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吓到吧,小哀?”高木遥好不容易哄睡了吉田步美,看到坐在她们身边的灰原哀一直盯着自己忍不住问道,虽然她知道灰原哀除了黑衣组织的成员之外对于一般的犯罪者都不见得怎么看得上眼。
“我没有,说是吓到,孩子们才被吓得不轻。”灰原哀摇摇头,看到高木遥关切的眼神时条件反射地朝着她微笑了一下。“希望哥哥他们能够抓住那个伤人的家伙呢……”“希望能够抓到他吧。”灰原哀叹了口气,显然对于是否能够抓到伤人者并不自信。
然而高木藤丸他们就是抓到了。
高木遥听到门外的喧哗时和还没有休息的灰原哀对视一眼,纷纷跑了出去,等到了大堂就看到高木藤丸抓着一个人的手臂,态度强硬地将他拖了进来。“这个人……不是坂木先生嘛?”毛利兰认出了被高木藤丸抓住的男人,正是和他们同一天来到这家旅馆的观光客,看起来像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对他们的态度也很和气。“哥哥你怎么会把坂木先生抓过来?”高木遥听到毛利兰的惊呼忍不住凑了过去,她也没想到高木藤丸居然真的能够抓到伤害老板的犯人。
以高木藤丸那个宅男的形象而言。
“嗯,之前跑到森林里去的时候我正好落后一步,准备跟上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树林里有动静,回过头一看就看到坂木先生手上还握着刀子正准备偷偷摸摸往回跑。”接下来就是他的一声呵斥,在他和对方对峙的时候从身后飞来一个足球正中坂木先生的脸,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抓住了坂木先生了。
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又摸回来的柯南的帮助下。
等到坂木先生承认自己就是希冀老板的犯人,老板也在医院的抢救下转危为安之后,旅馆里所有还清醒着的客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满心的疲惫就涌了上来。高木遥捂着嘴向毛利兰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摇摇晃晃地走回房间躺下了。高木藤丸看了她一眼,用袖子擦了擦脸上因为和坂木先生在小树林里追逐被尖锐的木刺划出的一道道伤口龇牙咧嘴了一会儿,然后盯着高木遥的睡颜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晚安,小遥。”
“江户川,”灰原哀在回程的路上凑到了柯南的边上,轻声问他之前在小树林里追捕犯人的情况。“那个啊……高木她哥哥虽然看起来有点宅,不过运气却很好。他原本应该是像我一样放弃了追踪犯人的,结果谁知道就在回程的路上他恰好和那个做贼心虚的坂木先生相遇了呢,”柯南因为成功抓到一个犯人而高兴着,听到灰原哀询问情况也不在意,“结果这一拖就正好拖到我回来了,当然也就找机会上了嘛。”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看到柯南并没有对这件事情产生怀疑,灰原哀忍不住追问道,“如果是高木藤丸故意把那个坂木堵在你面前的呢?为了试探你是否出手。”“……灰原,你是不是傻了?”听到灰原哀的怀疑,柯南挑了一下眉,转过身相当认真地看着对方。“怎么?”“……我的身份,高木遥不是早就清楚啦,如果对我有什么疑虑的话,高木藤丸直接逼问高木遥不是更方便?”他看了眼灰原哀,心里念叨着女人就是多疑,“再说了,高木藤丸不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高木遥可不知道那边灰原哀的注意力会从她的身上偏到高木藤丸的身上去,她只是计算着时间,偷着跑到了老房子里去了一趟。
为了看看那个代号为卡尔瓦多斯的忠犬现在是不是有了合作的念头。
“醒啦?”她好不容易才趁着高木藤丸的同伴离开后晃了进来,稍稍发出了点动静,朝着猛然睁开眼睛的卡尔瓦多斯比了一个射击的姿势。
“……是你。”有着深绿色双瞳的青年定定地看了高木遥好一会儿似乎才反应过来她就是当初在港口的集装箱上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的少女。“是我,怎么样,给你找了个好退路吧?”高木遥看着抿着嘴完全看不出对自己有任何善意的青年,大大咧咧直接坐在了他的身边,伸出手去戳了一下对方绑着石膏的两条腿。
“你打错算盘了。”卡尔瓦多斯知道高木遥想要问什么,但是他不认为自己会告诉她。“我这里没什么东西好说的。”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说任何东西的话,”高木遥听到青年的话不以为然,她伸出手捏着青年的腕骨稍稍移了一下,看清楚了对方被*屏蔽的关键字*磕到肿起的血印。
“就不会到现在还活着了。”她用指腹轻轻触摸了一下对方手腕红肿的部位随口道。
“?”被少女冰凉的指腹触摸的红肿处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青年忍不住想要将手缩回,那双眼睛看起来带了些茫然。
他不明白,为什么高木遥要和自己说这些。
“我救了你。”高木遥把注意力从青年的手腕上移开之后对上了他的双眼,然后伸出刚才摩挲着青年红肿伤口处的手指戳中了卡尔瓦多斯的眉心。
“……”
从来只擅长杀人不擅长谈判的青年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高木遥就这么从自己的敌对方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明明之前和他在港口打得你死我活的人难道不是她自己吗?
