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瀚翻身将她扣在身下,目光紧盯着她,“当年老头子逼你离开的事我都知道了,当初受了那么多委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闻言,傅青蔓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惊慌失措到轻轻颤抖。
“你……谁和你说了什么?”
不等苏瀚回答,她慌忙解释,“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没有、没有……”
苏瀚倾身抱住她,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他轻声安抚她的不安。
“我知道的,别怕,以后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都过去了。”
傅青蔓紧紧抱住他,埋头在他怀里小声哭泣。
“阿瀚,你别不要我……”
第23章
嬉皮笑脸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委屈的泪水,她独自承受一切,只有在他面前时哭出来发泄一下。
可即便在他怀里哭,她也是隐忍着,不敢将委屈说出来。
但也只有在这时候,她才会收起故作坚强的没心没肺样,像个小可怜一样窝在他怀里哭。
也只有这时候苏瀚才能感觉到傅青蔓是依赖他的。
“别哭了,明早起来眼睛肿了,你还要不要见人的。”他故意用这个刺激她,因为她最爱美,在家可以邋遢,出门就一定要美。
臭美的毛病就一直没变过。
果然,苏瀚的这一招起了作用,傅青蔓不哭了,手揪着他的衣服,仰着脸看他,一下一下抽泣,吸了吸鼻子,声音带上了鼻音。
“如果别人和你说我的好话那就一定是真的,如果是说我的坏话,那就是假的,如果是女人说我的坏话,她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她好看,如果是男人……那他一定是被我拒绝过,因爱成恨报复我,你不要相信坏人的话。”
“……”
这个女人不仅臭美还无比自恋。
苏瀚无言以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将她也拉了起来,揉揉她的头发。
“花猫,去洗澡顺便把脸也洗了。”
父子俩回来没多久就去洗澡了,而她回来后一直在研究剧本,连话都没好好与父子俩说上两句。
正因为有了苏瀚,孩子也用不着她带了,可以安心工作。
刚刚哭了一通,眼睛红红的,脸上泪痕未干,苏瀚嫌弃地咂嘴。
“啧啧,真丑。”
这句‘真丑’可不得了,傅青蔓赶忙奔到卫生间去照镜子。
果不其然,镜子里的女人头发凌乱,妆也花了,只有更丑,没有最丑。
听到卫生间里传出哀嚎,苏瀚摇头失笑,都是孩子的妈了还跟个孩子似的,有时候还没儿子懂事听话。
真让人头疼呢。
傅青蔓洗完澡出来,苏瀚靠坐在床头,手上捧着一本书翻阅,见她出来,抬眼瞧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书本上。
傅青蔓走过去,弯腰掀被子时无意瞥见床头柜上放着的精致小盒子。
戒指?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下意识看床上的男人。
苏瀚装作没看到。
傅青蔓‘噫’了一声,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东西,坐在床边观赏,故意问,“这是什么呀?”
苏瀚终于抬眼看她,她笑嘻嘻问,“这是给我准备的礼物吗?”
说着也不等苏瀚回答她就迫不及待将盒子打开了,看到里面的东西,她愣了一下。
不是戒指,是一对钻石耳钉。
她小小失望了一下,但还是满心欢喜的取出耳钻,虽然对钻石没什么了解,但她也知道耳钉上嵌着的粉钻定是价格不菲的。
苏瀚对她从来都大方,以前送她的礼物每一样都很讲究,有新意,且都很贵重。
那时候他还还没毕业,但已经有霸总风范了,出手阔绰到令她害怕。
现在她却不怕了。
自己的男人有钱是一件美妙的事,有钱还长得帅,那就是女人的运气了。
她运气好,她的男人不仅有钱长得帅,温柔体贴,最重要的还是舍得为她花钱。
堪称完美的男人。
欣赏够了,她将摊在手心的耳钉抬到苏瀚面前,高兴不已,“帮我戴上试试。”
苏瀚看她一眼,就知道她会这样,无奈笑了,按她的吩咐照办。
戴好后,苏瀚并没立即松手,而是捏了捏傅青蔓的耳垂,傅青蔓不满地拍开他的手,蹦跳着又进了浴室,对着镜子一阵臭美。
“苏哥哥眼光真好,我长这么好看,戴上它更美了呢。”
苏瀚假装没听到,复又拿起放下的手继续翻阅。
傅青蔓欣赏够了,回到床上,把苏瀚手里的书夺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在俊脸上亲了两下。
“谢谢,我很喜欢。”
苏瀚定定看了她几秒,而后一笑,“喜欢就好。”
可以说是很敷衍的回应了。
因此,傅青蔓并不满意,撅了噘嘴,“看着就很贵,你说我耳朵上戴着这么贵重的耳钉,会不会被人抢劫啊?”
