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母上上下下打量血冥带的黄金造物,眼中写满了茫然。
于晓道:“血大哥。”
血冥立即扭头,一脸讨好的笑,道:“老祖,您来了。”
于母怀疑地眼神看向于晓。
于晓道:“这位大哥精神上有点问题。”
于母看向了面无表情的黑衣人。
于晓赶紧解释,道:“这是血大哥的家人特意为他请的看护。”
于母再看地上那可怜的躺尸的小伙子,道:“晓晓,这不是你隔壁病床上的那个小伙子吗?听说是个明星来着。他醒来过?怎么又昏迷了?他摆出这个手势是干嘛?”
于晓看萧风那个样子,以她一千多年的阅历起誓,于晓觉得他应该只是睡觉了。
于晓催促于母道:“妈,上山吧。你看,老道长等我们很久了。”
于母看这三人的样子,总觉得无比的诡异。
她心里猜想,或许是神经病人的玩乐?搞不懂。
途经那个大坑的时候,于母偷偷瞄了那坑里的几个金手镯几眼。
念叨着,“那是假的,假的。假的也想捡起来看看。”
于晓听到了自己母亲的嘀咕,道:“妈,那是血大哥他们的玩具。假的。”
假的?还是玩具?
于母挽着自己女儿的手,道:“那我们赶紧上去。”
说罢,两人头也不回地上山了。
望着那两人远去的血冥,掏出了手机,进入了啾啾,私聊了尚河。
血冥老祖:老祖真的很好说话。
血冥想了想,把自己的昵称改成了血冥真君。
血冥真君:尚河,你人嘞?
尚河上人:图片
尚河上人:图片
尚河上人:图片
尚河上人:图片
……
连续二十多张图过去。
血冥强忍着自己的恶心,将聊天记录拉到最下面。
尚河上人:血冥,我徒孙在给我拍照,回复不及时请见谅。
血冥真君:你除了拍照,能干点正事吗?
尚河上人:展现我英俊帅气的外表,这不是正事?我的脸可是关系到了修行界的形象!
血冥真君:…….我和你聊老祖!
血冥真君:老祖之前到底是哪一派的修士?
血冥真君:老祖似乎很是在意她夺舍身体的母亲。
血冥真君:是为了偿还因果关系?
血冥真君:尚河你这老小子倒是回我一下!
尚河上人:我敢肯定是正派修士。
接收到信息的血冥差点没翻个巨大的白眼,不是正派的修士会这么对他们态度和缓?
尚河这老小子又在糊弄他。
尚河上人:老祖是万年前的修士。
尚河上人:看我们可能和我们看小孩子一样。
尚河上人:老祖喊我小尚,看老祖的样子,似乎已经喊习惯了。老祖自己说自己有一千多岁。
尚河上人:女修似乎爱把自己的年龄报小一点。
尚河上人:老祖或许快一万岁了。
尚河上人:我在回复你。
血冥被尚河推测出的老祖的岁数吓了一大跳,他忙不迭地询问是真的吗?
尚河回了一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有可能。
血冥想想自己一万岁的时候,那个时候说不定自己的徒弟都入轮回去了,连徒孙指不定都不见得在了。
熟悉的人都不见,他那个时候记挂着的可能是人族了。
作为一个一万岁的修士,老祖应该看谁都是小孩子,看谁都是喜欢指点一下。
血冥自己就有这个毛病。
每个修士的指点方式不同。
血冥自己喜欢作弄一下人,再去指导他作弄的那个小辈。
看老祖的样子,老祖习惯给晚辈提个要求,不让他们不劳而获。
想到这里,血冥心里苦巴巴的。
都怪萧风那个小子,他本来还要在那个大坑挖灵石的,结果被萧风带着去一旁看他修炼了。
老祖回来就看到他们两个,一个在旁边蹲着,一个在奇怪的模样躺着,正事也不做。
血冥瞅着萧风那躺着的样子,想着他是老祖的弟子,不好用他的手段对萧风的身体进行一番探查。
只要萧风有着气,血冥就不担心他会死。
一切有老祖呢。
萧风是真如于晓所料,睡着了。
他又做梦了。
梦里的他,似乎正在教导着一个人引气入体。
那个人却怎么也学不会。
梦里的萧风教了太多次了,很是暴躁,却不忍对她发火,只好是一直板着脸教她。
那个教学的重复次数太多了,入梦的萧风都能背下来那道功法了。
梦里面的那个萧风,询问那个人。
“你到底是为什么还不懂?”
