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自然是没了,以前受伤时,他根本不在乎会不会留疤,自然没用过雪凝膏,这次的箭伤却是为她受的,他怕小丫头看到疤痕会难受,才刻意将疤痕去掉了,现在她手下是他平坦的腹部,哪有什么疤痕?
陆瑶没摸到,就半跪了起来,伸手撩开了他的衣摆,还将他的亵裤往下扒了一下,她正弯着小脑袋看得认真,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男人已经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沉重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沈封寒眼眸深沉,眼底像含着火光。
陆瑶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下意识抓紧了身前的衣服,“你、你是不是应该先睡一觉啊?”
他一直在赶路,身体多少有些疲倦,刚刚她帮他擦头发时,都觉得他要睡着了,陆瑶并不排斥跟他亲热,却又怕累着他。
小丫头的体贴让他窝心不已。
他也没想今晚就要了她,他说了要补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这么多天都等了,不差这一夜,然而此刻望着她娇羞的小脸,他心底却一片滚烫,他伸手去拉她的衣服,语气带着一丝·诱哄,“先不洞房,给我看看,嗯?”
他尾音上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陆瑶脸颊红的滴血,脖颈上也染上了淡粉色,长长的睫毛颤呀颤,羞的闭上了眼。以为她默许了,沈封寒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陆瑶心跳如鼓,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
小丫头难为情的很,想到两人已经成了亲,她心底那些迟疑又飞走了,鼓起勇气道:“你把烛火熄灭。”
“不。”沈封寒薄唇微掀,吐出一个拒绝来,清俊的侧脸在烛火下格外的迷人。
陆瑶忍不住睁开了眼,抬眼时撞上一双漆黑的眼眸,他眼眸微微垂着,正认真地研究着她的衣扣。姑娘的衣服,连中衣都比男人的繁琐,沈封寒解开两个纽扣,又去扯她腰间的带子。
陆瑶伸手拦了一下,却没有拦住他的动作。
她这才意识到,他骨子里的霸道从来没有消失,他还是那个沈封寒,冷硬、霸道,亏她以为今天的他那么温柔,才多久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陆瑶咬唇,正堵着气,衣服就被他扒了小来,少女小巧精致的肚兜露了出来,火红色的肚兜下是她雪白如绸缎的肌肤,胸前的雪峰,露出隐隐的轮廓,诱人不已。
沈封寒的目光无比炙热,陆瑶几乎要被他烫伤,他的手压在了她的肚兜上,想将它扒掉,陆瑶羞的眼泪都要砸了下来,扯着被子往身上盖,“不许你这么看。”
比起让他这么打量,她倒宁可熄了灯行房事,起码他什么都看不见,现在这么被他火辣辣的目光瞧着,她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止跳动了,陆瑶羞极了。
一个用被子遮,一个伸手扯。
小丫头护的紧,眼神也可怜巴巴的,还不忘求饶,“你快休息吧,你都累一天了,就不困吗?”
沈封寒身体疲惫,精神却很亢奋,怎么可能睡得着?他低头去亲她的额头,诱哄道:“乖一点,嗯?”
“不要!”
沈封寒没再硬扯,他又低头去吻她的唇,小丫头根本拒绝不了他的吻,被亲的迷糊时,只觉得身上一凉,不仅被子被他扯走了,兜肚也跑到了他手里。
陆瑶脑袋一片的空白。
沈封寒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再多的言语也不足以形容她的美,如玉般细腻莹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小巧的雪峰,比樱桃还要可口的小红豆,每一处都让他移不开视线。
陆瑶伸手挡了一下,不仅遮不住,欲遮半掩的姿态反而更让人心驰神往,陆瑶被他的目光烫的浑身颤了一下,伸脚就去蹬他,男人捉住了她白嫩小巧的脚丫。
见她眼圈都气红了,他凑过去就这么将人搂到了怀里,声音仍旧清清冷冷的,就好像刚刚那个逼迫人的坏蛋不是他,“早晚都要被我看,哭什么?”
小丫头委屈不已,吸了吸鼻子,抽搭道:“你为什么要亮着烛火?”
熄了还怎么看的清?索性已经看到了,沈封寒不想刚一见面就惹她哭,想着来日方长,便灭了烛火,“这样总行了吧?”
陆瑶吸了吸鼻子,烛火被灭掉后,室内立马暗了下来,她只能瞅到他隐约的轮廓,想到他也看不到她,陆瑶觉得安心了许多。
她被他搂在怀里,上衣都被扒掉了,他却完好无缺,陆瑶觉得不公平,伸手胡乱去扯他的衣服,扯了两三下都没扯掉。
沈封寒忍不住低笑出声,他解开了自己的衣服,精瘦结实的上身,裸露在了空气中。
陆瑶只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掌心触碰到一片光滑时,她眨了眨眼,想到当务之急是先穿上肚兜,她推了推男人沉重的身体,娇气的抱怨,“起开呀。”
沈封寒没有起身,而是俯身嗅了嗅她身上的气息。陆瑶朝一边躲了躲,半跪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总算摸到了她的肚兜,小丫头刚将肚兜穿上,男人又将她揽到了怀里。
肚兜那么小,根本遮不住太多,肌肤相贴时,两人的呼吸都重了一分,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胸前,伸手握了一下,一阵酥麻又传了上来,明明光线很暗,陆瑶脸上还是红的几乎滴血。
她抱住沈封寒的手,吸了吸鼻子,“你都不困吗?”
