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一辆皮卡车!”陈锦泽指着远处一个草堆旁的皮卡车说。
众人眼睛里立刻涌出一抹光芒,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皮卡车前面刚好可以坐下五个人。
方队开车,杜笙坐副驾驶,陈锦泽和姜妍、小五坐后面。
方队利用接线的方式把车点燃,皮卡车发动。
由于不能抛弃其他两名队员,方队打算把车开到村口后,发射信号弹。如果无人回应,就说明另外两名队员遇难。
可是等他们把车快开到村口时,发现村口已经被十几个武装恐怖份子堵住。而他们失踪的两名队员、萨瓦卡,以及那个五岁的小姑娘,此刻被恐怖分子捆住,正跪在路中央。
方队眉头越皱越紧,陈锦泽看清前面的状况,低声说:“别怕,继续往前开,他们认不出我们。”
姜妍看着前面情况也皱眉:“是萨瓦卡他们!”
方队眉头越皱越紧:“这群混蛋。”
陈锦泽已经握紧了手中的枪,他问:“干吗?老子想跟他们拼了!”
“不许轻举妄动!”方队很快做出决策,说:“人质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我们先撤去码头,等上级指示!”
杜笙眉头紧缩,及时隔着一层面具,也掩不住他脸上的冰霜。
因为,他在人群里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
一个中国面孔的男人穿着迷彩服迷彩裤,右手提着枪,左手指缝正夹着烟头。那个男人踹了一脚就近的中国特种兵,坚硬的鞋底在那人脸上狠狠踩了一下。
“云逸。”姜妍嘴里冷冷吐出了这个名字。
等车靠近,他们的皮卡车被拦下。
发现皮卡车上市四个本地人面孔,拦车的人一挥手,准备放行。
他们的车正准备缓缓往前开,站在路边抽烟的云逸立刻把枪口从窗口伸进来,堵在了方队的太阳穴上。
云逸用当地语言开口:“下车。”
他们的车被打开,被迫下车。
唯一的女性姜妍被一个壮汉拉走,杜笙用冲上去,却被来人给踹了一脚。
姜妍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十几人围着他们,缴了他们的枪械,叽里咕噜对他们说话。然而除了杜笙,谁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原来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出了问题,他们易了容,却没换衣服和装备。
云逸用阿语问他们:“你们怎么会有中国人的衣服和装备?”
杜笙一脸惶恐,表示什么也不知道,用阿语回答说:“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刚才在村庄里,有五个中国人强迫和我们换了衣服……”
云逸问:“在什么地方?”
杜笙吞吞吐吐地说:“牛、牛场,靠近牛场的地方。”
云逸扭过头对身后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立刻带着八个人进了村庄。
看着那八个人开着他们的皮卡车回了村庄,姜妍心里略松了口气。走了八人,加上云逸还剩七人。
虽然这七人身上都有武器,但不难看出就近的云逸是这队人的小头领。
姜妍在心里盘算着,擒贼先擒王。
她又观察了一下四周,路边停着两辆皮卡。他们九个人,两辆皮卡正好合适。
这么盘算着,姜妍的头发突然被云逸抓住。
云逸看着眼前这个阿拉伯女人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想到了那个叫杜悦的女人。他内心所有耻辱都被牵扯而出,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狠。
姜妍头皮有伤,被他这么一扯,钻心似得疼。
云逸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这么久,很久没有发泄。而被IF组织拐回去的都是当地妇女,合他口味的不多。而眼前这个阿拉伯女人,这双眼睛彻底勾起了他的占有欲。
