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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资格证[星际]——小镜湖

时间:2018-11-18 09:44:38  作者:小镜湖
  苏郁檀目不转睛地盯着小鸽子的胸口,发现她的胸口还在有规律地起伏后,被提到了嗓子眼的一颗心才猛然落了下来。
  她不断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砰地跳得像要蹦出来。
  很快,这个画面消失了。
  一个戴着死神面具和黑色兜帽的人,出现在了苏郁檀的视野里。
  兜帽人怪笑着对她说:“看见你女儿了吧?”
  他的声音经过了变音处理,哪怕有智能耳机的声音处理功能,苏郁檀也听不出他是男是女。
  她只能靠身形和直觉判断:那是一个男人。
  “你想怎样?”苏郁檀咬牙问。
  兜帽人说:“我就是想问问你:我该怎么处置你女儿呢?红烧?清蒸?或者我把她养大一点,跟她来一段虐恋情深?毕竟她长得很可爱,我都有点舍不得吃掉她了。”
  苏郁檀一阵恶心,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极力维持着冷静的语气:“你要吃人?”
  兜帽人怪笑两声:“偶尔会吃。一般来说,我只吃仇人的肉。但你女儿这么鲜嫩,我有些嘴馋了。要不我只吃她一条胳膊或一条腿?”
  说完他又是一阵怪笑:“放心!吃完之后我会克隆一条腿给她接上,下次嘴馋了还可以继续吃。我不会让她残疾的,残疾了就不可爱了,我还怎么跟她虐恋情深?”
  苏郁檀极力忽略那种恶心又恐惧的感觉,问道:“我跟你有什么仇?”
  “你抢走了我姐姐的儿子,毁了我姐姐的生意,还把她送进了监狱。这难道不是仇?”
  苏郁檀倒抽了一口凉气:“你是崔琳琳的弟弟?!”
  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崔二”。
  兜帽人笑:“对啊!我姐姐竟然还有个弟弟,惊喜吧?”
  苏郁檀闭上了眼睛,深深地感到了世界的残酷、命运的恶意。
  为什么坏人这么强大?为什么坏人会占尽优势?
  难道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她并不强壮,并不擅长打架战斗,也没有超能力。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她救阿诺,也只是在覆行自己的职责。为什么会招惹到崔家姐弟这样强大的“仇人”?
  她第一次对自己当初选择当社工感到了后悔,有一种信念完全崩塌的毁灭感。
  可后悔又有什么用?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崩溃地说:“要报仇你找我就是了!为什么要连累小鸽子?她不仅是我的女儿,她还是阿诺的表妹,算起来也是你的亲戚啊!”
  兜帽人说:“我本来也是这样想的啊!可上次的飞碟竟然没有砸死你,我也挺遗憾。亲戚……倒的确算是亲戚。可七拐八弯的亲戚多了去了,谁顾得过来呢?”
  苏郁檀只能问:“你要怎样才肯放过小鸽子?”
  “问得好!”
  兜帽人怪笑着说:“你们这些社工,不是最喜欢评判别人做父母的资格吗?
  “批评别人很容易,站在道德制高点唱高调、指责别人也很容易。
  “但是,对别人的要求,你自己是否能做到?在最深最绝望的黑暗中,你的母性能否经受住人性的考验呢?
  “所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证明你自己做妈妈的资格。我倒是想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苏郁檀深吸一口气,恐惧又认命地问:“你要我怎样?”
  兜帽人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让你女儿替你赎罪,从此后她任由我处置,你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反正你也只是捐出了一颗卵子,既没有十月怀胎,也不是她的监护人,没有保护她的责任。
  “第二,我为你准备了一艘‘死亡飞碟’,牌号是EE9635-CT596N,就停在你家楼下的碟库里、你的飞碟旁边。你自己去碟库,自己坐进这艘飞碟,亲自来救你的女儿。我先声明:你来了,也未必救得了你女儿,很可能只是白白牺牲。
  “你要怎么选呢?哈哈,我设计的这道选择题,是不是很有趣?”
 
 
第54章 再见,人间。
  苏郁檀只觉得一股浓重的寒意,从她头顶纵贯脚心,让她整个人如坠冰窖一般。
  这个兜帽人的意思是:让她自己走进他的囚笼,任由他处置吗?
  崔琳琳那么恨她,如果她落在了崔琳琳姐弟的手中,能有什么好下场?
