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又是周五,丁娴回家便跑去书房做作业,周末她打算用来复习。
做到一半,背有点酸,她伸了伸懒腰,发短信问他:【时易哥哥,你今天回不回来吃晚饭?】
手机震动。
他难得在一分钟之内回复:【我已经吃过了,稍后就回来。】
她低低地笑了声,放下手机继续做作业。
七点多从书房里出来,张姨已经走了,她摸了摸已经饿扁的肚子,打开电饭煲,盛了一大碗白米饭,正准备开吃,就听到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他回来了!
丁娴连忙站起身朝门口跑去。
跑到玄关处,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走进来,他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寸头,麦色肌肤,面容英俊刚毅。
他是谁?
怎么会有他家的钥匙?
沈彦也被眼前的姑娘吓了一跳。
卧槽!金屋藏娇啊!
难怪对医院里那些女医生护士都不敢兴趣,原来是家里藏了一个。
“我叫沈彦,是时易的发小。”他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出来,扫了她一眼,小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皮肤又白又嫩,就是年龄有点小。
“我叫丁娴。”
丁娴。
沈彦愣了愣,难道是……
又看了她两眼,确实有几分相似。
丁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说什么,男人已经移开目光。他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一点也没把自己当外人。
连他家钥匙都有,一定是关系很好的人吧。
这么一想,丁娴跑去倒了杯开水给他,问道:“吃了饭没有?”
“吃了。”沈彦拿出手机进入游戏界面。
“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见他在打游戏,丁娴也不再管他,跑去吃饭。
多了一个陌生人,总归有点不自在,她匆匆吃完,收拾好出来,男人还在打游戏。音量开得有点大,她听到“突突突”的枪声,突然想起班里同学经常讨论的吃鸡游戏。
她没玩过,倒还真有些好奇。
男人一条腿搭在茶几上,正玩到兴头,时不时地喊:“打打打打打!!”
“还剩下一个人。”
“一号别舔包了,趴下!”
“西南235度!”
“用狙!”
游戏结束。
“时隔两个月,老子终于吃鸡了。”
察觉目光,沈彦抬眼,问她:“一起玩?”
丁娴:“我不会。”
“很简单,你下载一个,玩一局就会了。”
丁娴手机里有这个游戏,是之前江丝琪帮她下的,只不过她一直没有玩过。
她打开游戏,果然不难,被沈彦带着玩了一会儿就会了。
不过她太垃圾,老是落地成盒,留沈彦一人单打独斗。
外面,时易敲了几下,没人开门,他拿出钥匙,刚打开,就听到两人玩游戏的声音。
丁娴:“好险,刚刚差点就被打死了,幸好你扔了个□□。”
沈彦:“毒来了,咱们进圈。”
丁娴:“哎,我捡到个98K!给你好了,我不会用。”
沈彦:“行,我马上过来。”
沈彦:“上车,哥哥带你吃鸡。”
时易微微蹙了蹙眉,走到客厅,两人坐在沙发上,一个带了一个耳机,玩得正嗨。
听到脚步声,丁娴抬起头来,脆脆地喊了声:“时易哥哥。”
时易看了她一眼,转向沈彦:“大半夜跑这里来,女朋友不要了?”
心上又被人扎了一刀,沈彦连眼皮都没掀,自嘲:“应了你的话,真跟人跑咯。”
时易哼笑一声,懒得理他。
向菡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两人又在同一个单位工作,这家伙醋劲儿大,每次心里不舒坦了就往他这儿跑,两年了,也不觉得累。
进入一个房间,沈彦突然看向丁娴:“你怎么自杀啊!”
小姑娘眨着双无辜的大眼睛:“不小心的。”
扔雷炸自己,还说是不小心的,鬼才信。
坑了队友,丁娴吐吐舌头,跑进房间。
想到那女人,沈彦也没心思玩了,正准备抽支烟,时易扫了他一眼:“出去抽。”
他收起来:“我不抽行了吧。”
“不抽也出去。”
沈彦:“……”
家里有个小姑娘,不能再像以前那么随意,时易想到什么,说:“钥匙给我。”
沈彦一脸委屈:“我难得休假,你就这么对我。”
时易踹了他一脚,“快点。”
沈彦撇了撇嘴,把钥匙扔过去,没几分钟,人就被赶了出来。
他叹口气,好好的假期不能浪费了,还是去找自个儿女人吧。
丁娴忘了拿手机,直到外头没了声音,她才打开房门。
没想到男人就站在门口。
“想玩?”
