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思源觉得今天路遥遥吧,这种情绪是不是太低落了,不太像她呀。
他从身后拥住了她,从镜子里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又缓慢的说着,力图每一个字眼,都能让她听到心里去。
“遥遥,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保姆。我有手有脚的,为什么需要你侍候?这些事情,本来也该我自己来做,不是你的义务,ok?”
说完,他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唇低下来,亲了亲她的耳垂,亲了亲她的脸颊,又将她的头偏过来,去吻她的唇。
一大清早的,路遥遥就被自家老公吻得腿软。眼里的水光像是要溢出来似的。
她嘤咛出声,小手揪着他的衣服,眼睛水汪汪的,脸颊有一些红。
“不要走~”她想要,她也动情了。
孕期的身体,好像比以往更加容易……
别人是怎么样,她不清楚。
但路遥遥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着了火一般,舍不得贺思源离开,想把贺思源吃到嘴里去。
她也是有想法的。
贺思源本来是想着孕早期,能忌还是忌。可是现在眼前的娇妻已经发出了邀请,他怎么会拒绝。
昨天,只是抱着她到床上,他就有了反应。
现在,她的大眼里,明明白白写着邀请。
贺思源唇角一勾,故作不解:“遥遥,你说出来,你想要做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路遥遥气恼,踮起脚,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一只小手,也不安分的摸上了他的腰。
贺思源嘴里逸出笑声,一把将路遥遥抱了起来,放回了卧室的床上。
“你轻点,别伤着了宝宝。”意乱情迷间,路遥遥只来得及说了这样一句话。整个人就像是一叶扁舟在惊涛骇浪中跌宕起伏。
…… 医院
贺思源大踏步的走了进去,西装革履,漂亮得过分的脸蛋,配上沉着疏离的气质,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高冷的贵公子。
医院里的职员一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人也振奋起来。老板长得还是这么帅,这么神清气爽,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不添乱就可以了。
而且,今天贺思源的心情,明显很好。
贺思源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吩咐相关人员来找他。
等人的间隙他也没有闲着,调出资料来查看。
脑海里却不期然浮现出路遥遥在他身下,绽放的情形。
*
“贺医生,这位是警局派来的法医,郑经,郑先生。”有人向他们介绍郑经。
郑经的助理给他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
箱子里也许装着的,是他惯用的各种工作器材。
那箱子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泛着黑色的冷光。
贺思源嘴角勾了勾,伸出手:“幸会,郑先生。”
郑经在他们医学界也是知名的。
法医虽然不是跟活人打交道的,但医界天下一家亲。
尤其是郑经为人离经叛道,做下的事情,简直样样都让人咋舌。偏偏他又是天才,极负盛名。
再难查的案子,再有疑问的案子,只要有尸体可查,郑经都能给出死者的真正死因。
只是,他们医院这起事件,还没有重大到,能够劳驾郑经出面的地步吧。
贺思源的眼里带了点审视的神情。
看着贺思源伸出来的手,郑经眼里闪过冷淡:“对不起,我只跟死人握手。”
贺思源耸耸肩:“好吧。”他也没有爱跟人握手的习惯。
死者的尸体保存在太平间。贺思源也想看看这个郑经是怎么工作的。因此,他在前面带路:“请跟随我来。”
穿过长长的医院走廊,越是靠近太平间,众人脸上的神情愈是肃穆。死者为大,死者往矣。他们都收起了嬉笑的神情,一脸郑重。
灯光明亮,到了太平间门口,气温偏低。
尤其是十二月的天,更是觉得冷得有点让人哆嗦。
郑经习以为常,脸上无丝毫不适。
门打开了,郑经神情冷淡:“除了我的助手,谁也不能进去。”
贺思源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嘴角轻扬:“好。”
“你们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等着郑法医。有需要就上前去帮忙。我先走了。”
贺思源离开了,医院里另两个职员就站在门口。
太平间的门关上了。
郑经揭开死者甲身上蒙着的白布,戴上手套,蒙上口罩。
整张脸现在只有那双桃花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
他对尸体的狂热,已超过活人。
眼里的神情越是狂热,他的手就越稳,脸上就越是冷静。
助手打开了箱子,各式银色器械码得整整齐齐,发出银色的光芒。
*
半个小时之后,贺思源收到职员的报告:“贺医生,病人甲的死因已经出来了。”
贺思源讶异道:“这么快?”
