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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次开门
21
哈利利用飞来咒和飞天扫帚，惊险而成功地突破了第一个比赛项目，拿到了金蛋。
罗恩像是幡然醒悟一样，意识到了哈利的境遇，两个男孩别扭的和好了。
被夹在中间的赫敏松了一大口气。
学校里的质疑和敌对氛围，在哈利参加完第一个比赛项目之后，一下子扭转了。随处可见的“波特臭大粪”徽章被摘了下来，走到哪里都能碰上同学们亲切热情的目光。
就像哈利面对别人的质疑坦然许多一样，面对他们又突如其来的热情，他也能保持淡定。
不过还是有点害羞和吃不消。
尤其是在教授们通知要举办圣诞舞会之后，哈利更吃不消了。
哈利需要一个舞伴，要和他一同领舞的舞伴。
勇士必须领舞，这简直太残酷了。
他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过，霍格沃茨原来有这么多女生，她们成群结队的出现，一边笑闹一边把视线落在哈利身上。
罗恩为自己的舞伴要愁秃头了，但他觉得哈利的行情很好：刚刚获胜的一位勇士，虽然年纪不大，但足够显赫。
哈利本来不这么觉得，但是当他拒绝了几个来主动邀请自己的女生之后，仿佛感受到了自己的“受欢迎”。
“嘿，勇士，你还不挑选你的公主吗？”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一左一右搂着哈利的肩膀，笑嘻嘻地问。
“我、我不知道该邀请谁。”哈利吞吞吐吐地说。
“选你喜欢的。”
“或者漂亮的，最漂亮的。”
“你可别和罗恩一起，他大概只能邀请到海格的大南瓜一起去舞会。”
“数量有限，时间紧迫。”
“快上啊，哥们儿，你可是勇士之一。”
双胞胎一唱一和地给哈利留下忠告，就又神出鬼没地消失了。
哈利耳边还回荡着：要你喜欢的，要漂亮的……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张脸。
不行，不行。
哈利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简晃出去。
她不愿意被很多人看到，不愿意被发现。
但哈利脑子里还是不断出现简的面庞，幻想她穿礼服的样子、她跳舞的样子……一定非常漂亮。
或许我可以试试，试着邀请她，如果被拒绝了，再邀请别的舞伴。
确定了之后，哈利对邀请舞伴就不太热衷了。
罗恩有点无法理解哈利的淡定，他既不和他讨论要邀请谁，也没有实际的行动。
“你到底想邀请谁？”罗恩打探道，“我看你一点也不着急。”
“我在等待时机。”
“什么时机，你到底要邀请谁？”
“过几天我确定了再告诉你。”
“可是，如果你被拒绝了、如果来不及了……你要怎么办？”罗恩忧心忡忡地看着哈利，其实也是替自己忧心。
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罗恩，你没有舞伴，我也没有，到时候我们……”
罗恩差点从座位上跳起啦：“我不要！我一定会邀请到一个女生的。到时候你就自己和自己领舞吧。”他说完，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生怕哈利想不开真的要破罐子破摔邀请自己。
哈利看着罗恩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韦斯莱双胞胎为什么总爱逗罗恩呢？他好像有点知道原因了——他什么都当真。
不过哈利也不知道简会不会在圣诞节之前出现，他每天都盼望着简出现，但天天都是失望。
圣诞舞会越来越近，四年级的男生几乎人人都找到了舞伴，就连罗恩都从低年级邀请到了一个女生。
这才让哈利产生了真正的危机感，也正是这种危机感，让简出现了。
*
简和哈利在黑湖边上，远处有吵闹的女生，魁地奇球星克鲁姆在黑湖边锻炼身体，她们就跟在他身后。
没有人发现这里凭空多了一个人。
入冬的寒风从草皮上刮过，吹皱了黑湖的湖面，冷飕飕的。
好在简那边也入了秋，她穿着一件挡风的风衣，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冷得跳脚。
哈利本来只是在黑湖边散散心，逃避一下霍格沃茨城堡内，越靠近圣诞越欢乐的气氛。
简就突然出现了。
哈利松了一口气，心跳却砰砰砰跳起来。
他看着简被寒风吹乱的头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的。
简也看着哈利。
她以为自己再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依旧期待着会遇到6、7岁的哈利，但眼前这个显然不是。
不过如果是更高年级的哈利也可以，比如五年级的哈利是什么样子，她也挺好奇的。
眼前的这个哈利到底是几岁？
“我在上一次的比赛中和克鲁姆打了平手，而且我和罗恩和好了。”哈利本来只是想找个话题开场，但说着说着语气里就有了压抑不住的得意和兴奋。
他扭头看了简一眼，绿眼睛亮闪闪的仿佛在讨表扬。
简想揉揉他乱蓬蓬的黑发，但她忍住了：“恭喜你，哈利。”
她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越靠越近的那一伙人身上，心思却不在那上面。
这是四年级。
就是第一个比赛项目结束之后，离上次穿越的时间很近了，而且这次竟然是顺时的吗？
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哈利觉得简的视线一直跟着克鲁姆，他的心紧张地缩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他见多了男生女生们对克鲁姆的狂热，尤其是“追星俱乐部”里女生的那股痴迷劲儿。他倒是觉得挺理解的，近距离看过一场克鲁姆的比赛，他的技术值得最好的追捧。
但是简要也是那个样子，哈利心里有点不舒服。
心里的烦躁让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头脑一热，没有斟酌词句，很直白地问出来：“简，你愿意做我的舞伴吗？”
舞伴……
