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今晚本来就心情糟糕,被荣景年十万火急召回来,又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现在更是咄咄逼人的把她逼到墙角。
白露忍无可忍,突然甩手就给了荣景年一记耳光:“荣景年,你到底发什么疯?你跟我之间,到底是谁利用谁,谁玩弄谁?从一开始,就是你在算计我,逼迫我,让我失去一切,不得不依附于你。舞会那晚,你趁人之危,利用我被人下药的机会,占了我的身子,却没有任何解释。”
荣景年捂着受伤的脸,难以置信的瞪着白露,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还没有女人敢这样子扇他耳光,就连他的亲妈也不曾这样对他。白露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打他耳光!
“你胆子真肥,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荣景年气归气,但总不能打回来,只好用力揉捏她的脸颊,咬牙道,“我没有交代?那晚之后,我就跟你说,我愿意负起责任,让你做我的女朋友吗?是你自己一口拒绝的,让我忘了这回事,你自己还记得么?”
白露冷笑道:“什么女朋友?说得好听,还不是要我做你的情妇,供你玩弄,随时可以抛弃。”
荣景年也冷笑:“像你这样浑身是刺,朝三暮四的,就是做情妇都不够格。”
“你……你这个混蛋!”白露被气得浑身哆嗦,扬手想再给他一耳光,可惜这次男人早有准备,怎能让她再次得逞?
荣景年一把搂紧她的细腰,铁钳般的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量大得像是要揉碎她的骨骼。
女孩漆黑的瞳孔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放大,却依然倔强的紧咬下唇,高耸绵软的胸脯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颤动,她身上独特的馨香一阵阵钻入他的鼻腔,令他在嫉妒愤怒之余,又无法抑制的生出强烈的欲望。
荣景年猛地低下头,噙住女孩的樱唇,火热的手掌在她的娇躯上大力磋磨。
白露脑子轰地一声,有几秒钟无法思考,随后才醒悟过来,惊怒的瞪圆了双眸,奋力挣扎起来。
“唔……滚开……”
然而男人既然起了欲念,又怎么可能因为她的挣扎而放弃?她的抗拒非但没有让他滚开,反而像情趣之戏一般,深深地刺激了他征服的欲望。
火热的手掌牢牢扣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在后脑的发根处拽紧,强迫她抬起头来,承受他狂烈的亲吻,在那娇嫩的唇瓣上尽情吸吮蹂躏……
第85章 误会
女孩的唇品尝起来跟记忆中一般美味,像棉花糖一样绵软甘甜,她的唇舌之间带着灼人的高温,甜美的气息侵入肺腑,让人欲罢不能,恨不得将她生吞下去,骨血都融为一体。
吻了足足五六分钟,把白露两片娇嫩如鲜花的樱唇亲得红肿,荣景年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白露双眸湿润,俏脸通红,迷离着媚眼,剧烈地娇喘着,像得了软骨病一般,浑身酥软无力,被男人强壮的胳膊搂着纤腰,才能站着不摔倒。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但每次的感觉都是那么惊心动魄,像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每次她都会率先败下阵来,被他吻得头晕脑胀,在感官的刺激下迷失了方向。
那也难怪,尽管跟很多男人接触过,但她恋爱的实战经验却少得可怜。以前她跟了凌学峰恋爱时,两个人都很单纯青涩,即使是亲吻也是浅尝辄止,更不要说超越尺度的行为了。后来跟那些有钱的男人,都是带着目的的逢场作戏而已,白露从来不曾有过心动的感觉。
即使再不情愿,她也不得不承认,荣景年的吻技是很高明的,霸道强势的攫取,将她浑身的力气都抽干了,但又不失柔情蜜意,让她感觉自己被宠爱着被需要着,心理上纵然想逃离,但生理上却因为荷尔蒙的吸引,而生不出反抗之心。
激烈的吻唤起了她身体深处的记忆,两个月前那个迷乱的夜晚,他也是这般强势霸道的索取,强壮的臂膀紧紧搂着她,把她按在身下一次又一次的反复冲刺,直到她哭喊求饶,力竭晕倒为止。
白露既羞涩又恼怒,这个傲慢不要脸的混蛋,一定有过很多女人吧,不然为什么技巧如此纯熟?可恶,她这样缺乏经验的新手,如何是经验丰富的男人的对手?
