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早已把那几个纯情的人骂了几万遍,司空临安那么精明的人,怎会有如此蠢的手下,谁干这种事情能够这么入迷,又不是被下了药,怎么就看不出来不对劲呢?脑子都被谁吃了!
林非烟也慢慢坐了起来,她身上的衣服实在是有些破碎,无法将她人完整地裹住,秦望川看了也不禁叹气,这女子的身材是真的好,四肢修长,该挺翘的地方挺翘,该平滑的地方平滑,这要是搁在现代,秦望川肯定会让手底下的公司签她,这简直是个极品的模特啊。
又想远了,秦望川咬了自己的嘴唇,然后嘶了一声。
不过这一下,也让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穴道已经被解了,她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关节,然后慢慢站了起来,在柜子里蜷缩了这么久,腿都麻了。
眼看着沈东陌自己穿好衣服,开门看了看,确定那些人已经走了之后,就回来,一把拉起了秦望川。
“大哥,咱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整天拉拉扯扯的,自己女人都那样了都不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之间有什么事呢。”秦望川说。
这句话很管用,沈东陌立刻就松开了手,他似乎是被惹怒了,眼神很是危险,看着秦望川慢慢说:“我给你一个机会,重新说。”
秦望川认怂地摊了摊手,说:“我错了,我道歉。”
沈东陌又看了她两眼,然后移开了眼神,目光冷冷地看向林非烟,然后又突然间变得柔情似水,秦望川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这人的变换速度也太快了一点。
只见他双眸含情,一双桃花眼十分撩人,他温柔地对林非烟说:“怎么,弄痛你了吗?”
林非烟冷静地将自己身上残破的衣服整理好,虽然是这样的她,但还是有一种圣洁感,仿佛身上残破的衣衫只是一种装饰,根本无法动摇这个人本身的雅致。她摇摇头,笑道:“我没事,阿陌。”
此处应该有些掌声,秦望川心说。
“那就好。”沈东陌说,然后接着拉过秦望川,往门外走去,刚走到门口,他才想起了什么,对着空气说:“给她拿一身衣服换上。”
闻言,立马从窗户外面跳进来两个黑衣人,齐刷刷道:“是!”
秦望川吓了一跳,这没有了内力就是不方便,旁边还有这么多人她都发现不了,真的是可悲可悲。
沈东陌不再废话,拉着秦望川就出去了,在出去之前,秦望川扭头看向林非烟,她低垂着头,也没有瑟缩,更没有想办法盖住自己的身体,但是这样的做法,反而让人无法生起邪念。
想必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否则怎么会如此委曲求全,在沈东陌这种人身边待着,不被他杀死,也早晚得抑郁而死。何必呢。
沈东陌见她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怎么,怜香惜玉?”
秦望川也学他皮笑肉不笑,没说话。
沈东陌一路和她并排走,但是秦望川却完全不敢乱动,因为她腰间顶着一把匕首,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刺进她的皮肤里。秦望川发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怂过。想来上次被沈东陌踩下悬崖,也是如此怂包,看来他们是八字相克。
秦望川这边被他带着走进了人流中,那边一群人几乎是冲进了方才的那个客栈,领头的是个白衣男子,他眉目冷峻,径直走进楼上的一间屋子,没有人敢拦住他。
司空临安一脚就把门踹开了,他走了进去,伸手翻了翻床铺,上面很是干净,只不过凌乱了些。他眉头紧锁,然后环顾四周,大步走向了敞开的衣柜,一眼就看见了角落的血迹,他用颤抖的手触碰了一下,确定了血迹是新鲜的。
只听得砰的一声,其余的人都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面前的柜子已经四分五裂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暴怒的司空临安了,他身上强烈的威压仿佛能让人就此爆体而亡。这样的司空临安,自从回了京城,尤其是做了皇帝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人,你们也别回来了!”司空临安怒道,几个人一听,连忙单膝跪下,道了一声是,然后纷纷冲了出去。
司空临安又是一扬手,床也四分五裂,上面那件粉色的破破烂烂的裙子翩然落地,司空临安嫌恶地看了一眼,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楼下的客人早就跑光了,司空临安大步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很是刺眼,他伸出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这样的光让他又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秦望川。”他在心中默念,“你一定不能有事。”
那天她说要他等她回来,他就安安静静地等着,选妃大殿草草结束,有大臣来劝谏,他却压根不见,只想要一心等她回来,将那句想说的话说完,奈何一整晚过去,她都没有再回来,这才意识到了问题。
秦望川承诺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司空临安几乎立马就判定,她是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就开始命人全城搜查,甚至连早朝都没有去。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比他这个人要重要的了。
司空临安紧紧攥住拳头,攥到流出血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让人糟心的女装
另一边,秦望川一脸生无可恋,被迫跟着沈东陌在京城喧闹的大街穿梭。
“不是,你说你要威胁司空临安,你又要拽着我去哪啊,我刚才被你点了穴还扔来扔去的,如今骨头都要散架了,已经走不动了。”秦望川说,然后使劲拉住沈东陌,赖在原地不走了。
沈东陌转过身来,一脸的不耐烦,他眯起眼睛看着秦望川,语气中满是威胁的意味。“如今你可是在我手中,所以,我要你做什么,你最好照做,否则我现在就让你吃一些苦头。”
秦望川翻了个白眼,脚步踉跄两下,最终还是妥协了,这沈东陌可不比司空临安,他很危险,在自己没有内力来保护自己的情况下,还是听话一些比较好。
沈东陌在前面疾步如飞,秦望川在他身后做着鬼脸,路上有行人被他差点撞倒,本来想要发火。但是在看了一眼沈东陌之后,就不敢再说话了。
秦望川也不再挣扎,就是任他拉着,连路都不看了,只知道这是出城的方向。
