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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绒雅喝了口水，站起来，走到一旁把空调温度调低，又回到座位上，边走边说：“就当休息，我们来算一下这次回归的花销和收入。”
其他几个人坐好，等着她出题。
“这次MV花费了七千万，以及这个月公司续约的房租花了两亿，后续两个月的美容室费用，工作人员工资，以及油费，大概在三亿上下，所以我们要挣到多少才算回本？”
“八亿……”韩智妮小心翼翼的喊道。
“我爸说，不赚不赔的都算没挣到。”这是她爸教她的生意经。
“那我们能赚多少？”姜迟妍看向韩智妮，问她。
“现在有一亿七千的收入，再加上后面的专辑……按出道专辑的数量来算，有三亿……如果后面能接到广告的话……还有可能回本。”韩智妮说的很小心，越说越没自信。
也就是说她们这次回归又要赔了……
“好烦，我们竟然要担心公司的赔赚……”全卡诺翻了个身说。
朴纪森说：“不过幸好，咱们不是社长的唯一收入。”
朴太康还有另一个公司，是经营房地产的，不过这件事很少人知道罢了。
“不过咱们现在也是一个大洞啊，首尔房价越来越高，很少人会买房子了。”韩智妮家里就是做房地产的，所以对这方面有些了解。
“好好努力吧，我真的没啥大愿望了，先不亏本再说。”野泽站起来，准备去开音响，接着进行练习。
——
半夜十二点音源放出的时候，她们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循环着那几首歌，尤其是韩智妮，就差一个舞台了，整个人兴奋的在床上蹦来蹦去。
金绒雅对成绩都不太关心了，躺在床上敷着面膜看着书。
“姐姐你手机拿过来，我一起循环！”韩智妮一步跨到她的床上，在床尾那蹦跶着。
韩智妮拿着两个手机一起放着音乐，声音杂噪到烦人，要不是今天金绒雅心情还不错，那她可能会死的很惨。
“啊啊啊！第三！”韩智妮激动的拿着手机跑出去，随后她就听到客厅炸开，那几个小女生一起喊着。
金绒雅深呼了一口气，看来今晚不用睡了。
接下来几个小时，那六个人坐在客厅里隔一会儿一喊，虽然成绩每次都在往下掉，但一次只掉一个排名，她们对此已经很满足了。
凌晨六点多的时候韩东夏他们就来接人，准备出发前往音乐节目。
那六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在车上闹腾个不停，就连姜迟妍和全卡诺都很激动。金绒雅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真的很想睡觉啊！
还是那个大厅，还是那些工作人员，即使环境态度都不是很好她们也开心，终于回归了，终于能站上舞台了！
“今天就这一个行程，结束后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开始才是一场大仗。”韩东夏在一旁帮着忙，边整理东西边给她们说接下来几天的行程。
粉丝们也都摸清了她们只上直播的路子，一早就把演播厅占领了，一眼看过去，全是星星棒。
那些大男生拿着星星棒，努力的应援着，每一句词都喊的很用力。
虽然她们并没有很出名，但至少是幸福的。每天守着舞台，跟粉丝交流，成为他们日常生活中的小幸福，双方互相依靠和坚持，度过着无名期。
签售会那天，金绒雅久违的坐在最中间，认真的看着台下每一个粉丝。
能进签售的粉丝都经过很严格的选拔，他们不只要买的专辑多，还要官咖等级在Lv.3以上。
工作人员在后面盯着粉丝，防止出现什么意外事故。
“我发现……今天有好多生面孔。”金绒雅刚刚在前名的时候，发现有不少人她都没印象。
“我是这次才入粉的！”台下一个小男生喊到。
“姐姐太漂亮了！”
“绒雅啊，看这里！”
“不要喊，一会儿就听不清楚你们说什么了。”金绒雅拿着话筒安抚着他们激动的情绪。
“绒雅啊！今天《SOMEONE COME IN》的MV破一千万了！”台下的李星激动的喊着，她也是刚刚才知道。
距离MV放出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就破了千万。
“嗯？”
“真的吗！”
“哇，你们好棒！”
几个人都惊讶的说到，一千万播放量对于她们来说，可能是最好的成绩了。
每天都会观察粉丝在干什么的韩智妮说道：“我相信你们已经快把这首歌的MV看吐了吧。”
“……有一点点。”台下粉丝笑道。
“这个能说吗？”韩智妮看向金绒雅，想先征求她的同意。
“什么？”金绒雅靠过去。
韩智妮放下话筒，挡着嘴，悄悄地对她说：“FM里面的VCR有下次回归的预告。”
“不可以。”金绒雅抬起身子说。
韩智妮重新拾起话筒，可惜的说：“怎么办，姐姐说这个消息不能说……”
“什么？”
“回归吗？”
“我们也想知道！”
“你们明年就知道了。”姜迟妍拿起话筒笑了笑说。
朴纪森看到工作人员发的信号，拿起话筒对着台下的粉丝说：“怎么办，今天就要结束了……晚上会在官咖更新的，只有入选签售会的孩子可以看……记得不要外传哦！”
七个人说着结束语，依依不舍的对粉丝挥着手，回到台后大家就开始换衣服准备去接受采访。
韩智妮换好衣服后问：“为什么咱们都不上节目呢？”
