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补昨天的。今天份的大概三点左右吧。不会鸽了...
笔芯
☆、毛巾(修)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村上优退烧后在家里又休息了两天,才从病中的虚弱状态摆脱出来。
而期间除了幸村葵和网球部的一群人,竟一个来看她的人也没有。
虽然她对比也不是很在意。
没能去看的全国大赛,网球部自然是在迹部景吾的带领下拿了胜利。
幸村葵私下里告诉村上优,知道她一个人生病在家的时候,几名正选都或多或少的产生了担心。
他们并不是在幸村葵的要求下才来探望,而是真的出于希望她早些康复的愿望,才会在训练后不嫌麻烦的一起到她家里来。
“那个时候,他们连打比赛都急了不少,”幸村葵和她讲,“抛弃了开场试探的打法,几乎是一开始就全力以赴。”
这份担心,村上优记在心里了。
大概是相处的时间长了,她也一直不求回报的招待、给向日岳人补习,才会被这些骄傲的人接纳吧。
但说实话,村上优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迹部景吾大佬。
她发着烧醒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迹部景吾。迷糊着向他展现了自己最含在内里的、从未向外人展露出的一面。
穿着家居服,迷迷蒙蒙冲他笑啊什么的,未必...太让人羞耻了吧。
甚至一想起他他就忍不住想脸红,这要怎么日常相处嘛。
而且...那天迹部景吾的态度,也暧昧的让村上优不知如何是好。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烧迷糊了,大脑自发过滤掉不想看到的场景,只留下那些她一直憧憬的画面。
可迹部景吾放下架子,把她当做一个放在心上的朋友冲她发火什么的,未免...
太容易让人心生妄想了吧。
村上优叹了口气。
她倒是有心想要稍微退缩一会儿,可道谢的话还没说,之前迹部景吾车里的毛巾也还没有还回去。
躲不了的吧。
她把毛巾认真地洗了,挂在阳台上晾干,在去上学的时候用一个袋子装好带了过去。
上课前,村上优握了握课桌里的手提袋,想要怎么把毛巾还回去。
在教室还给他的话,旁观者也太多了。
把人叫出去再郑重地还回去也不行,为了这种事把人专门叫出去什么的,看起来像要表白一样。
果然还是等中午在学生会交给他比较好吧?正好还可以让迹部景吾帮忙,等他们训练结束以后把人带到酒吧。
她也好认真道谢。
可等村上优真的在办公室叫住迹部景吾,她才发现在这里也并不是个好选择。
——在一个相对私密、专业的办公场所,叫住自己的心上人,对他说,谢谢你那天晚上送我回家。
哪里不对?
村上优的心跳一瞬间就不归属于她自己了。
她低着头和迹部景吾道谢,第一次没有直视着他的眼睛和他讲话。
低垂着头,发丝乖顺地擦过耳垂滑到两边,露出雪白的脖颈,还有形状优美的肩胛骨的起伏。
她攥着提包的带子,手指因为用力微微发白,并没有意识到现在这个场景,要比她专门把人叫出来还更像要告白的多。
“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去。”
她最终还是抬起了头,和别人道谢一定要直视对方的眼睛才可以,这是尊重。
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迹部景吾的脸,她就突然忘了想说的话。
迹部景吾也在看他,以一种很认真的姿态,直视着她终于抬起的眼眸。
迹部景吾总是抱着胳膊,微微昂着下巴,眯起眼睛一副高高在上气势逼人的样子,反射性的就让人不敢看向他。
也就没人知道他到底和人讲话时是怎样的一副神态。
明明是骨子里都桀骜的人,却又对踏入自己保护圈中的人保持着无比的耐心,以及一名古老绅士也无法企及的修养。
此刻,他就拿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看着她。
多好看的一双眼睛啊。长一分窄一毫都不会这么迷人。
只要敢于鼓起勇气看向迹部景吾,不需要他任何多余的情绪,仅一双蓝色的瞳仁,就足以把人溺死在一片深蓝色的汪洋里。
可他的眼睛却永远盛着一分锐利,像剑锋一样上挑起来的眼角,眉眼之间全是少年锐气。
还有眼角的那颗泪痣。
真矛盾。明明不是个温柔的人却长了这么一双轻易就把人温柔到的眼睛,明明骄傲甚至刻薄,却偏偏在眼角缀了一颗柔弱勾人的泪痣。
眼睛随着眉毛挑起来的时候还又是一种风情。
嗯?挑起来??
