金溶月的心情同样低至谷底。
 
    没想到她左算右算,最终还是给算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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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和珅查到袁守侗一案之时的处境分明是极为不利的,可他不知是使了什么本领,竟然说服了姑母,让父亲放过了和珅,且还主动与皇上请罪——
 
    如今更是被重罚,官降两级,留任家中。
 
    父亲被罚,她这个做女儿的在宫中选秀必然多多少少也会受到影响。
 
    姑母的意思本就算不得明朗,之前又因冰茸一事那般落她面子,如今家中又出了这等事,真是让人烦透了!
 
    景仁宫中如今还不知是什么情形。
 
    阿桂府里出来的那两个小姐,尤其是章佳吉毓,虽然蠢了些,却也不是省油的灯,平日在姑母面前会装乖卖巧的很,没准儿这几日趁着她不在,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了。
 
    还有十一阿哥,也有一段时日不曾找过她了。
 
    想到此处,金溶月越发坐不住,干脆让丫鬟收拾衣物,即刻回宫去。
 
    “大公子三日之后大婚,贵妃娘娘不是说让小主等大公子成亲之后再行回宫的吗?”阿碧提醒着道。
 
    “三日之后再回来便是了。”金溶月冷声说道,人已行至內间去。
 
    阿碧唯有应是。
 
    相比于金家,英廉府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氛。
 
    和琳服下解药已有一个时辰之久。
 
    “按理来说也该醒了啊……”那彦成身边跟着的那位‘小厮’今日又过来了,他将和珅一早取回来的解药亲自给和琳碾碎喂服了下去之后,便一直守在床边儿等着和琳睁眼。
 
    一双大圆眼睛里盛满了等待。
 
    “你们别见怪,他一直都是如此……”那彦成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于是解释道:“他是个医痴,平日里对上一株药草都能发上半天呆。”
 
    虽然这好像也并不是把病人的兄嫂都挤到一旁去,自个儿一个生人坚持守在床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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