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自恋,长相身材家庭样样都好,他们俩在一起后成绩还是保持年级第一,他又专一对汪梦然还百依百顺,这么好的乘龙快婿打着灯笼都难找,他们有什么可挑剔的呢?
哦,除了一点,他是个妖怪,这可能是他唯一的缺陷了。
第二天,汪梦然就起了个大早,跟着爸妈一起去医院。
本来刘悦是没想让汪梦然去的,昨天就跟沈曼华闹的不愉快,就沈曼华那张破嘴,指不定要怎么说她家小然呢,可汪梦然却坚持要去。
“妈,你的战斗力不行,说不过汪达她妈,关键时刻还是得靠我去撑场面。”
刘悦被汪梦然打了鸡血一样的亢奋状态搞得哭笑不得的,戳着她的脑袋笑骂,“你现在真是厉害了,都敢和你小婶叫板吵架了。”
汪梦然扬了扬下巴,“我才没吵架,我那叫辩论!”
他们一家到医院的时候,大伯和姑姑已经等在大厅里了,小叔去挂号,小婶坐在一和大伯母边磕牙,汪达在边上玩手机游戏。
汪梦然跟其他人都问了声好,等轮到小婶了,她自动略过。
沈曼华阴阳怪气地在一边说,“哟,三哥三嫂来了,这次三哥可是大功臣了,咱爸的手术费你们家出了一半,可见还是家底厚实呢,哪像我们只能干着急。”
刘悦皱了皱眉,汪群拉着她在边上坐着,用眼神斜了沈曼华一眼,意思是甭搭理她。
汪建军面无表情的说,“弟妹说笑了,我们哪有那些钱,都是借来的。”
“借也要人家肯借不是,”沈曼华轻笑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说,“要不还是说我们小然面子大,一句话的事儿,人傅家少爷就巴巴地跑来送钱了,要不说脸盘子漂亮就是本钱呢。”
汪梦然心中暗骂,果不其然就在这儿等着她呢,反正她就打好谱了,小婶空口白牙没有证据,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以小婶的人品,也没人会信她的话。
她刚想反驳一句,没想到妈妈却先开口了,“弟妹这话什么意思啊,自己不乐意出钱给爸治病,别人家替你们尽了孝还要被你这样挖苦,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闲言碎语就跟个长舌妇一般地叨叨,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你!”
不仅沈曼华被噎住了,就连汪梦然都被自己妈这一番话给惊了,没想到妈妈这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平时和和气气的从不跟人吵架,这会儿发起威来也是如此的威武霸气!
尤其是护犊子的这劲儿,真是亲妈啊!
汪梦然脑海里自动响起了《世上只有妈妈好》的BMG,自己默默地给妈妈这番神言论点了个赞。
沈曼华还想说话,二姐汪群站起身白了她一眼,“欺负小辈,你可真够给建强长脸的!都别吵吵了,他们回来了。”
这会儿汪建强搀着他爸慢悠悠地从诊室出来,看见二姐,把手里的单子递了过去,“主任给开了住院通知单,让去办手续。”
“行,这个给我,我和你姐夫去办,老三你先去住院部找杨护士长,你姐夫跟她们主任打过招呼了,给爸留了床位,你问问是哪个,”汪群指挥着给大家分工,“老四你去把住院用的东西都送病房里,大嫂你们几个扶着爸上去,一会儿我们办完住院手续就跟你们汇合。”
因为汪群对医院这边比较熟悉,又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格,汪家老大不怎么担事,家里很多事都是她来出面,几个兄弟嫂子弟妹的都算比较信服。
她给大家分了工,小叔一家就回去拿东西,汪梦然自然是跟着妈妈她们搀着爷爷去住院部病房,一路上爷爷也没个笑模样,等进了病房,妈妈和大伯母忙活着铺床叠被,汪爷爷拉着汪梦然的手重重地叹了口气,“哎,我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做什么手术,本来就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何必折腾呢,还连累着孩子跟着忙活。”
正文 164妇唱夫随
汪梦然一听爷爷这话,委屈地撅了噘嘴,“爷爷您说什么呐,您这么说我可就不开心了。您正值当年,什么老不老的,不许您说这丧气话。我们还期望着您能身体康健,长命百岁呢!再说了这点病不算什么,当年您打仗那会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从来也没怕过什么,现在我们在您身后,更没什么可怕的。大家都盼着您好呢,您要是再说这些丧气话,姑姑他们可是要伤心难过了。”
汪老爷子皱了皱眉,“我知道我这病,动手术要不少钱……你爸他们……”
汪梦然拍了拍爷爷的手,“钱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您有医保,又是为国家独立打过仗的老兵,国家有照顾政策能报销一大块,花不了多少钱的。再说我爸他们又不是没手没脚,年轻能挣钱,还怕我们饿着肚子啊!”