白露低垂着头,闭着眼睛,颇有些自暴自弃认命的意味,只有微微颤动的眼睫毛昭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低头望着怀里长睫乱颤的娇艳美人,荣景年满腔的怒火随着这一番激烈的亲吻,而消散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层的欲望。
白露搬过来与他同居,已经有两个多月时间了。这两个多月来,每天都面对着如花似玉的美人,与自己同起同卧,出入同行,时间久了,白露也习惯了他的存在,因为贪图方便,她在家里只穿着一件真丝睡裙,两条雪白的长腿在裙子下晃来晃去,撩人得很。
荣景年秉承非礼勿视的君子之风,尽管十分心动,却还是忍耐着没有任何冒犯她的地方。
然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点愚蠢,凭什么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都可以随意抱她、碰触她,自己明明有更便利的条件,对她也更体贴关怀的,却要严守礼节,克制着内心的渴望,眼睁睁看着鲜美的嫩肉在面前晃悠,甘愿自己夜夜受折磨,却什么都不做,这也太沙雕了吧!
荣景年伸手抚弄白露娇媚的脸蛋,她的皮肤柔滑白嫩娇软,像新剥出去壳的白水蛋,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白露低垂着眼帘,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再挣扎。荣景年见她并没有排斥自己的亲昵行为,不由得深受鼓舞。
刚才亲吻白露的时候,她开始虽然不情愿,但很快便不再反抗,软着身子任凭自己索求,甚至还有细微的反应,呼吸变得急促,神态也不同于寻常。
这是不是说明,她其实也是享受的吧?她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自己的,只是死要面子,不肯说出来而已?
荣景年拦腰抱起白露,将她平放在客厅中央的真皮沙发的贵妃榻上,双臂撑在她的颈侧,轻轻地撩起她乌黑柔顺的长发,露出小巧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
荣景年缓缓地低头,灼热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顺着优美纤细的脖子一路往上,含住耳垂吸吮。
耳垂和脖子正是白露的敏感部位,上次替她解除药性的时候,荣景年就发现了这个秘密,只要轻轻碰触,她就会浑身轻颤,嘤咛出声。
白露闭着眼,咬着唇,克制着不发出羞耻的声音,但是红霞却从脸蛋一直蔓延到脖颈,白皙的皮肤染上了一层绯色。
荣景年感觉女孩强忍的神情格外诱人,将手伸向她的前胸。她今天穿着一件前面系带的抹胸长裙,荣景年修长干净的手指勾住胸口的纽扣,轻轻的摩挲,在她耳边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轻声道:“露露,可以吗?”
白露转过脸去不看他,紧紧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微微颤抖的浓密长睫泄露出内心的情绪。
“睁开眼,看着我的眼睛。”荣景年扳过白露的脸,让她直面自己,柔声调笑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刚才不是打我的时候不是还很凶的么?”
在男人的一再催促下,白露才缓缓地睁开了眼,漆黑的杏眸茫然而脆弱,娇媚的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只是语气淡淡的道:“我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我答应你,能让你消气,不再找我麻烦,那你就来吧。”
白露对着荣景年勾了勾唇,颤抖的手指解开裙子胸前的系带,前襟散开来,露出里面的嫩黄色蕾丝内衣,傲人的事业线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荣景年不由得怔住,白露丰盈柔软的娇躯固然让人心动,宽衣解带的动作更是让人心跳加速。
然而,当他注视她的眼睛时,却发现她的眼里没有女孩惯有的羞涩或情意,只有茫然无措,宛如天真无知的孩童,眼神中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惧意。
荣景年微微皱眉,握住白露的手,感觉她的掌心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他的心陡然一沉,问道:“你在害怕,为什么?”
白露咬着唇,摇了摇头。
荣景年却不肯放过她,按着她的肩头,逼问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
白露被逼得狼狈,突然失控的喊道:“我都答应你了,你还要怎样,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咄咄逼人?”
女孩的神情像落入捕兽陷阱的小动物,仓皇惊恐,歇斯底里,荣景年越发确定了她的不情愿,火热的心思瞬间被浇灭。
“你既然不愿,何必勉强?”荣景年直起身,英俊的脸上笼罩着冷漠的阴影。
白露定定的看着男人,轻笑道:“不是你说的吗,我吃你的,用你的,住你的,蒙你照顾,受你恩惠,却无以为报。你富有四海,什么都不缺,而我一无所有,又能用什么来回报?”
荣景年的心更冷了,原来这一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她对他只有感激,却没有感情。那么她的心里到底装着谁,她的初恋吗?可是那个男人只顾着前程,在她有困难的时候,置她于不顾,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
荣景年忍着酸涩,因为教养他从来不愿背后诟病别人,但仍然忍不住嘲讽道:“你对我没有感情,却因为感激而对我委身,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一种侮辱。我再不才,想找个有姿色的女人满足生理需求,还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无需你委屈献身。”
荣景年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既是念念不忘你的那个初恋,虽然他订婚了,不过你有容貌也有心机,真要下决心挖墙脚,还是有大把机会的。”
白露不解的眨眨眼,为什么他始终揪着凌学峰不放,误会她对初恋恋恋不忘,实际上,她跟他早就已经分手,也分开了三年多,根本不可能再续前缘。
当年分手的时候,的确是难过了几天,但后来家里变故丛生,为了债务的事情焦头烂额,在那样重大的危机面前,那点情情爱爱真的不那么重要了,白露没有过多久就把凌学峰放下了,一连三年,不闻不问不想,几乎淡忘了这个人,再次见面解开了当年的误会,她只是感慨唏嘘,却也没有挽回的想法。
说她薄情也罢,自私也好,对她来说,初恋那一页早就掀过去了,就像风刮过田野,雨撒过田埂,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她不会再恋恋不舍,更不会想挽回什么。
不过荣景年要这么误会,她也不想再解释,这个傲慢自负的男人,一旦认定,再多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的,何必浪费口舌?
