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嗤笑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一番,然后走近,突然从腰间窜出来一根鞭子,径直卷向了秦望川的脖子,秦望川惊了一下,向后退去,躲开了她的鞭子,但是同时后背也撞到了门上,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东陌低声喝道:“秦子叶!”
女子笑了两声,回头道:“放心,我手下有分寸,否则怎会让他躲开。”然后又转过身,用卷起的鞭子指向秦望川,“听我那妹妹的描述,你似乎还有几把刷子,能害死我母亲,且若我猜得没错,我姨母也是你动的手把?”
秦望川有些惊讶地睁眼,怪不得她觉得这个女子有几分面熟,原来就是韦弦的大女儿秦子叶。这么久的时间,她从未出现在秦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看刚才她出鞭的速度,似乎武功也不低。
不过就是惊讶了一下,秦望川就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她刚才提出的问题。
“看你一副白面公子的样子,却没想到如此恶毒,杀了我母亲还不满足,竟然对一个女人下手,秦望川,你就等着,我替她们报仇吧!”秦子叶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说道。
秦望川不耐烦地皱起了眉,扶着墙站直身体说道:“等等等等,听你的话,似乎是我无恶不作了?敢问你的母亲和你姨母什么都没做吗?若是她们没有招惹我,我何必要吃饱了撑的去浪费时间。况且,你那个母亲是自杀的,我可是全程没有说话,怎么也赖在我头上?”
“说话之前动一动脑子,你与我有仇想杀人就直说,何必要如此颠倒是非。”看着秦子叶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秦望川说完话,还挑了挑眉。
秦子叶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扬起了手,秦望川仗着身高优势抬手抓住,然后一用力,她们两个的位置就交换了,秦子叶同样地撞在了墙上,她恼羞成怒地甩开秦望川,然后鞭子就挥了出来,扬起一阵劲风。
就在鞭子快要抽到秦望川的时候,一只手从她身后伸了出来,将鞭子抓在了手里,然后低声说:“行了,这里是我的地方,你们若是再闹,就别怪我不客气!”
秦望川觉得此时还是沈东陌那里更安全些,反正他碍着和司空临安交换的条件也不敢动自己,于是一溜烟跑到了他身后,还伸出一个脑袋来看着。沈东陌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有绷住,别人一般都是见着自己就跑,从未有人是躲到他身后来寻求保护的。
不过也就是一刹那,很快他就转移开注意力,看着秦子叶说道:“我看在你将玉佩交给我的份上,可以稍微容忍你的放肆,但是现在你还是快离开吧,等我的事情办完了,我自会联系你。”
“可....”
“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话,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东陌露出他那招牌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一双桃花眼满是凌厉之色。
秦子叶到底还是有些害怕的,于是当即便噤了声,然后瞪了秦望川一眼,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待她没了影子之后,沈东陌摆了摆手,两个黑衣人又走了上来,秦望川一看连连后退,摆了个苦瓜脸,对沈东陌说:“那个,咱们商量一下呗,你说我也好手好脚的,为何每次都得让人扛着走,兄弟们都挺累的对不对,你就下个令让我自个儿走吧。”
见沈东陌不说话,秦望川干脆又往前走了走,说:“你说我都快死了,就连最后一个愿望你都不能满足吗,不过是不想......”
“行了!”沈东陌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对那两个黑衣人摆手,“罢了罢了,随他去吧。”说完,他一甩袖,走进了内室。
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能够弄得沈东陌这么没脾气的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秦望川迎着他们佩服的眼神,谦虚地笑了笑,承让了,若不是自己代表着他心心念念想和司空临安交换的东西,打死她她都不敢这么不要命地和沈东陌废话。
她在路上背着手走路,身后跟着整整六个黑衣人,秦望川就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入迷地想着自己的事情。
根据秦子叶和沈东陌的对话,秦望川判定,之所以之前水刃会突然间对付她和秦鹭她们,甚至后来的被黑衣人袭击,应当都是秦子叶作祟,她一定是拿了什么东西和沈东陌交换,这才换得沈东陌的亲自出马。
对于秦子叶,秦望川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毕竟自己如今性命难保,等出去之后再做打算。如今她更好奇,沈东陌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看这个样子,似乎极其珍贵。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似乎是因为这几日无聊睡得太多的过,秦望川躺在硬邦邦的床上,一丝困意都没有,这本来古代的生活就十分无聊了,在秦府的时候还能喝个酒,出去转转,听个曲儿,但是现在就连出门都不行,着实叫人生气。
突然间,门被敲响了,秦望川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她戒备地望着紧闭的门,在这种地方,谁想见她还会敲门啊?
