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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向东还是没有将炙热的目光收回，反而还在盯着顾挽。
“小姑娘，你说你不是阿鸢，那你一定和阿鸢有关系对不对，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慕向东一脸渴望的想知道当年他爱过的女人去了哪里。
“她死了。”顾挽十分平静地说道，蹭地站了起来，露出了一条红黑相间的尾巴。
慕向东惊恐地盯着她露出来的尾巴，身子已经不再往前挤，而是开始往后退，似乎勾起了记忆中什么恐怖的事情。
人就是这样，在一起久了就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起了间隙，隔阂。
一旦分开了呢，又开始忍不住的怀念。对那段记忆加上了滤镜，只会记得两人曾经如何如何的好。
而这样美好的记忆在脑海中一直不断的美化，最后就会变成一个既定的事实，认为事情就是那样的。
“阿鸢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么？不是很爱她吗？怎么看到了同款的尾巴，这么害怕呀？还一直在往后退？”顾挽每说一个问号，就会往慕向东所在的方向前进一步。
慕向东频频后退，那些在滤镜之外的，不好的东西浮现在了脑海中。
“你不是阿鸢！你是怪物！”慕向东将视线放在了慕南承的身上，指着他，指尖有些微微颤抖。
“你不是我的侄子，南承绝对不会认识怪物的！你是谁？你是不是还伙同怪物想来谋夺我们慕家的家产？”慕向东哪里还有方才的深情款款，一脸渴望的要知道真相的模样。
慕南承忍不住露出了个轻蔑的笑容，他还以为慕向东能为白月光深情款款到什么地步，没想到还是越不过怪物这条线。
“你这个老渣男真是好奇怪的，阿鸢是怎么死的，你不是很清楚吗？找了邪道，还去妖界让她成了通缉犯，最后痛苦的死去，不都是你的节奏吗？”看到了相似的脸，就在这里扮演起了怀念青春。
不仅令人恶心，还令蛇恶心！
顾挽真是控制不住，一尾巴摔了过去。
不过，这次顾挽控制了下力道。她还记得老道士和她说过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够杀人。
但是顾挽的尾巴真不是吃素的，高高抛起之后又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面色扭曲，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
“阿挽。”慕南承将顾挽拉过来，仔细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出现可怖的花纹。
心里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还没有到失控的状态。
“打这种人让我来就行了，干什么非要亲自动手？不怕弄脏了你尾巴。”
“揍这种道貌岸然的渣男，还是自己亲自动手才爽！”顾挽拖着尾巴走到慕向东面前，吧唧一下，将尾巴压在慕向东胸前。
这尾巴好似有千斤重，压得慕向东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顾挽用绵软的娃娃音，故作凶狠地对慕向东说道：“老渣男，你说你和阿鸢那个什么没有？”
慕向东并不明白顾挽在说什么，他喘着粗气，明显这尾巴令他窒息。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绵软的蛇尾还是往慕向东的脖子上缠绕过去。
“就是你和阿鸢的关系，是纯洁的牵手关系，还是已经发展到那种关系上去了？”
说真的，就这渣男这么怂的模样，顾挽是真的不想当这人的女儿。
感觉基因更差劲了！
“我和阿鸢当然是清白，我们……”慕向东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慕南承紧忙将顾挽拉了下来，对她说道：“好了好了，快把尾巴弄下来，不然一会就要去见上帝了。”
顾挽无辜的将尾巴挪下来：“谁知道他这小身板怎么这么不经压啊？”问题都还没有问完，居然就这样晕过去。
慕南承打电话让秘书叫救护车。
救护车将慕向东给拉去了医院。
顾挽看着被救护车拉走的慕向东，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慕南承，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慕南承笑了笑：“怎么会，是那个老渣男太恶心。你要是不动手，一会我也要动手了。”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些什么更大的动作就忍不住过来兴师问罪，就这点气度，这点耐性，还想把慕氏抓在手里。
