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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风——雪厘

时间:2018-11-16 09:51:11  作者:雪厘
  眼看他惊讶地张了张嘴,季蓝连忙把食指竖在嘴唇前,下一秒季豊就进来了,她往前迈出一步,从后面捂住他的双眼,变换成稚嫩的声线说道:“亲爱的季总,猜猜我是谁?”
  季豊站定不动,反倒是她很快累到了胳膊,环住他的腰把脑袋身向前,笑嘻嘻地说:“是你的小可爱呀~”
  季豊转过身来,同时她听见了身后小江助理的一声轻咳,她松了季豊,看向他去。
  于是这就在门口看见了季运良。
  她从头到脚都直愣愣地僵住,季运良浅浅笑了下,说:“蓝蓝来了?”
  季蓝没敢再去看他,生硬地叫了声叔叔。
  季豊按着她的肩膀示意她在里面等着,他们似乎还有话要聊,办公室外是个套间,两人便又出去了。
  季蓝在里面等了十几分钟,季豊再回来的时候,她往外张望两眼,小声地说:“你爸走了?”
  季豐合上门,点着头松了松领带,走过来。
  他问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季蓝说:“我刚去医院拿结果了。”
  他神情稍楞,眼睛里撒了光,看着她一笑,道:“还亲自跑过来了,看来是好结果。”
  可季蓝却摇了头,说:“错了,我没怀?”
  明显的,他认为她又在打什么小聪明,站定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说:“检查报告嗯,拿给我看。”
  季蓝两手一摊,“扔了啊,毕竟也不是我想要的接过。”
  她把包递给他,说:“不信你自己翻。”
  她看不出季豐是不是相信了她的话,不过他也没接着问了,在办公桌前坐下,长长叹一口气,笑着说:“那我今后再努努力。”
  季蓝做出个望天翻白眼的表情,突然想起什么,走过来,两手撑在桌子上,谈判一样地说:“虽然还没怀上,但是我那天跟你说过的话,你还是不能不作数。”
  “什么话?”他眯眼想了想,恍然大悟:“想快点和我结婚?”
  这话又经他之口复述一遍,季蓝的薄脸皮非常不自在,瞪了他一眼,靠着桌子转过身去。
  身后,他慢条斯理地发声:“放心,就算你现在反悔收回,我也是不认的。”
  *
  季豐给自己放了个假。
  初冬的日子,万物陆续进入冬眠,人也越发依赖被窝。
  季豐总习惯早起,休假的日子还要早早起床去跑步机上晨练,被季蓝使尽浑身解数拉了回来。
  她把手脚都缠在他身上,滑嫩的皮肤蹭着他坚硬的身子骨,季豐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了会儿,渐渐气息紊乱,咬住她嘴唇,准备压上去时,耳边响起“叮咚”的门铃声。
  季蓝推开他,“我去看门。”
  她怎么也想不到,外头站着的竟然是薄一天。
  他穿了一整身的黑色,斜倚在门框上,一抬头,那双狐狸眼还和当年一个样。
  薄一天这几年呆在澳洲,经营了一间酒吧,他爸爸总跟人骂他不务正业,不过话里还是透露出来,他这番事业做得不错。
  进门的时候,季豐也从卧室出来了。
  薄一天换了鞋走进客厅,看看季豐,又看了看季蓝,于心不忍地说:“我不是坏了你们好事了吧?”
  季蓝装得风轻云淡,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住这儿?”
  “石阿姨说的啊。”
  他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又看着季豐摇头道:“啧啧,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季豐皱眉,“你怎么来这么早?”
  薄一天笑道:“是啊,是得来早点,不然再晚个两分钟,就没人肯下来给开门了。”
  季豐笑着哼了一声,问他:“回来几天了?”
  “昨天刚回,开在A市的分店今天正式营业,我处理完澳洲那边的事就抓紧飞过来了,路上路过你们这里,正好把礼物送过来。”
  季蓝看着桌上那么一个大袋子,说:“我们最近也没人过生日啊。”
  他扭头看着季蓝:“啧!笨。”
  季豐在另一边凉凉道:“谁笨?”
  季蓝也耀武扬威地看着他。
  薄一天轻咳了声,说:“前阵子就听我爸说你俩搞到一块儿了,非要我在那边给你们带了新婚礼物来,他总认为国外的就是好的。”
  他毒舌地说:“不过你们到底啥时候结?不会让我这礼物白送吧?”
