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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炮灰女配[穿书]——溜溜猪

时间:2018-10-22 10:19:03  作者:溜溜猪
  再说村里搬来了那么多人,起码有二十个有生力量加入进来了吧!
  说到底,还是不能触及到自己的根本利益,这是每个人行事的基本准则,知道修电站通电对大家来说不是一件坏事以后,大家心里的提防之意早就减少了一些,又听说搬来的新移民,其实不用分队里今年的谷子,这下眼下的困扰至少没有了。
 
 
第67章 
  这次因为天气不好,稻子要早些收回来的缘故,何小丽给何直出了这么个主意。
  稻子要尽快收回来,晒干,否则会发芽,这是老农们最愁的事情,万一辛苦好几个月,收回来的稻子还未晒干遇到一场雨,那么这几个月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其实她还有点点小私心,虽说现在是老师,但她也不想下地晒太阳,虽然十八岁的皮肤好,但现如今也没有面膜,也没有精粹水,只能多多注意防晒了。
  这次刘恩慈很意外的拉个了关系,早上破例给何小丽准备了一碗红糖鸡蛋,还在上面滴了几滴猪油。
  “你要干啥?”何小丽忐忑不安的拿着碗,她有点担心刘恩慈。
  她自己给人烤半生玉米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放心,我没有恶意。”刘恩慈说:“我知道你现在能说上些话,我要申请帮忙做饭!”
  得得得,自己在知青点从没做过饭的人,还说要申请做饭,这自信心也是够了。
  “你做饭?”何小丽差点没笑出来:“你会做饭吗?”
  “废话!”刘恩慈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会了,不过,我会烧火,会择菜,也会洗菜,你们还需要人提水是不是,叫我下地我反正也干不过哪些农村妇女,不过分配我做饭了。”
  瞧这人,还真是满满地女主气质啊,说起这话来还真是理直气壮地,何小丽差点给她拱手说“服气”了!
  也对,她反正也没有亲人在这里,无牵无挂,分不到多的粮食还可以跟大家伙一起吃大锅饭了,每次干活她肯定是挑树荫下磨洋工,这样还不如叫她择菜或者烧火。
  “好吧,你要是偷懒耍滑,就去地里背稻子。”
  这次把队里一些不能做重活的一群老太太们都利用上了,劳力都去了田里,队里几个一岁以内的奶娃子,二三十个两三岁的小娃子凑在一起玩耍,都有人专门给看着,这样大人也放心去收割。
  另外还有个男娃子,帮忙提水之类的,这次王有志没有参加,他跟付欧两个人被李书记钦点去各个公社普及籼稻知识去了。
  少一个劳力倒没什么,但这次抢收任务紧急,必须要在三天内收完,否则看着天,过两天会有大暴雨。
  队里准备的粮食也是够够的,米饭管够,实在不行还蒸了好多红薯,搭配着吃,每顿配了一个菜,这个季节时令的豆角,茄子,何小丽还带着人去地里摘了好多南瓜叶来,一背篓一背篓的,米汤煮南瓜叶子,炖豆角,炒茄子,都是时令的蔬菜,也都是队里的。
  孩子都搁在学校里面,门一关,可热闹了,两个教室,一个教室里面一群奶娃子在里面爬,另一个屋子里面关了一群两三岁的孩子,在里面打架。
  走廊下面是何小丽跟几个大妈在煮菜,热热闹闹。
  十几个老太太,在何小丽的分配之下,有人专门负责看着孩子,有人专门负责给一群小娃子煮粥,还有人专门择菜,有人负责烧火,何小丽负责调配,刘恩慈和那个男娃子负责做一些老太太做不了的力气活。
  刘恩慈倒也无所谓了,反正她不想下地不想晒,出点力气也无所谓。
  队里管了一部分的主食和菜,社员自己家里也有咸菜,到了点大家来吃饭,各带各的给自己加菜,这些都另说。
  至于社员们,平时双抢也累,这回累吧累吧,可队里给统一做饭了,累死累活,回到家洗洗就睡,不用听媳妇叨叨孩子哪里摔啦,回家还要做饭洗碗一堆子糟心事啊。两口子都在队里干活,到点有人来一喊就能吃饭,干的太晚了晚上还另外加一餐米粥,孩子还有人带不怕滚塘子里面去了,也不怕打架被人抓了。
  人人都说何直这回干的可真是漂亮,以后双抢也要这样凑在一起干活,再说大家凑在一起吃饭,也热闹,也带劲。
  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村部一个点,学校一个点,这两个地方地方大,中午吃饭的时候就在憧憬以后的生活了。
  “何队长,我看这次割稻子比以前要快啊,说到底也是这么多人,怎么这次就会快一些?”
