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
他夹起一块松软的鸡蛋放到她碗里,她摇摇头心想以后还是不来他这吃饭了,鬼知道他下一次会把什么菜搭配到一起。
虽然鸡蛋里面有米粒大小的胡萝卜和白豆腐,口感吃起来有些陌生,但味道还算正常,至于旁边的那道麻婆豆腐就更是让徐楠无语,因为豆腐底下是粉丝。
“你这个是用调料炒的吧?”
他点点头样子很坦诚,“不会做饭的人,离不开调料,这个应该比较适合你的口味。”
第三道菜是汤,鸡蛋、豆腐、胡萝卜粒、紫菜……她第一次吃饭,吃到想给人磕头,他真的完全是按照食材来做饭,实在是想不到怎么做,就干脆一锅煮了。
“我以后再也不吃你做的饭了。”
饭还没吃完,她就开始嫌弃程礼的手艺,他笑了笑没往心里去。
“那以后你来做饭。”
她喝着汤下意识的赞同,头点到一半觉得哪里不对劲,急忙放下勺子皱着眉头打量他。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来做饭?”
“字面上的意思,吃吧,吃完到院子里转转。”
他说是字面上的意思,可中文博大精深,一句话光是字面意思也至少会有三个,她哪里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只能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小心翼翼的把碗里的菜吃完。
吃完饭,他把东西收到厨房,扔进洗碗机里,擦了擦手带她到院子里乘凉,徐楠是个招蚊子的体质,所以不爱晚上出门,但是拗不过他,还是跟着出来了。
没走几步,他就听到啪啪啪的声音,停下脚步就看见徐楠一脸崩溃上蹿下跳的打蚊子,动作有些滑稽,看得他想笑又不能笑,憋得很辛苦。
“有这么严重?”
“有啊,总感觉四周都是蚊子。”
“那咱们进去吧,我给你喷点花露水。”
老实说,他一直没感觉到蚊子的存在,也不知道是蚊子真的都找她去了,还是她在自己吓自己。
“好啊。”
说着,她丢下程礼,一边拍蚊子,一边往屋里跑,他走在后头看着她滑稽的动作,忍不住手握成拳挡着脸偷笑。
他进屋后,看见她坐在沙发上左右开弓打蚊子,“到底是真有蚊子,还是你有心理阴影。”
“痒!”
她皱着眉头,努力控制自己的双手不去挠腿,不然一会儿就能出现几道血痕,他从柜子里拿出喷雾,对着她的胳膊和腿喷了喷。
“我说你小时候怎么晚上从不在外面逛,原来是怕蚊子。”
她白天可以顶着大太阳在谢家的院子里和谢弈明闹,但是一到晚饭时间,人就没了。
“你才知道?我从小就招蚊子,每次和谢弈明在外面玩,被咬的人一直都是我。”
听着她的抱怨,程礼抿着嘴脸上有抹浅浅的笑意,蹲在她身边,轻轻地把她腿上的药剂抹匀。
“你平常都住学校,多久回一次家?”
“看我爸妈,他们召唤我,我就回去,他们不召唤我,我一般都在学校。”
“周末一般做什么?”
“周末,以前是给人带家教,现在那几个人都大一了,其中一个还考到了我们学校,我过几天还得请他吃饭,之后还没想好要不要做兼职。”
“你这么有钱,还需要做兼职?”
对上他不可思议的眼神,徐楠撇撇嘴,大多数人知道这个情况,都是这个反应。
“闲在家也没事做,能挣钱、能积攒阅历和经验、还能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忙完手里的事,他扯了张纸擦手,坐在她身边,漫不经心的说。
“以后你周末来给我做饭,我给你发工资。”
“做梦!”
想也没想,她就开口拒绝,要不是手上还有药,程礼准会掐掐她的脸,哪有这么不给面子的。
“不来算了,有钱都不挣,看来你也没我想的聪明。”
说完,他把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弯腰把茶几下面的书拿出来,徐楠就倒下去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谢弈明终于醒了,不过已经宛如一个废人。
“你别躺着玩手机,伤眼睛。”
冷不丁的身边有人说话,她还以为是幻听,看了半天发现真的是程礼,于是慢吞吞的坐起来,脑袋靠着他的肩膀,和电话那头的谢弈明聊天。
“你每天晚上就是看书吗?人生好无聊。”
“你玩手机,就不无聊了?谢弈明情况怎么样?”
