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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世界都要苏爆你(快穿)——宁归

时间:2018-10-24 10:10:48  作者:宁归
  两股强大的气流相冲,寝殿内瞬间天摇地动般摇晃起来,珍贵的瓷瓶从桌上摇落,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在巨大的嗡鸣声中消散无形。
  苍烨倏然眯起了眼,眼神凌厉地看向姬临,见他眼尾的正红色花丝开散得越发多,妖冶肆意却又危险致命。
  苍烨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旋即又看见玉微依偎在姬临怀里,他眼底的晦暗越发深,语气里是刀锋刮过般的凌厉:“你什么意思?”
  姬临抬起手为玉微顺了顺她鬓边被气流卷起的发丝,深不见底的目光遥遥落在苍烨身上,冰冷到寒彻心扉的话语穿透一阵又一阵的嗡鸣声,直直落入苍烨耳中:“你比谁都明白,不是吗?”
  苍烨看清姬临眼中凉如堆雪的神色,负在身后的左手握紧了三分,掌心的气流却是半分没减弱,眸光微沉:“朕有什么该知晓的?”
  玉微凝眉莫名地看了抱紧她的姬临一眼,又睨向似沉在冰雪中的苍烨,她不太清楚面前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但却应该是不想让她知晓的事情。
  蓦然,她感觉腰间被扎得有些过分的紧,转过了眼眸,下一刻,眼前落下来的是一片阴影,浓郁到荼靡的气息萦绕在她鼻息间,唇畔是冰冷而又柔软的触感。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推开姬临,姬临却似乎早有所觉,直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揽在他的腰身上。
  苍烨看着姬临低头吻上了玉微,握紧了手心,指关节被他握得咯咯作响,他加重了掌心的气流,左手也随之松开,握起一道浅金色的光芒向姬临身上袭去。
  姬临不疾不徐地抬起头,指腹擦过玉微微红的唇,同一时间,手中圈起一道波澜汹涌的雾气。
  如有实质的雾气如破空的水柱,灌注入迎面袭来的气流中,冲散了强劲有力的气流,内殿的床幔被四散的气流波及,顿时在强劲的气流中四分五裂。
  青色的锦缎纷纷扬扬落下,似雾色中的烟雨。
  落锦中,姬临妖冶靡丽的面容清晰映入玉微眼底,他冰凉刺骨的华丽声线也越发清晰:“她本该是本王的王妃。”
  玉微揪紧了姬临的血色外袍,眼中的神色明明灭灭,姬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可以肯定姬临对她并不是爱,但为什么却说她该是他的王妃。
  苍烨正慢条斯理地抬手拂开肩上纷落的裂锦,闻言,清华尊容的面色忽然沉了下去,手中旋起的一圈浅金色光芒蓄势待发:“摄政王可是疯了?她是谁的妻子在皇室玉碟上记载得清清楚楚,摄政王若是缺王妃了,朕大可以为你赐婚,太后不是你能觊觎的人。”
  姬临松开玉微,正红色的鲛纱在破空的气流中翻飞,他似九幽地狱的索命罗刹,踏着盛开的血色曼珠沙华降临人间,纷扬的裂锦从他翻飞的衣袂上擦过,落在他踏过的地毯上。
  他一步步走近苍烨,妖冶的面容卷起极具侵略性的摄魂艳色:“苍烨,有些事情,本王不点破,但不代表本王就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苍烨眸中的墨色转浓,眸色中是暗沉不见天日的深沉凌厉,似浓郁夜幕里突然撕裂平静的一道亮光,锋利无边:“朕不管你知道什么,你只需要记住,玉微,你不能动。”