苏瀚挑眉,“要不再给你安排两个保镖?”
他说这话时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都很认真,不像是说笑,傅青蔓吓了一跳,赶忙摇头,“别别别,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身后总跟着两个保镖也太夸张了。”
苏瀚没说话,又听她似是自言自语般呢喃。
“再说我也不是苏太太啊,哪有资格用这么大排场……”
声音虽小,但苏瀚还是听到了,抬起她的下巴,无比认真地问,“很想当苏太太?”
刚才她看到盒子里放的是耳钉时的失落表情他可没错过,一开始没想明白,但听她这么碎碎念后一下子就懂了。
敢情她更期待他给她送戒指。
本来他说出了事实,但傅青蔓可是要面子的,现在被他说破,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死要面子的人当然是嘴硬地将苏先生的手给拨开了,哼道,“谁稀罕啊,本大美女行情好着呢,才不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这话触碰到苏瀚的逆鳞,他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沉声说,“你有本事把刚才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傅青蔓怂怂地缩缩脖子,身子往下挪,躺好后又拉好被子,将自捂得严严实实的了才敢小声反驳一句,“你那么凶,我当然不敢啊,怕你把我扔出去睡大街。”
苏瀚气得不想说话,关了灯躺下后翻身背对她。
自知说错话又惹他生气了,黑暗中的傅青蔓眨着眼思考该怎么样才能让他消气。
这一次她还真不是故意要气他的,就是嘴欠说了那么一句就触雷点了。
从小到大,似乎除了爷爷外就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做一个讨喜的人,她知道自己不怎么会说话,但与别人相处时她很少说话,只有在苏瀚面前,她才这么肆无忌惮。
他的宠溺纵容让她都快忘了,他也是有脾气的,以前每一次被她气得半死,但最后都会原谅她。
只要她道歉就好了。
傅青蔓做了一个深呼吸,翻转身慢慢挪近,伸手抱住他。
第一次当然是被丑拒了,但她胜在脸皮够厚,手被扒开后又缠上去,紧紧抱着不松手了。
“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你知道的,我不怎么会说话,以后我会改的。”
苏瀚没了动作,任由她抱着。
傅青蔓静静抱了他一会儿也没听到他说话,就有点儿泄气了,但抱着他就是不肯撒手,语气听得出失落。
“我知道自己满身缺点,你一次又一次包容忍耐,这些以后我都会改的。”
苏瀚还是不说话,她又说,“我是被你给刺激到了才乱说话的,你也有错,刚才你不能那样和我说话啊,什么叫我很想当苏太太嘛,我不要面子的啊……”
话音未落,苏瀚拨开她的手,转过身与她相对。
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起,黑暗中两张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暖。
气氛忽然就变了。
燥热、暧昧……
好一会儿,苏瀚烦躁地说了一句,“你太烦了。”
傅青蔓态度诚恳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生气,睡觉的时候生气对身体不好,很容易老的,你比我大了那么多岁,你要是不帅了,我真可能会嫌弃你的,毕竟我是个肤浅的人,是个颜控。”
原本听到前半句已经消气的苏先生在听完后半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青蔓,你是傻子吗?”
气不死他她不甘心吧!
又说错话了,傅青蔓赶忙往前一凑,亲他一口,准头不错,亲在了他唇上。
“苏哥哥,明天老头子生日宴,你去不去?”她赶忙岔开话题。
苏瀚懒得搭理她,再一次转过身背对她。
傅青蔓只安分了一会儿就缠了上去,他不为所动,她就大起胆子将手往他睡衣里探。
过了几秒,苏瀚终于不再是无动于衷了,按住身前点火作乱的那只手。
“想做?”
身体紧绷,声音暗哑,隐忍而克制。
他这么直白,傅青蔓反而不好意思了,但好在什么也看不见,她要为所欲为。
第24章
“分开这么久,难道你不想要吗?”
