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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妻好生养——独恋一枝花

时间:2018-10-31 11:32:43  作者:独恋一枝花
  韩世泽正对上田成材的目光,他眼中的恶意让他皱起了眉。
  这时喜娘出来拉着他进了院子,隔开了两个人的视线。
  田成材要过去问,柳玉芙却哭着跑走了,他怕她出什么事,赶紧跟了上去。
  柳玉芙回到客栈就把自己锁在了门里,任他怎么叫门她也不开,田成材又急又气,从腰间取下了一把匕首,这匕首是他们上京的时候拿来防身用的,没想到路上没用到,现在却用上了。
  握紧匕首,他趁着天还没黑出了城。
  等他到城外上虞村的时候,天早已黑了下来,婚典早已结束,此时院中一片寂静,唯有东厢房还亮着红烛,明显那就是新人的新房。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韩世泽现在是美人在怀,可是柳玉芙呢?她把自己所有的体己都给了他,现在又被赶出了柳家,她又得到了什么?
  田成材翻墙而入,横着匕首往新房那边摸去。
  “你慢点。”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应该就是新娘了。
  “好,先脱衣服。”一个有点温润的声音,正是韩世泽。
  紧接着房里就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田成材在外面听着简直要气炸,无耻的狗贼,他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他这个负心贼。扳着窗沿,他一翻身跳进了屋里,准备……
  结果田成材被眼前这一幕愣住了,韩世泽还是韩世泽,他身上只穿亵衣,手里拿着一件青布袍,正一脸惊愕的看着他,而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一个男人?他梳着女子的发饰,脸上也描眉画鬓的做女子样,可是她那平坦的胸部还有……都证明他是一个男人。
  这男人也只穿了一件亵衣,跟韩世泽并排站立,而在他们的旁边则散落着一些大红的喜服,证明他们正是今天这场婚典的主角。
  韩世泽娶的是一个男人?他竟然是断袖?田成材一阵恶寒加恶心,亏他以前还帮他给柳玉芙传信,原来他竟然……既如此,他还那么骗柳玉芙干什么,就是为了钱吗?
  田成材一时间愣住了。
  “啊,你是谁?”那个男人看到他手里的匕首惊惧道。
  韩世泽却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喜道,“田兄?”
  什么田兄,还敢这么叫他,田成材喝道,“好狗贼,拿命来吧!”说着,他就抬起了匕首。
  那个男人想叫,韩世泽赶紧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急道,“误会,都是一家人。”这时田成材的匕首已经到了,他赶紧喝道,“你听我说,这都是误会。”
 
 
第76章 
  田成材用匕首抵着韩世泽的喉咙刚要问,外面有一个男声嚷道,“什么声音?”
  韩世泽跟那个男人都十分惊恐的样子,似乎外面的是魔鬼一样。
  “白枫,开门。”外面的男人粗鲁的敲着门。
  韩世泽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脸扭曲的没法看,这时田成材也发现了一些不对,拿眼神询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世泽推开他的匕首,然后往外推他,示意他快走。
  田成材怎么肯走,事情还没弄明白……
  这时门被敲的啪啪响,那个叫白枫的男子赶紧压着嗓子道,“爹,你等一下,我马上就说服他了。”
  外面的声音停了那么一会儿。
  姜白枫急的过来也推田成材跟韩世泽,那意思是让他们快走。
  这次韩世泽不同意了,怎么能留下他!
  三个人拉扯着,一起跳出了窗户,往院墙那边跑去。这动静惊动了门外的男人,他一脚踹开门发现屋里只剩下一些衣服跟大开的窗户立刻喊嚷起来,“老大、老二、老三、老四,你们干什么呢,人跑了!”
  他的话音一落,旁边的房子里立刻传出了响动,似乎有人要出来。
  那个男人则一马当先冲了出来,正看见田成材三个人慌忙的在往门口跑,立刻追了上来。
  此刻田成材已经跑到了大门口,他伸手去开门,结果门上竟然锁着大拇指粗的一根大铁链子,上面还带着锁,没钥匙怎么能开门?
  他转头看向韩世泽两人,询问他们是否有钥匙,同时眼角的余光也看到后面追上来五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个大概四十多岁,应该是爹,后面则跟着四个二十岁左右的壮汉,每个人都恶狠狠的就像五头猛虎一般。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田成材有些后悔没好好打听一下再来了。
  “没有钥匙,跳墙吧!”韩世泽急道。
  田成材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来到墙边他才发现自己想的有点过于简单了,这院墙似乎特意处理过,外面的院墙就是普通石头墙,墙面中间有很多缝隙,有很多可以用力的地方,也好翻,可是里面却抹了很多细细的石灰,将整面墙弄得光滑如壁,根本没有着力的地方,这没有梯子怎么翻?
