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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粒暴躁情种——丧丧又浪浪

时间:2018-11-05 09:39:16  作者:丧丧又浪浪
  金铮二话不说,拿过开瓶器随手开了一瓶,开酒动作很老练,是久浸欢场的证明。
  他一仰头就灌了半瓶酒下去。
  酒瓶“咚”地闷闷一声,被搁到桌上,金铮定定看着沈何启:“我喝了酒了,不能开车。”
  *
  走近沈何启车时候,男性的本能,几乎是下意识地,金铮先看了看车尾部的型号。
  梅赛德斯奔驰E级300L。
  沈何启注意到他的视线,开始抬杠:“穷苦老百姓,比不得你的豪车,委屈大少爷将就一下。”
  “又皮什么。”金铮笑话她一句,率先打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整辆车没有一个挂件一个抱枕,没有任何装饰,清爽利落,完全不像是个姑娘家家的车。
  不愧是玩游戏会选满身肌肉光头的奇女子。
  关于沈何启的家境,金铮高中的时候就大概有点数,他见过沈耀荣开着路虎来接她,加上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往游戏那会给装备砸钱也从不心软,家庭条件排的上优渥了,而且她家对她是妥妥的富养。虽比不上七中卧虎藏龙的富二代官二代,但也够大部分家庭望尘莫及了。
  沈何启也上来,发动汽车后从镜架里拿了一副眼镜戴上。
  第一次见她脸上架眼镜这种东西,金铮稍有些意外:“我怎么不知道你近视。”
  她有一双那么明亮的瞳孔,近视未免可惜了。
  沈何启抿抿唇,松开刹车:“没有近视,是散光,晚上看不清。”
  说是看不清,但是压根没有小心行驶的自觉。她开起车来和金铮想象中的并没什么两样,凶残蛮横,不讲道理,自己在川流不息的车道间四处插道,但是别人想插她的道就没门,一不爽就滴别的车喇叭,油门和刹车都踩得很重。
  不过要不是她开车横成这样,也就不会认识吴勉,更没有后来的事了。
  想到吴勉和沈何启的认识,金铮思考起沈何启这暴脾气怎么就能把吴勉迷得七荤八素的了?转念又一想,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他自己还不是半斤八两。
  路口碰到个老人闯红灯,蹒跚着走过,沈何启踩了急刹车,皱起眉,手就放在喇叭上面要按不按的,虽然不满,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还算尊老爱幼。
  “我就老是教育我奶奶,千万不要闯红灯,不然会被司机骂的。”
  金铮默,忍不住指正:“重点不是被骂,是闯红灯不安全。”
  老人走过,她一脚油门下去超了好几辆车。
  “沈何启,慢点。”金铮一个从来不晕车的人愣是被她开得胸口都闷起来,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手去摸她肚子,“你别把它吓得不敢着床。”
  “啊?”
  术语太专业,尽管沈何启有一个当妇科医生的妈,但她专注超车中,脑子不能全用在聊天上,愣是没琢磨出来金铮在说什么。
  金铮嘴角勾起浅笑:“我说我女儿。”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补充,“儿子也行。”
  沈何启这下听明白了,一把把他手当烫手山芋甩开,脚下又是一脚油门:“我了个大草,你别咒我。”
  金铮被她一惊一耸的开车方式弄得几乎是苟延残喘了,有气无力地嘲笑了她:“现在怕了有什么用,真是事前猛成虎事后怂成虫。”
  幸好有阿标的电话来打岔,总算让他暂时遗忘掉头晕目眩的不适感。
  视频来的蹊跷,而且是通过电脑播放,手机拍摄下来再发给他的,不是源文件,因此视频属性信息也无从考证。
  对方这种谨慎过头的态度不得不让人生疑,最可疑的莫过于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但是网络上并没有出现这条劲爆的视频,一片风平浪静,对方似乎只打算私下传阅给他看。
  诸多考虑下金铮没给阿标视频,只让阿标去查那个微博号,不过几乎没扒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只通过IP地址查到对方在是Y市登陆的。
  意料之内,金铮静静听完,“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回过神来注意到车子的走向,忙说:“渣渣你慢点开,前面要左转了……”
  为时已晚,沈何启已经开到直行车道。
  “……”
  听到金铮叫沈何启,阿标忽然降低音量:“老板。”
  “嗯?”
  “您没开免提吧?”
