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泽又道:“其实,不能行我也帮我不了你。”
他示意给季央央看,童泽伸出手,准备去碰舒旧林。
在距离他零点几公分的时候,舒旧林突然冷冰冰的盯着他,仿佛他再敢往前一点,就要被揍。
童泽收回手,耸了下肩膀:“你也看见了。”
季央央道:“他为什么不说话?”
童泽开口:“嫂子,你真是为难我了。我也是第一次看见他喝醉。”
送二人上车,童泽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刚才马思婉也扶过他,我猜她不安好心。”
季央央听了,心里一跳,问道:“后来呢?”
童泽道:“还能怎么样,被旧林推地上去了,跟小孩儿一样,不喜欢的通通推走。等等,我靠,这货也推过我啊!”
季央央笑了两声,车子开走。
她扶着舒旧林,不算很吃力。
舒旧林虽然醉了,却不是不能走路的那一种。
他依旧走的四平八稳,只是不愿意好好走路——非要黏在季央央身上。
季央央开了房间门,舒旧林就像一个大型挂件,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
季央央道:“你好好走路。”
她一路折腾回来,衣服也被雨打湿了不少。
但是比起她,舒旧林似乎被淋的更惨。
季央央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舒旧林带去浴室里。
第58章 只喜欢你
给喝醉的人洗澡,向来都是一件难事情。
季央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此时就觉得更加难以上手。
好不容易把舒旧林拖进了浴缸中,好歹将对方的手手脚脚都塞了进去,结果一转身,一放水,冷水喷涌而出。
舒旧林冻得翻了个身,酒醒了大半,不由思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原本,他刚喝了酒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会醉。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那位主人家的酒后劲很大,喝完之后,确实让他头晕眼花了一会儿。
舒旧林那会儿只想趴着慢慢等酒劲自己过去,结果上来骚扰他的人挺多,赶走一个还有一个,最后索性借着酒劲发疯,将所有人都推开。
童泽从未见过他这样子,便理所当然的认为他醉得不轻。
其实这时候,舒旧林并不是完全没有神智的,他只是反应慢了一些,思考问题也慢了一些,而且脾气还变得十分任性。
要怪,就怪童泽。
本来他自己坐一会儿,酒醒了就自己回去,不会有什么意外。可是童泽自作主张的叫了季央央,那就不一样了。
据他观察可得,季央央此人,感情被动的令人发指。是个人都能看出她并不讨厌自己,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放纵自己乱来。
舒旧林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的攻占城池,对方不拒绝——就算是拒绝,也不过是红着脸像只猫儿一样咬他两口,无伤大雅,权当做情趣了。
若季央央真是一点也不喜欢他,且看她对其他男人什么态度,对比一下,舒旧林更加委屈:她既然喜欢我,为什么又不肯承认。难道喜欢我看起来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吗?
对这个女人,再温水煮青蛙下去,可能还要在等个十年才能抱得美人归。
必要的时候,就要下一剂猛药。
可惜,没等舒旧林给季央央先下猛药,季央央就反着先给他来了一道。
冷水一冲,舒旧林简直要绷不住脸色,倒吸几口冷气,自然也醒了。
季央央回头一看,惨叫一声,连忙去关水。
这么一闹,她也没有心思去观察舒旧林到底醒没醒。
一抬头,看到舒旧林迷茫的眼神。
季央央双手合十作揖,连忙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找了一个小盆,将冷水接完,等到有热水的时候,才缓缓让热水灌进浴缸中。
热水也有了,人也有了,现在看起来,就是穿在舒旧林身上的衣服比较麻烦。
季央央摸了摸鼻子,心道:索性连人带衣服一起洗了。
她这么想,果真也是这么做的。
季央央挤了一团泡沫,在舒旧林身上左看右看,无从下手。
最后,在他的衣服外面,打了一层厚厚的白沫。
舒旧林:……
洗澡不脱衣服是怎么回事?
季央央洗得十分认真——认真的洗衣服。
软绵绵的手在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撩拨,一会儿轻飘飘的在胸口点两下,一会儿又在小腹的地方点两下,隔靴搔痒,总不到妙处。
舒旧林暗道:我要在这么让她摸下去,可能就要成仙了。
季央央专注的洗了一会儿,终于把衣服洗干净了。
舒旧林却也吃不消她这么煽风点火,连忙推开他。
季央央大喜过望:“你醒啦!”
