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想借着自己家和冷家这种亲密的关系,让自己重新在班上挺起腰来,所以才会抓住一切机会拼命的渲染她们唐家和冷家的关系,让同学们对她另眼相看,从而重新集聚人气,而且且还真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同学们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了,可刚才唐建斌当头一棒,让她从嘚瑟中清醒过来,一种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
自己一家的确是在欺骗冷首长,还是听唐建斌的话好了,低调一些的好,免得惹人眼红,调查她们唐家……
回家的路上,唐晓兰不解的问唐晓芙:“姐姐为什么要收冷团长的开水瓶?”
“人家既然非要给,咱们就得收呗,不伤他的面子。”唐晓芙半真半假的说。
回到家里,方文静看到唐晓芙手里的那对开水瓶,也感到很意外,问是从哪里来的。
唐晓芙轻描淡写的告诉方文静,是冷晨旭给的。
方文静便一个劲念叨冷家对她母女的照顾,然后把她打听到的关于唐家和冷家的事说与唐晓芙听。
午饭方文静煮了干饭,炒了个干辣椒酸菜萝卜叶,还炒了个小白菜,又按照唐晓芙交待的,热了十五只卤麻雀,母女三个都吃得很香。
唐晓芙拿着一只卤麻雀一面啃着一面道:“就连村民们都说唐家人最会表功了,唐庆丰要是真的救过人,早就敲锣打鼓闹得人尽皆知了,怎么村里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十有八九冷首长爷孙俩个被唐家人给骗了!”
“那怎么办?咱们可得想办法提醒冷首长他们。”方文静忙道。
唐晓芙道:“咱们空口白牙的去说,人家冷首长不一定会相信,还以为是我们眼红唐家,故意中伤他们,反而弄巧成拙,不如等我找到确切的证据再去和冷首长他们说。”
方文静听她说得有道理,点头表示同意。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方文静就开始做起衣服来:“我早上给你钱让你把简明垫付的油盐酱醋钱还给他了没。”
“妈妈还说!为了还他钱,我和他拉拉扯扯半天,都快打起来了,他才收下来,丢死人了。”唐晓芙抱怨道。
方文静脸上笑开:“那孩子真是!”又打听起简明的家庭情况来。
唐晓芙把知道的告诉了方文静,方文静听了若有所思。
下午放学回来,唐晓芙从镇上带了几块豆腐,加上昨天简明带的没有吃完的油条打了个场,汤底是卤麻雀的卤水,汤里多多的放了生姜丝和干辣椒,又香又辛辣,喝了身上非常暖和,当然,更重要的是好吃,油条浸泡了汤汁的美味再加上自身的脆软,滋味很特别。
方文静由衷地夸唐晓芙道:“我都没教你做过饭,你居然无师自通,厨艺这么了得。”
唐晓兰猛点头,表示很认同:“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
吃完晚饭,收拾利落之后,唐晓芙姐妹两个都认真学习,期末考试迫在眉捷,方文静不让唐晓芙帮她做衣服,在她眼里,学习比天还大,按她的话,拿不拿得到奖学金都是次要,将来能不能从这山沟里考到大城市里去才重要。
那个年代,城乡的差别很大,农村人都向往着城里人的生活。
唐晓芙姐妹两个学得很用心。
第180章 故意
到了夜里十点半,唐晓芙姐妹两个在方文静的催促下洗漱完毕,上床睡下,而方文静仍在昏黄的煤油灯下赶制着衣服,怕灯光映照着姐妹俩个难以入睡,方文静用身子挡住灯光。
这站煤油灯和灯油都是冷首长爷孙两个在她家吃饭时送给她母女的。
唐晓芙中间醒过一次,见方文静还在灯下忙碌,她睡意浓浓、含含糊糊地叫了声:“妈妈,很晚了,快睡。”便又闭眼沉沉睡去。
冬天是个睡觉的好时光,听着外面呼号的北风,而家徒四壁的家里,自己至亲的人全好端端地在自己身边。屋里又这么暖和,让唐晓芙觉得很幸福,就连睡觉嘴角都微微翘起。
幸福说难也难,说易也易,就看你想要的是什么,怎么去体会了。
等唐晓芙睡饱了,神清气爽地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映入眼帘的仍是方文静忙碌的身影,她正在灶台前做早饭。
唐晓芙都不知道方文静昨夜什么时候睡的,睡了多长时间。
姐妹俩个起床洗漱之后,方文静已经把早饭盛好,放在饭桌上,一人一碗用卤水下的白面片,上面还撒了些翠绿的小葱,香气在屋里弥漫。
姐妹俩个暖呼呼地吃完便去上学去了。
这一天对唐晓芙还算平静,除了金波不时用冷淡的眼神蔑视她一眼。
唐晓芙心中不屑冷嗤。
金波这人是负责搞笑的吧,他以为他是班长他的一举一动就是行为准则,和他格格不入的就该令千夫所指似的。
不就是自己现在与他断了来往,和简明走得很近了吗,在他眼里就成了不学好,自甘堕落,可笑!他和简明比,不知谁更光明磊落!