白露的沉默,让荣景年以为她的心思是被自己说中了,墨黑的眼眸中难以掩饰失望的情绪。
荣景年一句话没有再说,从抽屉里翻出一盒烟和打火机,推开阳台门,站在风里,沉默的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白露抱膝坐在客厅的地板,看着男人高大沉默的背影,袅袅的白烟从他的指间升起,模糊了他英俊的眉眼。
两个人便这样,隔着一道玻璃移门,死一般的沉寂在他们之间蔓延……
荣景年沉默的抽完小半包烟,带着一身烟气,回到屋内,可是却没有理会白露。他拿着车钥匙,穿上鞋下楼了。
几分之后,白露听到一阵引擎的轰鸣,一辆银灰色迈凯伦跑车从地下车库驶出,飞快的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荣景年很少开跑车,这辆极其昂贵的限量版迈凯伦超跑大部分时间都在车库里睡觉,唯有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开着跑车出去飚一飚,发泄一下情绪。
他此刻一定非常生气,非常失望吧?所以才半夜跑出去飙车发泄。
白露勾起唇角,想嘲笑他,可是却凝固成一丝苦笑。糟糕,闹到这个程度,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了呢……
白露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便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强打起精神做季度报告。
清晨五点,白露揉了揉劳累了一夜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最后检查了一遍报告,然后用邮件发给了荣景年。而此时荣景年还没有回来。
忙完这一切,白露就开始打包行李,把自己的东西仔仔细细装进两口行李箱。
这个房子她虽然只住了两个月,但荣景年却为她添置了不少东西,包括不少昂贵精美的奢侈品,可她一件都没拿,只拿走了自己带来的物品,除了那只定制版iPhone,毕竟手机是生活必备品,很多需要的信息都在里头,平时生活也离不开它。
白露收拾好行李,再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六点半了,荣景年还未回来,而且没有传回来任何音讯,不知他这一夜跑去了哪里。
白露给他写了一个字条,放在玄关处,然后吃力的拖着两口行李箱,离开了荣景年的房子,在晨曦之中,一步步慢慢地走出了安静的小区……
第86章 失踪
早上八点,荣景年开着跑车回到家,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白露的痕迹了。
她的房间里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两只行李箱也不见了。
荣景年拿起玄关处女孩留的纸条,看完之后,阴沉着脸将纸条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好,很好,一言不合就使性子,还跟他玩离家出走了?!
荣景年倒了一杯冰水,坐在沙发上,胸口一阵憋闷。
昨晚跟白露争吵之后,他心情郁闷,开了跑车出去兜风散心,在高速上飚了百多公里,胸中的郁气还没消散,到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依然没有一点困意,就索性去找了一间音乐清吧,点了一杯酒,一个人坐到天明。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在女人方面受过这么大的挫折。他出身名门,无论容貌才能都很出色,因而异性缘极佳,走到哪儿都有女人迎合讨好他。但他对女色并不上心,很少在女人身上花心思,他对女人的要求很简单,心思单纯、乖巧漂亮就够了,一句话,就是不要让他太烦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世的冤孽,竟然让他遇到了白露这一款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这种出身低微、满腹心机的女孩,本该是他最厌恶的类型,可是却不知为何,她竟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的心里。等到他察觉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她已牢牢占据了他的心,无法拔除了。
可是她却并不爱他,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即便是他们曾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朝夕相处了两个多月,也不能打动她分毫。
她是个虚伪自私的女孩,对他只是曲意奉承讨好,在哄得他动心,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之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然而,即便了解她的本性,他还是无法割舍和忘怀,喝了一夜的酒,也想了一夜的心事,却始终还是放不下。
凌晨五点,他收到了她发来的邮件,打开那份严谨详实的季度报告,想到她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熬夜赶报告,最后还是叹了一声,开着车转了回来。
可是她却搬走了,只带走了她自己的东西。他给她买的礼物都整齐的留在柜子里,那些大牌的珠宝衣服包包,全都是崭新的,甚至连外包装都没有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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