舒旧林面无表情:“没有。”
季央央:……
舒旧林开口:“我自己洗。”
季央央听罢,求之不得:“正好。我给你洗也麻烦,要不然,我去给你煮一碗解酒汤。”
舒旧林点点头,季央央如获大赦,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欢天喜地往厨房中跑去了。
等她把解酒汤煮好,晾在客厅的茶几上时,舒旧林已经推开门,往楼上走去。
季央央连忙又拿了一块布,垫在碗下面,将汤端上去。
此时,舒旧林已经在被窝里面,睡成了一团。
季央央一看他的头发,只是用毛巾擦干而已,枕头上已经被水浸湿,于是连忙放下碗,将舒旧林从被窝中挖起来。
她暗道:怎么他喝醉之后,行为也这么幼稚,真是奇怪!
“舒旧林,你的头发还没干,我帮你吹干了你再睡。”
舒旧林看起来渴睡的不行,季央央扶着他,他就自然而然的倒在季央央的怀中。
二人虽说同睡一张床,这样的亲密接触也不少,但是每一次接触,季央央总忍不住心脏狂跳。毕竟,舒旧林的这张脸实在可口诱人,引人犯罪,要他是个女人,季央央自己是个男人,美人如此投怀送抱,她绝把持不住。
取过吹风机,季央央开了低档,风是热的,怕影响到舒旧林睡觉,声音也开的不响,温温柔柔,如同她的性格。
舒旧林靠在她怀中,所及之处都是一片柔软,十分美哉。
季央央吹完了头发,摸了摸,认为差不多干了的时候,她把舒旧林放在床上,令他躺下。
收好吹风机,季央央坐在床边,摸了摸床头柜上面的解酒汤,还有点儿烫,不适合喂。
闲来无事,只好盯着舒旧林的脸发呆。
看着看着,心中不免起了各种心思和问题。
窗外的雨还没有停,哗啦啦的下的人心烦意乱。
季央央不由想道:舒旧林的模样这么好看,他心中的白月光得多好看?
虽然说,这个白月光已经是过去时了,但季央央心里总是有一个小小的疙瘩。不说她对这位“白月光”有什么感受,恨自然是说不上,非要强加一种,大概就是把陈年老坛里的醋给打翻了,人站在醋上面,怎么走都是酸不拉几的。
季央央百无聊赖,在脑子里拼拼凑凑这位白月光的模样,拼不出个所以然,转念一想,又道:我既然拼不出来,索性直接问他。喝醉的人说得不都是实话么?
她目光落在舒旧林的脸上,沉默一会儿,缓缓开口:“舒旧林,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无人应答。
季央央估计这么问,问不出什么,干脆直接直白的开口:“我听说,你少年时有一位白月光。她是谁?先说好,我并不是吃醋,我只是好奇。”
说完,有点心虚,认为这个理由自己都站不住脚。
同时,她还有点唾弃自己,认为这个白月光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她还一直抓着不放,显得自己多小气似的。
好在舒旧林仿佛没听见,闭着眼,连睫毛都未曾颤动。
季央央叹了一口气,端起碗,准备喂舒旧林喝醒酒汤。
谁知,就在这一瞬间,舒旧林突然睁开了眼睛。
猝不及防,季央央的手腕被他捉了个正着。
舒旧林猛地将她往床上一扯,季央央手中的汤碗全数打翻在地上,好在是个木头碗,汤洒了一地,碗却没有碎。
季央央急促的叫了一声,拖着她手臂的力气极大,她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对方是舒旧林,她反抗的意愿也不强,只是搞不懂舒旧林突然发什么疯。
季央央被他压在柔软的棉被中,舒旧林将她的一双手腕扣住,压在头顶,季央央双腿也被对方牢牢抵住,一时间,她动弹不得。
没等她说话,舒旧林先开口。
不知为何,季央央敏锐的察觉到,舒旧林身上带着一股十分危险的气质。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肯接受我?”
季央央愣了一下。
电光石火,她脑子里的一根线突然接上了。
舒旧林这话说的,恐怕就是指自己刚刚问得那两句。
猛然,她回过神,惊讶道:“你没醉?”