果然不出她所料,似乎外面的那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于是只听得咚的一声,门就被撞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又咚一声关上门,然后,原本就不结实的门便四分五裂了,几乎是碎成了一块一块的。
秦望川目瞪口呆地看着来人,竟然是沈东陌,他走上前来二话不说,拉起秦望川就走,秦望川几乎是被他拖拽下了床,连鞋都没穿。
“什么事啊,为何如此着急?”秦望川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差一点没有站稳,几乎整个人都是被提着走的。
沈东陌不说话,拉着她架起了轻功,秦望川被夜晚的风吹得极为狼狈,等她好不容易伸手把遮住她脸的头发整理干净之后,自己已经身处沈东陌亮堂空旷的卧房中了。
沈东陌松开了手,秦望川踉跄了几下,这才站稳,她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没好气地问:“这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沈东陌眼神也是有几分愤怒,但是面上却是笑着的,他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没想到司空临安那个小子竟然可以找到这里来,秦望川,你还真是魅力不小啊。”
秦望川一听到司空临安的名字,手上的动作就停止了,她抬头看向沈东陌,说:“他来了?”
“他找到了,但是想要闯进我的地方,他司空临安还是太嫩了些!”沈东陌说,他拍拍手,就有两个黑衣人将一捆绳子送了进来,放在桌上。
秦望川一看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此时突然涌起一种情绪,想要马上见到司空临安,想要冲着那张冰山脸说话。
她闭了闭眼,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说:“既然你不将他看在眼里,又何必大半夜将我带到这儿来?还要用绳子。”
沈东陌脸色黑了黑,又挥挥手,马上有人走上来,将秦望川绑住,然后交给沈东陌。沈东陌用手抓着她,拖进了内室。床上正躺着一个貌美女子,穿着白纱做的衣服,身上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
秦望川心中叫着罪过,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六十五章 暴露
沈东陌用戏谑的眼神望着她,然后摆了摆手,那女子见状,听话地站了起来,穿好衣服后,福了福身便离开了。秦望川睁开眼,用一种奇怪的神情看沈东陌,看得他几乎有些发毛了。
“老老实实在这里呆着,就当是为我守夜,别耍什么花招。”沈东陌说完,便脱下外衣,躺在床上。
屋中的烛火只留了两盏小的,看起来有几分昏黄,光芒只能够找到沈东陌的一半侧脸,他状似安详地睡着,胸口起伏均匀。
秦望川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她晃了晃手腕,手上的绳子就开了,进而全身都摆脱了束缚,她暗暗在体内催动内力,一小股热气腾腾的气流从丹田窜出,然后顺着静脉向全身蔓延。
秦望川惊喜地睁大眼睛,虽然只是一刹那就消失了,但是这种久违的感觉却让她激动不已。她的内力终于有了一点起色,说实话这些日子她看起来平静,实则心中却快要憋死了,手痒得很。
心中高兴了,看床上平躺着的沈东陌,也不觉得那么可恨了,心中想的是待她内力好了之后,该怎么教训这个心狠手辣的小子。想着想着几乎要笑出声来。
所谓乐极生悲,说得大概就是如此了,秦望川正笑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就僵住了,她慢慢蹲下身子去,咬紧牙关,细碎的呻吟从嘴角漏出来。
熟悉的来自心脏的疼痛又一次像是洪水一般席卷了她,脑子也是嗡嗡地响个不停,秦望川狠狠地攥紧拳头,然后贴着墙壁倒了下去。
这一次的疼痛似乎比上一次还要剧烈,秦望川很快就意识模糊了,她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物在不停地变化,沈东陌的卧房和现代的高楼大厦都在眼前晃动,无数人的说话声在脑中回荡,秦望川终于忍不住,叫出了声,虽然声音极其微弱,但是警觉的沈东陌还是察觉了,他顿时坐起身来,刚想呵斥,但是看见地上的秦望川之后,惊讶地没有发出声音。