  崔琳琳那帮手下曾想轮X她、将她卖给拉皮条的。如果她真落在崔家姐弟的手里,那些威胁恐怕就要成为现实了。
  这一次,乔忘川未必有机会救她。
  因为他已经自身难保,能否活着走出医院还是未知数。
  更因为他植入她体内的那个定位器,不太可能再发挥作用了。
  “崔二”能在警方的追查下隐匿这么久,绝对是一个非常谨慎仔细的人,绝不可能在他姐姐那帮喽啰跌倒过的地方再跌倒一次。
  控制她之后,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大约就是找出这枚定位器扔掉。
  由于潜创症的影响,苏郁檀并不怕死。
  但她害怕被人囚禁、被人控制,害怕连生死都无法自己作主。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从来不是死亡,而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一千个、一万个、千千万万个不愿意走进兜帽人的囚笼!
  可如果她不去,小鸽子怎么办?她还那么小,她还什么都不懂,就要让她代替她母亲,去承受崔家姐弟的残酷报复吗?
  兜帽人设计的这道选择题,一点也不有趣。
  它是世界上最残酷、最考验人性的选择题!
  一时间,她无比希望自己已经像弗罗拉那样,被飞碟砸死了。
  因为那样的结局,要幸福很多很多!
  “你在犹豫?你在迟疑?”兜帽人怪笑着,十分开心的样子,“这有什么好犹豫迟疑的?”
  他笑了几声之后,又兴高采烈地给她出主意:“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可以对自己说:我根本不可能救回她,去了也是白白牺牲,不去才是理智的选择。
  “你瞧,只要你能说服自己相信‘这是一个理智的选择’,你就不用再管你女儿了。无论她今后遭遇了什么,都是我这个坏人干的坏事,跟你没关系。你不会受到任何谴责。
  “如果你觉得良心不安,还可以每年哭上几场,为你女儿洒几滴眼泪,糊弄糊弄良心就行了。我告诉你,良心很好糊弄的!
  “这样是不是很美好?”
  苏郁檀崩溃地大喊了一声:“你这个魔鬼!”
  如果他不是魔鬼,怎么能这样洞彻人心?有那么一瞬间,她是真想过用“这是一个理智的选择”来说服自己不去的。
  兜帽人又怪笑着说:“对!对!这也是一个好主意。你可以大喊大叫,把你家里的保镖引过来,然后把这件事告诉她们。只要她们知道了真相,一定会全力阻止你出门。
  “这样的话,你就更不用内疚了。因为不是你不愿意救女儿,而是你被人阻止了。你可以把仇恨宣泄在保镖身上,责怪她们阻挠你救人,去找她们的麻烦就可以让自己好过点。你每年用来糊弄良心的泪水,都可以少洒几滴了。
  “这是不是更完美的解决方案?”
  苏郁檀再次崩溃地大哭:“你别说了!不要再说了!”
  兜帽人反问:“你不让我说,是因为你不敢面对真相吧?其实这没什么,因为人都是自私的,因为生存是排在繁衍前面的。
  “当自己的利益和孩子的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选择有利于自己是人性,选择有利于孩子是父性母性。在人性面前,父性和母性总是不堪一击的……”
  他在絮絮叨叨地论证人性与父性母性。
  苏郁檀就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将自己抱成一团,似乎整个人、整个意识都要被割裂成两半了。
  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小鸽子的模样、小鸽子的笑声,又不断闪过童年时被生母囚禁在地下室的那些恐怖经历。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和绝望感觉,再次无比清晰起来。
  那些往事,她一直在努力尘封,从来不愿去回想。
  可现在,难道她要再次走进那样的命运、那样的处境吗?
  她心里似乎架起了一座又一座的天平。
  把自己和小鸽子放在天平的两端称量,谁更重要?
  她是更害怕自己被控制、被虐待,还是更害怕小鸽子受到伤害?
  如果救小鸽子只有极其渺茫的希望,她要不要不顾一切地去争取这一线希望?
  如果她去了,是不是傻?如果她不去,是不是太自私、太冷酷?
  以前,都是她在评判别人做父母的资格;现在,她在这样的考验下,又要怎样选择?
  去,还是不去?
  人生最艰难之处,莫过于面临着这种让人无比痛苦、无比纠结的选择。
  在这种时刻,每一秒都无比漫长,而她却挣扎了很久,心中无数纠结缠绕的念头几乎要让她发疯。
  在那一团乱麻中,小鸽子的模样,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清晰;“小鸽子”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那个人,渐渐压倒了其它的一切。
  “怎么样?决定好了没有?”兜帽人怪声怪调地问她,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苏郁檀捂着脸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胡乱摸了摸脸上的泪水,绝望而茫然地看着他:“你赢了……我去!”
