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旧林声音有些哑,笑意盈盈的说道:“季央央,你不知道,在床上叫男人的名字很危险吗。”
季央央心道:这种东西,谁要知道!
她软绵绵的手软绵绵的被压着。
舒旧林开口:“我就亲你一下,什么都不做。”
季央央道:“那你下来,我喘不过气。”
她算是认了。
舒旧林此人,床上和床下的做派完全是两样。
在床下明明温温柔柔,知书达理,看着就跟个“大家闺秀”似的。结果一上了床,仿佛打开了什么了不起的封印,满嘴奇奇怪怪的话不说,做事风格也极其霸道。
季央央身体十分软,几乎快比床下的垫子还软了。
舒旧林抱了一会儿,自然舍不得松手。
手感不错。
他评价道。
舒旧林果然从她的身上下来,只不过是从压在她身上,变成了侧躺在她身旁,但是抱住她的动作依旧没变。
季央央道:“你放开我。”
舒旧林笑了一声:“不放。季央央,你是不是喜欢我。”
季央央道:“那你就继续这么想吧。”
舒旧林脑回路也不同于常人,笑嘻嘻懂啊:“那你真的是喜欢我啊?”
季央央懒得反驳,索性闭上眼睛开始装死。
她原本打算想睡觉,睡过去便好了。
结果一闭上眼睛,身体各部位的感官就无比清晰起来。
季央央默念了一遍大悲咒,企图令自己入睡。三分钟后,她睁开眼睛,冷静的说道:“舒旧林,你能不离我远一点?”
舒旧林也没睡,他问道:“为什么。”
季央央一字一顿:“你顶到我了。”
她声音都在发颤:“你还要不要脸!”
舒旧林心中想道:要脸?那也看跟谁啊,跟你要脸那还成吗,回头人就不见了。
舒旧林道:“你放心,本人说话算数,说亲一次就一次,绝对不做多余的事情。”
季央央气得浑身发抖,却也不敢乱动。这些“不能乱动”的知识,都是根据她为数不多的经历知道来的,并且这些经历还都是从同一个男人身上得来——她越动,后果只会越糟糕。
她闭上眼睛:“那你后退。”
舒旧林又不干了:“不行,天太冷了,外面又是雨夹雪,我怕冷。”
“屋子里空调开得很高。”
舒旧林长叹一声:“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季央央这时候脑子已经放空,完全不知道舒旧林在说什么。
她下意识的回答道:“什么?”
舒旧林把她抱的更紧:“我感受不到空调的温度。”
季央央:……
扯什么淡!
她耳根通红,只觉得双腿之间滚烫的快要热化皮肤了。
舒旧林道:“我要睡了。你不要再喊我了。”
季央央扯上自己掉了一半的肩带,暗道:他都不难受,我难受什么,既然要和我耗着,那就随便吧!
舒旧林就如同他说的那样,说只亲一下,就只亲一下。
一直到了早上,洗漱完毕之后,都没有其他的动静。
只是到了要出门的时候,舒旧林突然拦住她。
季央央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舒旧林笑眯眯的,只是看向她的眼神很不怀好意。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季央央福至心灵,面无表情的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出来。
她拿起餐巾纸,十分没有耐心的往舒旧林的嘴唇上擦了擦。
“干净了。”
季央央直接松开手,那张餐巾纸被舒旧林抿在唇上,白花花一张十分搞笑。
谁知道,没有等季央央笑出声,舒旧林却乘其不备,突发奇招。季央央的笑意还在嘴角,那张餐巾纸飘飘然的就落在了地上。舒旧林倾身向前,吻住了季央央。
这个吻没有昨天那么用力,那么深入。舒旧林点到为止,只含着她的嘴唇舔弄了几下,随即放开。
季央央还没有回过神,舒旧林就拉开了酒店房门,准备出去。
她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又看到舒旧林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只能自己默默地消化这事儿。
同时,她心中想道:舒旧林这个人,我烦死他了!
