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提起勇气, 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但若是为了赵愈,她是愿意的。
赵愈欣喜若狂,心砰砰砰的感觉像是要跳出胸膛般,他突然猛得一把将她用力抱住,在脸上使劲的毫无章法的亲着。
他想,大概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江雨溪没有躲开,脸上像是被大狗舔过般湿淋淋的,他在她脸上啃咬一番后,又开始啃她的脖子。
他亲吻的力气太大,亲得她又痛又麻又痒,她难忍的哼了一声,仿佛撒娇般的叫道:“赵愈,你能不能轻点,好疼。”
这一声仿佛是点燃了火乍药般,赵愈非但没停,反而更加大力的亲着她。
最后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扔到床榻上,虽然床很软,但江雨溪依然被他扔得头昏脑涨,他顺势欺身而上,再次吻了上来。
他来势汹汹,江雨溪根本抵挡不住,她甚至不敢叫出一点声音,那样会让他越加变本加厉。
他将她能吻的地方都吻了个遍,甚至连她的手指都没有放过,嘴里一直喊着‘溪溪…溪溪…’
直到她感觉他的手往她双腿间划过,她一个颤栗迅速抓住他的手,他似是不解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摇头道:“不…不行。”
她脸涨红,成婚前发生这种行为是不对的,何况,她的大姨妈还没有走呢。
她衣衫半解,双颊晕红,贝齿轻咬,眼角含泪,皮肤瓷白如玉,在这样的夜色里显得格外诱人。
赵愈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喉结滚动,喘着粗气声音沙哑:“抱歉,我太高兴了。”
收回手吻了吻她的眼帘,将她眼角处的泪水吻干,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
粗重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子上,感觉痒痒的。
她搂住他的脖子轻声问道:“赵愈,你什么时候走啊?”
赵愈磨磨牙,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含糊道:“又想赶我走?”
江雨溪轻呼:“很疼,你可不可以别咬我了?”
赵愈松开嘴,顺带给她吹了吹,气道:“你下次再赶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看你还敢不敢赶走?”
江雨溪被他这孩子气的行为弄得哭笑不得,她解释道:“我没有要赶你走。”
赵愈抬头看着她,半信半疑:“那你问我什么时候走做什么?”
江雨溪眼睛瞟阿瞟,就是不看他,支支吾吾道:“想…想问你能不能…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她第一次在皇宫里住,一个人有些害怕。
赵愈虽然也想了这一点,但能让她开口说出这句话亦是不容易,他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就这么笑吟吟的看着她。
江雨溪被他笑得不自在的扭过头,有些羞怒的嘟囔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他在她颊上轻吻一下,含笑道:“愿意,怎么会不愿意?”
他侧过身子将她紧紧搂住,拍了拍她的背道:“等你睡着我再走。”
江雨溪从他怀里抬头看他:“你一直陪着我真的没有关系吗?”
江雨溪有些皱眉的想着,要篡位的人不是应该很忙吗?他这样陪着她真的没关系吗?
她有些纠结,又想让他陪着自己,又怕耽误了他的正事。
于是她干脆道:“算了,我不要你陪了,你还是去忙你的事情去吧。”
赵愈哪里知道她一瞬间就想了这么多,刚刚还说让他陪,现在又说让他走,他无奈道:“乖乖睡觉,等你睡着我就走。”
父皇现在已经被漠北送来的那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了,他想想要夺位更是轻而易举。
他事情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不差这点时间。
第二日,江雨溪醒来的时候赵愈果然已经不在了,到了中午宫里忽然乱了起来,各处宫女太监行色匆匆。
她猜想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偏偏她殿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问什么也不答。
她能猜想到,这个殿里都是赵愈的人,赵愈应该是怕她担心,所以吩咐过他们禁口。
她也不为难他们,只是心里着急得很,在殿里走来走去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想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也不让她出去,说是殿下让她乖乖在这里等着。
没过多久,门口一阵打斗声,一群人气势汹汹的闯进了这个殿里,为首的人喊道:“皇上吩咐属下请昭容公主过去。”
“皇上?”江雨溪心里一慌,这些人腰间带着刀,又气势汹汹的,还打伤了这个殿里的人,嘴里说着请,又哪里是真的请?恐怕她要是说出一个不字,他们就会动手了吧?
