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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次开门
31
哈利仿佛不明白赫敏在说什么，他看着赫敏。
“穆迪是一位身经百战的傲罗，还是被食死徒控制了。小巴蒂·克劳奇在霍格沃茨伪装了一整个学年，直到阴谋达成，谁怀疑过他？”赫敏语气严厉地说，“你知道这个简出现的背后，真的没有什么阴谋吗？”
“简在我6岁的时候，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如果她想对我做什么，早就做了。”哈利有点气急，语速很快地反驳道。
赫敏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她还是十分怀疑简的身份。连一位傲罗都能被假扮，还有谁是完全可信的呢？
“这并不能说明她没有问题，也许只是时机不到呢？”赫敏冷静地可怕，有点尖刻地说，“我记得，上个学期，你还十分信任‘穆迪’，结果呢？”
“不要把简和小巴蒂·克劳奇放在一起！”哈利拔高了声音，怒道。
赫敏毫不退缩地看着哈利：“你太容易信任别人了，哈利。”
哈利没法向赫敏解释他和简的关系。
在他6岁的时候，他们的接触已经就开始了。
在哈利感到孤独寂寞的时候，有简的陪伴；面临迷惑无助时，有简的鼓励；觉得生气失控时，有简的指引；遭遇危险苦难时，有简的帮助……简出现在哈利成长路上每一个重要的、艰难的时刻。
她是他最重要的陪伴。
对于简和罗恩、赫敏，谁更重要，哈利说不出答案，但是他和简的感情要深厚的多。
他不愿意赫敏用质疑的眼光去审视简。
“二年级，在密室的时候，简把我从蛇怪的攻击中救了下来。四年级，也是简提醒了我战胜火龙的方法。”哈利焦躁地说，气愤之下有点口不择言，“这个暑假，你们在这里用全是废话的信搪塞我的时候，是简陪在我身边！”
“对于这个暑假的事情，我们很抱歉，哈利。”赫敏眉头还是紧皱着，她听哈利这么说，反而更加怀疑了：为什么简总是能出现的那么恰巧？
但看着哈利的表情，她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疑惑先按下去不提。
哈利深吸了几口气，稳定一下情绪：“没什么可道歉的。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我只是希望你们也能好好相处。”哈利现在觉得自己让简和他们认识的想法，真是糟糕透了，“如果不行，也没什么，反正简很快就会离开。”
“离开？她去哪儿？她是怎么进来的？凤凰社的地址只有保密人才……”
“赫敏——”哈利打断了她一连串的提问，“到时候我再和你解释。”
“吱——”他们身边的卧室门突然开了。
罗恩的脑袋从门缝探了出来，他一脸纠结，小声道：“你们聊好了吗？我想离开一下，用一下卫生间。”他从门缝里踢出自己的左脚，把上面的黄油展示给他们看，“还有，哈利，你踩在了我的面包上。”
哈利低头，看到被自己踩得稀烂的面包片，地毯上沾满了黄油和面包渣。
“糟了，我妈看到了会让我们把整块地毯都清洗一遍的。”罗恩拉开门，示意哈利和赫敏进去，“我去找弗雷德，看看他愿不愿意屈尊使个清洁咒。”
罗恩坡着脚离开了。
赫敏关上门，转头对上了简的眼睛。
她眼里带着笑意，看起来温柔友善：“你好，我是简·林，你是赫敏吧？哈利常常提起你。”
“你好。”赫敏有点不自在的冲简笑笑。她刚刚和哈利说了怀疑她的话，还真的不能立马做出一副友好热情的样子。
简大概能想到赫敏在想什么：她一定不信任我。
从书里看，罗恩是个不太敏感的男孩，而赫敏，特别敏感，而且非常聪明。她在很多事件中，都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聪颖和敏锐，好像总是能看到别人忽略的地方。她首先发现了蛇怪的存在、也猜出了卢平教授的秘密、怀疑了哈利的梦境。
简喜欢赫敏，不，她欣赏赫敏。
卧室里一片安静。
哈利觉得这是他没有想到的、最尴尬的一种情况了。当着双方的面，他又没法说什么。
也许是哈利那种尴尬的情绪让蓝色大门也感应到了，简身周慢慢泛起了蓝光。
简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冲哈利和赫敏挥挥手：“下次见。”
哈利松了一口气，和简告别。等看着简完全消失，扭头要和赫敏说话，发现她还盯着简消失的地方。
“她去哪儿了？是传送到其他地方了，还是只是藏起来了？”赫敏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魔咒吗？幻影移形，不、不是——我记得以前在……”
“赫敏。”哈利对于赫敏的这种钻研精神有点哭笑不得，“这不是魔咒，她就是离开了，她一直是这么离开的。”
赫敏好像没法接受这个解释：“或许是禁咒，或者是黑魔法。”