  “没。”
  阿标犹豫片刻,还是开口:“爱琴海……好像就定居在Y市。”
  车子停在下一个路口的左转弯掉头车道,前面汽车的尾灯的光把沈何启的脸映得红彤彤,她左手托着头撑在玻璃上,右手虚搭在方向盘上,脑袋随着降低了音量的音乐声小鸡啄米似的点来点去。
  不管她披多成熟的皮囊,稍微一接触就能发现行事作风总是很幼稚,和这个年纪的人不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熟的原因。
  金铮看了她半响,又回想视频放出来之后她的表现,垂眸对阿标说道:“知道了,这事别再提。”声音已经带了显而易见的生硬。
  阿标也不知道自己一个有理有据的猜测怎么就又逆了龙鳞了,悻悻应好。
  挂了电话,知道沈何启好奇心强又偏要装作不在乎,不过金铮怕她炸毛,没说实话:“他怕你动官微。”
  “老天替我出手了还要我动手干什么?”沈何启冷哼,“说不定你前女友的不雅视频明天就传遍大街小巷了。”
  金铮业务繁忙,没和她侃上两句,手机又震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嗤”了一声,先提醒了沈何启“记得右转”,这才把电话给接了。
  沈何启听到电话那头是个男人,不过金铮的态度并不太友好,接起好半天,才散漫地“嗯”了一声。
  对方不知道又说了些什么。
  金铮又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嗯”之后,笑得有几分轻蔑:“所以他现在跟我联系都要通过助理了,这么忙的吗?那你打给我助理吧,毕竟我也忙得很。”
  不等对方回话,他就把电话掐了。
  究竟是“他”还是“她”,这沈何启就不知道了。
  但是金铮这一次没主动解释了,低着头捣鼓几下手机,再抬头便看到他住的小区近在眼前。
  沈何启靠边停下。
  金铮手机又开始震,他看一眼,没着急接,大方亮手机,让沈何启看个清楚,屏幕上面是明晃晃的“爸爸”,他说:“真爹。”
  意思她是假爹。沈何启不反驳,挑挑眉,毕竟也没不要脸到和人家亲爹争儿子。
  “我走了?”他含笑问道。
  “嗯。”
  金铮解着安全带,用揶揄的语气问道:“要不要跟我上去坐坐?”
  沈何启眼皮一掀,也不客气:“哪个zuo?”
  金铮笑开来,不再继续开玩笑,探身在她嘴角亲一下:“到家告诉我。开车不要这么性急,不安全,知道吗?”
  真的跟养了个闺女似的操心。看着沈何启掉头走,金铮捏捏山根,把响了很久的电话接了。
  做爹的已经妥协,一回国就主动打电话来了,做儿子的也没有再摆脸色的道理,电话一通金铮率先恭恭敬敬叫了声“爸爸”。
  父子俩这么多天来的冷战终于破冰,金甚稍显冷淡地“嗯”了一声,接下来就毫不客气地开门见山了:“你准备一下,明天来公司报道。”
  直到沈何启的汽车尾灯随着转向灯的闪烁消失在转弯口,金铮才转身往小区大门走去,直接拒绝:“不感兴趣,不去。”
  “阿铮,我已经给你一年时间了。”金甚的声音带着些疲倦,并没有金铮想象中的咄咄逼人和兴师问罪,“电竞这条路是你自己毁了,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你在赛场上退场的时候就该有这个思想觉悟。”
  说到这个金铮就来气,好好的队伍给他爹挖走几个人,后面的事端全由此引起,原本的计划是等公司稳定下来了他再开始打比赛的,愣是被赶鸭子上架了,初出茅庐就遭遇滑铁卢。
  “拜谁所赐?”
  “你也知道是拜我所赐,那你更应该知道我对你够手下留情了。不是我当爹的跟你自负,但是如果我真的想碾碎你的梦想就跟碾碎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凭良心讲我够放任你自由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没有选择,我也同样没有选择,你迟早要担负起责任,成天这样在外面打游戏,成何体统?”
  金铮却直接把父子之间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抛了出来:“这不是你让别的女人再给你生个儿子的理由。”
  遮羞布被掀开,金甚沉默一会,居然没有动怒,只是淡淡说道:“阿铮,大人的事你们小孩子不懂。”
  裴艳的孩子已经拿掉,金铮也不想凭空再起争端,他脑海里又浮现出何令珍的脸,只觉前途艰辛,压下心里的怒气,“那我拜托你件事,别去医院看那个女人,已经够乱了。”
  金甚不明所以。
  金铮言简意赅:“我看上她主治医生的女儿了。”
 
 
第69章 
  收到金铮微信的时候,沈何启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走到落地镜前把浴巾给掀了。
  经过两天,一身的斑驳痕迹淡下去不少,虽然还是惨不忍睹,不过无伤大雅——金铮甚至大方地给她留了穿吊带和短裙的空间。
  其实她自己都忘了提醒,事后以为要靠大量遮瑕才能出门见人了,镜子前一照发现禁区干干净净。
  他很自觉。
  这个男人啊,就算是沉沦时分也不忘保留几分克制和清醒。
  说曹操曹操就到,床上的手机发出“嗡”的一声,沈何启弯下腰去看,洗过的发湿着,水还滴得欢快,屏幕上落了好几点,她反过手在床单上揩两下。
  几何:几点下班?