现在霓虹的小姑娘都这么恬不知耻的吗?
“你欠我一条命。”高木遥看着卡尔瓦多斯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我这个人向来公正得很,要的报酬也很简单。”高木遥说着低下头去,直视着那个青年的眼睛,“我要一个名字。”
卡尔瓦多斯躺在床上,看着高木遥的眼睛,那双琥珀色带着些透明的眼睛本应该属于一个温柔且天真的少女,然而此刻却因为主人的偏执而带了些狰狞。
卡尔瓦多斯甚至不合时宜地幻想了一下这双眼睛微笑起来的模样。
不是现在这种带有胁迫的杀意狞笑,而是那种属于最普通的少女,因为某些值得高兴的小事而微笑起来的样子。
“高木藤丸知道你的样子么?”和那双眼睛对视良久之后,青年眨了眨眼睛,问出这么一句。
“……什?”高木遥被对方这一问差点问傻了,所以她才会在青年暴起想自己发起攻击的时候慢了一拍,差一点被对方擒住。
黑衣组织到底是在官方的眼皮子底下隐藏了将近二十多年的可怕怪物,其中的成员果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即使双腿被打断、双手被*屏蔽的关键字*铐住,卡尔瓦多斯照样有办法从那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屏蔽的关键字*中脱身,反而利用高木遥在那一瞬间的毫无防备占据了有利地位,瞬间将两个人的地位颠倒了一下。
高木遥屈起双臂挡住了卡尔瓦多斯的攻击,然而整个人却因此被迫被对方扣在了床上。男性的力量本就强过女性,再加上高木遥本来就因为身量过小导致灵巧有余力量不足,所以她在对方打定主意想要拼力气的时候也只能被迫用自己的短处去迎击。
施加在前臂上的力量再一次加大,高木遥咬着牙想要将对方推开。
“是我小看你了。”高木遥看着即使被*屏蔽的关键字*铐住一只手仍有余力以单手的力量压制自己的青年,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在回到这个普通的世界之后竟然也有人拥有这种程度的怪力,让她怎么想得到?
“高木藤丸果然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力量优势处于上峰的青年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几乎可以说是被自己扣在怀里的高木遥,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第112章 day 112
“……和你有关系吗?”高木遥一边竭尽全力抵挡住青年的攻击, 一边还要分心和对方搞脑子, 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狂暴了。
卡尔瓦多斯嘴角小小的勾起一闪而逝后, 他又接上了一句,“所以现在是你欠我了。”他低声说着,看到少女因为听清楚了自己的话语而愤怒到眼睛瞪大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趣起来。“我不告诉高木藤丸你的身份, 你也不要来过问我的事情。”他低声说着,眼睛闪了一下。
“我们两个扯平。”
“想得美!”高木遥听到青年近乎耍无赖的结论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她辛辛苦苦从fbi和黑衣组织两头捞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托马的为了得到组织的线索,结果好不容易把个大活人想尽办法偷渡到自己这边来了,对方居然翻脸不认人还死不认账。“你是不是仗着我脾气好?”她瞪大了眼睛气愤地看着单手将自己手臂压制得紧紧的青年,忽然放弃抵抗整个人往下一滑屈起膝盖直接踹上了青年的肚子。
看到高木遥变招, 对她的行动早有预料的青年往自己被铐住的那一侧让过身,高木遥立即逃开了对方的钳制。
“你跑得再快也没用, 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之后, 组织找到你们的藏身之处轻而易举。”看到高木遥脱离自己的控制之后, 卡尔瓦多斯没有继续进攻的意图, 他只是用被扣着的那只手抓住床沿, 挺直了后背看着高木遥。“那又怎么样?你连我们的真正目的都不知道。再说,你觉得你自己还能够安然无恙地回到组织吗?”高木遥冷笑一声,认为卡尔瓦多斯总是想得太简单。
自从准备实施俘虏计划之后, 她就没再把面前这个战斗力算在黑衣组织那一挂了。
莫名其妙脱离组织这么长的时间, 没有联络没有回应, 以那个黑衣组织的多疑, 即使卡尔瓦多斯全须全尾地回去了,也不一定再能够全须全尾地出来。
说不定他在自己的手上活下来了,结果回了组织后就送了命。
“那又怎么样?”听到高木遥说的,卡尔瓦多斯只是平静地回了这么一句,眼中不起波澜,就好像根本无所谓自己的生命。“不可理喻。”高木遥看着卡尔瓦多斯没有丝毫动摇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是不是做了白工?
