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还是站了起来:“谢谢大娘,谢谢二位!”
老大娘身边的男孩子深深的看了云凤一眼,老大娘在发呆,没有注意到孙子的表情。
最里边的小姑娘满眼的惊艳,这个姐姐比她还漂亮,刚才怎么没有注意到?
二人回过神后说道:“不用谢!”
老大娘说道:“谢什么啊!这是我孙子展宏图,这是我孙女展红英。”老大娘指着少年少女介绍。
云凤说道:“大娘,我记住了!”
“姐姐你贵姓?”展红英看了她哥哥一眼,笑盈盈的问云凤。
展宏图低头欣慰的一笑。
云凤笑着回答:“免贵姓云,单名凤字”
大娘赞叹一声:“好名字!”
第五章 被嫉妒了
车厢里继续着两个小姑娘的谈话,那些小青年直直的注意这俩小姑娘。
展红英问:“姐姐,你去哪儿?”
“去鹤市,投亲……去二伯家。”云凤真是懒得提他家。
“哈!真巧!我们也是去鹤市二伯家!”小姑娘兴奋的大声说:“我们是同路,可不寂寞了。”
云凤也高兴了,和这祖孙三人同路真是幸运:“真好!”
小姑娘立即和大娘换位置:“阿奶啊,我挨着姐姐坐。”
“死丫头,谁让你抢小桌坐的,不换!”老大娘佯嗔带怒,随后又“噗嗤!”乐了……
展红英挤过来,坐到了云凤身边,握住了云凤的手:“姐姐,你的手很凉,是不是冻着了?”
“只是落了点汗而已,没事的!”云凤轻拍她的手背:“不要担心……”
“拿件衣服套上吧,别再冻着了。”展红英说道:“我有衣服。”
“现在不冷了,红英妹妹真是心细,多会关心人啊!”云凤感叹,这样的姑娘和那俩比比,真是云泥之别,农村人就是朴实啊!
大娘听她们说话儿,露了满脸的笑容。
展宏图的笑容在渐渐的上升浓度。
“大娘,我想知道您的名讳,我想记住大娘的好!”云凤说道。
“章秋华。”大娘笑着答道:“大娘也会记住你的,我们也是投亲靠友,遇到你同路,大娘真高兴。”
“我们的地址还没有定下来,你把你二伯的地址给我,我一定找你去玩!”展红英是个心直口快性情爽朗的小姑娘,立刻就想结交一个闺蜜。
云凤这次不会在二伯家住长,一两个月她就想搬走:“一个月里你能找我吗?”云凤要是知道小姑娘的身份,绝对不会给她二伯家的地址。
“我会抓时间去找姐姐,不会等到一个月。”展红英满脸笑容的说。
“那好!”云凤高兴的掏出兜里的信:“这就是我二伯家的地址。”
展红英站到了坐上,拉开行礼架上的书包,掏出纸笔,记下这个地址。
展宏图眼神赞赏的看看妹妹,心里从未有过的滋味儿……
前边看云凤的那个青年说话了:“东风!你抓贼怎么不叫着我?想当英雄?你不知道劫匪很凶狠吗?”
“什么劫匪,小贼而已。”抓贼的青年冷声道。
云凤的注意力迅速集中到了前边说话的座位,听到了替她找回钱包的人叫东风,云凤的心又是一震,是祁东风吗?几十年前的记忆毕竟模糊了,这个年代叫东风的也不少。
东风对面坐的两个姑娘立即接话:“就是嘛!你知道我们心里多后怕!”
“你这个人太冒险了!好像自己的命没有那个钱包值钱!一个农村丫头,能有几个钱,也值得你卖命?”另一个也赶紧抢话。
那个说东风的男青年狠狠白了俩姑娘一眼,继续他的话题:“你以为自己身手很好?这个小偷儿敢抢,就是一个劫匪,要是身上藏着刀呢?”
“李琦锐!你烦不烦!”东风呵斥他一句。
俩姑娘脸色难看的瞪向云凤,都是她让祁东风对她们不耐烦。
回眸对祁东风却挤出一个笑,笑的那么谄媚。
祁东风怎么像换了一个人?
俩姑娘心里暗恨……满腹的熊熊怒火……
李琦锐抹不开面子:“祁东风,你不可理喻!”