“简不是巫师，她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哈利说道，“她的世界没有巫师，都是麻瓜。她在她的世界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那所大学和她住的地方我查过了，不存在。”
“也许她撒谎了。”
“那怎么解释她的消失？”哈利叹口气，“二年级的时候，多比在德思礼家施了魔法，魔法部却以为是我干的，如果简的消失是魔法，我早就不知道接到多少封警告信了。如果简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害’我呢？”
赫敏嘟囔一句：“我想念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了。”她看了哈利一眼，“你说说，她是怎么出现的。”
“就是这样突然出现的，她说‘只要我需要，她就会出现’，说这是我的魔法。”哈利怀着让赫敏打消疑虑的想法，耐心地解释。
赫敏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完全没把哈利的话放在心上，脑子里飞速滑过她读过的魔法著作。
罗恩终于换了一双新拖鞋，再次拉开门走了进来：卧室里只有哈利和赫敏。他疑惑地环视了一圈：“简呢？你们把她送走了？”
“她离开了。”
“她消失了。”
哈利和赫敏同时说。
罗恩挠了挠后颈：“为什么不叫我送送她？你们是没有走前门吗？”从前门走一定要路过餐厅的，除非是披着隐形衣，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一个大活人呢？
他还完全在状况外。
赫敏叹气摇摇头，路过罗恩身边时，轻轻翻了个白眼儿。
作者有话要说： 吃鸡一时爽，赶榜火葬场X3
超倒霉，写到一半电脑蓝屏了，再打开，码字软件完全崩溃，稿件都没了……还好还是赶上了
完全已经精神恍惚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写什么？
啊，我好像看到了天堂——
☆、第三十二次开门
32
上一次的见面时间很短暂，简和哈利几乎没说上几句话。
不过这不是最短暂的一次，简记得哈利小时候，有时候她只能出现十几分钟。
她觉得这次也是很特别的一次：在哈利的世界，有其他的两个人正式的认识她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哈利会有这种想法和意愿，但简觉得这不是坏事儿。
不过也因此，简会在看到那扇蓝色大门的时候，低头检查一下自己是不是衣冠不整，毕竟她是有可能直接出现在人前的了。而且她会尽量做好伪装——其实也就是披上那件巫师袍，这让她在走进“门”时会有一点额外的安全感。
简出现在卧室里的时候，哈利正揉着自己的伤疤。
伤疤的剧痛好像勾连着他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脑壳里有东西在横冲直撞，让他眼前发黑，胃部也跟着翻腾起来。
“停下！”哈利冲着墙壁低吼着。
简还没有多注意自己落到了哪里，就看到几步远外的哈利弓着背，痛苦地呻.吟着。她好像听到屋子里有另一道声音说了什么，但她顾不上了。
“哈利？”简冲到哈利身边，抓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了，哈利！”
哈利的手指死死按着前额跳动的伤疤，他眯着眼睛从指缝间看到简模糊又担忧的脸庞，突然伸手把简按进了怀里。
“简……”他痛苦地低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伤疤的疼痛减轻了，但他心里还是乱糟糟的，有各种可怕、可笑的思维从脑子里飘过。
哈利的腿有点软，每呼吸一口，沉重的胸口都会给他额外的压力。他紧紧抱着简，双手搂住她，像是抱住一块救命的浮木一样。
简被哈利的力度压在他的胸口，力气很大，像是要把她揉碎一样。他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简身上，压得简往后倒了一步。
她稳住自己的身体，抬在空中的手微微地停顿，落在哈利后背，用力地、反复地顺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
哈利身体微蜷着，像是寻求庇护的幼兽一样，脑袋往简的肩窝凑了凑，闭着眼睛，把自己关闭在一个安全舒适的地方。
简能感觉到冰凉的眼镜框擦过她的脖颈，哈利毛茸茸的头发蹭着她的皮肤，炙热的呼吸像热浪一样顺着领口扑进衣服里。
她察觉到有什么落到了自己的后脖颈，顺着皮肤滚落下去，可能是哈利的汗珠或者是泪水。
哈利很痛苦，简心也跟着紧皱。
哈利的箍着她的力度松了松，简空出另一只手落在他的脑袋上，摸到了一头汗。