  金铮的微信昵称和Killers昵称一样都是几何,加了好友之后沈何启也没给他改,就这么用了默认的备注。
  双休的关系,周末的活都是等到周一的,因此每周一都要忙得昏天暗地,这一请假,明天的工作用堆积如山来形容也不为过。
  她原想把工作群发布的任务截图截给金铮,让他看看她明天有多忙,不过觉得未免有分享生活点滴的嫌疑,于是作罢,只直截了当地告知他:明天加班。
  金铮简短地秒回:知道了。
  她没再回复,金铮亦是如此。
  有聊不完的话题的是几何和将军。
  加上成为好友时的那条系统提示,这么多天了,所有聊天记录勉强凑够一页。
  不容易。
  把手机丢到一旁,沈何启扯扯嘴角。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因为沈何启请假缘由是身体不适,所以一进办公室,她先假惺惺地应对了同事同样假惺惺的关心,然后大家心照不宣地投身工作。
  成人世界最必不可少的就是虚伪的客套。
  忙起来时间过得跟飞似的,一上午沈何启连口水都没喝,坐在电脑前不带挪一下。
  未完成的工作仍是望不到头。
  用眼过度导致头晕眼花,久坐导致腰酸背痛。她随便在自动售卖机买了桶泡面,等泡面开的功夫,听到同事在明里秀恩爱实则攀比炫富,才意识到这天是5月20日。
  沈何启从来不在意这些,尤其是近几年莫名其妙流行起来的女生节520等自定义情人节,总让她觉得幼稚又尴尬。
  她垂下眼。不过昨天金铮约她,大概也是为了这个节吧。
  *
  天上没几颗星星,月亮孤单地挂着。路上早已清净下来,高峰期能堵的寸步难行的街上空空荡荡,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里亮着的灯也越来越少。
  大厦的旋转大门口,偶尔有人拖着疲惫沉重的步伐走出来。
  听起来光鲜亮丽的白领,不过是为生计加班到凌晨的城市夜归人。
  金铮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晃晃手里提着的奶茶,蛋糕奶茶,根据它晃动的情况猜测,可能已经融化了。
  不远处一个男人从便利店出来,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杯关东煮,另一手拎着个袋子,里面除了一些零零碎碎的吃食,还有一大瓶家庭装的鲜奶,一路走回大厦。
  加班拼奶么?
  金铮百无聊赖地低头,手腕上的表,秒针缓缓转向12。
  是新的一天了。
  九点多给沈何启发的消息,她到现在都没回复。要不是她的车还在不远处停着,金铮都怀疑她是不是早就下班了。
  凌晨12点半的时候,凯旋门终于把沈何启给转了出来。
  穿着很随意,上身肥大的黑T恤,下身穿了条耐克的直筒运动裤,脚腕处有松紧带。
  款式像当年的校服裤。
  连人也像穿着校服的高中生一样活泼,走出来的步伐有点一跳一跳,生机盎然地,和别人加班后的乏力截然不同。
  不过——
  手里捧着一大瓶家庭装的鲜奶,瓶口里插了根吸管,正鼓着腮帮子在喝奶。
  金铮眸光闪了闪。
  沈何启显然没想到居然能在公司楼下看到金铮,本来呼吸一口外面自由的新鲜空气,泄愤地骂了一句“妈的,不想上班了,想当富二代”,骂完就看到个真富二代了,她脚步一顿,本来朝车走去的方向拐了拐,走了过去。
  走到半道左脚鞋带走散了,所以她放慢了脚步一踢又一踢。
  金铮懒懒拍拍身旁的位置。
  沈何启走到他面前,坐了一天了看到椅子都想吐,所以站着,居高临下地问:“等我?”
  说话过程中都舍不得把嘴里的吸管吐出来。
  金铮不说话,把手里的奶茶递过去。
  沈何启没接,探头看了一眼,颇有些嫌弃:“我不喝这些东西。”
  “不喜欢那扔了吧,有一会了,可能也化了喝不了了。”
  “等多久了?”
  金铮淡淡回复:“没多久。”
  其实他六点就到了,六点是沈何启正常下班时间。
  沈何启“嗯”了一声,又开始吮吸吸管。这次没鼓着腮帮子喝大口的,只是小口小口抿着,知道他大概是等很久了,好心宽慰他:“幸亏我有个同事帮我收尾,不然我现在都走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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