不是痴人说梦，就是还在做梦。
“但是我打人了。你回去千万别和我老爹说，不然他肯定要念叨我。”顾挽抱着慕南承的腰抬头看着慕南承说道。
“好。”
第30章
“想从慕向东那边知道别的问题，我这里可以问，但是你下次不能再这样轻易将尾巴露出来了知道吗？”幸好这次是慕向东，他肯定不敢将事情闹大。
要是别人，肯定就危险了。
“我知道了。”顾挽在慕南承怀里如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小脑袋。
慕南承打算过几天去拜访下佘烨，看看能不能顾挽去妖界看看心理医生。
“继续去看电视剧吧，乖。”
慕南承回到座位上让十二去医院关注下慕向东现在受伤的进度。
慕向东过来慕氏结果被救护车拉进医院的小心不胫而走。刘美芳第一时间没有去医院照顾慕向东而是赶来慕氏集团哭闹一场，伺机博取头条。
“天杀的，哪有侄子将大伯打进医院的？”刘美芳一边哭，一边往总裁办公室里冲。
秘书小姐姐都后悔今天穿的是高跟鞋，拦了一个险些崴脚不说，来第二个，今天真是流年不利。
“慕太太您稍等，我这就去通报。”秘书试图拦住哭唧唧的刘美芳。
“滚开！” 刘美芳一脸凶狠，直接用发福的身体撞像秘书小姐。
秘书小姐这瘦弱的小身板哪里挡得住。
自然是被撞倒在地，然而这回是真的崴脚了……
外头还在争吵的时候，顾挽就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平板：“慕南承，又一个砸场子的来了，我先进休息室了。”
这回顾挽谨遵慕南承的话，先躲起来。省得一会小暴脾气上来了，没忍住又想用尾巴甩人。
慕南承点了点头，看着顾挽拖着尾巴刚进去休息室，刘美芳就闯了进来，口口声声的质问慕南承为什么要将慕向东打进医院。
慕南承将手中的文件盒盖起来，目光冷冷地扫向刘美芳：“大伯母，我还没找你，怎么就先自己过来了。”
刘美芳脸上闪过一阵尴尬，连假哭都忘记了，被今天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忘了之前慕南承为了那条蛇还特意找她麻烦，所以她一直都在躲着慕南承。
“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但是你怎么能对你大伯下这么重的手啊！”刘美芳不满道。
“所以？”
“所以？所以你这样的人不配当慕氏的总裁！”刘美芳一义正言辞的说道：“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要得到大家的谴责！不然人家还以为我们慕家没人了，就这样受你的欺负！”
慕南承忍不住嗤笑一声：“你们慕家的确没人了，所以才会用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我在生日的时候，险些死了，是你们干的吧？还有无聊到为难一条蛇，将阿挽抓走。”
刘美芳脸上闪过一阵慌乱，但她并没有表露出太多。
“大伯母认为只是一条蛇，所以根本就没有丝毫的顾忌，直接喊了养蛇场的人上门，让人私底下查过那个养蛇场，有大伯母你的股份在里头呢。”慕南承将一份报告甩到了刘美芳的身上。
“养蛇场看上去是养蛇，但是关押了很多国际一级保护蛇类，黄金蟒，并且全部都被残忍的杀害。”慕南承看着刘美芳甚至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做。
“本来是要和大伯母算一算账的，没想到我大伯先上门了。”正好省了他去一个个收拾。
刘美芳手一下没拿稳，资料全撒在了地上。
“不就是几条蛇吗，你……你吓唬谁啊？”刘美芳甩了下手：“你别给我扯开话题！现在说的是你打了你大伯的事情。”
慕南承回到位子坐下，看了刘美芳一眼：“说完了？”他伸手摁了下座机，对电话里头说道：“报警。”
顾挽趴在休息室门上头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刘美芳咄咄逼人的时候，真想出去一尾巴抡过去。
“慕南承，你！”随即听到了一系列的响声，外头好像打起来了。
这顾挽哪里还坐得住，直接推开门，就打算一尾巴抡过去。
可刚开门的一幕，却让顾挽停在原地。
慕南承十分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西装，仿佛对此十分嫌弃。而刘美芳整个人直接是瘫坐在地上。
显然也是经历了一番什么的。
慕南承抬头与顾挽对了个眼神，示意让她回去。
顾挽不得已才将门给关了上去。
“大伯母，大概是以前对你过于温和，所以你并不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从你明晃晃的在保安室登记养蛇场的车子记录到我在养蛇场找到阿挽的时候，就想对付你了。像你也找人想要对付我一样。”
一群不足为患的跳梁小丑，只会在他的面前上蹿下跳的令人恶心。
刘美芳显然还没有缓过来，刚刚……她从冲过来的时候慕南承居然给她一个过肩摔？