“没错,还请公主和属下走一趟才是。”为首得人嘴里公主属下的叫着,但眼里没有一丝敬畏之色。
平时如木头桩子般的太监宫女纷纷将她挡在身后,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假传圣意,对公主不敬!”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公主不配合,那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了。”
他抬手道:“上!”
一时间两方打了起来,江雨溪被一个宫女护在身后,她这才知道,原来这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原来个个都是会武的。
但对方人多势众,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再打下去他们肯定都得死,他们死了她还是会被抓走,她当即立断:“我跟你们走!”
打斗立刻停了下来,那为首的道:“这才识趣嘛。”
她身边的宫女急道:“江小姐,您不能和他们走!”
可能是赵愈吩咐过的原因,他们从不称呼她为公主,都是统一称她江小姐。
江雨溪低声道:“你们若是死了,我还是得跟他们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宫女愤然起誓:“不行,我等不怕死,奴婢愿意誓死保护江小姐!”
江雨溪知道他们都是对赵愈衷心耿耿,她无奈道:“你们死了也没用,不如活着想办法通知赵愈来救我。”
为首的人不耐烦的喊道:“你们商量好没有?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哼?想商量对策?再怎么商量也跑不了,这殿的四周都已经被他给包围了,连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江雨溪上前一步道:“我跟你们走,希望你们不要为难他们。”
宫女还想反驳,最终只好愧然妥协,江雨溪被带走后,为首的人让人将殿里的其他人都看守了起来。
让他们没办法出去搬救兵。
江雨溪被带到一个看似冷宫般的地方,那个首领大概是看她还算听话,并没有绑她。
将她推进殿里就将门给关了起来。
她被推得跌倒在地,一女子哈哈大笑道:“江雨溪,你也有今天?”
她抬眸看去,是江雨萱,不止江雨萱,还有老皇帝和司徒尧。
她心里一阵紧张,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江雨萱会和老皇帝在一起,还特意将她给抓了过来。
她站起身,司徒尧走近她,邪笑道:“你说,天下和你,赵愈会选哪个?”
江雨萱嗤笑:“还真把她当回事呢?谁会为了这么一个货色,放弃唾手可得的江山?”
老皇帝急了:“是你们说的只要用她就可以威胁赵愈那个不孝子,现在这么说…”
江雨萱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急什么?虽然不至于让赵愈放弃,但再怎么说也还是有点的价值的,让赵愈手下留留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江雨溪手指收紧,赵愈竟然这么快就造反了,他们竟然要用她来威胁赵愈,她该怎么办?
“好,你们说过的,只要将她抓过来交给你们,你们就会帮我的。”皇上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和他们合作,赵愈那个不孝子竟然敢造反!
虽然他心里也知道着两人不可信,这两人必有所图谋,但现在也只能赌一赌了。
他侥幸的想着,或许可以利用他们两人先弄死赵愈,到时候皇位还是他的,这司徒尧是漠北的皇子,虽然他不想开战。
但司徒尧参与到了这件事情中,就必须得死,打仗既然无法避免,那就打吧!
司徒尧笑道:“那是肯定的,在下可不是言而无信之辈。”
他心里冷笑一声,想利用完他,然后卸磨杀驴?想得倒是天真,他已经给父皇传了消息,相信父皇收到消息很快就会派兵前来。
大周此刻正值内乱,朝廷不稳,只要大军到来,这大周江山,到时候还不是他们漠北的?
他来一趟可真是值了,到时候只要合并掉了大周,有了这天大的功劳,到时候父皇想不立他为储都难。
第93章
江雨溪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和漠北结合,漠北狼子野心, 一直想要吞并大周, 这个书里是有写的。
后来漠北还和大周开战了, 但也不是现在…
看来因为她的事情,不仅导致赵愈提前夺位了,也导致了漠北要提前攻打大周了。
司徒尧这个小人说要帮助老皇帝,绝对是没安好心,他一个漠北的皇子,怎么可能会真心的帮助大周的皇帝?
原因只能是他想要浑水摸鱼, 趁大周内乱之际分一杯羹, 或者说不是分一杯羹,而是整锅羹他全部都想要。
皇上得到保证急急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那个不孝子正联合朝臣逼朕退位与他。”
今早赵愈联合朝臣逼皇帝退位,皇帝走投无路, 为了拖延时间, 只好口头上答应了, 而明日就要传旨昭告天下, 他必须得在这之前想出办法才行。
江雨萱突然拽住江雨溪的胳膊,大力的将她拖到跟前, 轻蔑道:“有她在, 你怕什么?”