B市,舒家过年,过得十分热闹。
舒老爷子开枝散叶,亲戚众多,一到了这个特殊的时候,大家统统都赶回来过年。
人一多,就不得不安排一个小型的宴会来招待他们。舒旧林作为舒家的长子,这几天,几乎是忙的焦头烂额。他一忙起来,当然也无暇顾及季央央。
季央央没了他的纠缠,日子过得轻松不少。
宴会,她也会参加。
舒家的宴会,一天平均有一个,或者是家宴,或者是生意上的朋友往来。人也不多,最多的一个宴会的人,大概在三十多人左右。
一连过去四五天,季央央都坐在宴会上无所事事。
偶尔,她会吃一点小东西。毕竟,干坐着,真的十分无聊。
舒旧林有时候得了空,也会来看他。晚上二人依旧睡在一起,不过,舒旧林除了问她讨要亲亲之外,似乎也不做别的事情。
季央央一开始,其实很担心舒旧林要带她见人。
毕竟,她现在是舒旧林名义上的未婚妻,按道理,舒旧林参加这些宴会,身边都应该带着一个女人。而最适合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就是季央央。可惜季央央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站在别人身边当一个摆设的花瓶。
看的出来,舒旧林对此事的厌恶感也很高。他挂着一张假笑的脸应付形形色色的男人和女人,有时候,笑容都挂不住了。
季央央在心中默默地心疼舒旧林一秒,并由衷的感谢他没有将自己也拉进社交的火坑。
因此,季央央虽然天天出现在聚会上面,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她是谁!
毕竟,谁能想到,舒旧林的妻子如此平和近人,而且透明的令人发指,只顾自己吃吃喝喝,安全没有一个豪门太太的做派。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大宴会。
季央央这些天虽然也是早出晚归,跟着舒旧林一同去宴会,但没有舒旧林那么忙。当然,对方应付一下家里的事情,左右不过是讲讲话,可是今天到了宴会现场的时候,连季央央这种对大场面不敏感的人,都察觉到了一丝紧张。
今天的这个宴会,在B市的一处四合院中,举办宴会的人,似乎是舒旧林的发小。多年不见他,非要为他接风洗尘。
这位发小是个商人,做的是牙膏的生意,品牌享誉全球,是祖上传下来的百年老品牌。到宴会的时候,舒旧林稍稍给她科普了一下。季央央听完,十分惊诧。
不过,换成舒旧林的话,他能认识这么多大人物似乎不足为奇。
季央央刚到宴会上,就上了二楼,跟这位发小同学认识了一下。发小的嘴很甜,见着她就一个劲儿的夸,又是嫂子又是漂亮的,季央央被这个热情吓怕了,最后还是舒旧林替她解围。
舒旧林一替她解围,季央央心中就有点虚。
她的唇上,仿佛又出现了轻微的刺痛感。
舒旧林这几天,自从第一次亲她,脸皮不要了之后,季央央在终于见识到什么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句话的现实版。之后的几天,不管是舒旧林帮了她什么忙,大到像今天这样解围,小到帮她从地上捡起一支笔,全都要记在账上,晚上在床上清算。
季央央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这些磨人的法子,真是讨厌至极,可恨至极。
偏偏自己还真的是欠了他人情,不还,对方立刻拉下脸色,撒娇打滚无所不用其极,说的季央央跟陈世美似的。
她一再退让的结果,便是守不住自己的感情。
毋庸置疑,舒旧林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不但好看,而且温柔,体贴,偶尔的时候,有一点任性,瑕不掩瑜。
季央央和他相处的时间中,除了上一次在夏敏的口中听到过一次关于舒旧林的白月光之外,就再也没听人提起过。
包括舒旧林。
舒旧林对她的喜欢和腻歪,简直不用说,各种肢体行为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的眼中似乎除了季央央,根本容不下任何女人。
几天的宴会下来,季央央看在眼里,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一个人到底是喜欢她还是玩弄她。
舒旧林对别的女人说不上冷漠,虽然表面上保持着微笑,交谈得体,但是面对女人对他的示好,他骨子里的冷漠便渐渐地浮现出来。
往往一两次,那些自讨没趣的女人就觉得他十分不解风情,加之舒旧林的订婚戒指,总是频频露面,订婚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季央央叹了口气,撑着下巴,不由起了疑心。
关于白月光的事情,她只是听夏敏说了一次,没有去跟舒旧林求证过。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舒旧林有白月光,那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现下,是个人,有双眼睛都能看出来,他爱季央央爱惨了,死皮白脸,撒泼打滚,像一块牛皮糖,怎么赶,怎么摆脸色都不肯走。
思及此,季央央叹了口气。
她心里跳的厉害,总觉得自己仿佛被舒旧林灌了迷药,一得了空就忍不住的想他。
一个人,突然开口道:“小姐,你一个人吗?”