  “我去”这两个字说出口时,她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了、彻底改变了。
  她的心中,竟奇异地变得无悲无喜。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一股勇气,驱散了笼罩在她心头的恐惧,让她的情绪诡异地亢奋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崩溃。
  她突然觉得脑子异常的清醒。
  兜帽人沉默了两秒,问道:“不后悔?”
  苏郁檀没有答话。
  后悔不后悔是将来的事。
  现在,她没有别的选择,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任由小鸽子落在崔家姐弟的手中,从此再无任何消息。
  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不愿意放弃让小鸽子平安归来的那一线希望。
  “我家里还有保镖,我要怎么甩掉她们?”她问兜帽人。
  兜帽人怪笑两声:“自己想。如果你连她们也甩不掉,还怎么救女儿?”
  苏郁檀不再多说什么。
  她撑着有些麻木的腿,慢慢从地上站起来,走出了卫生间。
  就这样离开,还是做点儿什么再走?
  苏郁檀有点怅然地想了想,然后走到了梳妆台前,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速写本和铅笔。
  她决定留一封遗书,算是一种告别。
  之所以选择在速写本上手写遗书而不是录视频,是因为她的智能设备已经被兜帽人控制了。
  如果用智能设备留遗言,她怕遗言到不了该到的人手里。
  打开速写本,她没有多想,直接写下了此刻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乔忘川:
  我去救小鸽子了,会竭尽所能让她平安归来。
  如果我做不到,我会竭尽所能保护她。
  如果我仍然做不到,我会亲手杀了她,不让她活在世上受苦。
  记住你身上的伤疤,记住那些伤疤给你的教训,别沉浸在悲伤里,去做你该做的事。
  也请你记住此时此刻我最想说的一句话:无论处境多么让人绝望,也永远不要真的放弃希望。
  如果我和小鸽子有幸归来,我希望看到一个依旧从容、依然傲气的乔忘川,而不是一个潦倒颓废的乔忘川。
  如果小鸽子平安归来而我不能,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留给小鸽子。
  如果我和小鸽子都不能平安归来,我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捐给反家暴基金会。
  希望大家都幸福!
  苏郁檀
  3019年8月25日
  写的时候,她的手一直在抖,所以字迹十分凌乱潦草。
  写完之后,她大体看了一下。
  看到“我会亲手杀了她”那一行字时,她突然泪崩。
  这样残酷的结局,会出现吗?如果真出现了,她真能做到吗?这些问题,她不敢去想,只好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
  她“啪”的一声将速写本合上,丢在了梳妆台的一角,像是丢掉一个烫伤了手的炭团。
  然后,她在梳妆台那斑驳的漆面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极其不舍地弯下腰,低下头,闭上眼睛,在梳妆台的台面上深深地、轻轻地一吻。
  她心里流着泪,默默地说:再见,爸爸!
  这是她爸爸的遗物啊!
  现在,恐怕要永别了。
  最后环视了房间一眼,她就不再犹豫,拉开房门,走出了房间。
  她对吉娜说:“小鸽子被抢走了,我要去医院看一看,你们准备一下。”
  吉娜有些迟疑:“乔先生之前吩咐我们,说无论如何不要让你出门的。”
  苏郁檀红肿着眼睛,吐字异常清晰地说:“你们是保镖,不是狱警;我不是你们看管的囚徒。这是其一;
  “其二,乔先生吩咐你们时,他还没有出意外;现在情况变了,应对方法也要适时变通。
  “如果你们阻止我出门,我就会以你们非法禁锢为理由报警。到时候我独自一个人去,面临的危险会更大。”
  吉娜看了看她的衣服,又说:“你的衣服湿了,换一件再去吧!”
  苏郁檀也低头看了看,袖子被飘落的水雾浸湿了一点,但不算严重,就摇了摇头:“只湿了一点点,不用换了。”
  她的智能设备被控制了。可她要靠智能设备跟兜帽人联系,就不能把它们摘下来。
  如果她换衣服,那个兜帽人就可以偷窥到。不管她将来要遭遇什么,至少她现在不想被他看到她换衣服。
  两名女保镖只好不再多说什么,护送她出门。换鞋的时候,苏郁檀下意识地选了一双运动鞋。
  到了碟库,三个人快步走到了她的碟位前。
  在她的飞碟旁边,苏郁檀果然看到了兜帽人所说的那艘“死亡飞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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