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好不容易穿好,白骨却越发束手束脚,这纱果然穿了如同没穿一般,轻飘飘地仿佛不存在。
秦质的声音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却还是残留这一丝理智,推着她往前几步,“去水里让我看看。”
这白纱下了水还能有什么,他要看得自然不言而喻……
白骨面上连着耳根通红一片,臊得说不出话来,直僵硬着身子往温泉那处跑去,那白纱覆在细白的身子上,隐约可见纱下凝脂玉肤微微泛着细腻的光泽,修长的腿在白纱下若隐若现,一迈入水中那轻薄如翼的白纱慢慢透明,贴在腿上越发惑人。
她一步步往下,水漫过了大腿,那白纱浮在水面上如同层层叠叠绽开的花瓣一般,渐渐变成了透明。
她犹豫片刻,正准备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往水里钻,却觉秦质突然往这处走来。
她微微一怔,心中疑惑他不是要看看,才一转身便被疾步进来的秦质抱住压进了水中,四面包围而来的水让她有种灭顶之感,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却脱离不开秦质的手,一时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脖颈。
秦质的身子紧紧贴着她,那唇狠狠贴上她的唇瓣,那温热的清泉水一下顺着他探进来的温软满溢了唇齿,清冽甘甜的泉水在唇齿间相绕。
水下这般片刻便叫她透不上气,她呜咽化为无声,他反而变本加厉肆意起来,直吓得她用指甲去抠他的背。
秦质才略微清醒了些,将她从水中抱起出了水面透气。
白骨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大口呼吸,还没等她缓过来,秦质便又低头吻了上来,手上也越发肆意妄为,那急迫的样子仿佛一刻都等不及。
耳鬓厮磨之间,白骨才发现他连衣衫都还没褪便下了水来,急不可待至极,力道蛮横霸道地让她来不及反抗便被拉着一道沉沦下去,双腿不自觉缠他的腰际,胡乱地亲吻他。
秦质一个用力的回吻,越发抱紧她,那缠磨的力道仿佛恨不得将她锢进身体里,那穿上没几息的白纱片刻间便又被剥了个干净,重重叠叠飘在温泉水面上浮浮沉沉,耳旁只余暧昧的低沉喘息和泠泠水声。
第140章
白骨睡得昏昏沉沉, 只觉面上时不时有轻轻的温软触碰,喷在面上的气息温热清冽, 细细密密地惹人发痒。
她勉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便见秦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间, 见她醒了又顺着鼻尖往下亲亲她软嫩的嘴唇, 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折腾她的举止却似乎乐此不疲。
白骨只觉嘴巴被他磨得极为敏感脆弱, 这般轻轻一碰便觉疼疼麻麻的,仿佛肿了一般,一时忍不住伸手去挡他的唇,意识模糊喃喃道:“相公别碰了, 疼呢……”
秦质闻言动作一顿,唇角微不可见地弯起,眼里满是笑意, 清澄的眼眸仿佛细碎的光芒。见怀里软绵绵的很是疲惫,不由心都化了, 伸手握着她的手, 低头在白皙的手心亲了亲, 又垂眼靠近她亲昵。
他的薄唇贴上她软嫩的面, 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指腹在她细白的面上轻轻摩挲, 粗粝的触感带起丝丝暧昧, 眼里话间不自觉带上几分温柔宠溺, “那里疼?”
白骨见挡都挡不开, 眼中颇有几分怔忪,越发疑惑他怎么都不累的,先才那般可让她自己疲乏至极,现下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秦质已然伸手替她揉按起来,指间冰肌玉骨,极为光滑细腻,叫人爱不释手。
他长睫微垂,视线在她白嫩细滑的面上流转,话间颇有几分不甘心,“过会儿我们再去一次温泉,刚头我都没看清。”
这没看清能怪谁,是他自己没把持住,她想起那凶狠劲吓得缩了缩身子,她都老老实实穿了一次,自然不可能再将自己送入虎口一次,闻言当即闭上眼儿,当做没听见一般继续睡觉。
鲜红娇嫩的唇瓣微微涨着,衬得细白的面皮越发细嫩,瞧着颇为嫩生生。
秦质见她不理睬还闭了眼颇生了些许恼意,那还容得了她睡觉,当即贴上她的红肿的小嘴,勾着她的小舌头缠磨,只磨得她舌根泛疼,心有不甘地缠磨了一番。
白骨硬生生熬着,却不想这只是开始,秦质来了这一处似乎不打算再回去,亦或是不打算让她回去,那耳鬓厮磨的折腾劲头甚至让她觉得逼宫的事是她自己多想了,毕竟那样的大事摆在眼前不会有心思分在这上头,她便放松了心思,每每都是累得倒头便睡,且睡得死沉。
深夜的宫殿依旧灯火通明,殿中大得只剩下富丽堂皇的摆设,难免显得落寞冷清,皇帐垂落而下,龙榻之上时不时传出低沉的咳嗽声。
巨大的殿门被微微推开,皇帝身旁的老太监端着一木盘子慢慢走进,在龙榻前停下,“皇上,国师的药已经让奴才端进来了,皇上可要看一看?”
