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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镜头，一脸愧疚：“对不起，程教授，当初你夸我天才的时候，我不应该在心里得意的。果然现在就遭报应了，一毕业出来工作，就被大魔王和他的女朋友联手打击。”
“对呀对呀，”旁边的人赶紧附和，“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我可算知道为什么说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了。我跟你们说，乔晚这女人……这姑娘真的是很可怕了。搞得我每天下班回去还要看书充实自己，免得被问道的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天都在担心自己水平不够会被辞退，这压力能不大吗？”
“对于她的说法，我们很不赞同！什么略懂啊，这就是她跟沈大……组长两人的套路！信了他们你就输了！”
“你来我们办公室就知道是什么生活了。精神上要遭受被塞狗粮和被秀智商的双重打击，身体上还要承受工作和减肥的蹂躏，你们知道这有多痛苦吗？”
这几个组员都不是什么经常面对媒体的人，也没有经受过什么专业的答题培训，基本上是有什么说什么。
虽然太过随意了一些，但表情和语气也是真的自然协调，完全没有那种背诵通稿时会有的僵硬感。
一开始几人还有些不太自在，面对镜头时甚至会不自在的闪躲。
后来，真的是越说越起劲儿，连乔晚和沈宴两个当事人就坐在旁边都被他们忽略掉了，一个接着一个吐槽，还会互相补充，恨不得让所有人都感受到他们此刻的悲愤，让那些以为他们天天工作很轻松的人同情同情他们悲惨的待遇。
谁知道，现场的记者们是听得目瞪口呆。
网友们却是看得“哈哈哈”一连串。
“什么沙雕答案，哈哈哈哈，我都快要同情那个提问的记者了。”
“艾玛，第一个回答的那个人我认识啊！我们同一个导师，当初我可是被他虐到不行，导师天天拿他来刺激我。没想到哇，他也有今天。真是喜大普奔！”
“看这些人的表情可不像是装的。如果这都能作假，那他们不该做什么幕后工作了，赶紧出道演戏去吧！这演技比那些一线演员还要厉害了。”
“我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本来以为自己粉了一个富三代，结果她突然成了《大逃杀》世界冠军。本来以为自己粉了一个游戏高手，结果人家转身就成了研发部的人才。大佬，请接受我一拜！”
……
直到沈宴黑了脸，朝着他们看了过去，那群已经说到兴起的组员才蓦地噤声，可怜巴巴地住了嘴，一副“我真的还有很多话要讲”的样子，逗得网友们哭笑不得。
想挖点儿劲爆的答案，却弄来了一滩苦水，成了一个别人倾吐心事的树洞。
问问题的记者表示他也是很心酸的。
其他同行却没有耽搁，赶紧抓紧时间继续提问。
“请问，《逍遥游》这款游戏的……”
“请问，在程序设计上……”
“请问，这款游戏的智能化是不是意味着……”
后面的问题，显然是提前做过准备的，全都涉及到了游戏的技术层面。
回答问题的不只是沈宴这个研发部的组长，乔晚这个主设计师更是侃侃而谈，毫不慌张，一看就是肚子里有墨水的。
之前直言不讳的说法，还有那些同事的从旁印证，加上乔晚后来的专业性的表现，无一不是在说明着一个事实——
《逍遥游》的游戏程序主设计师，真的就是乔晚！
☆、401 寻找线索
《逍遥游》以迅猛之势在全球席卷开来。
一方面自然是因为这款游戏本身所带来的期待值，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乔晚这个项目负责人。
从《大逃杀》时代起，乔晚就成了年轻人，特别是女孩子心目中难以超越的奇迹。
哪怕在夺冠之后她就基本上算是销声匿迹了，但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许多玩家自发地提起自己追随“黑桃q”的决心。
如今，发现乔晚居然摇身一变成了红星游戏新产品《逍遥游》的主设计师。这些已经对乔晚的消息执着已久的追逐者，当然是想也不想地就投入其中了。
红星游戏的公司内部，现在也处在紧张的氛围之中。
从新版同感器开售，到《逍遥游》游戏端正式开启，所有的数据都在这里实时统计着。
这款游戏究竟是只有前期名气，却没有实际发展前景；还是能够将初期的那些人流量都变现为真正的玩家数量。
乔晚和沈宴此时自然也在这里守着，研发部的成员也分成了两半，少数的几个人跟乔晚他们守在这儿，剩下的人随时待在部门里，防备着可能出现的一切bug。
眼看着代表数据的那条线逐渐上升，他们脸上的表情也一点一点变得放松起来。
等到那条线轻松超过了他们原本设定的最佳预期值后，一群人更是直接欢呼了起来：“耶！”
就连乔晚都忍不住喜色外露，和旁边的同事激动地击掌庆祝。