舒旧林笑了一声:“我看我是醉得太久了,竟然连这个都没想到。”
季央央道郁闷了片刻,没听懂舒旧林的意思,只问道:“那你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你刚才在骗我吗?”
舒旧林叹了口气:“我永远都不想骗你。”
他看着季央央,“你是从哪儿听来什么‘白月光’的?”
从舒旧林口中说出这三个字,季央央的心里忍不住一酸,说话口气都变得委屈不少。
“我没有哪儿听来。大家都再说,我就听到了。除了白月光……你不是还有马思婉吗?”
舒旧林道:“只怕我把心挖出来给你,你都嫌它脏。”
季央央抿了抿唇,半天,憋出一句话:“那倒不会的。”
简直把舒旧林给气笑了。
舒旧林道:“我很生气,季央央。之前,我一直想不通,你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不肯说,为什么嫁给我,活像我逼婚似的。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这么作践我。”
季央央急了,辩解道:“我没有作践!”
舒旧林微不可闻的叹息:“你这还不是作践我吗,你简直把我的心意放在地上踩。季央央,我看起来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就这么滥情吗?”
季央央没说话。
“我活了二十多年,独独喜欢过一个女人。结果,这个女人却莫名其妙的听信别人的话,给我加了几个莫须有的‘白月光’‘朱砂痣’,这不是作践我是什么?”
季央央哑然,沉默了半天,问道:“真的没有吗?”
舒旧林道:“没有。”
黑暗中,季央央忍不住又问:“只喜欢我一个。”
舒旧林笑道:“只喜欢你一个。”
不知何时,舒旧林已经松开了她的手。
季央央的手忍不住抓紧了舒旧林的领子,又是半天的沉默之后,她干巴巴的:“哦。”
舒旧林眉头一挑:“你就打算‘哦’一声解决这个事情?季央央,你严重的中伤了本人的心灵。”
季央央心里跳了几下,结结巴巴说道:“地上的汤洒了,我去先扫掉。”
说到后面,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我、我洗澡、洗碗先、一会儿还要下雨了,收衣服、我——”
终于,舒旧林懒得听她废话,倾身而下,堵住了她的嘴。
这个吻相比较之前的吻,显得温柔而缠绵。
季央央几乎在一瞬间,闭上了眼,又屏住呼吸。
舒旧林笑了一声,呼吸拍打在她的脸上,季央央暗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舒旧林却偏要笑,一边笑,一边熟练地解开她的睡衣扣子:“该罚。”
季央央猛地捉住他的手,舒旧林停下,安安静静的等他。
僵持片刻之后,季央央又因为莫名的心虚,捉住他的手渐渐地松开,最后,只是虚浮交叠在他的手上。
舒旧林的嗓子比平时听起来低哑一下,像一片小羽毛,轻轻搔挂着她的心口。
“你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
季央央的身体微微发抖,吞咽了几番口水,磕磕巴巴开口:“一、一次。”
舒旧林笑眯眯道:“好啊,一次。”
……一次个鬼啊!!!!
季央央就不该鬼迷心窍,被美色迷惑,认为男人在床上说的鬼话,有几句是可以听的。
她额头上的汗水泞着鬓发,边哭边往床下躲的时候,这一句“一次”也不知道被遗漏去了哪个地方。
直到第二日中午,季央央才从床上醒过来。
她睁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先喊腿痛还是先喊肩膀痛,仔细体味,似乎浑身上下都很痛。不过,也只是痛,倒也不难受。
床上收拾干净,地上的汤也没了。
季央央伸出手,摸到了一件衣服。
她穿上一看,果然是蕾丝的。只不过,不是她之前的那一件,估计是舒旧林自己买的。
还挺合适她的身材。
季央央坐在床头,舒旧林正端着粥进来。
和她完全不同,季央央眼下青黑一片,俨然是被折腾到了后半夜,天亮才睡去的结果。同样是做一件事,舒旧林的心情大好,神采奕奕,要是给他一条尾巴,他就能晃荡起来了。
“季央央,喝粥吗?”
季央央默默地躺会床上,示意自己现在十分难受,什么都不想做。
舒旧林诧异片刻,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你这是邀请我上床吗?”
第59章 真相之前
季央央脸皮较薄,说不过舒旧林,索性把被子往上一扯,蒙头大睡。
舒旧林掀开被子:“好了。我不说了,你先起来喝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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