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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给喜欢——竹已

时间:2018-10-20 09:39:18  作者:竹已
  告诉他,不用担心,晚点季湘宁就会回去了。
  谢如鹤觉得不放心,便去找了书念。
  小镇就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人。况且季湘宁向来是个很有条理的人,她做很多事情都会有考虑,不会让其他人担心。
  听完他的话,书念也很担心,立刻跑回家去告诉邓清玉。
  邓清玉虽然不喜欢书念跟谢如鹤玩,但也担心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带着两个孩子到派出所说了大致的状况。
  尽管谢如鹤希望只是他想太多了。
  也许季湘宁只是手机没电了,在超市逗留了太久,又或者是等不到镇里的小公交,也或者是遇到了认识的人,多聊了几句话。
  但却不是这样。
  事情像是在往最坏的地方发展。
  当天晚上,季湘宁没有回家,也完全没有消息。
  还处于上学的时候,谢如鹤直接没去学校,到处找着季湘宁。书念理解他的心情,也毅然地逃了课,跟着他一起去找。
  两人虽然呆在一块,却基本没有任何交谈。
  书念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敢告诉他,其他人在讨论他妈妈的失踪。他们说可能是杀死陈香的那个凶手抓了季湘宁。
  会莫名其妙地想到当初的那个大事件。
  毕竟到现在为止,凶手都没有抓到。
  一周后,传言落了实。
  警方终于有了消息,在文化街那边的垃圾桶旁发现了季湘宁的尸体。
  书念跟着谢如鹤到了现场,陪在他的身边。她陪着他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时光,也永远忘不了他看到季湘宁冷冰冰地躺在地上的时候的模样。
  那一刻,谢如鹤完全崩溃,喉咙里发出极其绝望的叫声,歇斯底里的,眼泪顺势向下掉,像是染了血。他像是也没了想活着的念头,眼里的神采在一瞬间灭掉。
  是书念第一次看到他哭。
  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快要摆脱像恶魔一样的父亲,就快要摆脱那样的家庭,跟着他同样受了那么多苦难的母亲去过好的生活。
  明明就快要有新的生活了。
  季湘宁却在他的眼前,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世界。
  那个时候,谢冀也在旁边。看到季湘宁的尸体,他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而后失魂落魄地跪到了地上,猛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注意到他的存在,谢如鹤的视线一顿,猛地冲过去掐住他的脖子,浑身上下都是戾气。
  脑海里全是除夕当天,谢冀跟季湘宁说的话。
  ——“你他妈才疯了,给我滚!我告诉你!你他妈少给我跟隔壁那个狗男人来往,你要敢背叛我!我直接杀了你!我直接杀了你!!!”
  谢如鹤的眼睛红得滴血,眼中的恨意仿佛要与谢冀同归于尽。他咬着牙关,一字一顿地说:“是你杀了她吗?”
  ……
  ……
  谢如鹤把书念送到了楼下。
  一路上,两人没再有别的交谈。谢如鹤没跟着书念上楼,就站在大门外看她,像是要看着她进了门才离开。
  书念抿着唇,往包里摸索着钥匙。
  她站定在原地,思绪一直放在她问谢如鹤介不介意她有心理病,可他没有回答的事情上。书念觉得今天一过,之后她一定没有勇气再提了。
  书念忍不住回头。
  谢如鹤还站在楼下大门的位置,穿着修身的大衣,安静地看她。
  两人是对立着的,一高一矮。
  见她看过来,谢如鹤问:“怎么了?”
  书念连忙摇头:“没事。”
  也许是这夜色的蛊惑,书念总觉得有点小小的不甘心,尽管她觉得现在这个距离对于两个人来说才是最合适的。
  顿了下,她深吸了口气,豁出去了般的重复:“我刚刚说的事情,你可以回去再考虑一下…就是,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觉得没关系的……”
  只是觉得,现在再为自己争取一下。
  未来想起来的时候,可能就不会那么后悔了。
  谢如鹤的神色一顿,忽地想起了这事。他把脑海里想的事情抛却脑后,走过去站在距离书念一节楼梯的位置。
  被他突然的靠近吓到,书念连忙道:“你也不用着急着回答我……”
  谢如鹤垂下眼,眼睛深邃又亮:“我只能回去考虑吗?”