  季豐只回快了,连季蓝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
  不过他已经在和季运良抗衡了,在这个时间休假,绝大部分也是为给季运良施压。
  季蓝并非没有怀孕,她只是不想让他为了孩子才去争取,她就要看看,单凭是为她,他能做到什么份儿上。
  薄一天的酒吧明天正式营业,今晚他准备了一个派对,让季豐季蓝一起过去,不过都被回绝了,他很没面子,骂了几句不仗义,气冲冲地离开了。
  季蓝拆开薄一天带来的礼物,是一瓶名贵的红酒,附带两只做工精湛的玻璃杯。
  什么新婚礼物?明明就是他酒廊自卖的珍品,信口拈了个理由以此送给他们了。
  不过,他这一来,还真就替季蓝问出了她也想得到答案的问题。
  季蓝把红酒开了瓶,两只杯子非别倒进去一点,递给季豐一杯。
  酒香甘醇,在温暖的室内,一会儿就晕红了她的脸颊。
  一句话闷在心口,让她左右为难了好几天。
  借着酒劲儿,她终于诚实地看向季豐,说了出来:“季豐,你说,怀孕了还喝酒,没事儿吧?”
  他嘴角弯了一弯,看着杯中鲜红的酒液,平平静静地说:“嗯,少喝一点没关系。”
  她还认为自己的提示没被他明白,于是咬咬嘴唇,直白地说了出来:“其实我骗你的,我怀孕了,只是暂时不想跟你说。”
  他依然平静,说:“我知道。”
  季蓝眨眨眼,脑子一下子清醒下来。
  那天之所以带她去了那所私人医院,正是因为关系密切,两天后的检查结果他是比季蓝更早知道的。
  季蓝一瞬间无地自容,小心翼翼地问:“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要骗你吗?”
  他笑笑,说:“自然也是知道的。”
  “你就不生气?”
  “生气什么?毕竟我也瞒了你一件事?”
  季蓝忙问:“什么事?”
  他卖关子地抿一口红酒,伸手从书架上取下本书来。
  季蓝没什么耐心,靠过去晃着他的肩膀哀求。
  终究他还是没打算瞒她,吊足了胃口,勾勾手指,季蓝忙把耳朵凑过去。
  他小声地说了一句话,季蓝听了,却久久说不出来什么。
  季豐扶正她的肩膀,认真道:“听好了,接下来这就代表一辈子,以后我不会给你任何反悔的机会,所以,你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
  季蓝微微一笑,跪在地上,把脸枕上他的大腿。
  她眼中的盛景恍若春风拂柳,轻声地说:“谁怕谁,一辈子就一辈子。”
  
 
  ☆、第 56 章
 
  季蓝不认为说服季运良是件容易事, 也不知道, 季豐是怎么说服了他的。
  如果不是她良心发现主动承认谎话, 一定就还被他反将一军地蒙在鼓里。
  石曼知道季蓝怀孕, 大晚上就赶了过来。
  季蓝现在和季豐已是半同居状态, 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季蓝也知道是她有意放任自己来回换着地方住。
  石曼这一过来, 她拘谨得像第一次见男朋友的家长,安安静静坐在那里, 温声细语地,问什么答什么。
  走的时候季豐下楼送她,石曼问他, 他父亲怎么这么快就同意了他和季蓝的事。
  季豐笑了一笑, 说:“我爸不想我和蓝蓝在一起, 无非是因为她为我的事业带不来人脉或机遇,我只告诉他,如果不是她在身边, 我会放弃目前的一切,是别人的话,总归也没什么意思了。”
  石曼似乎也明白他当然说到做到, 笑着说:“你就是用这个威胁他的?”