  三个人全部都傻眼了。
  忽然,韩世泽一咬牙蹲在了地上,对田成材道,“你快走,去县衙里报案,回来救我!”
  “韩兄!”姜白枫急了,等田成材带人回来,哪里还有他的命在,“你们走,我留下。”他躬身趴在墙上,“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韩世泽不同意,在那里推田成材。
  看他们俩这样,田成材哪里肯走,如果韩世泽真是被冤枉的,那他今天不把他救出去,他哪有脸见柳玉芙,“你们走,我跟他们拼了!”他道。
  三个人争执的时候,后面那几个人已经追了上来,这次他们想走也走不了了。
  就在这时候,大门处突然有些动静,一把弯刀猛然伸进门缝中,伴着一声闷响,火星四溅,随后咔吧一声,那拇指粗的铁链应声而断,大门朝着两边吱扭扭的打了开来。
  这大概是这世上最美妙的声音了,韩世泽三人看着外面那漆黑的街巷就跟看到了海上明灯一样兴奋,拉扯着,三个人冲出了大门。
  门外黑乎乎的一个人也没有,就好像刚才那把弯刀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三个人愣了一下,也没时间再管这些,转身朝着村外跑去,现在他们可还没安全呢!
  “他们还有人。”后面一个壮汉恼道。
  “追,不能让他们跑了。”那个中年男人喝道,随即,这几个人又朝外面追去。结果,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韩世泽他们跑过去就没事,他们跑过去,这黑暗里似乎藏着某种东西,他专门绊他们的脚。
  “哎呦!”跑在最前面的壮汉倒了。
  “啊……”跟着他的壮汉也倒了,还压在了他的身上。
  紧跟着,他们就像叠罗汉一样倒在了那里。
  “谁绊我。”“妈的!”等他们骂骂咧咧的再站起来的时候,黑漆漆的夜里别说人,连个鬼都没有,此时他们再想追韩世泽等人哪里还来得及。
  韩世泽三人这一顿跑,直跑到再也跑不动,三个人才停了下来。
  “他们没追来吧?”姜白枫哑着嗓子道。
  韩世泽往后面看了一眼,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摇了摇头。
  姜白枫忽然身体一软瘫在地上有些难以置信的道,“我们逃出来了?”
  “逃出来了!”韩世泽似乎在回他,又似乎在跟自己说话。
  姜白枫抱住了头,又哭又笑的似乎有些癫狂,而韩世泽也好不到哪里,他一个文人,此时也顾不得文人的面子了,就那么仰面躺在地上,一边大口的呼吸着,一边来回的滚动着,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你们到底是?”田成材喘了一口气,“还有,刚才是谁砍断了锁链救了我们?”
  “不是你带来的人吗?”韩世泽惊讶。
  田成材摇头,他哪里带人来,他就一个人来的。
  “那怎么可能?”韩世泽不信,他在这里可一个朋友都没有。
  田成材皱眉沉思,会是谁呢?那身手可真好,竟然能一刀砍断那么粗的锁链,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可能,心里感激不已,还能是谁,他这京城也无亲无故的,肯定是萧奕呗!也只有他的人能这么厉害。
  唉……他神情复杂莫名。
  “你是不是想到是谁了?”韩世泽还追问。
  田成材却道,“先说说你们怎么回事,白天是你们两个人成亲吗?韩世泽,你可还记得柳小姐?”
  “玉芙,玉芙也来了吗?她在哪里?”韩世泽听见柳玉芙的名字一下子跳了起来,激动道。
  田成材冷眼看着他。
  韩世泽稍微冷静了一点,“这件事让我从何说起呢?真是惭愧啊!我,哎!”
  原来韩世泽来京城参加恩科,根本就没考成,他中了仙人跳,被扣在了刚才的院子里,也就是张家。
  一年多以前,皇上举行恩科,恩科就是皇上于正科外举行的科举,当时消息来的突然,松山县离京城又远,韩世泽知道消息以后又耽误了很多时间才上得京,所以等他到京城的时候,京城的客栈早就住满了,连柴房都没有。
  没办法,他只能住到村外的农家。
  其实科考的书生住农家也没什么奇怪的,甚至有人特意住在这里,毕竟这里住宿费便宜还清净一点。当然,实在没钱住破庙的也有。
  而农家呢,他们也愿意借着这个机会赚点钱花,所以就有些人专门做这个营生。
  这个张家就是这样一户人家,当时韩世泽找地方住,他们就很热情的邀请他去他们家,说房租便宜家里还清净,每日,他们还可以管他饭食。
  韩世泽去看了一下,觉得他们家还不错,挺干净的,便住了下来,谁想到这一住却一脚踏进了狼窝。
  那么张家到底是怎样一个狼窝呢?