  书念小心翼翼地说:“也不是,你不想也可以……”
  谢如鹤抬起手,修长指尖勾住她手里的钥匙。他的模样一顿,似乎觉得有点说不出口,但很快又恢复了神色,声音低了下来,莫名暧昧。
  “我不能去你家考虑吗?”
 
 
第45章 
  “嗯?”书念的反应慢一拍,一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只是顺着他的话道,“可、可以的……”
  这话一落,两人都没了动静。
  却也不显得尴尬。
  狭小的楼梯间。
  谢如鹤跟她的距离隔得不到半米。他站在矮一层的阶梯上,可看起来仍旧比她高一节。暖色的光投射在他身上,细绒的光晕,眼睛下方有浅浅的阴影。
  面容不像在其他人面前那般冷漠,多了几分温和。
  察觉到书念的呆滞,谢如鹤垂眼,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微凉,像是突然贴上皮肤的一块冰,书念下意识瑟缩了下。谢如鹤的动作一顿,没有加重力道,指腹在她的手上轻轻一蹭。
  像是漫不经心的一个小动作,又像是刻意般的触碰。
  随后,谢如鹤把刚从她那拿过来的钥匙放回她的手里。
  “你来开门。”
  书念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她到厨房洗了两个杯子,思绪有些乱。目光飘到自己的手腕上,刚刚被谢如鹤碰触过的手腕仿佛带了热度,灼热得发烫,源源不断的。
  书念觉得有点不自在,傻乎乎地用冷水冲了冲手腕。
  客厅很安静,从这隐隐能听到热水壶烧开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动静。可她莫名觉得他的存在感格外明显,仿佛就在附近看着她。
  是令人觉得安定,又紧张到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存在。
  书念调整好情绪,拿着洗好的杯子回到客厅。
  谢如鹤坐在沙发上,此时正拿着她放在茶几上的一本小说在翻看。见她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东西,从她手里接过杯子。
  书念迟疑地在他旁边坐下。
  看着他拿起热水壶,把开水倒入杯子里,而后又兑了点冷水。
  谢如鹤把其中一杯放在书念的面前。
  他往四周扫了一圈,随口问:“你一个人住?”
  “嗯。”书念细声道,“我妈妈再婚了,刚好我…我那段时间生病,就搬到这了。没跟他们住一块。”
  谢如鹤嗯了声,没再问。
  书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默默地等着他的答案。
  沉默了好一阵子。
  像是在很认真的考虑,谢如鹤一直没开口。
  这迟迟不来的答案,让书念的心情莫名焦虑。她垂头玩着手指,忍不住问:“你考虑好了吗?”
  谢如鹤的声音懒懒散散:“还在想。”
  “……”尽管知道他有他的考虑,而且还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但他考虑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得出答案,大概是真的很为难。
  书念闷闷道:“好,你慢慢想。”
  下一秒,谢如鹤突然冒出了句:“要不你来考虑。”
  “啊?”书念呆滞地张着嘴,“我考虑什么……”
  谢如鹤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眼神不太自然:“考虑是让我现在就跟你告白,还是让我继续追你,直到你同意为止。”
  他的语气格外严肃,像是真的是在很认真地征询她的意见。
  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书念咽了咽口水,神情怯怯:“你的意思是,不介意吗?”