“你们都上高中,马上要念大学,可不正是要花钱的时候?”汪老爷子又道。
“爷爷我学习好,我高考要是考得好学校还给发奖学金呢,花不了多少钱,所以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别老担心我们了,您呐,就是好吃好喝舒舒心心的配合医生治疗,等病好了,明年高考爷爷还得来吃我的状元宴呢!”
“哟,口气不小,这么有把握?”
“那是,我就是这么自信!”
汪梦然一甩头,骄傲的模样逗得老爷子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啊,鬼灵精。”
汪梦然和爷爷说话的空档,刘悦那边已经收拾好了病床,正好汪群也住院办完手续进了病房,碰上汪建军打了壶热水回来,汪群跟汪建军使了个眼色,汪建军放下东西又跟着姐姐姐夫来到楼梯间说话。
汪群把银行卡掏了出来,递给汪建军,汪建军看了一眼,知道是装着治疗费的银行卡,又推了回去,“姐,你拿着,你给我干啥!”
“老三,你听姐的,这钱必须你拿着,”汪群硬把银行卡塞到汪建军手里,正色道,“我跟你姐夫商量过了,这钱交给你包管最合适,你先别忙着拒绝,你听我把理由说完,第一,这里头二十万有一半是你出的,合该你负责管着,第二咱们这几个人,大哥是个耳根子软心软的,担不起事儿,我是闺女,总不如儿子好使,你姐夫就算在医院里各方面都熟,但说到底是外人,我们来管这钱,不合适。而且沈曼华那个爱挑唆的最会找事,老四跟我掰扯我是没法对付他们,但是他就怕你,只有你能镇得住他。所以,钱放你手里,我最放心。”
“姐……”汪建军看着汪群丝毫没退让的意思,只好接了下来。
汪群又道,“老四媳妇又会算计,甭管她说什么,你就别松口。等会儿我也和大家都说说,这钱就是手术费住院费,只能花在爸一个人身上,各家来回路费伙食费都自己出,省得沈曼华又惦记。”
汪建军点了点头,又和姐姐姐夫聊了聊父亲手术的事儿,才回了病房。
到屋里一看,汪建强一家竟还没来。
汪群这火也蹭地上来了,“老三你和你姐夫下去看看,怎么去拿个东西拿了这么久,就是爬楼梯这会儿也早该上来了。”
汪建军和何元京应了声就出去了,汪梦然在病房里呆了两分钟,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赶紧找了个借口说要去洗手间,一溜烟儿钻出病房。
看到来显果然是傅思寒打来的,傅思寒问了问汪梦然爷爷的情况,听说病房住的是三人间就说,“三人间太挤了点吧,要不我让李想去协调一下,给你们换个VIP病房。”
汪梦然想起来她上次住的那个豪华套间,连忙拒绝了,“千万别,那个病房住一天得多少钱啊,我们可住不起。”
“什么钱不钱的啊,这是我该做的,毕竟爷爷的身体最重要。”
“你这爷爷叫得倒挺溜。”汪梦然吐槽他。
“那不然叫什么啊,我这不是妇唱夫随嘛。”
傅思寒调笑了一句让汪梦然立刻飞红了脸,哎呀了一声,“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傅思寒知道汪梦然这是不好意思了,想像着她脸蛋红红,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心里头痒痒的,他躺在床上翻滚了一圈,感叹了一句,“哎,你什么时候从能大大方的把咱俩的关系公开呢,天天这么的跟地下恋似的,我也很憋屈啊。”
汪梦然自知理亏,可她这也是没办法,父母思想保守又固执,要是知道她早恋,还不得生生褪她一层皮啊,汪梦然只得好好安抚傅思寒,“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再坚持一下,到高中毕业好不好?”