罗恩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紧紧拥抱的身影。
楼下在举办罗恩和赫敏被选为格兰芬多级长的晚会，赫敏在人群中没有看到哈利，她有点担心，叫罗恩一起找找他。
罗恩想哈利可能回卧室休息了，他小心翼翼地拉开卧室门，想看一眼哈利是不是躺在床上，透过门缝，就看到了简和哈利。
“哈利睡了吗？”赫敏紧跟着也找了过来，她看到罗恩僵硬的站在卧室门口，扭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赫敏疑惑地走过去看了一眼，她也愣住了。
哈利和简都没有发现卧室门开了。
“哈利，是伤疤疼了吗？”他们听到简轻柔地问，“还是又做梦了？”
罗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轻轻拉上门，他们心里都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
两人沉默地下了楼，罗恩才开始说话：“我觉得她真的挺特别的。”他周围的女性，好像都没有这么温柔的，要么过分热情，要么过分严肃认真，他偷看了赫敏一眼，“哈利需要她，我觉得，哈利有的话不想和我们说，尽管我们是好朋友。如果能和简说，不也挺好的吗？”
“那得确定她没有问题，你记得金妮为什么会被里德尔的日记本控制吗，因为她向他敞开了内心。”
“但是，我觉得，她可能真的不是坏人。你知道吗，我听哈利说的。”罗恩和哈利同住一间卧室，睡前总是聊一些乱七八糟的话题，“她在哈利6岁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九年了，一点变化也没有。”
“或许是什么魔法生物，书上没有记录的、没人见过的。”
说服赫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可能因为她靠脑子思考，而他们靠直觉办事。罗恩放弃了，他们就要走进餐厅了，他最后说：“不要告诉其他人，我们答应了哈利。”
“我不会的。”赫敏说，“但是我会保持警惕……嗨，唐克斯，你头发又换了个颜色。”
*
哈利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他回过神儿来，发现自己把简锁在自己怀里。她的手落在自己后背，像小时候一样，有节奏地轻轻拍着。
他身体僵了僵，还没有动作，就听到怀里的简说：“好了？说说吧，怎么了？”
哈利放开了简，有点局促地坐到床边，视线落在床边敞开的行李箱上。
简注意到哈利的头发剪短了，看起来整齐了很多，清爽地露出脸庞来。因为刚刚的情绪波动，眼角还有点红，眼镜框歪戴在鼻梁上。
哈利伸手扶了扶眼镜架，情绪又回到崩溃之前：“刚刚从博格特那里，看到了很多人的死状。”他的手指在伤疤上轻轻沾过，“伤疤就开始疼了，战争又要开始了。”
哈利从地上捡起来穆迪送给他的那张照片，手指在上面滑动，视线扫过上面的每一张人脸：“他们都是原来凤凰社的成员，大部分都死了——我从来没觉得死亡和危险离我这么近，即使是上个学期被抓到墓地，也没有这种感觉。”
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
简没有说话，看着哈利说话时的神情，觉得他突然长大了很多，不是外貌的变化，而是态度和思想。
楼下比他或大或小的孩子还在快乐的玩闹，哈利已经开始担心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了。
简觉得自己越来越没用了，她能给小时候的哈利一些心理陪伴或物质的帮助，但到现在，哈利已经不仅仅需要这些了，她觉得他更需要一个强大的战友或同伴，而不是她这样随时都会离开的其他世界的人。
也许我可以做得更多，回去再翻翻书，好好顺顺思路。
“我知道你不是畏惧战争。”简低声说，“哈利，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和负担，这场战争你要参与，但是不要把你当成风暴的中心，这会逼疯你的。或许你该多信任邓布利多和你的教父。”
这好像触到了哈利另一个心烦意乱的点，他语气急躁地说：“邓布利多现在不理我——他甚至不愿意和我对视，在魔法部审判的时候，他给我辩护，最后宣布撤销起诉的时候，他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就离开了。”哈利手收紧，“我在想，他是不是觉得我不值得信任。”
“但他还是帮助了你，在保护你。”简说，“也许只是怕你问其他的事情，但又不能告诉你。邓布利多的压力比你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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