“熬了这么久，可总算是熬出头啦！”有人叫出了声，“今年的奖金保住了！”
其他几人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个脸上的兴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人在看到数据出来的那一刻，就直接往部门办公室跑去，给“留守”的小伙伴们传递最新消息去了。
接下来，只要后台的系统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多人流量，坚持住不崩溃，这游戏的第一步就算是对了。
就连沈宴，此时都无暇去管那些已经乐疯了的组员。
这个项目，是他和乔晚亲眼见证着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就像是一个他们俩共同培养长大的孩子。
关于它的每一个成长的瞬间，都让人心中情绪难以平静。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玩家已经通过刚拿到手不久的新版同感器，成功进入了《逍遥游》这款游戏。
只有进入游戏以后，才知道其中的震撼有多大。
这种清晰到让人分不清现实虚幻的画面感，竟然比他们之前在宣传视频中看到的效果还让人惊喜。
刚一进入游戏，就看到一个虚幻的光球状物体出现在眼前，依次询问他们的游戏昵称、职业选择等等设定。
有人特意去触碰了那个光球，还真的能够摸到！
只是，很快就因为“亵渎世界意志”为由，被扣除了一半的游戏幸运值。
虽说结果很苦逼，但他们心中还是忍不住地刺激的。
那种真实的触感，是连《大逃杀》也无法带来的。
当初《大逃杀》一出现，光是视觉和听觉、嗅觉上面的真实感，就已经吸引了大部分的游戏玩家。
那时候他们还猜测过，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出现真正的全息设定。
没有想到，真让他们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
这款游戏不仅画质和同感器做得好，就连服务器也相当强大。
第一天涌入游戏的玩家数量可不少，服务器却始终稳定，一整天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卡顿、延迟的现象。
特别是里面智能化的npc设定，简直让玩家们感受到了一把被游戏虐待的乐趣。有时候，他们都快以为这些npc背后其实是红星游戏公司里面的真实员工在操作。
可想而知其智能化的程度有多高。
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乔晚都还没有因为任务完成而被送离这个副本世界。
她都已经加入到研发部门了，甚至在这几年里成为新项目的主力人员，成功研发推出了新游戏《逍遥游》。
现在，随着《逍遥游》的好成绩公开，谁都说不出她不属于这儿的话。
就算是这样，都不能符合系统的“进入红星核心研发团”的要求吗？
难不成，她还得抢了沈宴的研发部组长身份才行？
想想都不太可能。
“或许……突破点在这里面。”
此时，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一片，只剩下了乔晚和沈宴两人。
其他组员累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可以回去休息了，还以为乔晚他们是想坚守到最后，倒也没有多想什么。
好在如今这款游戏几乎已经达成了全智能化的目标，游戏中的一切都有游戏主脑在自动控制。
他们这些内部人员，只要保证主脑不会出事就够了。
这可比以前的工作量轻松了许多，也留给了他们更多的时间去思考新的项目和创意，或者在现在的基础上，进一步丰富《逍遥游》的世界背景。
乔晚看了看沈宴指着的电脑屏幕，上面《逍遥游》的logo十分明显。
这游戏，除了测试时她登陆过一次，后面根本就没时间去试玩了，部门里是有专门的游戏测评员的，她用不着每次都亲自上阵。
乔晚试着在脑海中召唤了几声系统。
果然，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也不知从哪天起，她就发现这系统再一次安静到几乎不存在了，就跟从前不会与她一起进入副本世界中的情况差不多。
“好吧，进去试试看。”
乔晚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下来。
“我在这里帮你守着，”沈宴说道，“有什么异常情况出现，我会让你强制性退出游戏。”
他办公室的这个同感器是专门用作游戏测试用的。
相关的数据波动分析会明显地显示在他的另一台电脑的屏幕上。
如果发现乔晚的神经波动不太正常，他就可以启动强制退出功能。
这就和网友们过度疲劳后会被游戏主动排斥出去一样。