  他一放掌心的劲气,那道浅金色的光芒便以千军万马奔腾之势压迫向姬临,掀起的风浪之大,厚重的地毯也在顷刻之间被卷起,寝殿内的明珍异宝彻底四分五裂。
  玉微的武功算不得极其高深,但绝对是少有敌手,然而她几乎抵挡不住那道似急风骤雨卷地而起的金芒,她微微眯起了眼,这样的内力与功法,苍烨该是多根骨极佳又多勤奋才能这般年幼便习成,倘若假以时日,他的武功必定能够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过霎那之间,金芒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卷近,劲道之迅猛,几乎是要遇神杀神地吞噬世间的一切。
  然而那道金芒劈向姬临时,却如陡然凝滞了般,仅是萦绕在他周围。
  姬临掌心一转,那道锋芒毕露的金芒便瞬间被他纳入掌控范围,他反掌一击,金芒四散回旋,破空般直接围向苍烨。
  苍烨一拂广袖,寝殿门扉在狂肆的气流中被卷开,他脚尖一点,迅速退出寝殿内,躲过了那股以雷霆万钧之势回旋的金芒。
  下一刻,姬临也凌空而起,掠身飞出了寝殿。
  玉微在寝殿内站了片刻,而后绕过一殿狼藉,踏出了殿内,却只来得及看见两抹在空中交缠的残影。
  厌倾和烟月正欲进殿便瞧见了玉微仅着雪色中衣的身影,厌倾赶紧进殿去给玉微找披风,等她看见殿内的一地狼藉时,眼中的惊愕止不住地扩大,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寻了一件披风便转身出了寝殿。
  玉微站在台阶上,见空中的两人似乎并没有停手的意思,微蹙了眉心,她的判断是不是失误了,她似乎不该在一开始时就忽略了那个最小的可能性。
  厌倾想要为玉微披上披风,眼前却蓦然出现一只如温玉般无暇完美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披风:“我来。”
  她的目光往上,视线里出现的是一张清冷尊华的面容。不敢再看,厌倾迅速低下了头,躬身行礼:“奴婢参见右相大人。”
  隐渊轻应了一声,而后便不再看她,展开披风,仔细地为玉微披上,清淡的声音一如既往:“外面凉,进去吧。”
  厌倾和烟月虽是低着头,眼角余光里却是瞥见了隐渊温柔细致的动作,两人忍不住捏紧了掌心,心间的疑虑惊愕似潮水般蔓延。
  玉微感到身上一暖的同时听到了隐渊的声音,顿时诧异地侧过眼眸:“你怎么在这里?”
  撇开礼法不谈,苍烨虽是没去上朝,但隐渊也应该等在正宣殿才是,如何会在早朝时分出现在她的寝宫。
  隐渊垂眸,冰雪砌成的眉眼微敛,仔细地为玉微系着披风的系带:“听到一些风声罢了。”
  不知何时蹲在玉微身后的留白听到隐渊的话,顿时愉悦地眯了眯眼,主人没有出卖它,它不会被主母找茬。
  玉微看不见留白,也不知晓是留白跑去找了隐渊,她的目光轻掠过隐渊修长的手,淡淡地道:“你不该来。”
  姬临和苍烨同时出现在清华宫,还动起手来本就已经够引人注目,隐渊还来了,恐怕不出明日,宫内就要传遍她的祸国殃民。
  隐渊摊开掌心,掌心旋起一道隐白色的光芒,似透明的网,他道:“我来,自有需要来的理由。”
  透明的纯色光芒迅速从隐渊掌心散开,呈笼罩之势盘旋在清华宫上空,似一张不可触碰的网,隔绝了外界。
  玉微眼中浮现一抹惊诧,抬眸望了望那微微浮动着的结界,疑惑地问道:“外面的人都会看不见?”
  隐渊收拢掌心,微抬眸看了还在空中的两人一眼:“是。”
  “你这么帮我,要什么回报?”玉微也顺着隐渊的目光看向快得只能看见残影的两人一眼,须臾,她微微拢了拢披风,眼底深处是深深的困惑。
  她很疑惑两人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姬临不是时褚,应当不会这般莽撞的动手,而且方才听姬临在寝殿中对苍烨的质问,现在打起来,倒像是新仇旧恨叠加起来一起算的样子。
  只是,姬临和苍烨又能有什么仇怨?