“还行,活着呢,说话有些不清不楚的,别是被我爸灌傻了。”
那边的人根本不能打字,只能趴在床上发语音,所以不奇怪程礼知道她在和谁聊天。
“你爸确实够狠,还好我不能喝酒。”
“你不知道,我妈说我爸可能是因为泄愤才灌他酒的,之前我爷爷打电话提了娃娃亲的事,让我爸心里不痛快,所以在饭桌上坑了谢弈明,我觉得小明这次是真的惨,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坑了。”
说着,她突然来了精神,转过来面对他,揪着他的袖子让他把注意力转移过来。
“我感觉我爸妈不太会同意咱们的事,今天我妈还在和我强调你是我舅舅,吓得我当时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
“没事,不用管他们,大不了我到时候把生米煮成熟饭,他们想反对也没底气。”
“你……”
她见过嚣张的,但真没见过像他这么嚣张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抬手打了他一下。
“去你的生米煮成熟饭,我凭什么那么听你的话,在我爸妈和你之间,我肯定无条件的选他们!”
这话真的有些让人心寒,程礼不慌不忙的把书合上,转头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徐楠直往后缩,本以为他要教训自己,却听见他说。
“时间不早了,上去休息。”
他把书放回原处,拉着她就往楼上走,她用尽了各种办法也没挣开他的手,还是被程礼拖到了楼上。
“你先去洗澡,你头发长,处理起来花时间。”
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在晚上留在这间别墅,徐楠总有种奔赴刑场的感觉,抱着衣服和洗漱用品去了浴室,小心翼翼的把门反锁。
躺在浴缸里的时候,她一直在想今晚程礼会不会兽性大发,虽说两个人认识很多年,实际交往也才一个月,但这是个快餐时代,见面不出两个小时的陌生人就能一起滚一场轰轰烈烈的床单,谁能保证他平时没那个想法。
想着想着水都凉了,她不情愿的爬起来,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自己带来的睡衣,把扣子扣到锁骨才收手。
程礼坐在床上,听到动静抬头,看见她穿着纯棉的长袖睡衣,下意识的问道。
“你不怕热死?”
九月初温度还没降下去,她这身行头放到冬天都合适,晚上穿这么厚,真怕她被热死。
“关你什么事,我喜欢!”
她找了半天才从衣柜里找出这套冬款睡衣,老实说确实很厚,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都有种闷热的感觉,但是为了保护自己,她觉得可以忍。
程礼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摇摇头站起来,“你吹头发,我去洗个澡。”
等他出去后,徐楠急忙把扣子解开三颗,她在这边的衣服少,夏天的都是睡裙,虽然穿上舒服,可她不敢穿着裙子躺在他身边,男人禽兽起来的时候简直禽兽不如。
他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床上玩手机,被子蜷在床尾,明显是被她踢过去的,程礼擦着头发走过来,伸手去扯她的衣领。
“你不怕把自己悟出痱子?换了。”
这么热的天,穿加厚的睡衣,这是想中暑还是想长痘?
“我就带了这个,不换!”
说着,她捏着衣领往旁边的位置挪,知道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程礼就不管她了,擦干头发就上床准备睡觉。
躺下之后,即使不盖被子徐楠也完全睡不着,躺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左右蹭,她怀疑自己身上已经张痱子了,浑身上下都痒得厉害。
“热?”
“不热!”
“那你继续忍着,忍不住了就去衣柜找我的衣服换上。”
她咬着牙不肯认输,奈何衣服真的太厚了,即使有空调也于事无补,十分钟后,徐楠打开灯飞一般的冲下床去找衣服。
“你把灯关了!我要换衣服,你不许看!”
他抿着嘴没什么反应,平静的把壁灯关了,徐楠站在衣柜前,背对着大床解扣子。淡淡的月光洒进来,躺在床上的看着那边凹凸有致的背影,喉结动了动,突然间他也觉得热了。
换好衣服,徐楠抹黑跑过来,躺上床的瞬间把被子卷到身上,“睡吧!”