他眼底明明有淡淡的黑眼圈,最近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本以为灭了烛火他就老实了,谁知道他更加变本加厉了,说的只是看,摸完还不满足,又去亲,火热的气息几乎将她烫化。
陆瑶被他亲的浑身发疼,眼睛又红了一圈,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男人也早走了,如果不是胸口还疼着,她都以为这是个梦。
陆瑶起身坐了起来,乌黑的长发披到了身后,兮香听到动静蹦蹦跳跳走到了她跟前,“姑娘,你终于醒啦。”
她清澈的大眼滴流转,瞧到陆瑶雪白的肌肤上一片片红痕时,兮香吃惊地瞪大了眼,“姑娘,你被蚊虫叮咬了吗?怎么这么多红点?”
不,说是红点都是委婉的说辞,有好几处都是一片片的,陆瑶蹙了下眉,“拿镜子给我看看。”
铜镜中,少女乌黑的发垂直腰间,雪白的脖颈上满是红痕,小小的兜肚根本遮不住什么,红痕一直蔓延到下方,冬香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活色生香的画面。她脸上一烫,将兮香赶到了一旁,“快去给姑娘打水去。”
兮香有些怕冬香,乖乖哦了一声,又忍不住小声提醒道:“可是姑娘被什么东西叮咬了,得先上药。”
冬香咳了一声,“你先去打水吧,我来处理。”
陆瑶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她以前若用了凉水洗脸,脸上就容易起东西,身上却从来没这样过,仔细瞧又跟之前的不太一样。
冬香摸了摸鼻尖,“姑娘还是先穿衣服吧。”
陆瑶应了一声,将中衣拿了起来,抬头问道:“是不是要涂点什么药啊?”
她这才留意到冬香神情有些古怪,一副想说什么又十分迟疑的模样,望着她懵懂的眼神,冬香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姑娘家皮肤嫩,被亲了第二日就是这种痕迹,姑娘不必担心。”
陆瑶的脸腾地红了起来,想到沈封寒埋在她胸前亲了又亲,整个人都烫了起来,她连忙将中衣套在了身上,恼羞成怒地将冬香赶了出去。
冬香咳了一声,走前道:“王爷去了皇宫,走前交代了一句,明日要重新迎娶姑娘,今晚就不过来了,姑娘安心等着就行。”
上次的婚礼只举行到一半就中断了,夫妻对拜都没有拜完,合卺酒也没喝,沈封寒不想留下遗憾,便打算补办一次。
陆瑶点头,想到嫁妆什么的已经抬到了王府,她眨了眨眼道:“明天的嫁妆还要重新抬吗?”府里的嫁妆早就分好了,就算她嫁入了皇家,大夫人也绝不同意给她两分嫁妆吧?
“早清王爷让人抬过来不少东西,说是给姑娘的陪嫁,到时候抬这个就行。”
陆瑶松口气,倒也没拒绝,反正抬入王府后,还是他的。
陆瑶又想起一件事,王爷醒来后,萧炼肯定将表哥的事跟他汇报了吧?陆瑶想知道他是怎么处置的他,大舅舅只有他这一个儿子,陆瑶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处死。
但是谋害王爷却是大罪,他不仅想要王爷的命,还想劫走她,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不能容忍吧?沈封寒又一贯的骄傲,又岂容他的挑衅?陆瑶根本没脸求情。
她的心情无端有些沉重,正在她出神时,冬香端着水走了进来,看到她的神情,就知道姑娘在为什么烦心。冬香将水盆放在了架子上,“姑娘,王爷说了会留表少爷一条命,您不用担心。”
陆瑶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竟然愿意放过他。
冬香继续替王爷说好话,“王爷对您情深义重,断不会在大喜的日子让您为难,您只管开开心心地做新娘子便是。”
沈封寒是不会让她为难,这不意味着他会真正放过蒋靖宸,他一早就做了决定,打算将他遣送到燕南关,永不得回京,想见她,下辈子吧。
第74章 哭成了泪人!
蒋靖宸犯错的事,蒋松山很快便知道了,听到这个消息时,蒋松山震惊不已,他根本没料到他竟然偏激到这个程度!勾结景王想刺杀王爷也就罢了,失败后竟然还想掳走瑶瑶!
他究竟置家人于何地?就没考虑过这么做的后果吗?
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愚蠢至极!
蒋松山暴躁不已,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他不知道沈封寒会如何处决他,一颗心也紧提了起来。冲他勾结景王的事,杀了他都不为过。更何况他还想掳走王妃!