  这时姜白枫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他接替韩世泽娓娓道来。
  张家最开始的时候跟别人一样,就是靠收书生的住宿费赚钱,可是有一年他们家来了一个书生,那个书生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他竟然看见了张家媳妇洗澡……
  妇人的身体岂是别人随便看的,张家当然不依,要送那书生去县衙治罪。
  那书生魂都吓没了,他是来考科举的,真被被告到官府,他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赔钱,他将自己所有的银子全赔给了张家,张家这才放他走。
  经过这次惊吓,他也没钱没精力考科举了,后来是回家了还是流落到了哪里姜白枫就不知道了,他就说这张家。
  本来这次是一次不愉快的经历,可是张家拿着那五十多两银子却似乎发现了什么新天地,五十多两银子啊,靠他们自己赚,他们什么时候能赚到这么多钱?
  思来想去,他们竟然觉得这是一门好买卖,而且是一个一本万利的买卖。
  那些书生来京城,身上肯定会带些银子,他们孤身在外,又十分在乎名声,如果遇到这种事,自然会选择私了,那么他们的钱财……
  靠着这个,张家每三年都能发一笔横财,他们之所以还住在村里,也是为了继续做这个买卖而已。
  至于张家媳妇,开始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可是后来……
  再往后,她生了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四个儿子,年纪也大了,就算她想干这个,怕那些书生也不会上当了,这时张家陷入了难处。
  此时让他们放弃这个生意,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那么该怎么办呢?可惜他们没生闺女,不然可以让闺女继续干这个。那么买一个女人呢?买人要钱,她还不跟他们一条心,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
  这时,姜白枫六岁,家乡遭了灾,他爹死了,他娘带着他来投奔张家。
  “他,他是我表舅啊!可是他……”姜白枫说到这里红了眼睛。
  投靠到张家没两个月,他娘就病死了,临死的时候,他娘将他托付给张振海,也就是他这位表舅。张家那么有钱,他娘肯定以为张振海会好好抚养他的,结果……
  姜白枫从小就长得好看,再加上性格有些腼腆,有时候真跟一个姑娘似的,张振海看着看着就动了歪心思。
  对外,他说他是一个姑娘,只因逃难方便这才说是一个男孩。六岁的孩子,谁想那么多,从那以后,外人都以为姜白枫是个女孩,不是男孩。而张振海也不让他出门,不让他跟别人讲话,否则非打即骂。
  对内,他强迫姜白枫每天做女子样,真把他当一个姑娘来养,甚至认了他当他的干女儿。
  说到这里,姜白枫满脸的恨意,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听到这里,田成材已经瞪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曲折离奇的事情。
  然后姜白枫就遇见了韩世泽,韩世泽心系柳玉芙又一腔正气,就算被冤枉了,他也不交钱,坚持要去衙门里讨个说法。
  “接下来我来说。”韩世泽见姜白枫太过激动了,又接过了话。
  张家怎么敢去衙门,他们把韩世泽绑了起来,开始搜他的东西。韩世泽身上有柳玉芙送他的体己,那些东西他都是不舍得用的,所以一路上他每时都精打细算,到现在也才花了一点点而已。
  这些东西都是大户人家的东西,那真是要闪瞎张家人的狗眼,他们兴奋之余对待韩世泽自然也有些不同起来。
  本来他们是打算把他处理了的,现在,他们想从他身上捞更多的油水。
  韩世泽眼看着科考临近自己却不能去参加,那绝望的滋味可想而知。那时他甚至都跟张家服软了,他说他家没钱,他说银子归他们,只要他们能放他出去,他绝不去衙门告他们。
  可是张家却不信他,便硬生生的把他扣在家里扣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韩世泽病倒了,几乎病死。后来是姜白枫救了他,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被逼的,两个人商量着该怎么逃出去。
  首先,自然是先养好病,不然怎么有力气。
  可是韩世泽心里有事,张振海跟他四个儿子又每天轮番来折腾他,他这病怎么好得起来?这一拖就拖了快一年。
  好不容易病好了,两人商量过以后决定假装顺从张振海,然后找机会逃脱。
  谁想到张振海却有别的打算,姜白枫十九岁了,他再不成亲,别人肯定要说闲话,可是他是男的,怎么嫁人?
  再说,他也不舍得把这个钱罐子送给别人,所以他就让韩世泽娶他,一个是掩人耳目,一个,若是韩世泽成了他女婿,他不用他配合也能去他家要钱了,到时再把韩世泽一处理,岂不是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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