  这个时候的人大概没有流水线作业的概念,经过何小丽的观察,以前一碰到这种大场面的劳动,就会有人趁机浑水摸鱼混工分。
  经过何小丽的整编,该干啥的干啥,偷懒耍滑的从工作量里面就能看出来,年轻腰力好的,负责割稻子,通常是安排好了今天先割哪一块,等到一片都放倒了,打谷机就到现场了,脱好粒的谷子从水稻上打下来以后,一部分力气小的妇女负责把禾干捆扎起来堆放,堆成稻草堆,另一部分年长的壮劳力,把谷子挑到指定的地方晒干。
  就是这个晒干的过程很要命,如果一不小心碰到一场大雨,谷子发了芽,就麻烦了。
  等到谷子晒干以后,就好了,可以放在谷仓里面长期保存,当然,还有相当多的一部分要去交公粮。
  这次分到活的人都觉得很奇怪,怎么刚好小年轻都去割稻子,然后年轻稍微大一些的,耐力好的,就被分配去挑稻子,这些都是有科学的考量的,当然他们不懂,只知道,今年分给自己的活,自己恰好喜欢干,都以为是巧合呢。
  何直把这里面的原委给大家讲了一遍,大家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之前那些取笑那些知青都是纸上谈兵的读书人的,这下也缄口不语了,大家纷纷都称赞还是读书人厉害。
  年纪大的就说:“要不还是咱们读书人厉害了,咱们以前就不知道这个道理,大家都怕吃苦,有的人就怕分到挑东西,有的人就怕自己分到割稻子,其实每个人年纪摆在那里,能干的活就不一样,我今年四十多了,要我弯着腰割一天我还真受不了。”
  也有年轻的说:“是啊,我就受不了挑那么多的东西,阿和叔还真厉害,一担米上百斤,他挑着都一点问题都没有,我还以为大家跟我一样,都喜欢割麦子。”
  也有年轻一点力气小一些的妇女说:“收稻草这活儿适合我干。”当然了,她家的壮劳力,一个男人负责割稻子,一个公公负责挑谷子,轻松的活,当然谁都想干。
  这就是因为年纪不一样,擅长的工作属性不一样了,年轻人腰力好,但是耐力不够啊,肩膀也没中年人那么厚实,当然擅长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甚至还有几个人说:“还是读点书啊,脑子好,去年小何老师去我家动员我家狗子读书,我还不太想让狗子去,不行,等到下半年开学我也要送我们家狗子去上初中。”
  旁边就有人笑话他:“你们家狗子去读书,我没听错吧,他要能读书我就把我名字倒着写。”
  “切,你名字倒着写有什么用,你会写吗,斗大的字都认不得几个。”
  各人吃完饭,洗完餐具,倒地眯了一会儿,到下午三四点,又要去地里了,所以中午这个午休是必须的。
  这一次收割,花了三天时间,就把以前五天的工作量都完成了。
  等到谷子晒干了,收好了,憋了好久的这一场雨终于下下来了。
 
 
第68章 
  这个时候村民才感慨何直的先见之明来。
  须知这个季节,只要一场暴雨下来,气候本来就是又闷又湿,谷子就容易发霉,碰到这种事情也不能埋怨老天,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按照这节奏,这场暴雨是要下整整一天的,但这次不一样,大雨下了三天都没停。
  连那条被大家称之为母亲河的大河,渐渐开始泛黄,岸边上也渐渐淹了。
  稻子要是晚几天成熟,大家都是要饿肚子的。
  整个大河村,小河村这一带,都被淹成了一座孤岛一样,无法与外界交通,有些地势低洼一些的农户,有一半都被淹了。
  灾民被安置在学校,学校好歹还有几间空房子,两层的木板楼,学校也上不了课了,整个都成了一所难民集中处。
  何小丽急的也快要哭了。
  付鸥跟王有志两人这几天都在外面搞新式稻种的交流,去县里,各个公社做汇报,还没回来,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总之大河村这一带算是彻底与世隔绝了。
  洪水这一来,孩子们算是高兴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都淹了,孩子们拿着渔网在水里捞鱼,光何家就装满了整整一脚盆,后来实在是装不下了,又倒一半到知青点养着。
  要是换做平时,会过日子的何小丽一定会给她捯饬出来小鱼的N多种吃法,现在她可没有这个心情了。
  “你这样干着急也没有用,付鸥又不是傻子,他会淌水过来吗?”余敏不以为然,付鸥去了县城,还能在县城里面被水冲走了不成,肯定没事的。
  “你是不知道,万一他在回来的半路上发大水了怎么办?”何小丽急的团团转,偏偏又没有电话没有别的形式跟外界沟通。
  “何小丽,你真的是担太多心了,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要不你过来跟我学编筐子?”这几天不知道余敏从哪里搞来了竹子,在学编筐子,但这个筐子真心没有草鞋那么简单,她编了几个都丑不拉叽的。
  “我可不想编筐子,余敏你真是一天到晚有点空都在搞事情,快点跟我讲点高兴的事儿,让我不要胡思乱想了。”
  余敏摇摇头:“我想不到什么高兴的事儿,我的草鞋也没了,现在稻草被雨水一冲,今年是不能编草鞋了,你说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才能回城?”她家里还有个老祖母,每天都要念叨好几遍,回城无望,她心里也着急的很。