尖利的声音微微压着,莫名生出几分阴森感,皇帝却没有察觉,眼中满是急迫,勉力压下咳嗽虚弱急声道:“快,快拿来给朕。”
严公公闻言面无表情伸开了盘上头盖着的黑布,木盘上面什么药都没有,只有一颗血淋淋的心,像是一颗活生生剜下来的人心,看着极为骇人。
皇帝骤见猛地往后一退倒在了龙榻上,瞳孔放大又惊又怒,“这是何物!?”
严公公不退反近,端着手中的木盘往前一步,“皇上不是要长生不老之药,这便是国师递上来的药,这些时日,国师左右研习古法,觉着还是生服太子殿下自己亲手取的心最好,皇上还是趁着新鲜的时候服下,免得时日长久脏了臭了,难以下咽。”
皇帝呼吸一窒,险些没透过气来,怒得浑身发抖,“放肆!叫国师……给朕滚进来!”
严公公仿佛没有听见,将手中的木盘放到一旁,从衣袖中拿出一卷圣旨,“皇上身子已经大不如前,操劳政务太过繁忙本该有太子殿下分担一二,现下太子殿下已去,皇上还是要多顾及自己的身子,朝中能人之事何其之多,不如退位让贤做了那逍遥自在的太上皇。”
这一字一句苦口婆心却是大逆不道,皇帝愤怒越盛,看着太监的眼神满是不可置信,“严合,你伺候了朕这么久,竟然背叛朕?!”
严公公面色平静,仿佛一切都已经落叶归根结束了,思绪似乎回到了很久之前,“若是那个女人没有出现,奴才可能永远都不会背叛您……”
后宫佳丽三千云,皇帝如何想得起来他说得又是哪一个,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养了这么多的狗背叛了自己!
皇帝混浊的眼暴戾凶狠,当即大怒道:“来人呐,将这个狗奴才给朕拖下去斩了!”
可无论皇帝喊得多么响、多么声嘶力竭,外头都没有人进来,宫中仿佛只剩下了他这个彻头彻尾的孤家寡人。
严公公一步一步靠近,面上仿佛尘埃落定般的平静,沧桑的语调连恨意都没了,“皇上或许不知阉人也有心……”
黑夜之中一道暗影往宫外而去,正面迎上大将军,“将军,国师已然入殿中,属下隐约听到里头吵闹声响。”
“好!”大将军剑眉扬起,压制不住心中的澎湃之意,这时机太过好,秦质杀了皇帝最好,若是没有,他也能趁机杀了嫁祸给秦质,联合宫外两位藩王夺下皇权,一箭三雕!
大将军眉眼一凛,当即带了人马往宫中而来,迎面而上的护卫使,头先五人正是先前被秦质施计困住的那五个正三品一等侍卫,其中一个上前神情肃然,“大将军言及国师谋逆可是当真!?”
“千真万确,你们一等侍卫十二人中其余七人全是国师买通的人,现下他们已被本将军的人控制,尔等速速与本将军进宫捉拿贼人护皇上万全!”
侍卫闻言却没有全信,提刀横于身前拦在大将军面前,满面疑心,“且慢,将军见谅,皇宫重地不允带兵入内,还请将军与我们护卫使一道进宫。”
这五个人果然不好相与,到现下还是疑心重重,难怪秦质都只能暗下绊子解决这五人。
时机稍纵即逝,多耽误一刻变数便越多,大将军不能再拖下去,只得先行跟着他们往寝殿去,到时定了大局,再将这五个侍卫一道除掉也不是难事。
一入殿口外头空无一人,而殿门微微敞开着,里头灯火通明却悄无声息。
大将军上当先数步,站在殿外唤了一句,“皇上?”里头一阵细微声响,似有人惊慌失措急于躲避。
大将军嘴角微扬转瞬即逝,拔出手中的刀对着身后五人,“你们速速随我相护皇上。”推开殿门冲向里头,一踏入殿中却不见秦质,龙榻那处皇账垂着看不真切,只依稀看见一角黄色衣摆。
大将军进前一步,皇帝已然倒在龙榻上没了气息,而手中紧紧攥这一道圣旨,殿中太监们七横八竖倒着昏迷不醒,殿中门窗紧闭,空无一人古怪至极。
他心中一沉,暗道不好,果然身后五个侍卫突然拔刀相向,厉声喝道:“大胆贼子,竟敢逼宫弑君,还不放下手中刀!”