“师兄。”那人小心翼翼问:“师父之前和你说过我不认识这些字吗?”
梦醒了。
萧风回忆起那个梦,只觉得梦里的自己似乎是被那个师妹折磨到了。
教了十几遍,结果才发现师妹不识字。
醒过来的萧风,他体内的灵气自然而然的按照梦里的那个自己教他师妹的运行线路,缓缓地运行起来。
练气期,达成。
一旁守着的血冥看着发生在萧风身上的动静,只觉得一夕之间,自己的世界观都被颠覆了。
血冥问:“你小子,该不会是哪个大能转世重修的吧?”
修行界已经太久没有出现过转世重修的大能了。
自从天地间灵气日益稀薄,转世重修的大能不把自己削弱成纯白的婴儿,都无法跨过人间与地府之间的界限。
当然,这样那些大能只能保留部分记忆转世。
转世之后能不能记起记忆全靠运气,能记起修行有关的记忆全靠命了。
萧风动了动脖子,手撑地,让自己坐起来。
“怎么有点硌手?”
萧风自言自语着,在血冥打趣的眼神里往手下方一看。
白骨正在下方。
萧风一下子跳了起来。
“老祖呢?”
萧风四下望。
血冥道:“老祖在缘木那里。”
他指了指半山腰。
半山腰处,于晓站在一旁,听着于母和缘木的聊天。
“道长,我女儿真适合修道?”
“真的世界上有鬼?”
“这原先是乱葬岗,听说还发生过恐怖的凶案,道长,你是因为这个过来的吗?”
于母连发好几问。
缘木今天刚到此地,哪里知道这个荒山处有什么鬼名堂。
缘木发挥了他老人家的优势。
耳背,听不见。
缘木只看着于晓,翻来覆去的说。
“资质上佳,资质上佳。”
那些跟着缘木一起的道士,如今藏匿了行踪。
于母瞅着缘木老道,再看自家闺女,只觉头都涨大了。
今天过来看到的东西实在稀奇古怪。
于母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也不能将这些东西联系到一起。
这都是些什么事?
自家闺女不会也精神出现问题了吧?
看看这个地方都是些什么人。
下面三个神经病,路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大坑,上面一个牙齿掉光的老头。
四个人凑一起能打桌麻将???
于母想不通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么么(*  ̄3)(ε ̄ *)
☆、第十章
见从缘木老道那里问不出一点东西,于母挽着自己女儿的手,有点急躁地拿出手机。
一看,信号三格,还算不错。
于母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就不该头皮发热跟着自己女儿来这里的。
于母觉得自己该拉着自己老公来的,这荒山野岭,要是下面三个男人起了歹意,杀人埋尸估计是轻轻松松的事。
特别是那个浑身带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的男人,看上去煞气汹汹,可怕得很。
不过,貌似他脑袋有问题,对着自己女儿格外恭敬。
饶是如此,于母也不敢丝毫懈怠。
于母倒是不怀疑这是自己女儿骗自己的。
在于母心目中,自家闺女还是那个活泼好动的好孩子。
她只是想到荒山这个地头,多鬼神之事。
于母忍不住想偏了。
难道自己女儿之前的意外昏迷不意外,而是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能够醒来,难道是医生就诊的时候,自己在外面看着,病房里有道士救了她?
于母记得因为和那个小年轻的男明星同病房,附近病房的人说他们见过好多道士之流到过于晓他们的病房里。
于母的记忆回笼,她想起了那个病房的怪异之处了。
于晓他们那个诊室,医生都不打点滴来维持病人的生命活动!
