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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斑蛰

时间:2018-10-24 10:00:26  作者:斑蛰
  甄玉比她高了半个头,整个人都陷在日头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因为我跟褚洄,是同一种人。一样的黑暗,一样的狡猾,一样的身负秘密。”叶挽道,“也许在你们眼里他只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将军形象,长得好看,武功高强,或许脑子也很好,是大燕的顶梁柱,是陇西的第二片天。但是在我眼里不是。”
  她顿了顿,继续道:“他掌控欲很强,与他自身的经历有关。他有多聪明就有多狡猾,手段了得。他看起来冷若冰霜,其实心里比谁都要敏感,受不得一丁点委屈,就是个傲娇的娇气包。我从他身上也看到了自己,我有多喜欢他的优点,就有多喜欢他的缺点。”
  甄玉听懵了,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个叶挽口中不一样的、他们所看不到的将军。
  “而你不一样,甄玉。”叶挽轻拍着他攥着自己胳膊的手,“甄玉,你从小在甄将军和甄夫人的呵护下长大,对外界的险恶一无所知。阳光,乐观,还有段弘杨这样的好朋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接触到那些黑暗,一辈子都做个快乐的小将军,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娶妻生子。所以……我不适合你。”
  “你也看到了,我身份诡谲,时不时会有刺客刺杀。虽然我无意于栖身在别人的保护罩下,但是,事实或许很残忍,甄玉,你保护不了我。”
  她的每一句话都如钝刀一般割磨着甄玉的心头。以前就算叶挽三番五次明里暗里的拒绝,也从未有过如此直白的话语,击打的甄玉钝痛不已。
  甄玉知道叶挽一直都不是一个平凡的人,日后注定会卷入各种波谲云诡的事件中去。无论是女扮男装混进了军营,一步登天短短大半年做到了都尉。还是面对燕京各种牛鬼蛇神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我行我素。亦或是在北境胆敢直闯北汉士兵的军营,偷他们的粮草……她所表现的一直都不是一个会安于室的普通女子。
  见他神色恍惚,叶挽又道:“甄玉,你知道我的梦想是什么吗?”
  不待他回答,叶挽说:“我希望有朝一日,能以一届女子之身光明正大的立于世间,无论是谁都不敢来惹我,无论是谁都不能欺侮我,我所爱之人,必定不能因为一个‘爱’字将我拘于身边,而是应该支持我。我向往自由,我爱自由,我不愿束缚于任何枷锁。”
  她说的坦然,面上带着无限的自信和勇气,光芒强烈的让甄玉挪不开眼。
  甄玉苦涩的无意识的吞咽,喉结上下滚动,缓缓道:“你又怎么能确定……将军是这样的人,能支持你做你想做的一切呢……”回过神来,仔细想想才发现,叶挽所说的事到底有多艰难。
  这是一个对女子不甚友好的时代,即使是那高位之上的曾后,掌控天下,也没有那个本事能说这个世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惹她,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欺她。
  更不用说若是嫁给了自己,自己能给叶挽什么了……
  甄玉的怒气轻减下来,一阵苦笑。他知道自己爹娘的为人,爹一向敬重军中兄弟们,他一定会喜欢叶挽,佩服叶挽,甚至与叶挽成为莫逆之交。可是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娶叶挽,或者说,这世间可能没有任何一个家长会接受这样不安分的儿媳妇吧。
  “我不确定。”叶挽摇头,“我只是试试看。并没有谁规定,喜欢谁就必须这辈子都要跟定了谁吧,若他的想法也如常人一般,嫌恶猜忌我这样的人,那最后结果到底如何也未可知。”
  “呵,”甄玉似乎缓过来了一般,叹了口气凉笑了声,只是脸色仍有些隐隐的发白。“你倒是潇洒,若有任何不如意,就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见他好像想通一些,恢复成以前那个甄玉的模样。叶挽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笑道:“人活一世,短短七八十载,若要强迫自己做些不开心的事情,那多憋屈。你也不必在意这些事情,我早就说过了,甄将军爱你至深才会把你扔进军营里磨练,若他不在意你,自然是愿意宠的你做个纨绔子弟,然后把衣钵全部传给你大哥才是。有甄将军和甄夫人护着,自有大家闺秀如花美眷等着你,你年纪轻轻,想这些事情做什么?”