他把手上的枪丢给旁边的小弟,拽着姜妍的头发,把她往皮卡车上拖。
杜笙攥紧了拳,冷冷地看着姜妍被带走的方向。
陈锦泽倒是一脸看好戏的姿态。
呵。一个即将死于色心之下的男人。
方队一脸悲痛地转过身,不敢再往下看。他必须抑制住冲上去救人的冲动,一旦冲动,很有可能连累其它战友一起被乱枪打死。
姜妍被扔进皮卡车内,像一只受惊小白兔似得,缩成一团。
她越是表现得害怕,男人的警惕心就越弱。
云逸关上车门,如狼一般覆身过去。然而他还没压住姜妍的身体,姜妍一脚踹在了他命根子上,男人疼得张嘴要叫,姜妍单手勾过他的脖子,另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姜妍反下为上,用膝盖顶住男人胸口,单手捂住他的嘴,单手从他腰间皮囊抽出了匕首,毫不留情捅进了他下身。
这一系列动作,快的让云逸反应不及。
只听云逸裤.裆里咔嚓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断了。
云逸疼得额间青筋暴起,命根子断裂的痛疼让他四肢都跟着无力,失去反抗能力,惨叫了一声。
然而这辆经过改装后的武装SUV隔音极好,外面的人压根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只能看见车身在大力抖动。
外面排队的男人相视一笑,都一脸等不及的样子。
姜妍把匕首抽出来,户口掐着男人的嘴,用刀尖把它舌头挑了出来,生生削断了他半截舌头。姜妍拿刀尖抵在他喉咙口,眉眼冷沉:“狗东西,你老祖宗的便宜也想占。”
云逸嘴里不断往外喷血,眼眶血红,一脸不可思议看着她,嘴里发出口齿不清的声音。
然而他一说话,学便止不住地往外涌。
姜妍:“你得庆幸,这条狗命留着还有用。”
她一脚踹开车门,拿男人当做盾牌走了出去。她拿刀刃抵着男人喉咙,朝马路中央走过去。
领队被劫持,剩余几个阿拉伯人纷纷拿枪指着姜妍。
她的刀刃往云逸的皮肉里陷了一点,再深一点,他喉咙就得断。
在死亡的边缘,云逸忍着剧痛张嘴吼了一声,然而失去了半截舌头的他,说话口齿不清。
那六个阿拉伯人的枪口都对准了姜妍,而忽略了其它三个男人。
这三个男人虽然都被缴了武器,可他们手上功夫也不差。趁六个阿拉伯人分神,他们三个立刻从后攻击,分别控制住一个人,并拿他们当人肉盾牌。
短暂近距离枪战后,六名恐怖分子全部解决。
姜妍带着云逸走过去,陈锦泽和方队去开车,杜笙负责给萨瓦卡三人松绑。
两辆车开过来,依然是刚才的行车配置。
两名特种兵和小女孩一辆车,姜妍方队、陈锦泽杜笙小五一辆车。
陈锦泽看了眼已经失血过多的云逸,问姜妍:“这孙子怎么办?”
姜妍把枪丢上车,想了一下说:“这种人万死不惜,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便宜他。这样,凌迟处死。”
方队:“…………”他以为女孩只是说说,没想到抽了匕首就走上前,割猪耳朵似得,把云逸的一双耳朵给割了下来。
陈锦泽扭过头跟杜笙感慨说:“看见了吗,这彪悍婆娘以前对背叛她的人,也是这么干的。”
方队:“…………”
其它特种兵:“…………”
萨瓦卡听不懂中文,但是看见姜妍的操作也惊呆了:“??”
小女孩被捂住了眼睛不让看。
杜笙见大家都用异样眼神盯着姜妍,立刻解释说:“大家别误会,他说的是演戏。我们家妍妍,演过黑帮女老大,她是一个很善良的人。她之所以这么恨这个男人,是因为……”
杜笙冷酷的脸终于有了一丝悲痛神色,连眼眶都红了。他别过脸说,哽咽:“这个禽兽……”剩下的话不再说,给人留足了想象空间。
陈锦泽嘴角都抽了一下,立刻打圆场,也捂着嘴颤着双肩说:“对,这个禽兽曾经对师父……这就是我师父为什么演戏那么红,却不愿意再演戏的原因。这个禽兽……”
杜笙又说:“这人死不足惜,他就是五年前把携几个亿投奔恐怖组织的云逸。”
方队皱紧了眉头,目光锁死了云逸。
另一个特种兵道:“草他妈,就是他赞助了IF组织!如果不是他,老子兄弟不会死得那么惨!草!”
