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体力消耗太多,现在招惹不起他。
“苏哥哥,你定力越来越差了。”她不敢乱动,但嘴上却是不服输的。
苏瀚抬起她的下巴,微微低头,在她唇上狠狠嘬了一口犹不解气,复又含住莹润娇软的唇瓣,轻吮研磨。
“定力再好,我也是个男人。”
“你招惹了我,到时候又要哭着求饶……”
辗转厮磨,呼吸越来越急促,贴在她腰上的大手,掌心越来越热,勾得她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炙热缠绵的吻让她也动了情,呼吸交融,唇舌纠缠难分难舍。
吻得唇都麻了,苏瀚终于停下,傅青蔓也得到喘息的机会,两人额头相抵,呼吸急促。
安静的书房里,所有的感觉都放大了很多倍,从她衣摆探入的那只大手始终不安分,一路往上激起一阵战栗。
“别摸了……”她用最后一丝理智按住在她身上作乱的大手。
昨晚才被折腾得很惨,现在是经受不住再来一次了。
苏瀚也真的收了手,将她圈在怀里,偏头亲吻她的脸颊,极力压制住蠢蠢欲动的渴望。
“蔓蔓,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傅青蔓也抱紧了这个给她安全感的男人,正如言弈之前开导她那样,她早该像现在这样试着相信他的。
言弈说她缺乏安全感,敏感脆弱,不愿意依赖任何人。
有时候她甚至忽略了自己是个女人这个事实,再怎么逞强但都不可否认她对苏瀚的依赖。
她隐藏在嬉皮笑脸之下的不安,苏瀚一直都知道。
他说过很多次了,让她相信他。
他说会保护好她和儿子。
“嗯,我相信你。”
苏瀚勾唇笑了,又吻了吻她的耳朵,她怕痒,娇笑着闪躲。
静静依偎了一会儿,傅青蔓率先开口打破静谧的氛围。
“你今天翘班回来陪我,你姐夫会不会扣你工资啊?”
虽然现在盛世是他做主,可到底头上还有一个上司,翘班这种人性的事别人看着很潇洒,但对苏瀚这样的工作狂来说,做这样的事已经是破例了。
苏瀚轻笑,“谁让我运气好,有一个疼我的姐姐呢,姐夫再厉害也厉害不过姐姐去,姐夫给自己放了大半年的假了,姐姐让他回来,换我休假了。”
傅青蔓微微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苏漪让叶邵天回公司坐镇,那苏瀚就能空出手来,专门解决这两天出现的麻烦了。
苏瀚他确实有一个好姐姐。
“阿瀚,我是不是又让你为难了……”这次的事情可以说是因她而起,他原本不用趟这趟浑水的,可是在他对外公布与她的关系时,他就成了她的靠山。
苏瀚捏捏她的脸颊,低笑,“说什么傻话呢。”
他承认了孩子,也承认她是孩子的妈妈,就是向外界证明她和言弈不是像外界传闻的那种关系,谁要是敢欺负她就是与他苏瀚过不去。
他不会说很多好听的甜言蜜语,只用实际行动让她安心。
傅青蔓垂眸想了想,而后微仰头看他,“这次这事是冲着我来还是冲言弈去的?”
她不傻,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只是不确定是针对她还是针对言弈。
树大招风的道理她懂。
苏瀚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之前潜进你房子里的那个人已经查到了,就是当年想欺负你的那个混蛋,但警方现在还没抓到他,应该是有人帮他……”
提起那个表态,傅青蔓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禁颤抖起来。
挥之不去的噩梦令她恐惧了这么多年,到了现在仍不能摆脱那个恶魔。
现在想想她仍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她正好带着儿子来苏瀚这边住,那她和儿子现在不知道已经成什么样了。
“阿瀚,你觉得是不是这次事件的幕后主谋藏匿了那个变态……究竟是谁这么恨我?”
如果真如她想的这样,那这次的事情就是针对她来的,言弈只是被她连累。
可她不知道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又是谁会处心积虑这么害她。
难道是那个变态的家人想要报复她?