傅思寒还能说什么呢?再忍个三百多天吧。
汪梦然又给傅思寒说了今天早上小婶犯贱被自己一向没脾气的妈妈打脸的事,虽然是觉得挺解气的,但是汪梦然还是有点不安,她妈虽然是一直在维护自己,但……也有可能真信了她小婶的话。
哎,总之,她还是要随机应变,多加小心。
跟傅思寒说完话,汪梦然就转身往病房里走,路过护士站的时候,想起来爷爷那屋还缺个枕头,就跟护士说了一下,有个圆脸小护士让她稍等,转身去打电话要。
汪梦然站在护士站前面,听几个小护士叽叽咕咕的聊天。
“哎,我刚才去萌萌那帮她送个东西围观了一场大戏啊。”
“怎么回事,快说说呗。”
“就刚刚她那边收了个急诊病号,宫外孕大出血,那小姑娘才16,啧啧,现在的小孩子啊,真的是一点不懂得爱惜自己。”
说话的护士有点鄙夷,其它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坐在右边的护士问道,“大出血,人咋样了?”
“人没事吧,估计是以后难怀孕了,16岁,这辈子就毁了一半了。”
几个小护士唏嘘了一阵,其中有个又问,“那一出大戏又是怎么回事啊?”
“这不是可说着吗,那女孩家长听到自己闺女是宫外孕大出血都懵了,跟他们一块来的还有这个女孩的朋友,这会儿家长正咬牙切齿逼问那俩小姑娘毁了他们闺女的混蛋是谁呢,结果人自动就送上门来了。你们说巧不巧,估计是家里也有人住院,那男孩正和家里人拎着东西往里走呢,就被女孩家长给逮住了。接下来你们也能猜到了,两家人都在急诊打起来了,女孩爸妈说要报警,啧啧,男孩那个妈更不是省油的灯坐在地上嚎。急诊那边乱成一团,王主任让清场,我就被萌萌赶出来了,反正我走之前那边还闹着呢,甭提多精彩了。回头你们要是想八卦,就去问萌萌,急诊真的是,什么样的奇葩货都能见着。”
几个小护士还在热热闹闹的讨论着什么,圆脸小护士从后面拿了枕头递了过来,汪梦然道了谢,抱着枕头往回走,一边走她就一边合计,耍赖撒泼……怎么就这么像小婶能干出来的事儿呢?
汪梦然这想法从脑子里冒出来,浑身一激灵,他们一家人去楼下拿东西去了快一个小时还没回来,不会真的是他们吧?
汪梦然把枕头放到病床上,又跟妈妈说出去透透气,转身就从住院部直奔急诊,刚想着怎么让小婶受到教训,这不就送上门来了,她要还不去推波助澜一把,实在说不过去啊!
正文 165苍天饶过谁!
汪梦然赶到急诊室的时候,果然大老远就听见了小婶哭嚎的声音,大概是嚎的久了,都有点破音了,汪梦然心里冷笑了一声。
汪达把人女孩肚子搞大了还出了这档子事儿,小婶再哭再闹有什么用,人家女孩是受到实质性伤害了,女孩家肯定不会善了。
这就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人贱自有天收,这不是自己还没对付她呢,他们就得报应了。
汪梦然也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恶意满满,并且看到小婶这样子还有点忍不住想落井下石,但她真的不太像控制自己,当一回恶人又怎么样?
孔圣人都说过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平时他们背地里干了多少亏心事,她不过是顺便踩一脚,也可以说得过去吧?对付极品就得用非常手段,心软了,就只能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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