傅青蔓反问一句,一手攀上苏瀚的肩,凑上去吻他,吻他的嘴角,吻上他的唇。
不疾不徐,耐心十足地引诱他。
苏瀚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一手抬起固住傅青蔓的后脑勺,夺回主动权,加深了这一吻。
他的吻更急切,更热烈。
傅青蔓险些招架不住,呼吸越来越急促,脑袋也晕乎乎的。
这时候苏瀚忽然停了下来。
她迷蒙问,“怎么了?”
声音娇媚得都不像她的了,苏瀚听得心神一荡,又在她唇上轻啄两下才松手,伸手将床头灯打开。
忽然的亮光引起眼睛不适,两人都眯了眯眼,苏瀚伸手盖住她的眼睛片刻,温声说,“没有买避孕套,不做了。”
傅青蔓愣了一下,扒开他的手,怔怔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
“这也能忍?”
对于她的这种质疑,苏瀚一阵无语,无奈又好笑。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又不是禽兽,明知道对你不好却因为自己一时的欲望就不顾你的身体。”
只因他这一句话,傅青蔓眼睛一酸差点就落泪了。
喉咙堵的厉害。
苏瀚感受到她的情绪,心疼地揽她入怀,温声低语,“之前那两次没有做措施,你也没吃药,万一真怀上了怎么办?”
傅青蔓误解了他的意思,一把将他推开,坐起身,扭头瞪他,“怀上了我就生下来,你如果不想要,我会走得远远的,反正我是不会去做手术的!”
边说着就把自己气哭了。
又觉得在他面前哭很没有志气,她抹了一把泪,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去哪儿?”
苏瀚眼疾手快将她拉住,又将她拉了回来,坐回床上。
傅青蔓别开了不肯看他,哽咽道,“去你见不到地方省得你看我碍眼。”
“又耍小孩子脾气。”苏瀚无奈轻叹,从身后将她抱住,轻声细语解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有不要孩子,我的意思是之前我们没有做措施,万一真怀上了,现在就是危险期,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孩子。”
傅青蔓闻言微怔,而后破涕为笑,侧过身抱住他。
“我就知道这世界上你是最爱我的。”
苏瀚心下好笑,都说女人善变,现在他有了领悟,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
“以后别总是这样急躁,即便有误会了要好好和我说,一句话有歧义,解释清楚就好了,别自己瞎猜。”
他觉得现在自己是带两个孩子,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儿子他妈。
两个都是不省心的。
也不对,相比之下儿子要省心多了。
解释清楚,傅青蔓又是心虚又是愧疚,但她觉得这时候的苏瀚太引人垂涎了。
于是她很凶猛地吻上去,想要将他扑倒。
苏瀚堪堪稳住,没有倒下,躲开她的‘狼吻’将她的脸捧住,在她不满瞪他时,他轻笑,“别急,安全起见,先把耳钉摘了。”
傅青蔓不满地撇嘴,“你自己摘。”
本着自己动手丰衣足**神的苏先生怎么戴上去的就怎么摘下来,放在床头柜上。
这一次换他主动,长臂一勾将傲娇挺着胸的女人揽了过来,翻身压住。
但他还在犹豫。
“真的没问题?”
傅青蔓抬起双臂攀枝他,笑嘻嘻地说,“当然没问题啊,这个月亲戚来了,刚走没几天,一定是之前你太不给力了,所以没成果。”
后半句话很伤男人自尊了。
不给力,没成果……
于是,就因为这句话,傅青蔓把自己坑了,第二天早上没能起来去工作。
当然,父子俩也没去,苏瀚帮儿子请了假,早上儿子醒来后带着儿子去超市遛了一圈,买了不少食材,回来的时候傅青蔓还在睡,父子俩没有去打扰,就在客厅和阳台上玩耍。
傅青蔓是被饿醒的。
起床的时候浑身都酸,骨头散架了似的,昨晚化身为狼的某人给了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这就是她乱说话的后果。
洗漱之后,她从卧室出来,双腿打飘,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父子俩听到响动同时扭头看她。
小家伙高兴不已,准备从沙发上跳下来奔向傅青蔓,被苏瀚按住了。
“妈妈没吃早餐,没力气抱你。”苏先生狠善解人意地压住了儿子。
天真的小家伙信以为真,乖乖坐好,这时候他身边的老父亲站起身朝他‘饿得虚弱’的妈妈走过去,理所当然地揽住她的腰,从小家伙的角度看去,父母亲两人是在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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