  她这话一说出来,何小丽一激灵,她还有个老师的工作,每个月有工资呢,其他的几个知青,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像余敏这样的,你要她去参加高考找个出路吧,估计是不行,你要她干农活吧,她也比不上寻常的乡下妇女。
  何小丽总不能跟她说再过几年,等到经济自由了,开放了,你总能闯出来一番小天地来。
  “放心,我们总有适合的路要走,你别太担心了,我现在担心的是雨再这样下下去,会耽误了今年晚稻的插秧的时间,到时候更麻烦了。”一年到头两季稻子是最重要的,只要收了稻子,收了油菜,哪怕其他的歉收,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余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允许做小本生意了,你要去做什么?”她觉得余敏挺适合做生日的,说不定人家能搭上改革开放的第一趟列车呢。
  “我没有想过,买卖是不允许的,如果有人举报了,那可是投机倒把,何小丽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出去,我存这点钱,是为了以后找个机会寄给我奶奶,连刘恩慈我都不敢说,她那个人你也知道,看上不是——”说到这里她停止刚才的话题,刘恩慈这个人,看上去确实不太好与人相处。
  恰好这时,刘恩慈从外面进来了,一把破油纸伞也遮不住暴雨,她全身都湿透了。
  看见屋内说着话的何小丽和余敏,她说:“王有志回来了,但是没有见到付欧”
  “王有志回来了?”何小丽站起身来往后面张望:“那他现在在哪里?”
  王有志是跟付欧一起出去的,要回来也应该一起回来。
  “在你叔叔家,据他说,他跟付鸥一起回来的,付鸥在路上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落到水里去了。”
  “什么?”何小丽觉得头有点晕,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付鸥虽然是书里的人物,作者在描写他的时候也未必着墨,但他确实也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原型取自于二十一世纪著名民营企业家,应该不会在七十年代就挂掉吧!
  何小丽听倒这里也没办法去判断和思考了,从刘恩慈手里抢过来那把油纸伞,冲进雨里去了。
  “哎,这一路的雨太大了,付鸥又着急往回赶,本来李书记安排我们在县招待所住两天的,但他说没事,担心队里的稻子没收完,这哪里是担心稻子。”王有志端着手里那碗姜茶,手还在发抖,他也是刚刚才回来,并且刚才的那一幕真的吓到了他。
  旁边是一个正在哭的孩子,还有抱着孩子在哭的女人。
  “王有志,你说清楚了,付鸥咋了,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从大河村到县城的路一直都不好走,要绕过一条小河才能到,何直一直的心愿就是能盖一座大桥,也就是现在在规划建电站的那个大桥,大桥盖好以后,可以大大缩短大河村这边五个大队和公社、县城之间的距离。
  王有志擦了擦脸上的水,脸上的表情依然是痛苦的:“当时那孩子被水冲走了,付鸥跳下去救他,本来水也没多深,也就齐他的腰那么高,谁知道一个浪卷过来……我刚刚把孩子抱到手里……”
  剩下的话,何小丽也没听清楚了,只听到付鸥被大浪卷过去那一段。
  女人是上游来的,因为家里被大水冲走了,她是一路上追着家里唯一那头被水冲走的猪,来到这里,结果那头猪没事,平安靠了岸,她跟孩子又掉到水里去了。
  付鸥也是好心,为了救孩子……
  女人在旁边抱着孩子哭:“这可咋办,那个小伙子也是为了救阿宝,要是他有什么事,我这辈子良心都不安稳了,这可怎么办……”
  她一个女人,丈夫也是早早的死在洪水里面,别人跟她说那垭口不能住人的,谁知道今天家里那头猪好像知道什么似的,发了疯的往外面跑,她当时抱着孩子在家呢,看见猪跑了,忙不迭的跑了出去,结果看见那猪就这样掉进河里。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回头一看,半边山都垮了,整个房子都被泥石流给淹了。
  当地人不懂这种特殊的地理现象,都叫着屋子被洪水淹了,女人没了房子,什么都没了,只能跟着猪往下游跑。
  那头猪是她最值钱的财产了,现在房子也没了,猪也不知道被谁抓回去了,总之现在除了孩子,她真的什么都没了。
  六婶从何直房里找出来一身李桂花没有带走的衣服,催促着女人换了,仔细看着这女人还有几分姿色,才三十来岁,孩子跟狗蛋差不多大,也换上了狗蛋的干净衣裳,两人收拾好以后,才平复一点。
  “这也不能怪你。”旁边六婶子拿着干毛巾帮孩子擦拭着身体,孩子着实是被吓坏了,才三四岁大,见到妈妈哭,他也哇哇的哭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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