那不是这人在不满的最直接的表达吗?
村上优瞬间回神,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讲话讲到一半的时候,盯着迹部景吾出神。
真羞耻,希望不要被发现才好。
她从耳尖到耳垂红了个彻底。
在迹部景吾的视线下头皮发麻。
还要硬着头皮把袋子交给他,然后邀请他们在训练结束以后一起到她的店里休息。
“要道谢?可以啊。”迹部景吾说,“到时候会过去的。”
“那我就回去了。”
几乎是迹部景吾话音刚落,村上优就急忙接着说了道别,努力维持平静的嗓音压不住加快的语速,就和她一直努力平复的心跳一样,不归她管。
离开之前,她还不忘礼貌性地鞠个躬,感谢迹部景吾的照顾。
等到她人走远了,连关门的回音也渐渐消失不见的时候,迹部景吾才很是兴味地摸了摸下巴。
他眼里被遮掩的很好的调笑失了遮挡,很快便溢了满眼。
有点意思。
稍微认真一点,再假装生气的话,就已经慌得不成样子了。
不知道到时候和自己表白,会慌成什么样?
该不会直接自乱阵脚的团成一团跑掉吧?
嗯...倒是稍微有点期待起来了。
下午屋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一直没有要停的迹象。
村上优和近藤美惠请了假,没去社团,而是直接到了酒吧。
藤井礼人还是没回来,吧台坐着代替他工作的那位朋友,村上优和他打了招呼,就换上工作服进了厨房。
总要亲自做点东西表示谢意的。
蓝桥带来的老乡已经在店里工作了不算长的一段时间,他的手艺很棒,做出的点心不仅卖相好,连口味都独具一格。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制作方法,偏偏出自他手的点心和蓝桥的就是不一样。
这才多久,他就已经吸引了不少只钟情于他手艺的‘粉丝’。
之前休息时候,蓝桥还和他们开玩笑,感慨这才多久,一直喜欢他手艺的客人就被抢了一半。
这位老乡却还像刚来时一样低着头缄默着,最不拘束的时候也只是在被提到时抬头冲他们笑一笑——村上优得承认他们这个新伙伴非常不擅长微笑。
几人但凡在外面一起休息闲聊,老乡总是不适地拽袖子,仿佛自己的工作服袖子要别人的短上一截似的。
这是在不安的表现,人处于不熟悉不适应的环境中都会有类似的动作。
村上优私下里问过蓝桥,问他他的这个老乡真的做得来这份工作吗。
当然她担心的不是老乡的手艺,而是这人的脾气:实在是和他们店的其他人太不相合。
蓝桥也难得没有嬉皮笑脸,反而是摆出了一副苦恼的样子,似乎他也纠结了这个问题很久似的。
他说会回去问问他父亲,也会找机会好好和老乡谈谈心。
除此之外村上优实在不知道能做点什么帮这个老乡融入他们这个店里。
她总预感老乡不可能融进来——性格问题总是很难解决,不是吗?
不过这都是要慢慢解决的事。
现在最重要的,当然还是面前这块什么装饰都没有的烘焙蛋糕。
她对着这块蛋糕准备了很久,把它从什么都没有的光秃秃状态加上了一看就十分美味的装点。
最后,再很小心地在蛋糕一圈裱上花。
这样,总足够表示自己的诚意了吧?
迹部景吾领着一群人到酒吧的时候,村上优刚刚把蛋糕放好,从后厨出来。
看到几人进来,她忙把人领到坐上,招呼侍应生点单,自己又进了后厨,把刚刚做好的蛋糕和另外一些点心拿上来。
这些甜食大概是很得他们心意的,村上优从他们的表情里读出了惊喜。
她站在桌边,轻轻鞠了一躬,又抿着唇,道,“我生病的时候,多谢各位照顾了。”
“谢谢啦。”
想起自己那天发烧的严重程度,她颇为感激地笑起来。
眉眼弯弯的样子,打破了一直以来的沉默和清冷,清纯又可爱。
“总之就请各位不要客气。”她说。
“诶,村上不来坐吗?”向日岳人插嘴。
村上优意外地眨了眨眼睛,“我也要坐下来吗?”