哈利看简不说话，有点焦急地解释：“全校四年级以上都要参加，很多人，根本不会在意你是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是勇士之一，必须要领舞，我想邀请你做我的舞伴，一直等着你。”
原来是这个时候啊。
“好啊。”简点点头。
别说答应，她早就陪哈利参加过圣诞舞会了。
哈利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咽进了肚子里，他有点不敢置信：就这么轻松地同意了？
他涨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迟来的害羞还是惊喜。
“真、真的吗？”哈利急切地求证，“你不怕被别人看到吗？你不是不希望被人发现你的存在吗？”
简好笑地看着哈利，这么多问题，真的是邀请人的态度吗？
于是故意说：“那我现在拒绝呢。”
“不——简，别……做我的舞伴吧。”哈利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撒娇，眼睛紧紧盯着简，湿漉漉的绿色，柔软又可怜，“求求你。”
他在撒娇吗？
简把笑憋回肚子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那好吧。”
哈利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出了一头冷汗。
“那我还有个要求。”简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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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次开门
22
听到简说还有要求，哈利紧张地挺直腰背。
“到时候，无论我表现的怎么怪异，都不要怀疑……我只是太紧张了，不要多问。”简想着，那个时候的自己肯定表现很迷茫，稀里糊涂地就被拉着去和第一次见面的人跳舞了。
哈利点了点头，他也很紧张。
虽然在他眼里，简一直表现得游刃有余，难以想象她也有紧张的时候。
“嗯……还有，你要自我介绍。”简清了清嗓子，“说‘我叫哈利·波特’，这样。”
哈利微微一愣，扫了一眼简，表情有些不解。虽然他无条件的相信简，但这个要求也太奇怪了吧。
“是不是很怪异的要求？”
哈利点了点头。
“所以我说，无论我表现的怎么怪异，都不要怀疑。”简搪塞道，她眯眯眼睛，“你现在怀疑了？”
哈利赶忙摇头，不敢多问。
简该不该告诉哈利，下次见面，实际上是自己第一次见哈利？
但从已经发生过的结果来看，她没有告诉他。
哈利知道简有秘密，他以前还察觉不到，但现在越来越明白她有很多秘密。
可他不敢多问，如果因为自己的好奇，她永远也不出现了怎么办？
于是哈利把心里的疑惑抛开，没有提出质疑。
乖。
简在心底夸了哈利一句。
她又绞尽脑汁地想那天还发生过什么：“唔，我们在八楼偏僻的走廊见面，你只要等着我就好了。”
“如果你没出现呢……你也不是次次都会出现。”哈利有些忐忑地说。
简看了哈利一眼：我出不出现，还不是要看你需不需要。
她语气高傲地说：“那要看你的诚心，是不是诚心邀请我做舞伴，不然我就不会出现。”
哈利挠了挠自己后脑勺乱糟糟的头发：“我是真的想要邀请你做我的舞伴。”
“学校里就没有你想邀请的姑娘吗？”简这时候才意识到很重要的一点：不是想要邀请秋·张吗？还是已经邀请过了？我记得他和罗恩原来的舞伴是一对双胞胎。
哈利摇了摇头，老实道：“没有。”
简若有所思：看来我这只蝴蝶还是影响到了哈利和这个世界。
影响了多少？还能产生什么影响吗？间接的影响是不是不会被规则发现？还是说产生的影响也是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的？
简想得出神，哈利却真的担心着几天后的圣诞舞会：“到时候你要记得穿礼服。”
“我会的。”
“还有，我们要领舞，你会跳吗？”哈利抿抿嘴，“麦格教授最近在教我们怎么跳，如果你需要……”
“我知道，我可以的。”
“可是，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哈利，我全都知道。”简语气轻快地说。我已经跳过一次了，而且是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跳的，所以……“你好好练习，不要踩了我的脚就好。”
哈利现在在练习的时候确实会不小心踩错一两个步子，他心虚地眨眨眼睛。
“哈利，我紧张的时候也需要安抚和鼓励。”简慢吞吞地说。
到时候也要看哈利的表现啊，不然我真的会怂。不过就回忆来看，一切还是很顺利的。
哈利咧嘴笑了笑。
安抚和鼓励，真是两个听起来有满足感和成就感的词。
“舞会，对我可是很重要的开始。”简嘟囔道。
零星抓到几个单词的哈利，捏了捏自己被冷风吹得火热的耳朵。
*
直到圣诞舞会开始前一个小时，罗恩还是没从哈利嘴里挖出来他的神秘舞伴到底是谁。
他太好奇了，好奇到都没空管理自己“长了霉”的礼服，等他终于把领口袖口层层叠叠的蕾丝撕掉，哈利已经消失了。
罗恩懊恼地把多余的布料丢到地板上，他本来准备追踪哈利的。
哈利提前一个小时就开始找偏僻的走廊，然后静静地等待简。
他看到另一头，连通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路口，不断有来来往往准备参加舞会的人，他们兴高采烈的，充满期待。
但自己身边却一直没有动静，独自待在偏僻的角落，显得格格不入。
哈利很紧张。
他既害怕简不出现，自己要一个人尴尬地参加圣诞舞会；也想知道简今天会是什么样——他在公共休息室见到了很多同班的女生，她们都大变样了。
等待时间越来越长，哈利的心底涌出一阵难言的失望和难过，等听到从僻静的走廊传来的高跟鞋的声音，哈利眼睛一下就亮了。
“我以为你不来了！”哈利惊喜地说，扯了扯自己的领结，迫不及待地转弯迎接简——微微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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