刘美芳似乎找到了什么站得住脚的理由，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慕南承就大喊道：”你绝对不是我侄子！南承他从小就病恹恹的，哪里学过什么过肩摔，你就是个魔鬼！占据了我侄子身体的魔鬼！”
慕南承睨了她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安保人员先冲了进来将刘美芳给扣押了下来。
“大伯母，你和我大伯只会喊着我不是慕南承那一套说辞，世界上有谁会相信这荒诞的话语？”
简直可笑。
慕南承看了一眼抓住刘美芳的保安，说道：“以后大太太再过来慕氏，不准放她进来。”
“慕南承”的死亡和大房肯定脱不了干系。
刘美芳挣扎着反抗大叫，但她一个人的力气始终有限，办公室渐渐安静了下去。
顾挽拖着尾巴游到慕南承的面前，她注意到慕南承的脸色似乎不大好。
今天她跟着慕南承出来还真是觉得有些倒霉，怎么就撞见了慕向东夫妇上门砸场子。
“慕南承，你没事吧？”顾挽一边仔细的瞅着他神色，一边出言问道。
“没事。”慕南承冲顾挽笑了笑，露出个让她不要担心的神情。
顾挽向来不会安慰人，知道没事不过是慕南承的说辞。她并没有戳破，而是选择盘坐在慕南承的身边，就当做是陪着他。
“中午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来。”慕南承对于顾挽这样的陪伴觉得很暖心，总是习惯用手去摸顾挽的脑袋。
“想吃鸡。”哪怕变成了人，鸡和兔子还是她的最爱。
“去看电视吧，这边估计没人会做，让十一从家里送过来，下午再安排人过来给你挑选衣服。”虽然戏服能够遮住尾巴，但是看起来真的是很热。
他知道蛇都喜欢阴凉，太热了也会蔫的。
“我会努力将尾巴收起来的。”她快要成年了，成年之后还没有将尾巴收起来的话，确实是有一点丢人。
中午两人在办公室一起吃了午饭，顾挽开心的吃鸡，慕南承抽空询问过来送鸡的十一，床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得知早上就已经全部搞定后，慕南承点了点头。
“慕向东进医院的这件事，外头如果压不住，就往他是自己跌倒上边引，反正我大伯最近十分倒霉，想来媒体也只会替他默哀几秒。”
让人看到家族内斗始终是不好。他现在没有把魂养好，不然一定狠狠地收拾慕向东一家。
都是在他面前蹦跶了这么久的小丑。
顾挽拉了拉慕南承的手：“记得问他，和我母亲的关系，我害怕我没问清楚。”
慕南承点头，随即看向十一：“十二那边记得让他盯紧了，我大伯醒来之后，让他务必回答这些问题。”
顾挽发现慕南承还真是挺忙，早上看文件，听人汇报，下午还是看文件听人汇报。
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忙得跟陀螺一样，居然还有人上门来抢这工作。
豪门内斗，真的是闲得蛋疼才会去做啊。
顾挽在沙发上将尾巴盖好了，看向抱着一堆册子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姐姐，露出了个微笑。
“阿挽小姐，这都是最近慕氏新出的服装，您看看吧。”女人笑容十分职业化，御姐的气场。
顾挽将册子翻开，随便挑选了几件。
设计总监看了一眼，十分诚恳的建议道：“阿挽小姐不喜欢衣裤搭配么？我觉得阿挽小姐的身材比例一定是极好的。”
“是吗？可我现在只喜欢穿裙子，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会考虑裤子的。”顾挽微笑的拒绝了，她拖着条长尾巴穿什么裤子。
设计总监有些失望，随即将那些顾挽选好的裙子勾了出来，又问道：“不知道阿挽小姐对走秀有没有兴趣呢？”
虽然没有见过顾挽的腿，但顾挽穿上戏服坐在沙发的模样令她眼前一亮。
想必别的衣服穿在顾挽身上也一定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走秀？我觉得自己挺矮的，可能达不到模特的标准。”顾挽拐着弯回绝了。
设计总监知道这是一个借口，但还是忍不住觉得可惜，毕竟将戏服都能穿得这样好看的人，穿别的肯定也不赖。
设计总监带着一脸可惜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顾挽连续剧刷完了，又蹦跶到落地窗附近去看景色，晃来晃去的，一副我超级无聊的样子。
慕南承抬头看着顾挽的频率有点高，在第不知道几次抬头的时候，问了一句：“阿挽，我这里很快就要下班了，居士给你黄符画了么？”
这句话仿佛一句点醒梦中人！
惨了！今天出来浪呀浪的，根本就没有动过那些黄符纸！顾挽以一拍自己的小脑袋，大喊了一声：“完了，我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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