是了,那家人仗着自己有钱有势,曾经就威胁过她。
“有可能是萧家人要报复我,那个变态出狱了……”
苏瀚感觉到她的不安,温声安抚,“别怕,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把事情查清楚的,安城萧家我还不放在眼里,如果真是萧家人做的,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萧承宗那个变态,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傅青蔓在他的安抚之下渐渐平静下来,窝在他怀里,动也不想动。
“阿瀚,我要是能早一点遇到你该有多好……”
早一点遇到他,她该有多么的幸福,像南意和程一泽那样就好了,在南意最无助的时候,程一泽一直在南意身边守护着。
傅青蔓想,还好,命运还是善待她了,十七岁之前她没能遇到苏瀚,却也没让她彻底毁在那个恶魔手上,让她有机会和苏瀚在一起。
她错过了一次,好在苏瀚还在原地等着她,没有放弃她。
第38章
苏瀚没说他的假期是多久,傅青蔓也没问,这种时候有苏瀚陪在身边她很开心,也很满足。
这么多年一个人撑着,她太累了,也只有苏瀚才会把她宠成一个孩子。
两个人待在一起,即便什么都不做,空气都是甜的。
在书房待了半个多小时,可两人的心思都不在看书陶冶情操这件事情上,各有所思,多半时间都是各自捧着书发呆。
原本还规规矩矩坐在一边的傅青蔓很快就按捺不住了,又挤过去坐在苏瀚腿上,像个小孩子一样一直窝在苏瀚怀里。
“苏哥哥,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苏瀚放下手里的书,微微低头,目光凝视着怀里的女人,她也正好仰头看他。
相视一笑,无比温馨和谐。
傅青蔓搂住苏瀚的脖子,脸在他下巴上轻蹭,亲昵依恋。
“我就是想和你说说我以前的事,我以为你会主动问的……”
她以为他会问,可是一直没等到他开口。
过去的事,在她心里就像一道伤疤,虽然不疼了,但它始终印在那里,她害怕被人再揭开。
以前她也害怕有一天会苏瀚会知道那些事,怕她嫌弃她,可是现在她不怕了。
苏瀚说的没错,她是受害者,她根本没有做错什么,不必害怕什么。
她害怕是因为以前没人会相信她,现在她身边有苏瀚,他不仅相信她,更会保护她和孩子。
那些她所受的委屈,她想向他倾诉。
苏瀚一手圈着她,一手撩起她的一缕发把玩,目光却从未从她脸上离开。
“我不逼你,到了你想说的时候自然就说了,如果你不想说,我逼你也没用。”
他就是这样的人,心思细腻,体贴入微。
这也和他的成长有关系。
苏瀚是苏漪一手带大的,只比叶未晚大几岁,名义上是叶未晚的舅舅,但实际上充当的是哥哥的角色。
他从小就知道该怎么照顾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思,他多少知道一点。
就拿叶未晚来说,在顾景时出国的那几年,苏瀚从来不在叶未晚面前提顾景时的名字,因为他知道叶未晚会难受。
对傅青蔓,他也是一样的。
她不想说的,他不逼她。
听了苏瀚的回答,傅青蔓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失落。
感动他的体贴,却又觉得他这样也许是因为不在乎她而感到失落。
但现在她能确定了,他并不是不在乎她,而是太在意了,生怕多说一句都会伤害到她,所以绝口不提。
傅青蔓窝在他怀里,悠悠讲述她的过去,她的童年。
“我记事时起就只有爷爷会对我好,我十岁那年父母离异,很快就有了后妈添了一个弟弟,那之后我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亲爸和后爸没什么区别,甚至比后爸还不如,我考上安城一中,后妈说家里没钱供我读书,我爸就打算让我辍学……”
“说来可真是讽刺,我那位后妈舍得花几千块买香水化妆品,舍得买几百块的玩具给她儿子,这些钱全都是我爸包里掏出去的,可我爸却舍不得花钱给我交学费,我奶奶骂我是赔钱货,供我读书是亏本的买卖……这就是我的家人,愚昧、自私、刻薄,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傅青蔓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讲述曾经那些苦楚,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平静。
这些事情苏瀚不知道,他后来去查了,也只是知道傅家的人对她不怎么好,却不知竟然恶劣到这样的地步。
她已经能平静以对,可苏瀚心疼得厉害。
那时候她的无助没人知道,也没人关心,她那些所谓的家人一个个自私得根本就不像人。
他虽然没有父母,可他有一个疼爱他的姐姐,在和傅青蔓相仿的年纪那会儿,他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想要什么有什么,可傅青蔓呢,她只有孤独和无助。
苏瀚带着怜惜的吻落在她额际,低声问,“后来呢?”