  季豐淡淡道:“谈不上威胁,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
  *
  婚礼定在深冬, 是季蓝生日这天。
  苏景林、席丝、还有各个新朋好友都出席了,封诚也来了,只是没见到封温。
  请帖是没有疏忽地送过去了的, 封诚说他姐姐有事来不了,但还是托他带来了礼物。
  这一来,季蓝是在两年后才又见到封温。
  市中心的黄金地段新开了家与时俱进的商城,季蓝听人说五楼设立了一整层的母婴卖场,家里不少东西都该添上了,于是叫了季豐一起过去。
  季禾子小朋友刚学会走路,还在咿呀学语的阶段,在家被保姆看着,他们两个顺便约个会,再看场电影,享受一下久违的双人时光。
  买好了东西,路过一楼的咨询台时,一个身着正装的年轻女人半弯着腰,和人交代事情。
  季蓝挽着季豐的臂弯路过,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对方有感应似的看过来,季蓝这便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封温把头发剪得更短了,非常利落,这一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所以她刚才一下子还没认出来。
  商场是封家投资新开的,封温作为管理最近经常出入这里,见到他们也很意外,寒暄了几句,他们便离开了。
  封温还呆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身影。
  她眼中没了笑容,怅然地看着季蓝。
  季蓝穿着深蓝色的长大衣,头发还像以前那样散在背后,乌黑浓密,打着自然的卷,长及腰部。
  她没见过有谁的头发被她更美,也试图模仿过,是因为那时发现,季豐留在自己头发上的目光,总会相对多一点。
  不过事到如今,不还是将那头精心打理的长发一刀两断,和他,也早已互不打扰了。
  下了班 ,封温又多逗留了会儿才回家。
  立春之后,拂面的风温暖许多,似乎是夹带着草木的朝气吹过来的。
  她驱车行走在灯光交织的主干道上,身边那么多的车,那么多的人,她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干脆拐进一条安静的小道,宁愿多绕点远路回家。
  下午的一面,季蓝还和当年少女的模样没太大的区别,季豐更是老样子,但此时她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当初是怎样幻想过拥有季蓝如今拥有着的。
  看到那样的一幕,她羡慕,却不嫉妒,因为她清楚,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地拥有过。
  那一年圣诞夜前夕,她表白成功,成为了季豐的女朋友。
  不久后返回温哥华的飞机上,他们坐在一起。
  她把手搭在他手背上,他没有拒绝,不过过了一会儿,腾开那只手,拉下了玻璃上的遮板,说:“我睡会儿。”
  封温手下一空,同时心中沉了沉。
  她并非没有谈过恋爱,也知道情侣之间的热恋是哪种状况,怎么也和他们现在沾不上边。
  女人天生的直觉,让她不由自主地响起季蓝。
  作为同性,她不得不承认季蓝的漂亮,处在花一样的年纪,自由烂漫,这样一个女孩朝夕相处在他身边,饶是圣人,又怎么可能不动别的心思。
  鬼使神差地,她告诉季豐:“听江子贺说,你家那个妹妹和他一个小学弟在一起了?”
  季豐没回话,眼罩遮挡了他的上半张脸,偏是最能透露情绪的部分,她恨不得把它摘下去,仔仔细细地观察他表情的每一个细节。
  他不说话是想当作没听到,她何尝不明白,又怎么不明白,没有人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睡。
  她又笑道:“才这么小,你也不管教管教?”
  他越是不回应,才更能让她笃定心中所想。
  封温眼中失落,看着他的下颌,鼻梁高挺,嘴唇薄情,现在他又在想着什么呢?
  在一起后,却比之前的单恋更患得患失了。
  他们没有一点情侣的样子,她那样骄傲,为他不止一次失意。
  很快到了情人节,她拜托季豐的一名好友帮忙拿到他公寓的钥匙,在他下课前,准备了烛光晚餐,等着他来。
  季豐回来时,她正点着桌上蜡烛,抬脸一笑,说:“你回来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眼她精心的布置,问:“你怎么在这儿?”
  封温把香槟倒进两只杯子里,说:“陪你过节啊。”。
  他皱了皱眉,“您今天不是有考试吗?”
  封温抿唇一笑,说:“我逃掉了,导师找我算账的话也要到明天之后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今天好好过节。”
  她把灯开得很暗,房间里不光有蜡烛,还有鲜花和香氛。
  封温说:“饿了吗?快来吃吧。”
  他拉开椅子坐下去,拿起刀叉,尝了几口,又放了回去。
  封温小心地问道:“不合胃口吗?”
  “我和孟辰韦他们吃过了。”
  她失落了下,很快又说:“多少还吃吃点吧。”
  他点点头,说:“现在有点晚了,等你吃完,我送你回去。”
  封温笑容僵了片刻,很快不留声色地藏下去。
  两人一同走出门时,封温从后面环住他的腰。
  她已经做得很明白,她想把自己给他,季豐解开她的手,说:“很晚了,快回去吧。”
  封温把他抱得更紧了些,脸埋在他后背上,闷声地说:“我今天不想走了,行不行?”
  他听了垂手不动,任何反应都没留给她。
  封温又紧了紧双臂,可自己抱着的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很久后,她终于放弃,也是骄傲的自尊受足了挫折,她憋着眼泪,放开他,却又笑了一笑,神色讥讽道:“你说,季蓝现在是不是也正和苏景林在一起过节?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
  他转过身,眼神凉薄。
  封温还是笑着,“怎么了?说中你的伤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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