季央央抬头,只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看相貌,很周正,一脸正气,看着就像个好人。
季央央这几天被男人搭讪搭多了,熟练的开口:“我在等我的丈夫。”
果不其然,听闻她有老公,男人微微一愣,说道:“没事。我以为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我正想过来陪陪你。”
季央央道:“不必。”
她站起身,准备换个地方。
西装男人端起一杯香槟,开口道:“你的丈夫看来一时半会儿的回不来,不如,我先陪你喝几杯?”
季央央道:“我不会喝酒。”
西装男人说:“不会喝酒,那就聊聊天吧。”
季央央思索片刻,还是将香槟喝下,拒绝之意十分明显:我根本不想和你聊天。
西装男人不再强求,换了一个目标,准备去找下家。
一般装香槟的杯子,不会太大,并且都是高脚杯。
但是不妙的是,季央央刚才喝的那一杯香槟,很不幸,用了一个很大的杯子装着。
喝得很急,季央央为了摆脱刚才那个男人,一杯香槟,喝了大概两三口就全部喝完了。下巴上还有水渍,季央央伸手去擦,发现自己今天穿的是裙子,并且裙子里面没有口袋,自然也不会有餐巾纸。
她应该去找自己随身背的包。
季央央坐在凳子上,她的头很晕,酒的后劲很足,对于从来没有喝过酒的季央央来说,她的世界都在旋转。
“我的包呢?”
她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
季央央脸上没有红晕,神情很自然,自然的太过,反而有些不正常。如果细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
季央央——喝醉了。
第49章 带她洞房
她喝醉之后,跟平时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
季央央就这么乖巧乖巧的坐着。
好像谁给一块糖,她就能跟着走一样。
参加宴会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季央央的异常,当然,也没有一个人上前跟她搭话。
过了十五分钟的样子,这个香槟的后力越来越强,季央央的醉意也越来越重。
越是醉,她的理智和思路,就往另一个方向,越是清醒。
一个小朋友,穿着小小的西装,观察季央央半天了。
他看起来只有五岁的样子,又好像五岁不到,父母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看衣着打扮,应该是一个非富即贵的小公子。
小朋友注视了她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过来了。
“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季央央听到声音,茫然的抬头。
结果一抬头,没有看到人。
小朋友伸出肉乎乎的手,拽了拽她的裙子。
“我在你下面。”
季央央低头。
小朋友仰着头,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季央央乖巧的点头。
小朋友道:“我们做游戏还差一个人,你愿意和我们一起玩吗?”
玩游戏,季央央是很愿意的。
她最会玩游戏,什么游戏都最厉害。
于是,她继续点头。
小朋友十分高兴,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了不起的战利品。毕竟,小孩子之间的游戏,很少有大人参与,一旦有一个大人,对他们而言,那就是天大的不可思议了。
小朋友自我介绍道:“我叫远远,今年四岁半,你叫什么名字?”
季央央听了,老老实实回答:“季央央。”
远远道:“好的。那我就叫你央央吧!你今年多大啦?”
季央央掷地有声的开口:“我五岁了。”
远远吃惊道:“你五岁?那你只比我大半岁。可是为什么你五岁有这么长。”
季央央意识到,他说的“长”,应该是“高”的意思。
季央央解释道:“因为我会吃饭。”
远远有些不信,嘀咕道:“我还以为你是大人呢,怎么你也才五岁。”
五岁的季央央教育远远:“你不要歧视五岁,当大人有什么好的,大人很烦的。”
远远说:“那你来吧!我们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地方,还有喷泉。”
远远和宴会上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玩,他拉着季央央的手,把她带到了一处相对来说,比较偏远,孩子比较多的地方。
除了远远之外,这里还有其他许多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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