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睡衣……
我不是故意的……
胜己,原谅我,我真的不是变态。
我小心拉开衣柜,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衣柜内抽屉上的深蓝色长袖长裤睡衣,叠得整整齐齐,甚至看上去还有点新。
我做贼一样抱着衣服冲进浴室,迅速洗完之后,换上了睡衣,将衣服拿去烘干。
烘衣服过程中,我有点无所事事地打量着他的房间,又拉开了电脑桌前的椅子,坐下。
我发现他的桌面有点神奇。
那是透明的玻璃板,下面压着各式各样的欧尔麦特的卡片。
这家伙是有多喜欢欧尔麦特啊!
看看书柜上,放了好几个欧尔麦特的手办呢!
你是宅男吗?!
我忍着吐槽的**,研究着玻璃板下的欧尔麦特卡片。
啊,我看到了他曾经送给我当生日礼物的一个,果然因为是重复的才送给我啊。
啧啧。
话说这个玻璃板,上面放着电脑,岂不是不能掀起来?
那他要怎么往里面重新补充卡片啊?就看着欧尔麦特的几张脸,不腻吗?
少见多怪的我实在是对这个玻璃板很感兴趣,忍不住四下摸索。
桌子下面似乎有个可以扳动的按钮,我尝试着用力扳了扳,咔嗒一声,玻璃板下的桌面就松动了。
原来是这么弄的啊!
我连忙不迭地将桌子上抬扣回原位,确定它恢复原状后才松了口气。
重新再阅览玻璃板下的卡片的时候,我发现了一点异样的地方。
最角落这张欧尔麦特的卡片,是不是压着张什么纸了?
刚刚我移动下面的桌子的时候,因为晃动所以从卡片背后露出了一个纸片小角。
我强迫症犯了,忍不住又将桌子扳了下来,两根手指小心地捏着纸片,轻轻将它从卡片背后抽出来。
……哪是什么纸片,居然是一张照片。
照片似乎是从什么上面裁下来的,就四四方方一小张。
上面的女孩子穿着高中制服,黑发束成一股马尾,斜斜搭在肩头,正俏生生地看向镜头,眼神里说不出的温柔娴静。
……是我。
居然他妈的是我?!
这好像是我的高中毕业照的其中之一吧,这小子从哪里搞来的?!
高中毕业的时候,跟朋友一起在学校拍了很多纪念照片,什么时候少了一张我居然都不知道!
我仿佛窥探到了胜己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又害羞又觉得有点心虚。
我悄悄把照片放回去,将桌子恢复原状。
傻坐在椅子上发了几分钟的呆,我终于回神,注意力又被桌子上的笔筒给吸引了。
讲道理,他的房间放眼看去,好些东西价值不菲。
但是这个笔筒……怎么感觉破破烂烂的?
我伸手拿过笔筒,发现这个笔筒大概是用一个饮料长型罐子做成的,盖子被完全撬掉,剩下的罐身被白纸裹住。
即使是手工,也只能勉强算是粗糙的手工。
白纸上写着“笔筒”两个字,周围画着几朵黑的红的小花,还有一只丑到人神共愤的黑眼睛兔子。
……但是这个字迹,怎么这么眼熟啊。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盯着笔筒回忆了十分钟,从初中一年级一直回忆到高三,终于想起这东西的由来了。
没错,是我做的。
我就说我不擅长手工嘛!!
这大概是我初中的时候做的,当时想着能用就行,就摆在桌上卖萌了。
虽然之后买了新的笔筒,这玩意也就一直放在我桌子角落,随意地插/着几支笔,也舍不得扔。
至于为什么会在胜己这儿……那是因为我把他生日给忘了。
讲道理,我就一直从来没记过他的生日,虽然这家伙每年给我送生日礼物,但是我老是记不住他的生日,而且也抱着男孩子大概不介意生日礼物这样的侥幸心理。
直到我高一那年,他来给阿名送蛋糕,顺手给我送了一块,伸手找我要礼物。
……我当时相当尴尬,回房间找了半天,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就只能把这个丑丑的手制笔筒给他了。
我记得那时候,胜己眼里的嫌弃情绪都要溢出来了。
但是他还是没说什么,伸手接过了,看了眼因为尴尬而脸红的我一眼,转身就回去了。
我那时候干什么了呢?