秦望川此时的样子看起来惨兮兮的,像是在受什么酷刑一般,她蜷缩在地上,呻吟和细碎的抽泣声是时不时发出。
沈东陌慢慢走过去,嫌弃般地用一只手将她往起来提了提,这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湿透了,他又松开手,任凭秦望川再次摔在地上。
他低声说道:“来人。”
立刻有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他又说:“去请大夫。”
那几个黑衣人得令,上前把秦望川架了起来就想往出拖,然而沈东陌却喊了停,几个人停下脚步,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别抬了,把他放在这里吧,你们去找大夫。”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但是却不敢违抗命令,立马就去办了。
沈东陌看着地上已经进入昏迷状态的秦望川,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要是搁在以前,这种半死不活的人,就算是他得力的属下,没什么用也就抬出去可以,但是这一次,他竟然有点不忍。又或者是因为,他还不能死。
沈东陌原地站了半天,最后没办法,索性走上前,打算将秦望川挪到一旁的榻上,没想到刚一碰到她的手,就被紧紧攥住了。她的手中微微有些出汗,沈东陌身子顿时一震。
掌心的手要比自己小一些,他不是没有碰过女子的手,但是那些柔夷大多是柔软的,很少能有像如今自己掌中的这个,带有一些茧子,但是却纤长骨感,指节分明。他也从来没有认真地牵过一个女子的手。
带着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沈东陌竟然在原地站了好久,待秦望川发出几乎是一声哀嚎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用力一拉,让秦望川的身子离地远一些,然后另一只手巧妙地伸到了她的后背,将她扶了起来。
“我真是给自己找麻烦,秦望川,你一个将死之人,竟能让我亲自搀扶,待到了黄泉,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沈东陌尽量让自己离秦望川远一点,没好气地说。
秦望川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几乎都要倒在了沈东陌的身上,沈东陌脸上嫌弃之情很是明显,但是又毫无办法,只好任由她去,往榻上拖。
此时秦望川的意识早已沉入混沌,不像之前两次可以看见秦鹭和具体的场景,这一次她面前像是过幻灯片一样,闪烁着霓虹灯,高楼大厦,还有偶尔飞驰而过的汽车。
她想要找到出口,但是面前永远都是一样的场景,再难有什么东西出现。身体上的疼痛什么的都已感觉不到,她的灵魂似乎已经和身体分离开来。
沈东陌好不容易将乱动的秦望川弄到了榻上,刚松了一口气,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多了一个东西,这一次,他整个人都似乎僵住了,无法动弹。
秦望川紧紧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浑身颤抖,沈东陌的第一反应是将她甩开,但奇怪的是,身体完全不听大脑使唤,只是愣在原地不动,静静地看着秦望川。
沈东陌也是第一次发现,其实秦望川,长得十分精致,比男人清秀,却比女人英气许多。
他马上移开了目光,心中在咆哮着,赶紧把她推开,然后马上拿起一旁的长戟,将她一击毙命。但是手上却迟迟没有动作。
最后,还是秦望川先离开,完全没有了知觉,向后仰倒,沈东陌这次身体倒是随着脑子一起动作了,上前一步将她揽住,慢慢放在榻上,但是放到一半的时候他意识到了什么不对,手一松,只听得咚的一声,秦望川重重地摔在了榻上。
沈东陌这次满意地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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