蒋松山再失望,也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身为归宁侯府的世子,他对他从小便寄予了厚望,一直以来蒋靖宸也很争气,明明有大好的前途,这个节骨眼上却如此犯蠢!
为何自己没能早点发现?跟瑶瑶退亲时,他的颓废异常,他明明看在眼底,怎么就没有多关注他?蒋松山心中懊悔不已!然而这个时候再懊恼也于事无补!
蒋松山没脸去求陆瑶,儿子不成器做出这事,他这个做父亲的也难辞其咎,蒋松山向王府下了拜帖,希望见沈封寒一面。
沈封寒人在皇宫,自然没有第一时间见他,还是陆瑶先知道了他去王府的事,清楚他肯定是为蒋靖宸走的这一趟,陆瑶便让人给舅舅传了一句话。
看到她传来的消息,蒋松山眼睛有些发酸,知道王爷不在府里后,他便去了镇北侯府。他直接去了陆瑶的住处,陆瑶这个时候刚用过早饭,见他来了,芸香她们皆退了下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蒋松山掀开衣袍就想跪下来,陆瑶连忙拉住了他的胳膊,“舅舅这是做什么?哪有长辈给小辈行如此大礼的?这不是折煞我吗?”
蒋松山脸上的神情万分羞愧,蒋靖宸不管是做的哪件事都混账的很,他连替他道歉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是舅舅管教无方。”
陆瑶摇头,“不是舅舅的错,表哥只是一时想差了,才如此偏激。王爷既然说了会留表哥一条命,断不会食言,只怕表哥在京城是呆不下去了,希望舅舅能做好心理准备。”
他差点劫走陆瑶,就算失败了,就冲他有这个心思,沈封寒也断不会让他留在京城,蒋松山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能留下他一条命已经是王爷法外开恩了。
蒋氏知道蒋松山来了后,也来了陆瑶的院子,“大哥怎么突然来了?”
蒋氏并不知道蒋靖宸的所作所为,见他眼眶有些红,心中咯噔了一下,“大哥,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陆瑶挽住了蒋氏的胳膊,“舅舅只是舍不得我嫁入王府,怕我以后受了委屈。”
蒋松山一向疼她,蒋氏并没有怀疑,她心底同样担心不已,就怕女儿嫁入王府后,仍旧是这么个性子,万一惹了王爷不高兴,他们就算想帮着说和,都见不着人。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冬香走了进来,说表少爷向王爷自动请缨,打算镇守边疆。
为了给安顺侯府留面子,蒋靖宸干的那些混账事,沈封寒根本没有揭露出来,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想绑走陆瑶。
蒋氏听说他要去燕南关时,吃惊不已,“眼瞅着不是就要秋闱了,怎么这个时候去燕南关?”
陆瑶不知道该怎么跟母亲说。
中午陆鸣也知道了此事,以为他是想远离这个伤心地,陆鸣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只觉得他怂的很,连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妹妹就要出嫁了,他在这个时候走,不是惹人非议吗?好歹参加完亲事再走。”
见妹妹沉默不语,陆鸣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神情有些纠结。
燕南关地处边疆,时不时就有动乱发生,他去哪儿不好,偏偏去那儿!他跟蒋靖宸自幼一起长大,陆鸣一直拿他当兄弟,这个时候心情便有些复杂,有些想劝劝他,想到他对不起瑶瑶在先,又懒得管他死活。
若说谁最舍不得他离开,非蒋氏莫属。
蒋氏虽然因为退亲的事,对他疏远了起来,见他真要离开了,多少有些不舍,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母亲又早早离去了,蒋氏之前一直拿他当儿子看,见他说走就走,多少有些放心不下。
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想到娘知道他要离开,不定怎么伤心。蒋氏心底便不安的很,知道她是顾虑自己,陆瑶笑道:“娘,你去看看表哥吧,顺便安慰一下外祖母,女儿身体不舒服,就不过去了。”
蒋氏最终还是去了一趟。
——
第二日,沈封寒便带着浩浩荡荡的迎接队伍,来到了镇北侯府,这一次,府内众人没有为难他,直接将陆瑶交给了他。
夫妻对拜时,陆瑶心底都产生了阴影,一颗心紧提着,唯恐又出什么意外,终于顺顺利利地行完了礼。
陆瑶被送入了洞房。
这次的婚礼热闹了许多,班师回朝时,不少将领也暂回了京城,他们听说沈封寒打算补办婚礼时,都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陆瑶被送入新房时,秦将军便开始起哄,他推了李副将一把,“前段时间,不是还想着将东西抬给王妃,东西呢?”
东西早被沈封寒抬走了,一并归入了嫁妆中,陆瑶根本就不知道其中有他们的心意,不得不说,在某些方面,沈封寒小心眼的很。
众人簇拥着沈封寒走了进来,他一身喜服,腰间缀着玉佩,火红色的袖口折叠的很整齐,显得他的手腕很瘦,再往上是他那张俊美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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