啊,对了。我那时候有点愧疚又有点不好意思,就对他的背影说下次他生日一定给他送好的礼物。
胜己回头瞥了我一眼,咧了咧嘴没吭声就走了。
然后这件事就被我忘了。
之后的生日也没送成。
对不起,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都还想不起来胜己的生日是哪天。
我的妈呀!!我是人渣吗?!
我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跑去拿起烘干的衣服,迅速换掉,抱着胜己的睡衣,火速下楼跟光己阿姨借伞道别。
光己阿姨可能是因为家里有客人的缘故,也没有太过挽留我,借了我伞便放我出门了。
踏出胜己家的时候,我下定了决心。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送胜己超级棒的礼物!
……然后再找个机会打听一下他生日是哪天好了。
而期待的雄英文化祭,也马上就要来临了。
×
爆豪胜己的场合:
周日补习结束,爆豪吃完饭又被那帮麻烦的同学拖着一起排练了架子鼓,直到天黑才回到寝室。
他叼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单手戳开手机屏幕,看深月给他发的信息。
厨斗深月:「胜己,你是什么星座呀?」
爆豪眯了眯眼。
爆豪胜己:「不知道,你自己算吧。」
晚上的信息,那家伙几乎都是秒回。
厨斗深月:「对啦,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爆豪胜己:「男朋友的生日都不知道,你是不是该反省一下?」
厨斗深月:「我就是没记住嘛!你再告诉我一遍,我肯定记住了!」
爆豪胜己:「以前我生日的时候每次都给你送蛋糕,看来都白送了。」
厨斗深月:「……」
厨斗深月:「不告诉我算了!我去问出久!哼!」
草!
爆豪差点把手机扔洗脸池里。
他呸地吐掉满嘴的泡沫,气冲冲地回复信息。
爆豪胜己:「你敢!不许去问废久!你怎么整天闲着没事就去跟他联络啊?!疯了吗?!」
爆豪胜己:「记不住老子生日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错吗?你自己说你该不该反省?!」
厨斗深月:「……说得好像胜己没错一样。」
爆豪胜己:「??你说,老子有什么错?!」
半分钟后,爆豪看着屏幕中的最新信息,陷入了沉默。
厨斗深月:「那你说,你是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欧尔麦特多一点?」
爆豪:“……”
事实证明,恋爱中的死亡送命题,只会迟到,永远不会缺席。
第28章 Chapter 28
雄英文化祭,趣味性据说是日本顶级。
只是今年因为敌人太过猖狂,所以本应是开放式的雄英文化祭,变成了半封闭。
当然了,有票就可以!
我坐在通往雄英的地铁上,有点激动又有点紧张。
今天早起了,仔仔细细整整齐齐地把自己从头到脚拾掇了一遍。
给胜己带的礼物也被我小心地放在斜挎包里,还有点沉……撑得小挎包鼓鼓的。
至于文化祭的入场券……
我伸手在包里摸索了一阵,将入场券掏了出来。
OK!万事俱备!只要进去找胜己就对了!
地铁到站,我握紧背包带,快步走出了地铁站,再往前走三百米,雄英的大门就出现在了眼前。
比想象中的人还要多。
似乎对雄英毕业生是开放的,持票进场的只是极少数。
我绕着大门口走了两圈,左看右看,在工作人员看不顺眼上前驱逐我这个可疑人员的时候,我把票交给了他,顺利地进了雄英大门。
这位尽职尽责的先生还一脸怀疑地看着我:“您从哪得到的票?”
“LUNCH RUSH先生给我的。”我紧张地看着他,“有什么问题吗?”
他顿时笑了,脸上的戒备也飘散而去:“哦,LUNCH RUSH先生有做过登记,说是确实是把票给了位妙龄少女……哎呀,LUNCH RUSH先生也到了这种讨姑娘高兴的年龄了呢。”
“……”
我觉得他大概搞错了。
那位看不见脸的LUNCH RUSH先生看起来更愿意跟大白米饭精灵结婚。
不过时间紧迫,我也就没跟这位八卦但是好心的先生过多解释,跟他道谢之后便顺着人流走进雄英的大门。
教学楼前的公告牌大概是写着各个年级班级的方位,挤满了人。
我凑过去在人群最外围踮着脚往里看,但是很快就发现,这个学校的在读生和毕业生,有很多长得又高又壮的,轻而易举地就把我的视线挡住了,完全看不到公告牌。
我四下张望了下,发现前后左右都是路,没有指示牌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没办法了,只能拼死进去看一眼指示牌了。
我很想钻进去看一眼,但是站在我前方的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只轻轻往后拐了拐手肘,我就往后面摔去。
糟了,给胜己的礼物可不能摔坏了!