  “我要介意什么。”
  闻言,书念沉默了一会儿,忽地站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哒哒地跑到书柜旁边,抽了好几本书出来。她走回去,像送礼物一样把书塞进谢如鹤的怀里。
  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懵,谢如鹤愣愣道:“这是什么。”
  书念打开其中一本:“就是关于PTSD的书,有写症状的。”她翻到某处,小声给他读着:“会有抑郁的心理反应,常表现为绝望、无助、内疚、失去自信与自尊、没有安全感等,严重者还有自杀企图或行为……”
  她的语速加快,像是有些焦虑。
  谢如鹤忽然打断她,认真地说:“书念,我会去了解的。”
  书念垂着眼,低声说:“我一直有在看心理医生。之前吃了一年多的药,后来在医生的建议下慢慢停了,现在没吃药了。”
  “……”
  书念没什么底气地强调:“医生也说我的状况挺好的了……”
  谢如鹤说:“我知道。”
  “就是。”听着他的话,书念的眼眶一酸,忽然有点想哭,“我现在好很多了,没那么严重,不会像这上面说的这么吓人的……”
  想让他明白的清清楚楚。
  却又担心他了解过后,会打退堂鼓。
  总会有特别想要的东西,想要到,拼尽全力去解释,尽量让自己的缺陷在他眼里缩小,可却没底气,不敢把话说的太满。
  谢如鹤抿了抿唇,直白道:“我不介意。”
  书念的声音停顿了几秒,很快又快开了口,尾音发颤:“我觉得这样说了,你可能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
  “就算你不这样说。”谢如鹤平静地说,“我也不会有顾虑。”
  在这一瞬。
  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完全散去,只剩下绝后余生般的庆幸。书念红了眼,立刻低下头,呜咽着说:“我是想等病完全好之后再说的……”
  可却不一定能等到完全好的那一天。
  心理病很难彻底治愈,书念是知道的。
  “你想要等吗?”谢如鹤凑过去,用指尖擦掉她的眼泪,垂眼盯着她,“我之前跟你一样,也是想等腿彻底好了再考虑这个事情。”
  “……”
  “可现在觉得。”谢如鹤的唇角弯了起来,“确实是没必要的。”
  喜欢一个人,想跟他在一起,不应该有前提条件。这是任何人的权利,哪来那么多的条条框框,哪来那么多不必要的等待。
  那些想要变得更好,变得更完美的心态,是让感情升温的推动力,而不是限制的障碍。因为这些事情,都可以跟那个人一起去做,在那个人的陪伴下去完成。
  爱不仅仅是索取,还是不求回报的馈赠。
  书念的声音还带着鼻音:“这不一样的。”
  谢如鹤很耐心:“哪里不一样。”
  “你已经快好了。”书念自卑道,“可我却不一定。”
  谢如鹤歪着头,低声询问:“那我陪着你不好吗?”
  书念说:“这对你不是公平吗?”
  如果知道有一天会这么喜欢他。
  书念很想回到半年前,回到跟谢如鹤再次重逢的那天,在那个时候告诉他,自己是喜欢他的,然后陪着他慢慢变好。
  她也想陪着他,度过那段难熬的时光。
  “那你就对我不公平一点。”
  “……”因为他这副坦然毫不介意的模样,书念内心的不安越发强烈,忍不住发着小脾气,“你不应该这样,你得认真想。”
  谢如鹤一愣:“什么。”
  书年心情郁闷,觉得自己紧张了那么久的事情,在他眼里就好像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你得好好考虑,这是人生大事。”
  “……”因为她的最后四个字,谢如鹤顿了好几秒,忽然笑出了声。
  书念的眼睛还红红的,猛地抬头,生气道:“你为什么笑我。”
  像只炸毛的小兔子。
  谢如鹤没说话,嘴角仍旧上扬着,没有半分收敛。
  书念不想理他了:“我又没有说错。”
  “嗯。对不起。”谢如鹤的话里还带着笑意,“我不应该笑的。”
  他承认错误的很快,却没有半点歉意。
  书念还生着气,没吭声。
  谢如鹤也没再说话,安静地盯着她,鸦羽似的睫毛衬得那双眼深邃而多情。他的目光像是带了温度,专注而灼灼。
  她瞬间没了脾气,不自然地别开眼:“你不要看我。”
  谢如鹤挑了挑眉:“不能看吗?”
  “也不是不能看……”书念紧张到呼吸都不顺畅,声音软软糯糯的,“就、就是不要一直看,会让我觉得……”
  “觉得什么。”
  书念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心情。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往谢如鹤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他那双像是在放电的桃花眼,那张艳得过分的唇,她忍不住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你好像在勾引我。”
  “勾引”两个字她说的极其小声。
  但谢如鹤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的脸色一僵,模样变得极为不自然,像是被她戳破了自己的心思一样。
  他瞬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
  话题一下子被拉远。
  书念觉得刚刚自己说的话不太妥当,大脑混乱而空白。怕他生气,她磕磕绊绊地扯开话题:“好像很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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