皇帝面上半信半疑:“光靠一个女人真的能行吗?”
虽然那逆子之前表现的一副情深的样子,但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 和女人比起来, 当然是皇位更重要。
有了皇位要什么女人没有?谁还能真的会去为了哥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不成?
江雨萱嗤笑:“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她拍了拍江雨溪的脸, 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道:“正好也帮你验证一下赵愈对你是不是真心的,怎么样?你应该也很想知道吧?”
江雨溪愤愤出声:“你们别妄想了,赵愈喜欢的人不是我,你们拿我威胁他根本没用。”
老皇帝本身就急,一听这话更急了,他看向司徒尧,司徒尧斜笑一声,上前捏住江雨溪的下颌,道:“想耍花样?就你这点小伎俩?”
司徒尧怎么可能会信她?
老皇帝前脚让江雨溪和亲嫁给他,赵愈就造反,要说赵愈不是为了江雨溪?他可不信。
江雨溪也知道自己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之前宫宴上面赵愈对自己维护那么明显,他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她现在真的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江雨萱在一旁不耐烦道:“别跟她废话,先将她关起来,等明日不就知道了。”
江雨溪故意讽刺道:“司徒尧你竟然能容忍一个女人对你指手画脚的,可真是大度。”
司徒尧似笑非笑:“怎么?换对策?想离间我们?”
江雨溪见被拆穿,也不说话,江雨萱突然一个耳光就抽了过来,‘啪’得一声将江雨溪打得头都扭过去了,她下手极重,江雨溪的脸上立马就呈现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江雨溪捂着脸,看到江雨萱甩了甩因为太用力而有些麻的手,警告道:“都已经成为阶下囚了,还当你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再敢耍花招,可就不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这贱人竟然敢挑拨离间,别人不知道司徒尧的脾气,她可是知道的。
司徒尧现在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最讨厌别人侵犯他得权威,恐怕他现在在心里已经给自己记了一笔了。
果然,等他们出去后,老皇帝也回了自己的寝宫。
司徒尧立马就开始和江雨萱清算了,他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脸色阴沉:“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再敢对本殿指手画脚,你这双手就别想要了。”
司徒尧这巴掌可比江雨萱刚刚打江雨溪的那巴掌重多了,直接将江雨萱抽得摔倒在地。
司徒尧说完拂袖而去,江雨萱阴狠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恨毒了江雨溪。
若不是那个贱女人挑拨离间,她怎么会这么被人打脸?
他们并没有绑着江雨溪,只是将她关在了冷宫里,她摇了摇门,门已经被上锁了。
而房间除了一张床,和一个恭桶,周围的窗户都是被封死的,只有一个小窗户供她透气,不至于让她死在了里面。
小窗户太高了,她根本爬不上去,而且那么小一个窗户,她就算爬上去了想必身子也是出不去的。
江雨溪放弃挣扎,有些丧气的爬在硬邦邦的床上想到,他们既然将自己关在这里,肯定有把握让她跑不掉的。
以后也再没人出现过,甚至也没有人给她送饭,天已经漆黑了,里面也没有什么能照明的东西。
周围一片寂静,她被关在这里是被怕又饿又冷。
她想,他们难道是故意将她折腾的惨一点,然后好让赵愈心疼,然后妥协?
不然为何不给饭吃,也不给被子盖,连灯也不点一个。
突然‘卡卡’两声,江雨溪惊恐的看着门那里,身子一动不敢动,整个人直接僵硬在那里,甚至都不敢大声呼吸。
门被打开,那人手里拿着宫灯走了进来,站到了她的面前,江雨溪有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她眯了眯眼,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江雨萱,她依然带着面罩,此刻正狠厉的看着她,她坐起身,心里抖了抖,知道她定然是来报复她的。
江雨溪捏了捏拳,怎么办?她打不过江雨萱。
突然,江雨萱开口了,她重复了白天的那句话,声音冷戾:“江雨溪,你也有今天?”
江雨溪强忍住自己的害怕,让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你想怎么样?”
江雨萱将宫灯当一边,突然上前掐住她的脖子,眯眼道:“想怎么样?你说我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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