李琦锐是真的关心祁东风,祁东风明白,他的不耐烦自然是对着另外的人。
云凤的心猛颤……祁东风!是那个疯子的弟弟?她的感恩情结瞬间就消退了大半。
在鹤市待了二十年,对鹤市的口音是盈熟于耳,这六个人都是鹤市口音,也就确定那个就是祁东风了。
除非鹤市还有和他同姓名,同样貌的第二个祁东风。
想到祁东风的母亲对她的恶行,想到那个疯子犯下的罪孽,云凤心里有多恨!但愿不是这家的祁东风。
李琦锐呵斥完祁东风,随后就回头看来,云凤也正看着他们的后背,四目相对,云凤心里一突:“这个人……俊的妖孽!让人心屏不住的跳!”
李琦锐直直的盯着她看,凤目星眸,眼神如电,神情似火。
一个怒而凄厉的声音响起:“狐~狸精!不要脸!胎~毛~未脱就勾~三搭~四!不知道丢人~现眼多少钱一斤!”他对面生闷气的姑娘,再也不能忍了,难听的话满嘴喷出来。
满车的妇女都朝她望去:这个姑娘发的什么疯?突然就骂起人来……
云凤不想惹什么风波,更不想跟这些人混熟了脸让祁家接触二伯家人,就是这世她不能被骗了,也不想受他们的骚扰。云凤明知她是骂自己,可就是懒得搭理她。
这个姑娘和李琦锐对脸坐着,这个是恋慕李琦锐的花~痴!李琦锐对她的态度明显的很,云凤一下子就看透了他们的关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云凤练了有二十年,真的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硬功。
不在乎她的污~言秽~语,微笑着继续对着前边看。
李琦锐也没有回过头去,不理会那个姑娘的怒气。
大家都望着这个骂人的姑娘,云凤往前看也不突兀。
都觉得几个姑娘不讲理,这个也是胡乱骂人的。
没顺着她的视线寻找被骂的主儿。
无理取闹!不会让人看得起。
嫌弃的眼神一个接一个……
这个姑娘恨云凤气得发晕,怎么会在意憎恶她的眼神。
云凤学会了气人的功夫,给了她鄙视的一眼,得意的一笑。
她更认定云凤就是勾~引李琦锐的,立刻就暴跳了:“不要脸的白骨精!见着美男就走不动道儿!抢别人的男朋友!天底下第一不要脸的!”
云凤“噗嗤!”一笑,给她一个轻蔑的眼神,她没有提名道姓,自己也不接屎盔子!
谁抢人男朋友了?
一帮小青年燃起了熊熊的八卦之火,顺着叫嚣的姑娘的眼神的方向,瞬间云凤被狼眼一样的贼~光普照,车厢里小青年们对云凤睁大了惊艳的眼睛。眼里对李琦锐射出浓浓的羡慕嫉妒恨的光,燃起了他们赖汉子娶花枝的强烈~欲~望。
好汉没好妻,赖汉娶花枝!古语是千真万确的,这就是他们的希望。
小姑娘这个美,让他们的心在抖,只顾抢座位了,云凤去感谢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理会,只顾看骂人的姑娘了,一个被人贬的农村丫头,没有让他们注意到她身上,打抱不平的是那些妇女。
第六章 爱慕的目光包围
小姑娘被偷钱包他们都不理会,要是他们抓住小偷儿,就是英雄救美。
让小姑娘倾心只是瞬间的事,看,小姑娘眼睛不眨的往前边看,找回钱包,就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只能以身相许了吧!
小姑娘这是看抓小偷儿的人,不是看的这个人,那两个姑娘没有着急,她急什么?真的是不讲道理.
小青年们急于表达,让云凤对他们生出好感,还可以挽回小姑娘的心,给她抱打不平的人,她能不感激吗?
找到了发挥的对象……
猛然的就响起一片呵斥声:“没有一点文明!满嘴喷粪,就不觉得熏得慌吗?闻闻,满车厢都是臭味!”
“厕所没有关门吧,怎么这样臭?”
“嘴这样脏!生在了茅坑了吧!”
“她们家大人一定这样天天骂她,不然不能学的这样顺溜!”
“我们都是农村人,还看不上她呢!”
“想嫁给我们还不配呢!”
这些骂人的话真狠……
这些个生愣小子,都是光棍儿,想媳妇都想疯了,不借机会快乐快乐嘴,心里不平衡啊!
这个姑娘快气抽了……
看到骂人的姑娘对李琦锐幽怨的眼神,李琦锐直直的往后看,小青年们就明白这个人是这个姑娘的男朋友。
这个人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抢他们的意中人!真是可恨!