我眼疾手快地将挎包捞进怀里抱住,身体因为惯性向后栽倒。
我已经做好了摔一个屁股墩的准备。
天使大概总是在人们遇到危难的时候才降临的。
我感觉自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人,稳稳地从后方拖出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向后摔倒的动作。
“喂!你好好看着身后的人啊,撞到这位小姐了!”
站在我前面的人莫名被训斥了一句,有点不好意思地急忙向我道歉。
我站直身体,先是局促地摆手表示没关系,才转身对扶住我的好心人道谢。
那是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白色张扬短发,掺杂着点点红色杂色,身材高且壮实,非常可靠的样子。
我确定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这位少年对我龇牙笑了:“我刚看到你也是递票进来的吧,好巧,我也是。”
“诶?”
“对了,你要去哪里,我刚才看了指示牌,可以告诉你。”
天、天使吗这个人是?!
我顿时喜上眉梢,小声说:“可以告诉我一下,一年级英雄科A班的表演在哪里吗?”
少年微微一怔,表情有点奇异:“好巧,我们是同一个目的地。一起吗?”
“嗯嗯!”我连连点头,“谢谢你!”
经过短暂的交谈和介绍,我得知眼前的少年名为轰夏雄,是体育祭第二名轰焦冻的亲生哥哥。这次是特意来看弟弟班级表演的。
“姐姐有事我才来的,不然票浪费了。”夏雄君喃喃地自言自语,“虽然是混蛋老爸给的……”
居然是第二名的轰君的亲哥哥,难怪长得有一点点像!
我忍不住侧头将视线落在夏雄君的侧脸上,不过很快就被发现了。
“……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没有,不好意思。”我摆手道歉,“因为忽然觉得跟焦冻君长得有点像。”
“因为是亲兄弟嘛。”
我早就听胜己提过,他们班级似乎是打算组个乐队来舞台表演。而看指示牌上的标注,一年A班的表演场地似乎是在礼堂。
我跟夏雄君一路走到了礼堂,途中遇到了不知道哪个年级的支援科组织的大排档,香气阵阵。要不是旁边有夏雄君提醒,我大概会扎在里面出不来,把胜己抛在脑袋后面去。
……要知道我今天可是没吃早饭就出门了!
等我俩到达礼堂的时候,我们才悲惨地发现,人比想象的还要多。
“这些家伙怎么回事?文化祭不是全员参加的吗?”夏雄喃喃地说道,“放着自己班级的活动不搞,光来看别人班级举办的演出有什么意思?”
我一边深表赞同,一边紧紧跟在夏雄君身后,由高高壮壮的他在前方为我开辟道路。
整个礼堂都挤满了人,我们只能被迫站在侧后方,踮着脚看着被幕布遮挡着的舞台。
马上就能看到胜己了!超级激动!
我精力充沛地在原地蹦跶着,惹得夏雄君无语了一瞬。
“你那么开心吗?”他问我。
“嗯!”
“我从刚刚就想问你了……”夏雄君指着我挎包上挂着的胜己的钥匙扣,“你是爆豪胜己君的粉丝吗?”
我愣了愣,他大概把我当成胜己的迷妹了吧。
正在这时,礼堂的人们忽然骚动起来。
舞台的幕布缓缓拉开,昏暗的灯光下,青春的少年少女们站在乐器面前。
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架子鼓后表情狰狞且不可一世的胜己。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想着“能听到本大爷的演奏是尔等屁民三生有幸,还不赶紧洗耳恭听”之类的能把人气死的发言。
周围响起窃窃的议论声。
出乎意料的是,多数都是不满的声音。
仔细听了听,似乎是别的学生很是看不顺眼A班招惹麻烦的能力,封闭式学习让大家也神经紧绷,很是不满。
更何况这次的舞台上还有那个体育祭宣誓阶段,嚣张地挑衅了全校的胜己。
……不过还是没有办法移开凝固在胜己身上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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