这个人明显油盐不进,还是只忠犬,要撬开对方的嘴还不如她去找贝尔摩德喝喝酒谈谈心来得更加方便。
卡尔瓦多斯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小姑娘用一种非常震惊的眼神说了一句后转身就走,知道这次他们的会面算是告一段落。
只是他低下头看着被自己弄伤也要套出*屏蔽的关键字*的那只手,看着手腕处红肿破皮后顺着腕部往下肆意流淌的血迹,将手握成了拳头。
刚才,在高木遥逃开他钳制的那一瞬间,他分明是有机会将她再抓回来的。
只要伸出手臂一勾,屈起手肘扣住对方的腰部,不要说被钳制,说不定以他的臂力都能够直接扣得对方折断肋骨。
然而他没有动。
为什么呢?
他做好了送死的准备,却又努力地活着,明明可以将高木遥送入地狱,却在动手的前一刻犹豫了。
他分明不是那样优柔寡断的人。
“气死我了。”高木遥回到房间的时候还一脸意难平的模样,快要把自己气成一条河豚。她现在有了个坏习惯,一不开心就喜欢找人倾诉,当然一开始找的还是前辈。
只是这一次前辈好像正在忙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回复她。“……”于是高木遥就把目标对准了某个同样让自己有些不爽的家伙。
正坐在自己惯常坐着的座位上,兴趣缺缺地看着鹿头班恩在和蜘蛛小姐进行不知所谓的争论,杰克先生忽然抬了一下手臂。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还会是谁呢?杰克先生不用多想就知道了这个时候会发来联络的除了那只小老鼠之外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他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蜘蛛小姐和鹿头班恩的身上,也不在自己放在膝头摊开了一半的小说上。
“气死我了!”结果高木遥在经过了情人节的热闹之后,发过来的头一句话是这个。
藏在面具背后的眼睛眨了一下,杰克先生有些茫然地回了一个问号。接下来高木遥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回复就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这年头为什么还会有人想不开要当忠犬啊?!”
“明明是个反派还把自己包裹成不畏强权的正义人士可烦!”
“反派就该走奸诈狡猾见好就收墙头草的路线好嘛!!!”
“……”杰克先生看着高木遥劈头盖脸发来的一堆抱怨,非常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应该不算是对方口中的“反派”?毕竟自己也不是什么奸诈狡猾见好就收的墙头草。“所以谁惹你生气了?”杰克先生温柔体贴地问,然后又被高木遥扔了一堆抱怨。“是啊,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把他偷出来,结果这个人嘴硬到什么都不肯说,白浪费我感情!”高木遥气鼓鼓的回答,当然如果以她的本事,要是真狠下心来也不是想不出来什么办法,毕竟她那么多的末世世界不是白过的,不过现在因为人明面上还在高木藤丸的手上,她也不方便越俎代庖,万一把对方弄残了她拿什么去赔给高木藤丸?
最让高木遥气愤的倒不是对方的守口如瓶,而是自己居然因为大意而差点被卡尔瓦多斯给制住,这在她看来是极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却偏偏发生在了她的身上,这也让高木遥觉得很丢脸。所以说各种意义上的愤怒都是因为她面子挂不住。
要是她栽在这种事情上绝壁会被前辈和老师嘲笑的。
说不定老师还会直接把正宗扔过来让她自裁。
他肯定要不了这么丢脸的学生。
这么自我厌恶了一夜之后,高木遥第二天上学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着,看起来非常没精神,就连走在路上都差点一不小心和别人撞到。“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幸好毛利兰拉了一把高木遥,否则她就真的直接撞到别人身上去了。“……唔,我也不知道……可能有点累了?”虽然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无精打采,高木遥可不好意思说给对方听。
“课间好好休息一下吧。”见问不出什么来,毛利兰也只有这样建议了。
结果高木遥的低潮一直持续到了放学她去波罗咖啡厅接高木藤丸的时候。高木藤丸看到高木遥这幅无精打采的样子整个人都斯巴达了,他放下手上的咖啡壶直接冲到了高木遥面前,神色紧张的伸出手去摸她的额头,“怎么了这是,是不是累着了?”他用手背试了一下高木遥额头的温度,在没有感受到过热的温度后又抓着她的手臂问。“没事……可能是昨天睡得不好,所以有点累。”高木遥拍了拍高木藤丸的手,示意他把自己放开,然后一个人坐到了一直坐着的那个位子上,把脸埋在了自己的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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