傅青蔓怅然笑了笑,“后来我在他们都不在的时候哭着求我爷爷,在那个家里,也只有爷爷心疼我,爷爷有退休工资,每个月虽然不多,但他节俭惯了,所以存了一点钱,他陪我去学校报到,给我交了学费,每个月给我三百块钱的生活费,我申请了贫困生补贴,每个月有五十块的餐食补贴,这样我一个月就能吃饱饭了。”
苏瀚对在学校食堂吃饭一个月的伙食费具体是多少并没有概念,上大学之前苏漪和叶邵天给他的零花钱一直不少,他有好几张卡,从来没有遇到过没钱的窘境。
一个月三四百块钱,其实算下来也只勉强够吃饭而已,可傅青蔓是个女孩子,除了吃饭,她还需要买一些生活用品,三四百块钱肯定是不够的。
可是她就是这样熬过来的。
那时候与上大学的时候不同,除了寒暑假,她没有时间去做兼职赚钱。
在她说之前,苏瀚没想到她以前的日子过得这样艰难。
傅青蔓抓着他的手,把玩他修长的手指,轻咬他的手指,而后可怜巴巴地说,“那时候我好惨呐,一个星期吃两三次肉,吃肉的那一顿我就只能再加一个素菜,只吃两个菜,你看我现在这么瘦,就是那时候把身材给练出来的。”
她想活跃气氛逗他笑,但却让苏瀚更加心疼她了。
“没关系,以后我帮你补回来。”他以后每天都给她做很多很多肉,她以前没有吃过的,他都给她补上。
听到他的话,傅青蔓开心不已,仰起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我就说啊,要是早一点遇到你就好了,你不知道,在国外的时候我听程一泽说他和南意的故事时我有多羡慕南意那个小丫头,她当时的处境和我差不多,可她运气比我好太多了,那时我也会想,如果你也在安城,我也早早遇上你该有多好,你姐夫那么有钱,你姐姐那么宠你,我缠上你的话,你至少也会让我顿顿有肉吃的吧。”
她羡慕是真的,可也只是把过去没有的美好假想一下而已,都已经过去了。
苏瀚既心疼又好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脑门,一脸嫌弃地说,“我觉得顿顿有肉吃并不能满足你,不过你还是别想那么美了,按照我们的年龄差距,即便我在安城,我们是不可能在同一个中学相遇的,就算相遇了,那时候我肯定不会和你早恋的。”
两人相遇的年纪正好,他大四,她大一,没有早,也没有晚,所以他们才遇上了。
傅青蔓瘪了瘪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歪头靠在他肩上撒娇,“我不管,只要我遇见你了你就得和我在一起,不能有别的女朋友。”
苏瀚笑而不语,轻抚她的脸颊,心下叹息:还好,一切都不晚。
静静依偎片刻,傅青蔓又抓起他的手把玩,继续把憋在心里那些从来没和别人说过的事说了出来。
“一开始我并没有住校,我爷爷还有一个女儿,就是我姑姑,她嫁给了一个拆迁户,即便那个男人不务正业,整天吃喝玩乐,可为了拆迁分到的那两套房子,她就和那个男人结婚了,他们结婚没多久,那个男的把另一套房子卖了,三天就把卖房的钱输光了,听说我要到一中上学,我姑姑就和我爷爷说让我住她家,我住学校的几百块住宿费给她贴补家用,我爷爷同意了。”
说到这里,傅青蔓表情变得凝重,眼中满是厌恶,她停顿了好一会儿也没继续说。
苏瀚察觉她的异样,低头看她,“是不是你姑姑和姑父对你不好?”
他不问还好,他一问傅青蔓就红了眼眶。
苏瀚抬手盖住她的眼睛,温声说,“都过去了,你不想提的过去咱们就不说了,说点开心的。”
傅青蔓吸了吸鼻子,将他的手拉开,转过身子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肩头,再开口时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姑姑嫁的那个男人也是个变态,他故意把浴室的门凿了一个孔,他竟然想……”
苏瀚原本轻捏她耳朵的动作顿住,她说不下去的话,他却听懂了。
那个她叫姑父的男人行为龌龊猥琐,在浴室的门上凿孔,分明是想偷看她洗澡。
苏瀚心底的怒气上涌,揽着她腰的手骤然收紧,已是怒到极致。
他愤愤咬牙,“他竟然敢!”
傅青蔓埋头在他颈间,把委屈的泪水蹭在他衣领上,“我关门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开始我只是怀疑,所以就试探了一下,确定之后,我把那个猥琐男暴打了一顿,第二天就搬去学校宿舍住了。”
发现浴室门上有洞后她仔细检查了门锁,没想到锁也是坏的,想到坐在客厅里那个男人猥琐的眼神,她心惊不已,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拿了毛巾把孔堵上,把花洒打开,站在门后等着。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人从外面把堵着的毛巾给弄掉了,浴室门也被推开一条缝隙。
傅青蔓恶心极了,盛怒之下拿起拖把后把浴室门拉开,那个猥琐的男人被逮个正着,她毫不犹豫挥出拖把砸在猥琐男脸上,砸得那个猥琐男痛呼抱头乱窜闪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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