  甄玉:“……”还说他年纪轻轻,叶挽也不过未至及笄,说话却老气横秋的像个老头子。
  两人终于解决了矛盾之际,外头的街上传来了纷纷扰扰的喧闹之声,打破了正午的宁静。
  “你没问题了哦?”叶挽伸出手在甄玉的面前晃了晃。
  甄玉强忍住想一把捉住那几根葱白玉指的冲动,冷着脸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嗯。”
  “那我们回去吧,段弘杨他们该等急了。外头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上去看看再说。”叶挽松了口气,大喇喇地拍了一把甄玉的胳膊,率先扭头朝着茶楼的方向奔去。
  身后,甄玉慢吞吞的迈开步子跟上,面上并没有带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的确没有人规定喜欢谁这辈子就要跟定谁,不过也没有人规定没有结果就必须得放弃。
  
 
  ☆、第170章 北汉来使
 
  回到隔间,桌上比先前又多堆出来几盘点心。白瓷的盘子和蒸笼厚厚的摞在一起,已经有小山这么高。段弘杨还在不断地往嘴里塞着剔透可爱的点心,塞得整个嘴鼓鼓的。
  叶挽挑眉道:“怎的点了这么多?”她随意拈起一只两个指甲盖大小的小肉包,一口塞进嘴里,果真是肉香四溢味道适中,一口咬下立刻满口肉汁。
  “这家茶楼的点心真真真真是太好吃了!”段弘杨含糊道,也不问叶挽和甄玉发生了什么事,挥了挥手就招呼他们继续吃。“我们已经叫了五回了,吼吃吼吃!”
  周建和刘方隅没他那么夸张,不过也吃的一刻不停。
  叶挽轻笑了声,她不是贪吃的人,只随意舔了下手指,便站到窗边往楼下的神武大街看去:“方才我们在后面都听到热闹喧哗之声,发生什么事了?”
  只见此时楼下的神武大街已经没有一开始他们来此时那般认真严谨,街边倒是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左右相顾,隔间旁边也有顾客将脑袋伸了出去想要凑个热闹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甄玉面色缓过来,在段弘杨身边坐下,没有理会他揶揄的神色,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我刚刚听到隔壁有人喊,听说是北汉使者入京了。”周建将口中点心咽下,也绕到了窗边好奇地往下看。
  大街上熙熙攘攘,不远处有一支高头大马的队伍,缓缓顺着神武大街朝着内城行进,看样子是要直接去燕宫了。
  一行人骑着北汉特有的壮马,目不斜视。队伍最前方的一个穿着北汉贵族长衫的青年面色隐隐透着不愉,他身边有一同样打扮华丽的女子,打扮在民风拘谨的大燕可以说是相当的惹眼和暴露。
  她上半身穿着一件桃红色金片抹胸,锁骨和胳膊赤条条的暴露在烈日之下,略深的肤色显得十分健康有力。下半身则是一件红色的金丝镶珠灯笼裤,脚腕上的金链铃铛随着马儿的走动叮铃当啷的煞是好听。
  和北汉男子满头的编发不同,这名北汉女子褐色的长发披肩,微微卷屈,显得十分热情。她以珠帘蒙面,露在外的浓眉大眼中透着不屑的神情,轻描淡写的从围观的百姓身上滑过。
  这两位走在队伍的最前方,显然就是此次北汉使者中身份最尊贵的人。
  二人身后,两位大将打扮的人紧跟其后,其中一人赫然就是他们的老熟人那木亚。
  比起前头意气风发的两人,那木亚的脸色就看起来不是那么愉快了,他仍穿着标志性的将军铠甲,腰跨弯刀骑在马上,黝黑的脸上一双阴鸷的鹰眸不断地在前头两人之间扫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落后旁边一人半马,叶挽这才将目光放到与那木亚并行之人身上。辅一落目,微微一惊。“竟然是他?”
  段弘杨被她说的心痒难耐,手里抓着两个点心也凑到窗边来,挤在叶挽和周建的中间朝下看去,瞬间瞪大了眼睛:“天哪,北汉竟然连他都派出来了么?”
  “是谁?”甄玉坐在后头,看着段弘杨自来熟的把胳膊搭到周建和叶挽的肩上,眉头微微一跳。他没有挤到前面去,窗户就这么半点大,他若是挤进去,势必要贴着叶挽,实在是……有些尴尬了。
  叶挽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段弘杨油腻腻的手,答道:“北汉猛将,呼察汗。”
  “什么?!”甄玉一惊,也不顾尴不尴尬的问题了,瞬间起身上前来就着缝隙往下看去。
  那木亚身边那个着金铠戴金盔的中年男子,右臂之处空空荡荡,只用一只左手执着马缰,赫然就是多年前风光无两的北汉猛将呼察汗。
  “如果北汉没有第二个右臂断了的人的话,那他肯定就是呼察汗了。”段弘杨喃喃道。
  “呼察汗如此身份还要落于人后,看来前头那两个一男一女,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叶挽微勾起嘴角,一手漫不经心地摸上下巴。
  那两人十有八九是阿瓦氏的王子和公主,只有阿瓦国王的子女,才能走在呼察汗的前头了。
  “北汉一下子派出这么多重要人物,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甄玉皱眉。不过是一个瑞嘉帝的及冠大典和封妃大典罢了,这么多举足轻重的人物涌到燕京来,只怕燕京要变天。
  叶挽道:“西秦不是烈王亲自到场么,北汉没有什么厉害有名的王爷,自然只能多派几个人出来膈应膈应大燕了。总不能落与西秦之后不是?”她指了指先前那个以珠帘蒙面的女子和她身边穿着华贵的男子,问段弘杨道:“你知道那两个是什么人吗?”