这话刚落,大将军还未出口,殿外已然传来疾步而来的脚步声,七个被阻拦的侍卫速速冲了进来,见之皇帝这般皆是震惊非常,“皇上!”
秦质随后当先一人,而后数位老臣,大多是太子一党,在朝中颇为德高望重。
众人在外听得侍卫之言,一进来见这番情形如何还不相信,秦质当即肃然开口,“还不速速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且慢!”将军欲要开口。
五大侍卫当即上前抓拿大将军,一人怒道:“犯臣看刀!”
大将军只能先行避开,须臾间叫他失了开口的最佳时机,十二侍卫一道向前擒拿,大将军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脱离不去。
片刻功夫,大将军手中的刀便被收了去,脚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腿骤然失力当即被押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将军这才意识到这五个侍卫才是秦质买通的人,一时心中血涌上头,当即大怒喝道:“秦质,你设计害我!”
“速宣太医!”秦质扬声急道,快步上前一探皇帝的鼻息。
殿中一片混乱,心思全在皇帝身上又有谁顾及大将军说什么,闻得此言皆急着宣太医。
秦质一探鼻息,面色骤然一变,众多老臣连忙围去,神情急切担忧,“国师,皇上如何?”
秦质面色极为难看,看向众多老臣眼中面色凝重苍白,这般还有谁不知晓皇帝的情况,一时皆是神情巨变,更有几个老臣没能站着脚,险些往后栽倒而去。
突然,人群中突兀一声喊叫惊醒了众人,“皇上驾崩了……!”
殿中一片哭声,纷纷跪下皆是悲痛之极。
一老臣取过皇帝手中紧紧攥着的圣旨,打开了一看里头皆是传位于大将军之意,这可不就是逼宫夺位的路数,老臣一怒当即两眼一翻险些晕厥过去。
秦质扶了一把才能勉强稳住,他拿过手中的圣旨一看,神情凝重。
大将军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秦质,你栽赃嫁祸,明明是你害了皇上,买通了侍卫来陷害于我!”
秦质猛地起身看向将军,“将军未免信口雌黄太过,我这一整夜皆与众位大人呆在一道相谈长生之药,而将军汇集兵力于宫外,又在宫中设计拖住众多侍卫,还有这圣旨又作何解释,将军难道当我们都是瞎子不成?!”秦质一番义正言辞的质问,言到最后已然大怒,猛地伸手将手中的圣旨掷于大将军面前。
这一重接着一重质问叫人无法反驳,众位老臣纷纷上前拿过圣旨一看,皆是震惊非常,气得手直发抖,纷纷叫嚷着,“真真是……大逆不道!”
“恐怕大将军早有此意,枉费圣上一片栽培之意!”
“忤逆犯上,当诛九族!”
场面一片混乱,大将军闻言还待再言,外头却来了公良侯爷,一身戎甲在身,当年带兵打仗的大将之风重现眼前,身后押着巴、蜀二地的藩王。
“皇上在何处,巴、蜀二地的藩王暗自囤加兵力聚于京都,其居心叵测如何处置,还待皇上定夺……”他话到一半神情惊变,话间愕然,“皇上……他……”
见将军被拿当即慌了神,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秦质见状看向大将军言辞鄙夷,“将军这一出里应外合布得可真是极好,今日若是公良侯爷若是晚了一步,明日恐怕就要改朝换代了!”
此言一出,众臣俱惊,话已信了八九分。
大将军面色惨白,现下显然是跳入黄河都洗不清,他看向秦质神情满是憎恨,“秦质,你以为栽赃陷害于我,你就可以坐上皇帝了吗,绝对不可能,群臣的眼睛可都盯着呢!”
秦质闻言连脸色都未变,语气冷淡不屑一顾,“将军想要咬人莫名也太过不假思索了罢,我一无兵权,二无联合藩王逼宫犯上,三无暗自囤训兵力,所作皆是顺照天子之命,当不起这么大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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