  须臾,她所有想不通的点在转到姬临身上时蓦然明白了过来,如茅塞顿开一般。
  她想她明白了。
  隐渊看清玉微眼中骤然闪起的亮光,清冷的眸光卷上三分暗色:“我自会来索取。”
  有雪纷纷扬扬地飘下。
  雪越下越密,甚至有雪淌落在她面前的台阶上,她漫不经心地垂眸睨了一眼:“倘若我给不起呢?”
  隐渊搂住玉微的腰身,带着她后退两步,避开了扬落的雪:“你给的起。”
  他又抬眸看了一眼还纠缠在半空中的两抹身影,低声道:“他们两人只怕一时片刻分不出来胜负,先进去休息吧。”
  玉微转眸看了看始终神色清冷的隐渊,又抬眸看了看空中,而后道:“好。”
  她转身欲回寝殿,方才思及寝殿内一片乱,又折身走向暖阁。
  留白看着玉微和隐渊的身影逐渐走远,这才蹦跶着跟了上去。
  ……
  玉微将香料放入香炉中时,听得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弱了下来,她侧眸向窗棂外看去,便看见两人已经站在了殿外。
  殿外,苍烨擦去唇角的血迹,看向正红色衣袍纷飞在雪地里的姬临,冷笑道:“你想杀了朕?”
  一片红色鲛纱躺落在两人之间的黛色青石板上,姬临眸色沉沉地看着苍烨,一手负在身后:“我不会杀你。”
  纷落的雪很快掩盖住正红色的鲛纱,姬临正红色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雪里:“但也仅止于此。”
  苍烨看着姬临渐行渐远的身影,龙袍下的手狠狠捏紧。
  ……
  玉微盖上香炉盖,转身准备步出暖阁,却发现本应该坐在暖阁中的隐渊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勾了勾唇角,步出了暖阁。
  苍烨的视线里出现玉微的身影时,他的目光倏然凌厉,宛若一柄杀人于无形的利刃,下一瞬便能刺穿玉微的身体。
  玉微若无其事地靠近苍烨,拿出锦帕擦拭他染血的唇角。苍烨年龄尚小,但却与玉微一般高,她无需蹲下身,恰好能与苍烨平视。
  苍烨猛然抓住了玉微为他擦拭唇角的手,阴鸷的声音里夹杂着一抹质问的暗沉:“母后就是这般思念父皇的?”
  玉微被苍烨狠狠抓住手腕,手中的锦帕陡然一松。染血的锦帕掉落在地,覆盖住了地上的血迹。
  “皇儿在质疑哀家?”玉微在苍烨越来越凌厉的目光中却是突然笑了。
  雪落在她的发间,滑落在她脸庞,那笑里便糅进了几分冰冷。
  苍烨看着玉微唇角毫无温度的弧度,心间莫名被勒紧,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细细的丝线勒紧了他的心,甚至勒出了无法复原的勒痕。
  玉微退后一步,拉开了与苍烨之间的距离,眉目间是冷淡到漠视一切的冰冷:“哀家曾经骗了你,哀家的确还恨苍淮,没有他,便不会有哀家生不如死的今日。”
  她的身后是三阶台阶,她却是恍若未觉般,一步步后退,踩到台阶时,她踉跄着倒在了铺陈薄雪的雪地里。
  苍烨没有伸手去扶玉微起身,仅是不远不近地看着她,眼中是深入骨髓的冰冷,那是与玉微眼中心如死灰般冷意不同的泛着杀意的冷。
  玉微垂下眼眸,敛下了眼底所有的纷杂之色,再抬眸时,眼中已是一片荒芜:“苍淮以为我不知晓他给我的下.毒。”她微微笑了笑,看向苍烨,“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只是我愿意去陪他,所以才不愿意戳穿他。”
  苍烨依旧没有说话,罩在龙袍下的指尖却是蓦然颤动了分毫,他忽然感觉雪地里有些冷,便是内力也无法阻挡住那股冷意的游走。
  玉微被笼罩而下的雪掩盖住了视线,她的指尖扣在雪地里,掌心是一片被她手中暖意融掉了的雪:“如果他愿意在我发现那个画室时和我解释,我也许不会这般急于离开,我为他抛弃了家族,抛弃了姓名,为他舍弃了一切,背井离乡,得到的是什么?爱?独宠?”