在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沈东陌突然间扑了上来,秦望川没有防备吓了一大跳,差点叫出声来,然而沈东陌伸出手来紧紧捂住了秦望川的嘴,他用的力气无比之大,秦望川几乎要窒息了,她用手不断地拍打沈东陌的手,这才给自己争取到了呼吸的机会。
但只是一刹那,那只大手就又覆盖住了她的脸,一点空隙都不留,秦望川被他弄蒙了,这是要活活捂死她吗?那也不用专门挑一个街头的小巷子杀人啊。
“嘘,别出声。”沈东陌用气声说,此时两个人挤在一个很窄的巷子中,几乎已经贴在了一起,秦望川喘不上气来,只能放松了身体。
她的身体像是突然间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像是瘫软了下去,沈东陌诧异了一下,然后手上松开了些,秦望川这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将自己支撑起来不要倒下,然后大口呼吸着。
主要是如今她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差了,才窒息了那么一会儿,就有些无法忍受。秦望川大口呼吸着,眼前仿佛围绕着一片星星,眩晕不止,她无奈,只能任由自己向下滑。
眼看着秦望川要顺着墙滑倒在地上,沈东陌才仿佛大梦初醒一般,将手伸到她腋下,将她扶住。
然后挑挑眉,说:“这身子未免太过娇弱,才这么点程度就无法忍受了?那么以后折磨你的时候不是很没有意思。”
秦望川还沉浸在眩晕中,懒得和他废话,摆了摆手,脸上苍白一片。沈东陌也很意外的没有多说,他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才拉起秦望川回到大路上,这时的秦望川也已经好了许多。
“方才是司空临安吗?”秦望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
沈东陌咧着嘴摇头叹气,“他还真是紧追不舍啊,满京城瞎逛,害得我只能带着你在人群中走,不能用轻功。”
秦望川试探着问道:“既然你也是为了同他讲条件,为何不直接面对面说明,何必这样躲躲藏藏,像个缩头乌龟一般。”
沈东陌哈哈笑了两声,看着秦望川,绽放了一个微笑,不得不说这个人长得真的是极好看的,如果男女之间有可比性的话,他的容貌并不亚于那个叫林非烟的女人。就连秦望川也会在一瞬间被这个笑容惊艳了。
不过这个人的外貌,绝对与他的性格完全不相符。就比如,他微笑的时候,说:“不不不,这是一个游戏。”
“一个很有趣的游戏,秦望川,你要看看,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如何。”
这句话说完,沈东陌就再不言语,而秦望川则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
沈东陌的目的并不单纯,他这么费尽心思,不应该只是想要向司空临安要个东西而已,而此时,让秦望川慌张的是,她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自己在司空临安子女中的位置到底是如何。
故事中总是在讲一些爱情,男女主角在相恋之后,总会无条件地相信对方,但是秦望川如今想一想,故事真的是骗人的。她可以相信司空临安不会伤害她,可以相信司空临安是真的已经不在乎她秦望川的性别,但是要她完全相信自己是他心中比一切的一切都要重要的人,她不敢。
也不能。
待她结束脑中的思考之后,恍然抬眼,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城门口,但是沈东陌却不再往前走了,秦望川向城门处一看,发现那里排成了一道长龙,每个要出城或者进城的人都要受到严格的搜查和盘问。
秦望川甚至看见了搜查的守卫手中拿着一张画像,上面的人面容模糊不清,但是可以确定,那是她。
秦望川嘴角不自主地上扬,如果想的没有错,这一定是司空临安亲笔画的,她甚至想要上去拿一张瞧瞧,在司空临安笔下的自己,帅气否。
沈东陌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臂,他面上有些愠怒,司空临安这是想把自己囚在城中,然后好抓他吗?未免也太瞧不起他了。
“走!”沈东陌低声喝道,然后拉起秦望川往城中走去。
“怎么,不出城了?”秦望川问。
沈东陌邪魅一笑,他将打量的眼神投向秦望川,秦望川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心中不好的预感很是强烈。
沈东陌手上又开始用力,秦望川连忙伸直了脚,保证自己不会被他拉走,然后大声道:“你要做什么!”
沈东陌不屑地看了一眼她,然后伸出一根手指,语气很凉:“你若是再这么大声,招来了什么人,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若不是点了穴之后不好带你走,我早就把你弄晕了,如此叽叽喳喳,实在是麻烦。”
秦望川心中的怒火简直要燃烧起来了一般,她狠狠地看着沈东陌,然后,像是泄了气一样,把头低下,闷闷地说:“罢了罢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算我倒霉,栽在了你手里。”
实则心中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沈东陌应当是水刃的领头人,手下掌握着这么大的一个杀手组织,却拽着她满京城躲猫猫,这不是吃饱了闲得慌吗。
等等,秦望川突然间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沈东陌,把不知道为什么出神了的他惊了一下,向后仰了仰。
水刃,沈东陌是水刃的头头儿,那么有关那几块玉佩的事情,他肯定是了解的了。但是下一步秦望川就垂头丧气了下来。奈何如今自己面前的人,是敌非友啊,想要从他身上知道玉佩的秘密,比从一个陌生人身上知道要难几万倍。
再说了,自己如今在他手上,而且身体还是呈现一个无比差劲的状态。
看着秦望川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沈东陌疑惑地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摸上了她的脖子,秦望川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下来。他在寻找动脉,秦望川知道。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静止不动,任他动作。因为她发现,只要这样,沈东陌暂时就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作为。
果然,沈东陌在慢慢摸索到了秦望川的动脉之后,他冰冷的手指就搭在上面不动了,然后,一个非常温柔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平生最讨厌别人与我对视,还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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