他起身,神情冷凝:“我去看看。”
郑经已经恢复了来时的模样。他的脸偏苍白,他的手也是偏苍白的。
“任务我已完成,报告警局那边已经派人送了过去,再见。贺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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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尘埃落定(三更)
贺思源点头:“多谢,再见,你慢走。”
走了几步的郑经突然回头,看了贺思源一眼,说:“要谢,就谢贺太太。因为路小姐的面子,我才过来的。不然,你以为这样的小案子,我会看在眼里?”
贺思源皱了皱眉:“你认识遥遥?”路遥遥的交友圈,他不说很熟悉吧,但八九不离十。
郑经,他可以肯定,百分百没有接触过。
郑经嘴角挂上了招牌式的邪气笑容:“嗯?你觉得呢?”说完,他也不再停留,大踏步离去。
贺思源面露疑惑。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去警局。”
甲的大哥,已经被警察抓了起来。
他不满的叫喧着:“你们凭什么抓我?要抓也是抓贺思源!他是医院里的头,医院动手术治死了人,你们别抓错好人了。”
贺思源冷冷的将尸检报告扔到了他的面前。
证据确凿,这完全就是一场蓄意谋杀,然后,把责任推到医院身上,来个顺水推舟,还能赚一大笔赔偿金。
“你的主意打得倒是挺好。就是现在真相出来了,不知道你的父母,你的孩子,你的家人怎么想你!”
甲冷汗涟涟,怎么可能,这居然都查得出来。不可能的,他下手已经很小心的了。
事件结果水落石出,轰动一时。
网上原先对医院一片谩骂的,现在都把矛头对准了甲的大哥。
这真是,无毒不丈夫。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年度最可怕大哥。你的大哥又来了。最奇葩的家人。得罪谁都好,就别得罪大哥。段子层出不穷。
事情的真实原因就是,甲和大哥从小一起长大,读的书也差不多。
都是初中毕业,就早早出来混社会了。
不同的是,大哥做事没有定性,不能吃苦耐劳,再加上,总是好高婺远,任何工作做不到两三月就干不下去了。
五年过去,弟弟甲混出了一些模样。此时两人的差距开始有点明显,但还没有大到不能接受的地步。
十年之后,甲成了大老板,坐拥豪宅豪车,娶了美貌妻子。
甲念着兄弟情分,时时帮衬大哥。大哥却被养出了贪欲。
甲做完手术,本来就挺虚弱的。
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某种东西可以让甲死去却不被察觉。
为了吞弟弟甲的家财,大哥下了毒手。偏偏在社会上也混成了人精,地痞流氓他都熟,找人来闹事,不是小菜一碟么。
哪里知道,就算那害人之物消声匿迹,经了郑经的手,都是有迹可循。
一切水落石出。
医院蒙冤终于洗白,大哥却将承担一辈子的牢狱之灾。而弟弟甲却因为自己的兄弟情,活生生养了一个杀人犯在身边。
事情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众人唏嘘不已。
贺思源又一次上了热搜。
新闻采访时,他的俊朗淡然,他的沉着,无不打动人心。
最帅的外科医生,年轻的天才,太多称号落在他的身上,却丝毫没有路遥遥的一通电话来得有吸引力。
嗯,在贺思源的心里,就是这样的。
别人问起他现在的感受是什么时,贺思源想也没想,答:“我的妻子应该可以笑了。”
高振凯在旁边被酸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大哥,现在是听你秀恩爱的时候吗?
*
采访在电视台播出,贺思源说最后一句话时,我的妻子应该可以笑了,脸上的神情无比柔和。
朱雨莎正坐在地上,靠着沙发喝酒,酒瓶子散了一地。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朝电视看了一眼,一眼看过去,整个人就怔住了。
思源,思源,是思源。
她腾的站了起来,冲到电视机前,看着贺思源泪流满面。
现在思源估计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她吧。
她那天喝了酒,想了很久都想不通。
他们家跟贺思源哪里有仇了,就算有仇,也是因为跟路遥遥。但是,父母感情破裂离婚,多正常。
谁规定了,过不下去,就一定要捆绑一辈子的?
就因为这样,要报复他们吗?
朱家倒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她再也不是那个受千娇百宠的朱家大小姐了,她再也没有钱买华贵的衣饰了。以前她去哪里,都是众人巴结的对像,而现在,人人看到她就避开,仿佛她是什么晦气的东西。
朱雨莎打了一个酒嗝。
采访结束,贺思源的镜头已经没有了。
朱雨莎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凄厉,继而变得凄楚。
最后化成了痛哭声,呜呜的呜咽声,嚎叫声……
她们现在住的是商品房,就算有隔音效果,但邻里之间,动静大一点,谁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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