“当然了,”忍足侑士笑眯眯地附和,“想要表达谢意可不能只说了谢谢就走啊。”
可是,可是道谢的礼物她也亲手做了呀。
村上优无措,还是听了他们的话,从隔壁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一边,挨着向日岳人。
没什么话可说,她就问向日岳人那天比赛的场景。
关于网球的话题,向日岳人大概是永远都说不腻的。
“啊,那天我们的比赛啊,村上你听我和你讲,第一个上场的...”
村上优支着下巴,侧过头看着说得投入的向日岳人,安静的想象着他话里的内容,一边看着向日岳人说到激动,连叉子也放下来的激动模样。
她眼里流泄出些许轻松的笑意,就那么静静地听着向日岳人讲,有时候其他人也会插嘴,她就循着声源转过头看。
轻松的日子真的是好久都没有过了。
这幅沉闷又安静的性格要好好改一改才是,不然早晚会把自己闷死的吧?她想。
不过说起来,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对她改口了称呼的?
似乎连迹部景吾也开始很亲近的称呼她的姓,不会再加上礼貌的敬语。
她偷偷移过眼神,悄悄看向靠坐在沙发的迹部景吾。
过一会儿看一眼,过一会儿再偷偷看一眼。
大概是气氛太过轻松,那天迹部景吾焦急气恼之中对她的态度又太过暧昧,才会让她不知不觉又生出了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小心思。
看在这人不知是不知道,还是在假装没有发现的份上,就趁现在,再偷偷看他几眼吧。
迹部景吾是真的不知道?
全校随便拎一个人都能细数出他的感知有多敏锐。
但现在嘛。
她做的蛋糕里夹的两层水果还算和他心意,就暂时不和她计较好了。
迹部景吾大度地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太少了,晚上加更。
到现在为止还不太会分章节,字数总是控制不好,所以emmmm晚上见吧。
笔芯
☆、练习(修)
关于鹤田风太的琴室暂时关门了这件事,村上优还是从社团的近藤美惠那里听说的。
说起来她有一件一直觉得很奇怪的事,明明是和鹤田风太一个学校,甚至同处于一个社团,村上优却从来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他。
只在每周去神奈川练习时才会见面。
东京的那场钢琴赛举办的时间大约就在半个月后了,村上优一直到报名时间截止,也没有把自己的信息送过去。
鹤田风太却是参加了的。
村上优在琴室帮鹤田风太练习了很多次。
他对这次比赛似乎格外看中,即使已经有了夺冠的实力,却还是日日抽出时间专心练习,甚至拜托村上优这段时间都能陪练。
索性村上优双休日也无事可做,就顺势答应了鹤田风太。
她还是后来才收到鹤田风太的短信,提醒她琴室最近不会开张了,他也因为一些事情暂时搬到了东京一个朋友家。
村上优现在坐在电车上,正是要按照鹤田风太的提醒过去。
鹤田风太给她的这个地址位于东京的那片富人区的一幢别墅。
村上优从幸村葵那里听说过一些关于这里的信息,说这片区域住了东京几乎所有最富有的人。
能有这样的朋友一起长大,鹤田风太的家境也不会差。
村上优想起鹤田风太生意火爆的琴室,果然只有她开店是为了赚钱活命吗?
她本来还担心会找不到别墅的具体位置,但等她下车,看到别墅前站着一位燕尾服打扮的中年男子,就知道自己已经到站了。
村上优很礼貌地向这位管家打扮的人鞠了一躬,“打扰了。”
管家很绅士地回礼,笑容亲切和蔼,“请不要这么说,请进来吧,鹤田少爷已经在琴室等您了。”
村上优跟在他身后,默默打量着这幢别墅。
管家一边带路,一边礼貌地和她交谈,不至于冷场,也不会让她感觉被冒犯。
“这边过去是花园,”管家指着一条卵石路,“您这段时间应该会过来的很频繁,练习累了可以去花园散散心。”
“不过,请注意不要继续往前走,那边是我们少爷的花园。少爷不喜欢外人轻易冒犯。”
村上优点头,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捕捉到花园里的一抹红色。
是月季吗?
管家把她带到琴室以后就离开了。
鹤田风太正坐在钢琴前,平日里总是扣到最上方的衬衫破天荒被解开两个扣子,露出一小片锁骨和胸膛,难得一副烦躁的样子。
他冲村上优打了个招呼。
“抱歉呐,因为我的原因麻烦你来这里。”他说,“就当是在神奈川的琴室就可以了。”
“这边是我朋友家里,我们全是发小,感情也很好,这段时间应该他也不会回来,你不用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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