一个怒目的瞪向李琦锐,讥讽的说道:“谁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货。”
“那叫一丘之貉!”一个紧着解说
“我不是她男朋友!”李琦锐看到一双双敌视的眼,觉得自己被骂很无辜,必须得辨白一句,他早就烦这个女人,应该压压她的气焰,让她明白该怎么说话。
车厢一阵哄堂大笑,让那个姑娘的脸成了猪肝,嘴角一个劲的哆嗦。
小青年们的讥讽让她已经愤怒至极,李琦锐的话更让她接受不了。
她已经对他表白了n次,他总是不咸不淡的对她,难道他没有那样的意思吗?她才不信呢,不管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他就是她的,她的父亲比他父亲的官大,她就是赢家。
李琦锐的话让她无言以对……反正他是逃不过她手掌心!她不惜得跟他争辩,李琦锐早晚得乖乖的顺从她!
想到此,她扭曲的脸顺过一点儿,鄙视了满车厢的小青年一眼,看不起这些土包子乡巴佬!
骂了一句:“没有一个好东西!拍人马~屁也捞不到好处!”愤怒的怒目横眉。
迎来了一片骂声:“你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女乘务员喊了一句:“肃静点儿!”
李琦锐还是往后看着,没有拿她当一回事。
他的话,狠狠的打了她的脸,让这么多人耻笑,都是因为那个妖精。
这个妖精,是真正的妖精,比白骨精迷惑唐僧变化的美人还让人刺眼,她的眼快被刺瞎了。
跟她是不共戴天之仇!
面容扭曲狰狞起来!眼里满是戾气……
她恨不得立即用雷~管炸~死她。
云凤对上她怨毒的眼神,饶是活了几十年,见了不少恶毒人的她也是心里一激凌。
这个女人真是狠得可怕,比疯子的母亲还吓人。
三个姑娘的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前世好像没有见过她们的面,究竟在哪里听到过?
她没有和她们有过交往的记忆……
努力的回想,真的想不起来……
也不奇怪,三十岁前,她只顾挣钱,接触的人很少,三十岁后,被疯子的母亲幽禁,她怎么能认识这些骄横的女人,祁东风的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能在祁东风面前晃的都得是官的子女吧!
不理会那个女人仇恨以致歪嘴斜眼扭曲的嘴脸儿,这一世她就是不能受委屈的脾气了,看了一眼人,让她这样辱骂,她不惜得骂人,只有用行动气死她,继续看那个李琦锐,满脸的温雅,笑意盈盈。
真是迷死个人儿……
论气人!她不炉火纯青,也会气她们半死,她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打报不平的小青年们憋屈死了,这个姑娘被美男迷了心窍了吧?
让他们郁闷的还有呢,谁也没想到这么多人都讨小姑娘的欢心,还显得着他了吗?这些人真是可恨。
每一个小青年都恨跟着他起哄的小青年。
互相翻白眼,怒瞪,咬牙切齿……
云凤被李琦锐看得不自在,心房不自主的跳得欢起来,脸也红了,才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这个人就是个~迷~惑~人的妖~孽。
看把那个女的迷得神魂~颠倒,腹气上逆,臭气从嘴里猛喷。
重生之人都是自制力很强,云凤也不能例外,很快压下心动,脸色恢复了正常。
云凤眯起眼睛,想着前世的事,她被疯子打了头,失去了到祁家后三年的记忆,她见到祁东风的时候,是到了祁家五年后的记忆。
就见过他一次,在祁家整整六年,她才脱离了祁家,自己租了个小屋,背煤卖维持生活,二伯父再次想拿她换利益,找了一个五十岁的矿长,让她嫁过去。
她怎么还会信他们的!
她不会亲娘祖奶~奶~的骂人,虽然骂的很文明,却是最让人愤怒的语言,就是想断了他们算计她的野心,告诉他们,上了一回当,再也没有第二回,自己不是傻子,再算计也是白费。
在祁家第一年的记忆没有丢失,那三年的记忆她前世想了二十年,也是没有回忆起来。
第一年她在祁家就混得很惨了。
她想着想着就靠在座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她在生产队场上打玉米。
冬十月的晚上,刮了很大的西北风。
这是干包活,工分挣得最合算,一堆玉米有一车,就给五十分儿。
顶一个整劳力干五天的,就是刺激社员都去打夜战。
白天累了一天,夜战没有便宜积极性就不高,生产队的活计就落后,生产队长就用这个办法鼓励社员。
别人家都大人孩子齐上阵,六七口人包五堆,父亲有病,一个月也上不了几天班,打夜战的活他一次没有去过,母亲也不上班,孩子多,晚上照顾孩子离不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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