  “光看长相和打扮我肯定认不出来……不过我可以猜一猜。”段弘杨摸了摸下巴,顿觉下巴上一片油腻,连忙把手放下用袖子抹了抹,尴尬道,“我听说北汉阿瓦王有无数的子女,真要一个一个辨别你查个一天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我听说,阿瓦王有一位宠爱的公主,貌美如花,武功和才智都十分过人,叫……叫什么狄娜,阿瓦狄娜。可能就是下面这位吧。”
  “派来燕京的大多都是和亲公主,如果阿瓦王真的很宠爱那位公主,不太会派她来和亲吧?”周建纳闷道。他虽不懂这些国与国之间的弯弯绕绕,但是常识还是有的,一般和亲的都是那些不受宠的公主,比如西秦那位奇奇怪怪的美人歆月公主,不太可能让一个正受宠的公主出来和亲。
  叶挽不置可否地笑道:“那也未必是和亲。”北汉狼子野心,与萧羽勾结在先。若是下面这位当真是那个受尽宠爱的狄娜公主,那么北汉的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他们或许是觉得……此行绝对和不了亲。
  不过也有可能是北汉王根本没想象中的那么宠爱这位狄娜公主就是了。
  “她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叶挽抬了抬下巴,对着那名公主身边的男子努了努。
  段弘杨努力作出了一副绞尽脑汁的模样,思考道:“男的我就真猜不出来了,没有听说北汉王特别重视哪位王子的,也许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吧?”
  他们四人在窗边讨论的热烈,刘方隅却呆呆地坐在桌边吃着点心喝着茶。他一句也听不懂,一句也听不懂……
  四人讨论间,叶挽突然眉头一皱。
  紧接着就看到楼下人群中有一名百姓突然大吼了一声,朝着行进的队伍丢了把烂菜,嚷道:“北汉狗贼,想要侵占我中原,赶紧滚出大燕!”
  都是训练有素的军马,并没有被这把烂菜吓到,为首的一男一女表情顿时变得更加阴鸷起来,刚要开口,只见更多的烂菜臭鸡蛋从人群中扔出,有的砸在了马儿的身上,有的砸在了人身上,还有些落空了,被受到惊吓的马儿踩了个稀烂。
  为首的一男一女快速的用北汉语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表情盛怒。
  “北汉狗贼居然还有脸来大燕,真是脸比城墙还要厚!”
  “他们有脸吗,他们有屁个脸!老子的屁股借他们做脸皮老子都不屑!”
  有护送他们去燕京的大燕侍卫持武器围在他们旁边,为难的互相对视一眼,纷纷涌出去拦住附近那些暴起的百姓。
  “呸,你们是不是燕兵啊?帮着外人拦我们,赶紧把他们赶走啊!”
  “老子纳得税居然用来养你们这帮狗杂种,真是白瞎了!”
  “滚,你们不赶,我们来赶!滚,把他们都赶出去!他们不配踩在燕京的土地上!”
  也不知是不是逆反心理,本来还没有暴动起来的人群,因为燕兵们一阻拦,然而更加混乱起来,一个个的纷纷往前拥挤,伸出手想要去抓挠北汉使者。
  突然暴动的人群惊了马,嘶叫着扬起蹄子,不安的扭来扭去。
  事情发生就在一瞬间,场面一片混乱。
  为首的那位公主面色不善的就要身手拔刀,被身边的男子制止了,又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串北汉语,在嘈杂的环境中半点都听不见。
  呼察汗和那王子看上去冷静的多,只微微皱眉安抚着座下的马,使它们不要惊的发生踩踏事件。
  出了几个月之前的战事,两国之间的关系本就势同水火,虽然他们已然想大燕递了降书,但这些躁动的百姓显然并不想原谅他们。
  不过他们也不惜的这些贱民的原谅就是了。
  大事在谋,此时不宜引起不必要的动乱,惹了旁人的注意,打草惊蛇。
  那木亚剑眉紧锁,驱着马儿立在前面王子和公主的身前,面色难看地紧盯着被燕兵以人墙阻隔的百姓之前,攥着马缰的手掌紧握,手背隐隐有青筋爆出。
  叶挽轻抿着嘴角,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看似是百姓们自动自发的想要抵御外族,以泄对北汉的嫌弃和厌恨,实则如何不得而知。她一手扶着窗框,指尖微微用力。
  虽掷菜扔瓜的百姓不在少数,但骂人挑事的始终是那么几个,不得不让人怀疑起他们的用心来。
  正在叶挽犹豫着要不要下楼去阻止这一场纷争之时,只听一个清朗之声在他们茶楼的隔间响起。
  “大家都别闹了,北汉使者入京朝拜之事并非他们自愿,你们责怪也无济于事。闹大了反而大家脸上都不好看,不如就此罢手言和吧?”
  那声音直传楼底百姓的耳中,盖过了嘈杂喧闹,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抬头看看发声之人。
  叶挽眉头狠狠一跳,这声音倒是颇为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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