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8

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斑蛰

时间:2018-10-24 10:00:26  作者:斑蛰
  他将那几名士兵所转述的北汉语又重复了一遍,的确是与那日所听到的一般无二。
  叶挽微微皱起了眉,看向甄玉和段弘杨同样认同的表情,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见叶挽欲言又止,燕绥安慰道:“此事与叶将军没什么关系,毕竟叶将军也不知道谢青闻竟然这般狼子野心,想要通过北汉人的手打压报复我们镇西军……想来是当初定国侯爷和谢家军的事情,带给谢青闻的冲击和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无论如何,谢家军和定国侯都是毁在褚洄的手里的。不说什么立场不立场的问题,褚洄亲手杀了定国侯谢远是不争的事实。
  说到谢青闻,段弘杨的表情就陡然变得愤怒,夸张嚷道:“亏我还把谢青闻那小子当做兄弟,他竟然这一年以来都对镇西军怀抱着恶意!想要默不作声的联合北汉人将我们的底都掀出去……难怪当初我们在丰州城附近的时候会碰上北汉杀手呢,没有想到是谢青闻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行军一事素来都是机密,他就不信敌军真的有那个方法能确切的掌握他们的位置。
  “真是没想到,谢家军不是和北汉人有二十年来的旧仇的么?谢青闻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和北汉人联手?……”段弘杨还在一个劲的碎碎念着,成为了此事议事厅当中的背景音,带着一些令人觉得颇为烦躁的情绪。
  甄玉白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燕绥安慰道:“想当初谢青闻向陛下自请跟随同来北境,可能就是打着暗中动手的主意吧。索性那几名北汉人最后因为怕死说出了事情的真相。虽说当时队伍中并没有听得懂北汉语的人,那些人又被谢青闻给杀人灭口了,不过他却没有想到队伍中有记忆力惊人的兄弟们能够将所说的事情全都复述出来……若是让他继续在背后潜藏下去,那对我们镇西军来说才是大大的不好,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谢青闻当真与北汉人串通,想要将镇西军置之死地,为定国侯复仇,所以才会向陛下自请跟随前来北境的么?
  那些北汉人说的是事实,他当真听了脸色惨白,当真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所以才会杀人灭口么?
  还有斥候营的兄弟们出事,也真的是因为谢青闻在暗中捣鬼,所以才会让他们凭白损失了百余名斥候的么?
  看着段弘杨悔不当初,把谢青闻当做好哥们儿的样子,叶挽突然就开口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去看看谢青闻,看他有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拔腿欲走。
  “叶将军去问,他自然是会说自己是无辜的。毕竟我们只是凭借着北汉人的只言片语,并没有十足的证据。”燕绥说,“不过我也是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理,所以才会暂时将谢小侯爷收押起来,在战事结束查明事情的真相之前,暂时就请谢小侯爷安分的在牢中呆着了。”
  燕绥考虑的也有道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定谢青闻的罪,但是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遂就先将谢青闻关押起来再说。
  叶挽长长的“哦——”了一声,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先这么办好了。”
  “叶将军若是有什么想法,自是可以提出,我们商议之后再定。”燕绥道。
  “不用了,燕将军所设想的十分周到,我并没有什么异议。”叶挽摇摇头,“只是接下来再有战事,还是希望燕将军能够不要有所顾忌,尽量让我一同参与。”
  “这是自然。”
  出了议事厅,叶挽的秀眉微微皱起,长久都没有舒展开来。
  燕绥的所作所为从各个方面看来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因为担心镇西军的安危所以就暂时将危险因子摁在摇篮当中,因为担心她的身体所以不希望她大动干戈,况且无论从什么方面考虑燕绥都没有出卖镇西军的理由。
  他与褚洄从小一起长大,若要论信任的人,除了暗阁之外必定就要多增加一个燕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带给叶挽的感觉就是有点奇怪,总觉得燕绥好像是有点什么问题。
  当初谢青闻找到她,对她一番表明忠诚,大概就是预料到自己可能会出什么事情,希望自己能够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信任他。现在看看谢青闻的担心也并不是无中生有,他的确是被人盯上了。至于那个人是不是燕绥……还有待考虑。
  不过现在谢青闻的行动被限制了也好,这样一来那幕后黑手的行动同样也被限制了。毕竟军中唯一有可能的“奸细”已经被抓了起来,若是再发生什么消息走漏的事情,那幕后黑手这安排的一切即是白费了。
  换句话说,若是想要打探什么,现在这个关头正是最好的时机。
  叶挽想了想,抬手招来朱桓道:“去集结七队百人,我们再去探一探情况,不要惊动任何人。”
  “现在?”朱桓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抄着胳膊的手还有脚半天都没有动弹一下,显然并不准备听叶挽的话去帮她喊人。
  “怎么了?”叶挽莫名的挑起眉,“你别告诉我你才是北汉人的人,现在准备直接跟我翻脸了。”
  朱桓递给叶挽一个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上下扫了她一眼,目光最后停留在她的肚子上:“若是主子在这里,定然不会允许你冒险。”
  “你难道忘了,我现在才是你主子么。”叶挽无赖的抄起手,“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在西秦的时候,你跟我说什么来着?”