  她摇头,颓然闭目道:“不,不是,是欺骗,是一场弥天大谎。”
  雪苍白了玉微的发丝,连她的脸色也逐渐苍白,声音一寸寸降低,他蓦然想起了她身上的曼陀毒,想要上前扶起她,却又陡然记起了方才在寝殿内看见的一切,他质问道:“难道这是你背叛的理由?”
  无论是恨或沉沦,背叛便是原罪。
  玉微的眼前已经开始泛起青黑之色,苍烨的身影也逐渐变得模糊,她却是陡然咬紧了舌尖,不能晕,至少不是现在,苍烨也只有在这种怒极的情况下可能露出破绽,她不能功亏一篑。
  她睁开眼,讽刺地笑道:“哀家不是苍淮,学不来背叛。”
  雪越下越大,她却是忽然安静了下来,眼角隐隐有一抹泪垂落,溅落在雪地里,迅速凝结成冰。
  苍烨清晰地看见玉微眼里的嘲讽,也看清了她眼角最后一滴泪滑落,他握紧的手,指关节泛白,青筋紧紧绷起,须臾,他的步伐微挪,似要靠近她,却又在下一瞬停住了步伐。
  玉微的身子如漂浮的浮萍般倒落下去,倒在雪地里,她阖上眼之前看见苍烨又重新迈开了步伐。
  那道低如呢喃的声音消散在密不透风倾泻而下的雪里:“可我爱他。”
  苍烨扶住玉微身子的手一顿,垂眸看向脸色白到完全没有颜色的玉微,他忽然伸手把她整个人带进怀里。
  她的身子冰冷到似一块寒冰,他的指尖有些颤抖,抚上她的脸颊,她的睫翼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雪,掩盖住了她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眸。
  厌倾看着苍烨离玉微越来越近,玉微的脸色也已经彻底苍白,她大着胆子走近苍烨:“陛下……娘娘身子弱,经不得这般的风雪。”
  苍烨却是根本没抬头,打横抱起玉微直接绕过了厌倾便往寝殿走去,走至歪斜的殿门外才想起寝殿内的一片狼藉,又折身走向偏殿。
  厌倾和烟月想要跟进偏殿,然而苍烨走进偏殿后却是直接挥袖合上了侧殿的门扉。
  苍烨将玉微放在偏殿的床榻上,就那般站在床榻前一瞬不瞬地看着面色苍白的玉微,眼底眸光沉沉。
  良久,他走近床榻,坐在玉微身侧,指尖掠过她的脸颊,冰冷的语气里是刻骨的寒意:“就一定要招惹姬临,就那般干干净净地去陪朕不好吗?”
  苍淮已经死了,身为苍淮皇后的她早已经不该活在这个世间,干干净净地离开不好吗?
  他在死时便没想过自己还能再睁眼,交代好所有后事,最后却是清醒在了自己的祭典上,看见了她誓死护住苍烨的模样,他甚至借苍烨的身体活了下来。
  他的手缓缓地触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手下,她的筋脉轻轻缓缓地起伏着,她的呼吸也随着筋脉浅浅地起伏,那么脆弱,只要他轻轻一收手,她就能自此干干净净地离开。
  苍烨一寸寸收紧手下的力道,玉微的脸逐渐染上一层艳丽的绯红,昏睡中的她似乎对自己越来越临近死亡毫无所觉,只是有些难受地蹙起了黛眉。
  他看着她毫无挣扎的模样,却是突然想起了她眼角滑落的那滴泪,那滴迅速凝结成冰的泪。他的手猛然松了力道,不受控制般往上挪,触碰到那一道浅浅的泪痕,似触电般缩了回去。
  他站起身,拂袖离开:“罢了,也不过几月时日,朕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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