姜妍割掉云逸耳朵后,又取过枪,分别在他四肢打了不下百发子弹,枪枪避开要害,他四肢的肉全被打烂,成了肉浆。
做完这些,姜妍一脚把他踢下了路边的污水坑。
“走。回家。”
等上了车,小五看姜妍的眼神都变了。
谁能想到,曾经在中国红极一时的网红霸道总裁,会沦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第55章 聘礼
两辆车继续往前开。
靠窗坐的杜笙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臭水沟里那个四肢几乎已经变成肉泥的男人, 还有一丝气息。
姜妍故意没要立刻要了他的命,就是让他在这样的痛苦中,多存活一会儿。
云逸的四肢已经被变成肉泥,舌头和耳朵以及属于他的男性标志的器-官全都已经没有了。他泡在臭水沟里, 虽然还活着,但和死无异, 巨大的痛苦像数万根针一样, 密集地扎着他的痛感神经,他此刻, 最想求的只有一个死。
四十分钟后,IF组织在村庄里搜索一番无所获后,撤回了村口。
结果他们一回来, 就看见自己的弟兄全被打死,以及泡在臭水沟里的云逸。他瞪大眼睛, 嘴里发出“啊啊”地声音,想求一个死。
但是这几个人并没管他,大骂他废物之后,便离开了。连一枚子弹都没给他。
他就这样带着比死还痛苦的折磨,静静地躺在臭水沟里, 静静地等待死亡到来。
一秒、两秒……
一分钟、两分钟……
每分每秒, 都让他饱受挫折。
在姜妍开枪之前,她俯身下来, 贴着他耳朵说了一句话。也是这一句话,无疑让他的痛苦更加深了一倍不止。
她笑着说:“忘了告诉你, 我不仅是杜悦,也是姜妍。我从来没死。”
云逸瞪大了眼睛,面目愈发扭曲,那双眼睛里满是懊恼和绝望……
*
姜妍他们抵达D码头时,军舰已经离开。
他们的车徐徐开进码头,方景的四个战友便和闪电摇着尾巴冲了上来。
军舰开走的时候,方景四个战友留下了。而已经上了军舰的闪电,不顾众人阻拦跳下了海,怎么都不愿离开。
见他们平安回来,方景的四个战友纷纷冲上来,紧紧地将方景和小五以及另一个特种兵给抱住。
“队长!你们平安回来真是太好了!”
几个铮铮铁骨的硬汉,居然忍不住开始掉眼泪。方景拍着他们肩背安慰说:“好了别哭了,瞧你们这点出息!”
大使馆的副领事王峥走到杜笙跟前说:“杜先生,见你们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我们的军舰因为顾忌其它侨民的安全,不能再等你们,下面你们只能乘坐货船回国。考虑到IF组织对您的觊觎,下面由我国特种兵护送你们回国!”
杜笙点头,看了眼那几个特种兵,不由生起一丝心疼,说:“辛苦了。”
“应该的,祖国有义务庇护每一个中国公民!”
杜南事先安排好的客船已经停靠在码头等他们。
这是一艘从隔壁国家租来的大型货船,主要用于运输直升机。货船上还停放着一辆直升机,由于是货船的关系,供人休息的地方不多,休息间舒适度也非常一般。
杜笙倒是不在意,在特种兵的护送下带着余下未上军舰的二十几名华侨一起上了船。
闪点见姜妍平安过来,真是一刻都不想在离开她。此刻的闪电竟像一只小奶狗似得在姜妍怀里撒娇,姜妍要起身上船,它却趴在地上不走了,用一双卖萌的眼神看她,很明确地是要亲亲要抱抱。
姜妍无奈,只能把这条近百斤的癞皮狗抱了起来。
闪电的站立身高已经长于姜妍的半截身,它被姜妍抱着上船,宛如美女抱野兽即视感。
上船后,萨瓦卡开始清点人数,他带来二十五名弟兄,却只剩下了八名。
他和余下雇佣兵把牺牲弟兄的照片贴在了铁架床上,几人站成一排,给他们敬礼。
……
货船开动,医生负责给受伤人员重新包扎伤口。
姜妍也去了医务室,见医生忙不过来,便自己拿了些药品,打算去一边自己换药。
杜笙回房后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估摸着姜妍差不多也洗漱好了,便去女生宿舍找她。
他敲响姜妍的宿舍门,里面的女舍友开了门,一见是杜笙,便告诉他姜妍去了医务室。
杜笙到医务室的时候,正看见姜妍在和刚换了药的小五说话。她侧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小五,指着自己后脑勺的伤口说:“这块头发估计得剃掉才能上药,你看着给我剃,让伤口全部露出来。”
他走过去,看见姜妍后脑勺的伤口眉头都皱狠,不动声色从小五手里取过剪子,让他给自己挪了个位置出来。
小五往旁边挪了挪,给杜笙让出了一个座位。
杜笙扒开姜妍的头发,看了眼这条近半截手指长的伤口。他的心脏顿时就像被电钻狠狠地凿空,所有心疼的情绪都一泄而出。
姜妍受伤时,他无暇查看她的伤口。见她说没事,他便信以为真。之后姜妍又拿头巾裹着脑袋,他对她脑袋上的伤更是一无所知。
此刻,他心里除了自责还是自责。
他一边替姜妍剪伤口周围的头发,一边低声问:“疼吗?”
“当然疼了,不信你脑袋上开个口试试?”姜妍脱口而出,很快发现身后的人是杜笙,而不是小五。
她要转过脑袋,杜笙却用手将她的脑袋固定住,不让她转头。
姜妍吐出一口气说:“我都习惯了,没事的,小杜爷。”
“习惯?”
这句话他仿佛听谁说过,却又想不起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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