  朱桓被噎了一下,脸色难看,心中不由再一次后悔起自己当初的举动来。早知道他就应该继续呆在暗阁,管这个女人去死啊!
 
  ☆、第483章 两边都在作妖
 
  朱桓的动作很快,尤其是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悄无声息的将还在睡梦当中的七队兄弟们从床上拉起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了。他甚至都没有惊动巡逻和守卫的岗哨,轻轻易易的就将人一个个带出了玉岩关的军营,在关外一处由巨石组成的密林当中集合。
  当睡眼惺忪的七队兄弟们看到一副毛贼打扮的叶哥的时候,瞬间吓的整个人都清醒了,呆愣愣的看着叶哥说不出话来。
  “你、你这是要干啥呢?”段弘杨瞪大了眼,他就不说他被朱桓叫醒的时候有多尴尬了。试想一个脱得光溜溜正准备冲个凉水澡的青年,被自家兄弟拎出军营差点没给他穿衣服的时间是一件多么操蛋的事情?尤其是面对的还是这位他们既不能发脾气,又不敢发脾气的对象——叶哥是也。
  “看这打扮……叶哥你不会是又要作妖吧?刚刚作妖没两天,这么快是不是不太合适?”段弘杨夸张的问道。
  刚说完后脑勺就挨了甄玉一巴掌。
  叶挽面无表情的将早就准备好的黑衣给他们几个扔出去,凉道:“速度穿好,争取赶在天亮之前回来。”不管玉岩关的中护军将士们是不是自己人,她都丝毫不想要引起半点别人的注意。尤其是在我明敌暗的情况下,这对素来喜欢潜伏在黑暗中的叶挽来说并不是一种令人觉得舒服的感觉。
  “天亮之前……”而对七队的兄弟们来说,这样鬼鬼祟祟的行动就更是叶哥要作妖干大事的证明。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白天和其他将士们一起商量着面对面进行,非要这样半夜偷偷摸摸的行动?
  不过同时,他们的内心也隐隐激动万分。
  叶哥第一次偷偷摸摸的出去,就带回了斥候营兄弟们殒命真相的消息;第二次偷偷摸摸的出去(虽说带了两万兵众,却也是偷袭),就不声不响的剿灭了敌军五万。现在是第三次了,如果说叶哥能够不声不响的带着他们将北汉大军的军营一把火给烧光了,他们都不会有太大的惊讶的,谁让带头的人是叶哥呢?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甄玉犹豫了一下。
  叶挽现在怎么说也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做这种事情不说影响如何,她的身体能吃得消么?
  “合着你们是暗示我流了孩子再来?”叶挽阴险的亮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众人默默地闭上嘴,叶哥的意思是,想要让她不参加战斗是不可能的,即便她是个孕妇也不可能。
  他们不说话,算是暂时默认。不过心中也更加坚定了一定要在关键时候保护好叶哥的信念。
  叶挽背过身去,拉了拉衣襟,让夜晚的凉风稍稍灌入衣襟以解燥热之气。她算是明白了自己前几天在大昌平岭山脉中的时候会热的跟狗一样,孕燥什么的……她不由自主的将手抚上了肚皮,希望在关键的时候这个宝宝能给她争气一点,不要临时出什么幺蛾子啊!