丁娴摇了摇头,眼睛却盯着他的右手。
口是心非。
时易轻笑一声,把手机递给她。
丁娴讶异:“你同意我玩游戏?”
“可以适当的玩,不能沉迷。”
小姑娘高兴过头,一把抱住他的腰,“时易哥哥你真好!”
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两人都为之一愣。
时易呼吸微乱,正欲推开她,小姑娘已经松了手,两个小耳朵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不敢抬头看他,她转身就往房间跑,跑得太快,左脚绊到右脚,竟一头栽倒在门边。
作者有话要说: 勤能补拙是良训,一分辛劳一分才——华罗庚
第10章
“啊!好痛!”
时易心头一紧,快步上前查看她的伤势,右脚脚踝肿起一大块,他眉心微蹙,“怎么这么不小心。”
“都怪你。”
丁娴当时慌了,跑得又快,整个身子撞在门上,痛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怪我。”
时易担心她的伤势,没细想她的话意,手臂穿过她的背将人抱起来。
丁娴躺在男人怀里,鼻息间是他身上干净清冽的味道,她的侧脸贴着他的胸膛,耳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清晰无比。
他的怀抱很宽阔,很温暖,给人十足的安全感,她突然感受不到痛了,呆呆地看着男人冷峻的面庞,红晕爬上脸,蔓延到了脖子根。
时易把她放到床边,半蹲下去,握着她的脚看了看。
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轻微的皮外伤。
他转身拿了药箱过来,帮她消毒上药。
“嘶~”
擦药的时候,丁娴痛得直缩,男人手上一用力,将她的脚牢牢握在手里。
男人的掌心很温暖,带着一股电流般,直击她内心深处。她的目光不由落在男人那双过分好看的手上,不禁在想,这双手拿起手术刀是什么样的呢?
.
丁娴规定自己假期每天只能玩一个小时游戏,周六吃过晚饭后,她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准备玩游戏,见时易从厨房出来,说道:“时易哥哥,我们一起玩一局吧。”
“不了。”
丁娴:“你是不是不会?我教你。”
时易走近,看了眼她的脚踝,说:“你自己玩,别太晚。”
丁娴把平板扔给他,“是你说的,要劳逸结合,你都工作一天了,要适当休息休息。”
“玩游戏不算休息。”
嘴上虽这么说,他还是拿起了平板,进入游戏界面。
这款游戏很火,时易之前和沈彦玩过几次,操作倒是不难。
丁娴:“我们开双排。”
这边,江丝琪刚把翟燃拉进队伍,不小心点了下好友列表,突然发现丁娴也在玩,连忙发消息给她。
【小娴娴,没想到你也在玩这个游戏,翟燃也在,一起啊。】
丁娴扫了眼弹出的消息,看向时易。
“怎么了?”
“有同学邀请我一起玩,我们玩四排好不好?”
时易轻“嗯”了声。
丁娴连忙发消息过去:【好,我拉你们进队伍。】
四人成队,江丝琪刚被拉进来,就吊儿郎当的直哼哼:“哎呀呀,小娴娴,什么时候学会打游戏的呀?你家时教授让你玩吗?小心被抓到打屁屁哦~”
两人都还没来得及戴上耳机,她的声音在宽敞的客厅响起,异常清晰,丁娴一张小脸红了个透,恨不得打死那头的江丝琪。
她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见他面色如常,心才稍稍放下,忙带上耳机,说:“姜丝,好好玩游戏,别乱说。”
翟燃也道:“就是,她又不是经常玩,时教授怎么会打人。”
再说了,都这么大了,表哥应该不会打表妹屁|股的吧,那样多不合适啊。
“也是,打人不好,那他肯定有别的方法惩罚你吧,啧啧啧,我们的小娴娴,可怜哦~”
丁娴后悔死跟江丝琪组队了,她抬眼偷偷看看身旁人,刚想退出游戏界面发微信提醒江丝琪,耳机里又传来她的声音:“哎,四号怎么不说话,小娴娴,他是谁啊?”