于母那个时候记挂着于晓的病情,惦念着于晓昏迷不醒的原因,没有太在意这个。
现在她一回想,觉得那个病房到处都透露着古怪。
而且,于母那天在病房见到的那个男明星,竟然也出现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小地方。
于母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或许刚刚那位老道士就是救了自家闺女的人,自家闺女被他救醒,决定报答救命之恩。
这么一想,说不定老道长是真有本事的人。
晓晓这几天,也很奇怪。
原先活泼好动开朗的性子,不知道为何骤变成一个闷葫芦。
也不能说是完全的闷葫芦,就是不爱开口说话。
现在想来,说不定就是经历了不能和他们说的古怪事情,自家闺女获得了成长。
于母的思绪千变万化。
于晓是不能一一看出的。
太阳悬空,于母挽着于晓的手,道:“晓晓,这里怎么回去?打车?来的时候的车都走了。”
这句话出口,于晓大致能感受到自己母亲态度的松动。
她想,自己母亲和缘木这次的见面算是成功达到了目的了。
大概她已经成功给自己母亲的心底塑造出她女儿的朋友都是神经病的形象吧。
于晓打探自己母亲的神色,发现她没有对这里出现的人有什么比较明显的看法。
于晓斟酌着语气道:“妈,我以后都会来这边。”
“你来就来,来之前和我,还有你爹说一声。”
于母状似信了于晓之前编的胡话,事实上心中打着算盘。
只要女儿一出门,她就和晓晓爹两个人开车跟在她身后,看看荒山这里有什么鬼名堂。
于母想着,自家女儿应该到叛逆期了,她不能直接说不肯,要顺着她的想法来。
母亲竟然肯了?
于晓后面准备的说法白费了。
不过,这样最好。
远方的水泥路上远远地出现了一辆的士。
于母瞅见了那个颜色,道:“晓晓,我们快下山,回去吧。”
“嗯。”
于晓心知那是小黑来了。
下山路过地上的大坑时,于晓往边上瞅眼两个蹲荒草堆的人,一个讨好的笑,一个兴奋的打招呼。
一个黑衣人冷酷的站在他们身后,视线都不带低一下的。
于母扯了扯于晓的手,低声道:“别理那几个神志失常的。”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于晓收回目光,听话地跟着母亲走了。
的士以龟速开着,等于晓和于母两人站在路边,它恰好路过荒山。
于母刚刚心底还在想着,假如那个老道士是真的有本事,那肯定有很多人愿意赶着献殷勤。
她之前的胡想八成是脑补太多。
下一秒,的士司机的车窗落下来,一个黑色西服的壮汉,坐在驾驶位上,问:“要去哪?”
这一刻,于母回头看了看那三个人的所在,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下面两个蹲着的。
这位黑衣人,还有现在这位的士司机,和先前送他们的那位的士司机,衣服绝对是一样的。
于母忽然就觉得自己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于晓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心思是如何七拐八拐,拐到了一个与事实相似的道路上的。
她跟着自己母亲回到了家里。
于父在家等了许久,自己上手做菜了。
三个人午餐时,于母提醒于晓道:“晓晓,明天你要去上课。”
“嗯,我知道了。”
于晓很顺从,解决完自己去道场这件事,那剩下的都不叫事。
用完餐,于晓回到自己房间,登录了啾啾。
寿与天齐聊天群里。
修为练气——萧风:各位前辈大家好,我是萧风,跟着老祖修炼的,请大家多多指教(づ ̄3 ̄)づ╭
修为元婴——尚河:血冥,你不是说不允许小辈加入吗?
修为元婴——血冥:我是说过,但他是老祖徒弟,不算小辈。
血冥拿着手机打字,一边嗤笑。
尚河那老小子当他傻啊,不抱老祖大腿还去和老祖作对?
血冥自认自己是个聪明人,赶紧把萧风拉进了他们修行之人的聊天群。
聊天群里,尚河对血冥的话不满意了。
修为元婴——尚河:缘木,缘竹,缘树,孙家的小子,文家的小姑娘,潜水的都出来。
修为元婴——尚河:血冥允许你们都出来说话了。
修为元婴——尚河:你们有不懂的可以私聊我们,实在不懂的可以私聊老祖@修为渡劫——于晓。多去私聊血冥。
修为元婴——尚河:进入我空间,为我相册每个点赞的人,每人可以找我指点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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