他瞧不起自己和简明,自己还瞧不起他哩,竟然和银梭这种绿茶婊越走越近了!
以前他不知道银梭的为人,不知者无罪,现在全班谁不知银梭是什么人呀,他还和她混在一起,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金波这人品唐晓芙还真不敢恭维!
下午课间的时候,简明上了一趟厕所回来,见银梭正弯腰趴在金波的课桌上,两人在小声地讨论着一本复习资料上的一道习题,简明从银梭身边经过的时候,恶作剧地撞了她一下。
银梭和金波两个正脸对脸,头凑头,这下可好,银梭一下子就吻上了金波,虽然两个人如闪电一样分开,但两人都心如鹿撞。
简明痞里痞气地吹着口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得意地望了一眼狼狈的金波和银梭,他们也正恨意实足地向他看来。
简明将一只剑眉一挑,挑衅而戏谑地看着他二人:“看什么看!老子承全你们,你们不说谢谢我,还敢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把你们一对狗男女的眼珠子挖下来!”
金波和银梭像被人捉奸在床的不轨男女一样,全都涨红了脸,对简明敢怒不敢言。
刚才金波和银梭被简明故意撞得吻在了一起那一幕几乎没人注意到,现在被简明这一嗓子一喊,同学们全都向他二人看了过来。
金波不知为何,心虚地看了唐晓芙一眼,她正在奋笔疾书,根本没往他这里看过来,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现在对唐晓芙的心情非常复杂,她是他少年时代喜欢的第一个女孩,他喜欢她的美丽、温顺和如小鹿一样明净、惊慌又水汪汪的大眼睛,更贪恋她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心悸感觉。
可自从几次三番他向唐晓芙低头示好,都被唐晓芙断然拒绝之后,他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在金波眼里,他自己才是完美的,唐晓芙只是个渣,虽然长得好看,也掩饰不了她是个花瓶的本质。
两人以前偷偷摸摸暗中交往的时候,他是处于高高在上,让唐晓芙仰视、服从的地位,现在就算自己做错了,可也低三下四的向她认过错了,她还要怎样!给脸不要脸了么!既然这样,那就不给你脸!
金波痛定思痛,在唐晓芙面前恢复了以往的骄傲,一副视她如粪土的表情。
但不知为什么,他又有些害怕唐晓芙误会他和银梭在一起,但见唐晓芙无动于衷,他心里又百般失落。
金波定定神,冲着简明怼了回去:“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别开口说话!我们两个明明在讨论习题,不像有的人,纯粹是在学校里混日子,和那些不知廉耻的女生天天眉来眼去!”
金波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全班同学都知道他意指的是谁,于是都向简明和唐晓芙看过来。
唐晓芙虽然一直在写作业,连头都没抬,可是金波的那句话她还是听到的,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在心里厌恶地想,金波这人还是经不起深入的接触,原来他的人品这样稀烂,和自己和好无望,就诽谤自己!
不过金波阴险的很,他没有指名道姓,唐晓芙也不好和他撕起来,到时人家只需一句“我又没说你,你干嘛跳出来认为我在说你,难不成你就是这样不知廉耻的女生吗?”,那自己可就完败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别让姐抓到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小辫子,姐绝对会要你们好看哦!
简明似笑非笑地看着金波:“是谁在学校混日子,又是哪个女生不要脸,把名字公布出来嘛,让我认识认识!”
金波紫胀着脸不开口,他又不傻,指桑骂槐不会有事,指名道姓,简明当场就会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简明忽然从座位上站起,几步走到金波课桌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其不意的就要抢银梭和金波两人正在讨论的那本复习资料。
金波先他一步,把复习资料塞到抽屉里去了。
简明扑了个空,可嘴不饶人,讥讽道:“你们这对狗男女真的去在讨论学习吗,该不是看那些诸如之内的禁书吧?不然怎么把书藏起来,不敢给我看一眼?”
金波气得脸黑透了。
农村高中生男女之间“处朋友”很普遍,不论哪个年代,少男少女都有一颗易动的心,可是恋爱归恋爱,如果看那种见不得人的禁书,则会本人公认为人品差,不要脸,而招人唾弃。
银梭捂脸呜呜地哭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趴在课桌上委屈的痛哭起来。
第181章 收网
一而再、再而三被简明当众叫“狗男女”,而且还说他和银梭在看不该看的书,金波再不发声,肯定会被同学们认为是个窝囊废、缩头乌龟。
于是他特么男子气的把课桌一拍,猛地站了起来,对于简明怒目而视,厉声质问:“你叫谁是狗男女?”