  她将朱桓那边顺来的一粒补丸含在嘴里,凉薄如水的目光中不由自主的笼上了一层温和,在淡薄的月光下难得的显得有些温柔。随即蚀日匕首出鞘,寒光铄铄,斩断了那层温情,将气氛推上了一个带着杀气的巅峰。
  ……
  金门关外此时已是一片血流成河,大战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没有一个人提出需要休息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曜日逐渐被辉月所取代,又看着一轮单薄的霜蝉逐渐在微亮的清晨中隐去,被东边升起的太阳盖去了所有光辉。
  如此反复,已有三个循环。
  场中所有人脸上都挂着疲惫,可是在此等豪情万丈国仇家恨面前,他们根本没有半点能够放的下心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迎头而上,带着些许旁人所不能理解的冲动和硬气。
  是的,无论是沧州百姓,抑或是西秦的郏城百姓,都对近几日所发生的一切感到莫名其妙。一边莫名,一边按捺不住身体当中流淌着的滚滚名为激情的血液,想要在其中分上一杯。
  镇西军与元家军像是吃了什么足以令得他们全身心都振奋无比的药剂似的,手中刀剑不停,明明已经卷了刃,明明肩膀已经酸痛的再也抬不起来,偏偏还是像个木头一样,只呆滞的重复着一个动作——抬手、落刀,抬手、落刀。
  两军都已经被一种名为“疲劳”的状态给侵吞湮灭,甚至大脑和双目都来不及充斥着兴奋,已经完完全全的麻木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没有一个人退却,因为场地的正中央,两军的主帅仍在一刻不停的对峙着。
  他们两人的正中间像是被隔离出了一个真空的圈子,方圆几丈之内都没有任何人靠近。一是不敢靠近,因为他们之间是真正的高手与高手的对决,随便击出的两掌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毁灭气息,并非常人所能靠近加入的。二则是他们不愿意靠近,这是父子相战,同样也是两国相战,根本就没有他们可以插手的余地。
  像是非要一战定胜负般的,足足三天三夜都没有停止的意思。
  这父子二人长相并不相似,偏偏那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或许也只有在这个方面才得以能够让其他人觉得,哦,这两人到底是父子吧。
  他们分两头站立,目光紧紧的盯着对方,半点不敢松懈,稍有差池好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元桢喘着粗气,发丝凌乱,早已没了平日里的沉稳淡定和俊美优雅,反倒带着一股因为战事而逐渐显得凌乱野性的美。他的嘴角挂着鲜血,脸色虽是透着一股泛着死气的灰白,却气势不减。
  褚洄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表面上虽是并未受伤,浑身的气息却是翻江倒海的乱腾,英俊的剑眉上方的额头沁着细密的汗珠,额角青筋微跳,透着一股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
  他不知什么时候早就将那黑甲给脱了去,如释重负的仅着单薄黑衣,任由那衣摆袖子等被大打出手之际腾飞的烟雾灰尘弄脏,若是叶挽在这儿,少不得要赞叹一番这“战损版”的美感。
  “不要挣扎了,现在的你,还打不过我。”元桢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胸口升腾而起的痛意,眯眼看向褚洄。
  这个儿子,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无论是从小时候几次派人接近,都被他不阴不阳的刺回来,还是到了现在,即便是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他也不屑一顾。
  若是自己从未有过走错的路,若是褚洄能够从小就被他带在身边教养,那该有多好?少说现在定会成为名镇一方的大将,并顺利的继承烈王府,成为他元桢这辈子最骄傲的传人。
  可惜了。就如褚洄所说的那样,他自从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开始,将楚宓毫不留情的扔在大燕的那一刻开始,这辈子注定了就与这对母子再无缘分。
  “不试试怎知?何况现在的你,只怕也撑不了多久了吧。”褚洄冷笑一声眯起桃花眼,俊美无箸的脸上带着一丝嗜血的刚毅。他一开始被元桢打了一掌,感觉五脏六腑都好像移了位,不过同样的元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越是运功,他身上所中的毒游走的就越快,若是说从前还能支撑上两三年,那么现在他只怕支撑两三个月都成问题。
  褚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对元桢是个什么样的感情,要说恨意,并不至于。但要说感情,那也没有。真要说的话,或许是在欣赏对手的同时又多了一丝丝复杂,让他觉得杀之可惜,放之膈应。
  这些年来,元桢心无杂念的练武,武功早就比长赢帝都要高上几分。褚洄料到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
  烈王妃在所有人都意料之外下给元桢下了毒,让褚洄一时间不知道是痛快好还是可惜的好。于情于理,他都想要正大光明的打败元桢,堂而皇之的告诉他,即便是没有你这个父王,我照样能够活的很好。
  可是现在却不能了,元桢身中剧毒,即便他赢了,似乎也有些胜之不武的味道。
  元桢畅快的哈哈大笑一声,扬声喊道:“你信不信,即便是我撑不了多久,你也赢不了本王?”
  “不试试,怎知?”褚洄凉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眼中隐隐闪过好战好胜的光芒,手腕一抖,沥银枪微转,矫捷的身形如腾天而起的黑鹞,带着披靡之势朝着元桢飞驰而去。
  元桢笑容干在唇边,眼眸微眯,神情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轻松。褚洄再怎么说也是世上数一数二的顶尖好手,即便是他也不敢托大。只是三日三夜的大战,到底让两人都疲乏的不行,就连动作都带了那么一丝丝迟缓的意思来。
  远处,正在奋力杀敌的段飞抽空望了一眼那一幕,他的脸已经被鲜血所盖没,不知道是自己人的还是敌人的,只知道他手中的刀枪并非是褚洄那把沥银,即便是浴血杀敌也不破不损。他激昂的将枪尖送入一个身穿金甲的元家军的胸口,回头对着赤羽喊道:“将军到底是怎么了?老子还以为三天前只是试探试探的一战,谁知道偏偏就打了三天三夜,操!”
  赤羽身手并非暗阁中最好的,却也是江湖上顶尖好手。他游走在敌军当中,长剑翩飞,朗声无奈喊道:“主子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准?”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