江丝琪哪里知道情况,还在一个劲儿地喊:“四号四号,说话。”
“我是时易。”
不等丁娴回答,时易先开了口。
江丝琪听得手一抖,平板差点掉落。
她懵了,好几秒才试探性地确认:“时……时教授?”
只听低沉的一声:“嗯。”
这一刻,江丝琪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臭丁小娴,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翟燃也没料到时教授会和他们一起组队玩游戏,他屏息凝神,一句话也不敢说。
大家突然安静起来,气氛有些诡异,丁娴跟着时易跳伞,他们也跟随时易。
游戏进行了十分钟,没有一个人说话,直到丁娴钻进一间“厕所”。
“时易哥哥,我有八倍镜。”
翟燃:“我有98K,给我。”
“不,我就要给时易哥哥。”丁娴往时易那边跑。
时易:“先放你那儿,我去捡空头。”
丁娴:“我掩护你。”
江丝琪紧跟其后。
翟燃见他们三人跑得那么远,就近找了辆摩托追上去。开出一段距离,前面有条河,他直接冲进去,结果还没开始游,后方有人突袭,连救命都来不及喊,人就已经倒地。
他忍住骂脏话的冲动,叹了声气,进入观战模式。
江丝琪本来是打算折回去救他的,跑出几步,见他“壮烈牺牲”,又转身往丁娴那边跑。
“翟燃,你也死得太快了,还说带小娴娴吃鸡,拖后腿还差不多。”
翟燃哼了声,没说话。
时易捡完空头回来,把丁娴给她的八倍镜安在AWM上,扔了两个医疗箱给她,见江丝琪过来,又扔下两个急救包。
除了他们,还剩下十人。
三人往安全区中央跑,时易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开口道:“你就是翟燃?”
突然被点名,翟燃心头惊了一下,紧张起来。
“是。”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心里在想,要怎样才能给时教授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可是丁娴的表哥。
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只听他又问道:“丁娴的同桌?”
“是。”翟燃深吸一口气,想要表现一下自己,说道,“时教授,你放心,我在学校会好好保护丁娴,不让她受到欺负的。”
有人从后方打丁娴,江丝琪上前帮忙,结果也被打趴下了。
丁娴求救:“时易哥哥,救我们。”
时易调转枪头,看到房顶上的三人,一边打一边跑向她们。
江丝琪惊呼:“三杀!厉害呀!”
时易把两人救起来,安全区又缩小,三人从房子里跳出来,趴在地上匍匐前行。
他又问:“给她抄试卷那个?”
他记得班主任上次说的那个男生,是叫翟燃。
翟燃的心抖了一下,“时教授,这件事是我的错,你千万别怪丁娴。”
时易:“你逼着她抄的?”
“……不是。”
“那你替她担什么责任?”
翟燃被堵得哑口无言。
江丝琪一边玩游戏一边看好戏,丁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被他批评。
只剩下最后一人,时易扛着AWM,躲在石头后面,用八倍镜找。
翟燃沉默片刻,想起江丝琪说的那些话,虽然是玩笑,但他心头还是有些担忧,怕丁娴真的会挨打,说道:“时教授,知错能改就还是好孩子,我们都知道错了。”
顿了一下,怕他不明白似的,又道:“丁娴毕竟……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你还是要温柔对待,不能使用暴力。”
时易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打她?”
翟燃:“……我没有这么说。”
时易也是从他们那个年纪过来的,怎能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小九九,问道:“如果我真的打她,你会怎么做?”
少年不由捏紧了拳头,“家.暴是犯法的,如果你真的打她,我会报警抓你。”
他话音一落,只听“砰!”地一声枪.响,最后一个敌人被一枪.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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