简明嘴里不屑啧啧:“听不懂吗?我在叫你们是狗男女,现在听懂了吧。”
“你!”金波握紧了双拳。
简明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把手关节弄得啪啪响,斜睨着金波:“想打架吗,来呀,老子奉陪,保证把你打得连你爹妈都认不出来!”
金波气得要死,却不敢应战,他比简明矮,也没有简明孔武有力,如果两个人真的打起来,他只能当沙包被简明狂揍,到时就更丢人了。
好在这时响起了上课铃,给金波解了围。
简明回到座位上,侧头对唐晓芙耳语不齿讥讽道:“那对狗男女真的上了我们的当,把那本当学习秘籍苦苦钻研。”
唐晓芙白了他一眼:“就为验证一下他们上当没有,你能搞出这么多事,真是令人景仰。”
简明嘿嘿轻笑了两声:“不光为这,我就是看不惯金波看我们时那拽样,所以才故意出他的丑。”
唐晓芙微微一笑,她也看不惯金波一付自以为了不起的嘴脸。
傍晚时分,冷家大宅子里,冷老爷子的书房里,冷晨旭一面喝着茶,一面听伍卫国汇报。
伍卫国道:“我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史得志是银梭的远房舅舅,并且还查到,在我们去唐家之前,银梭和史得志频繁接触。
自从我要史得志帮我打听唐老爷子是哪年哪月哪日救的老首长的母亲,他就一直对我避而不见,今天上午我好不容易把他给建到了。”
冷晨旭淡淡问:“史得志怎么说?”
伍卫国忍不住冷笑一声:“他还能怎么说?人家一脸的为难,还是之前那套说词,说他跟唐家又不熟,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他只能打听到这么多,我们想知道的更多,我们自己打听去。”
冷晨旭笑了:“还真是个老狐狸,一下子就让自己置身事外,不过不是他想溜就溜得掉的,这事可以收网了,明天一大早你就去办出所报案。”
“是!”
一旁默不作声的老爷子忽然道:“除了银梭,凡是唐家其他读书的孩子叫公安能不传唤尽量不传唤。”
伍卫国立正军姿答了声“是!”等了一会儿,估计爷孙两个再没什么好吩咐的,这才出了屋子。
……
寒风料峭里,人们边不紧不慢的劳动边说着闲话,就见好几辆边三轮开了过来,边三轮上坐着两名穿着白色公安制服的公安。
田里磨洋工的村民全都惊奇的伸长了脖子,前十年抓典型时看见过有公安的车子开进来过,这都好多年了,都没有公安的车子进村过,这是谁家犯事了?
大家正神情严肃的议论纷纷,过没多久,就见几个村干部快步走来了,许多村民也不劳动了,看着那几个村干部。
那几个村干部面色严峻,有人好奇地向他们打听为什么会有公安进村,他们也不回答,只是问唐家的人今天都在哪块田里劳动。
那些村民七嘴八舌的告诉那几个村干部。
吴彩云仗着自己的男人和两个儿子劳动在队里挣工分,对家里的贡献大,因此很少出来劳动挣工分,不过每年这个时候的农闲季节她是参加劳动的,因为这个时候的工分最好混。
此刻她身边围着一群妇女,正听她绘声绘色的描述冷首长是怎么找到她家,又是怎么确认了她公公就是冷首长母亲的救命恩人,冷首长当场就要塞给她公公一千块钱,她公公义正言辞的表示,宁愿和冷首长翻脸,也不要拿首长的钱。
这两天里,她每天兴致勃勃,翻来覆去的和大家伙说这事。
虽然都听了好多遍了,可那些妇女仍听得很入神,又是羡慕又是将信将疑,就像别人家做了好菜,自己吃不着,看看也是好的。
这时一个村干部走到吴彩云跟前,严肃的叫她现在立刻回去。
吴彩云很是意外:“叫我回去干嘛?是我家有啥事?”
那个村干部冷着脸道:“你回去就知道了。”
一般村干部对村民们说话都很和气,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芝麻绿豆的小官,谁好意思作威作福,所以像今天这个村干部这样的态度还真是少见,吴彩云也就没有再问了,往家里走去,那群妇女个个狐疑的看着她和那个村干部走远。
很快,在田间劳动的村民都知道了,凡是唐家人全被村干部叫回家了,众人议论纷纷,都怀疑今天公安来恐怕和唐家有关,那会是什么事哪。
不知谁说了声:“反正也没啥农活好干的,咱们去看看也没啥。”于是一呼百应,众人就都往村里走去,方文静想了想,也杂在人群里一起往唐家走去。
刚走到唐家院门口时,就看见唐家老老少少一个个面如死灰的全都被公安押上了边三轮,边三轮不够坐,还借了村里的拖拉机把人装下,两公安在拖拉机上负责看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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