他躺在床上,把手枕在脑后,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个瘦弱却性感的背影,想着想着某处就开始发烫,于是转身把她抱过来。
被他抱住的瞬间,徐楠就僵住了,“你…你干嘛,松手,别耍流氓啊。”
程礼从背后她,手上下动了动,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轻轻地往下压了一下,差点让她从床上蹦起来。
“你……”
“你晚上睡觉,还穿内衣?不怕胸疼?”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问题搞得面红耳赤,缩着脖子把他的手掰开,不着痕迹的往床边挪。
“关…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鬼才喜欢睡觉穿内衣,要不是怕他想入非非,她怎么会委屈自己。
半分钟后,她又被他拽回床中央,那双大手顺着衬衣边钻进去,沿着侧腰线摸到她的内衣,指尖一扣她便觉得胸前一松。
“你…你要不要脸!”
本来打算做完这事就收手的程礼,听到她的质问后,决心坐实这个不要脸的帽子,抬手握住她的肩膀,把浑身发抖的人翻过来,低头吻住她的粉唇,一颗、一颗的解开衬衣扣子。
等徐楠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身上就只剩下一条底裤,衬衣虽然还在身上但是松松垮垮的什么用都没有,至于bra已经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别,别……”
薄唇微凉像是刚喝完冰水一样,可它却像一把燃烧的火炬,所到之处便是到处撩火,徐楠揪着床单不安的把腿缠在一起,咬着嘴角承受陌生的燥热。
“怕吗?”
他停了下来,双手撑在她耳边,声音有些暗哑,却多了些让人脸红的性感,她有些庆幸这个时候没开灯,不然她看上去就可能和煮熟的虾子没什么两样,从头红到脚。
“怕……”
她睁开眼看着黑夜里模糊的人影,胸前快速起伏,微微的喘息传进他的耳朵里,让他那个燥热的地方越发炽热。
听她说怕,程礼心里有些无奈和失落,但还是慢慢的从她伸手移开,面前的黑影消失,徐楠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正当她劫后余生似的大口喘息的时候,一个滚烫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你……啊!”
手心突然挨到一个更烫的东西,徐楠吓得浑身一颤,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不怕,今晚我不胡来。”
说着,他把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到自己渴望宣泄的**上,抻开她的手指轻轻握上去。
“你这是干嘛!”
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她不是傻子,人体还有什么东西是能散发热气,还是长得和棍子差不多的。
听着她快哭出来的声音,程礼偏头温柔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不难,你试试。”
她想收回手,手腕却被他控制的死死地,感觉掌心那个在不断膨胀的棍子,徐楠真是想一头撞死在墙上,这根本不是难不难的问题。
“你自己弄好不好?”
“不好,你是我女朋友,我为什么还要自己弄。”
第一次听他直接说女朋友三个字,徐楠有些懵,甚至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就像是个一直担心期末考试不及格,却看见成绩单上写着90分的学生一个感觉。
“就一次,不然我就对你下手了。”
她总骂他不要脸,程礼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对不起这些诽谤。
徐楠咬着下嘴唇,打算和他抗衡,死也不肯帮忙,奈何某人根本不在意她的垂死挣扎,干脆握着她的手慢慢上下套*弄。
耳边是他的低喘、炙热的呼吸,手里是那根会变化软中带硬的棍子,躺在床上的徐楠紧闭双眼,即使知道自己睁开眼也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把眼睛闭上了,像是掩耳盗铃一般,以为这样就能当这些事不曾发生过。
事情是怎么结束的,她记不起来,只是感觉手心一直有种湿腻腻的东西纯在,虽然他帮她洗了手,但是空气里那股挥之不去的味道,那种诡异的感觉跟了她整整一个晚上。
“睡吧。”
被他温柔的抱在怀里,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她却总想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心。
“睡不着,想打你,想把你打死。”
听她带着几分赌气的声音,程礼笑了笑,低头咬了咬她的嘴角。
“你打不过我,这种事早晚都要经历,今天就当是提前练习吧。”
“练习!我……”
一想到还可能有下一次,徐楠就炸了,差点从他怀里蹦出来,好在他反应快,把她摁住了。
“嘘,睡了,明天早上起来我给你做蛋炒饭。”
他低头薄唇贴着她的唇瓣,小声却不容置喙的哄她睡觉,徐楠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被他蛊惑了,乖乖的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
“男人都这样吗?控制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
本以为她半天没出声是睡着了,谁知道她是在憋大招,一开口就问了个这么犀利的问题,程礼倒吸了口气,寻思怎么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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