如果不是那东西只能让乔晚自己去摸索，沈宴其实是想亲自上去的，就不用乔晚去冒这个风险了。
“好，”乔晚对沈宴当然是很放心的，她坐到了位置上，将同感器小心地佩戴好了，然后对着沈宴笑道，“别紧张。这游戏又没什么危险，何况还有你守着呢。我这个当事人都很放心，你还不放心吗？”
沈宴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认真。
乔晚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点击了进入游戏。
她眼前的场景，很快就从那个安静的办公室，变成了《逍遥游》中的新手村庄。
之前进来的时候，用的是特殊的测试账号，以便为网友们呈现出整个游戏世界的设定。
现在，却是以她本人身份注册的一个新手账号。
所以，刚进游戏的时候，还是会在新手村出现，由游戏主脑的分身接待。
当面前出现了那个熟悉的小光球时，乔晚差点儿都快把它认成自己脑子里的那个系统了。
其实，当初设定《逍遥游》这个游戏的智能主脑的形象时，大家也是经过了一番讨论的。
小正太、小萝莉、大叔、御姐，还有什么精灵啊妖怪之类的。
最后，乔晚还是选择了光团的形象。
就是因为她脑海中绑定的那个系统。
大家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
这样也好，与其到时候被人说什么男女性别歧视，或者说是人类妖怪物种歧视，还不如用这样一个看不清楚本来相貌的光球代替主脑呢！
这形象设计起来还很简单，给他们节省了不少的工作量。
此时在游戏里见到这熟悉的形状，还真让乔晚倍觉亲切。
她正准备在主脑开启新人接待模式之后就迅速回答，尽快完成接引过程，就发现——
这光团子貌似不是游戏主脑？！
或者说，这形象十分熟悉的光团子，不仅仅是游戏主脑而已！
－－－－－－题外话－－－－－－
ps：马上就要回到现实世界啦！
☆、402 系统离开
“宿主！你总算是出现了！”
那熟悉的带着些童化的电子音的出现，让乔晚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睁大眼看着这个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小东西。
这形状，这光泽，怎么看都和她脑海中原本出现的那一个系统君十分相似。
这一点没什么好奇怪的。
毕竟，当初在设计主脑的形象时，她借鉴的就是系统的外形。
可是现在……
主脑的声音好像没有这么人性化吧？
就连系统本身，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是完全的电子音。只不过，在后期经过了好几个副本世界的升级，才逐渐有了更加人性化的表现，不仅是语气，还有行动。
所以，乔晚绝对不会认为眼前的这个光团子会是他们研发部设计出来的那个主脑的。
关键是，她脑子里的那个系统，到底是什么时候暗度陈仓，进了《逍遥游》里成为了主脑？
“我总算是出现了？”乔晚盯着光团，“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吧，你总算是出现了！我的任务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
“咳咳咳……”
系统，或者说是游戏主脑尴尬地咳了一声。
之前还能躲到乔晚的脑子里，现在……
它只能心虚地往后移了移，却因为程序设定，根本不可能丢开乔晚这个“新人”离开。
“那个，我上次就是觉得这游戏挺有趣的，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有想到，它居然真的能够容纳我的存在！”说到这里，系统的语气变得兴奋了起来，“这个世界真的是太棒了！我很喜欢这儿。”
自己设计的游戏世界，被系统这么一个高科技产物夸奖，乔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系统却不知道她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擅作主张而生气，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对不起。我本来也想和你商量商量的，可你那次退出游戏以后就没上来了，我也不可能隔着游戏和你联系。”
它的能量，在一开始寄存宿主的时候就耗去了大半，好不容易通过副本任务升级，恢复了一部分人性化智能。但是，除非重启另择宿主，否则它是不可能在没有媒介的情况下，与断开了连接的乔晚沟通上的。
直到乔晚的神经波动再次与游戏相连，它才终于找到了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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