“一个个都冷的跟冰块似的，去给节目当观众吗？”金绒雅毫不犹豫的说。
她们七个人都喜欢安静，又都没有幽默感，上了节目也有可能是通篇剪辑的结果。
“是这么个道理。”韩智妮无法反驳。
野泽看了一眼日期说：“这次回归忙得我想死，这几天学校天天考试，咱们还得准备年末的舞台……我估计这回我要掉出前十了。”
现在已经十一月初了，各大颁奖礼开始邀人，就连年末的歌谣祭都已经开始准备。
她们入围了几个颁奖礼的新人候补，但金绒雅提前给她们打了预防针，说让别期待，奖肯定不是她们的。
“你要是敢掉出前十，社长一定会发飙的。”韩智妮很明了的说。
马上就要高考了，她们这几个人的成绩肯定要拉出来溜一圈，记者去学校了解情况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智妮啊，晚樱啊，你们两个要不要试试跳级？”姜迟妍想了半天，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姐你当跳级是吃饭吗？我想跳就跳啊！”韩智妮可生气了，她最近学习成绩好不容易提上去了，能稍微松懈一点，现在又说让她试试跳级，
“可以啊！”林晚樱觉得挺好，早点毕业早点进大学。
韩智妮听她说的，立刻扭头恶狠狠的盯着她。
“初中的课程没什么好学的，这些我在小学的时候家里就请了老师来教。”林晚樱在学习方面在队里能排前列，主要是自觉性高，再加上家里几个哥哥都是剑桥大学出来的，弄的她不得不上进。
“……真是Sorry，我家没请过家教！”韩智妮阴阳怪气的说。
“现在请不就行了，今年初中一毕业，后面直接请老师来，这样更快，省的你们还得去学校。两年时间应该够了，参加一六年的高考，很充分。”姜迟妍的想法是对的，因为请家教老师比在学校学习更容易。
金绒雅也说：“这样确实很简单，只用学语数英，再加个物理或者化学的一二册就好。”她之前就是这么学的，高考考什么她学什么，除此之外的一律不看。
韩国的高考科目很多，但是可以选择，除了必考的语数英，只用再选一个科目就好。但三年里要学习的科目多达二十个，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学校，不如回来自己学，反正高考只考四门。
“说的简单，但我总觉得做不到……”韩智妮不像她们，她从小学习就不是多用功。
“你做不到也得做！”金绒雅觉得这事没得商量。
姜迟妍问：“你们初中三年课程教完了吗？”她正拿着手机联系老师。
“上学期就教完了。”林晚樱和韩智妮是一个班的，她们上的是首尔比较有名的初中，升学率高，竞争也激烈，在初二的时候基本就把所有课程教完了。
姜迟妍给老师发着信息，说着两个人的情况。
“那从明天开始复习，准备考试。”姜迟妍把手机一收，决定道。
“啊……”韩智妮一声哀嚎，倒在地上。
走出签售会场地的时候，韩智妮一脸的不高兴，嘴噘的都可以挂酱油瓶子了。
“智妮啊！”
“怎么了？”
“智妮智妮！”
韩智妮挥挥手说：“没什么，就是要考试了，不开心……”
“没事，考得不好也没事！”
“没关系的！”
“不要不开心啊！”
粉丝们都在安慰着她，但韩智妮的抵触情绪还是很强。
她装作没事的笑了笑，问那些粉丝：“《回归记忆Ⅱ》你们看了没？”
“看了！真的好辛苦，还要去学校！”
“是啊，我好想念暑假……”韩智妮靠在车窗上，一脸怨念。
车子慢慢启动，开上了马路，后面的粉丝渐渐变小，直至看不见。韩智妮将窗户摇上去，不开心的撇着嘴。
“如果等你正常上学毕业，那我们可能得等到一八年。”野泽给她解释着。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去进行活动。”
等全员上了大学，时间才稍稍多起来。
韩智妮都知道这些理，但就是对自己没信心，万一没考好，毁了她们的学霸形象，那该怎么办。
“这么多人呢，我们还教不了一个你？”朴纪森也说。
“……知道了。”韩智妮默默回答。
——
晚上新一集的《回归记忆》上线，大家都在等着，每次活动都没有综艺节目看，他们也只能靠这个续命了。
“大家好，我是晚樱……”林晚樱举着相机，在SBS的过道中走着。
“今天是第二周打歌，刚刚吃完饭刷完牙，现在准备回去补妆。”她拿着相机往待机室大厅走。
韩智妮还有野泽绮耶在写作业，其他人都在干别的事。
“你怎么还在写题？”林晚樱问，她今天看韩智妮写了一整天数学题了。
“疏解压力……”韩智妮把从英语那得到的压力都缓解到数学上。
林晚樱讲摄像机交给经纪人，坐下跟她一起看题。
“拿数学题疏解压力，厉害厉害。”
野泽正在写化学卷子，一个个化学名称看的她头疼：“为什么这卷子怎么写都不见完呢？”她翻了一下，数了数，还有三张。
“加油，胜利就在前方，还有你这道题写错了。”朴纪森就坐在她后面，她的作业早就完成了，只不过野泽因为在日本有行程所以耽误了。
野泽看着那道题，痛苦的低下头：“……我的妈耶，我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
估计在待机室里写卷子写作业的女团只此一家，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书，认真的看着，倒是有不少工作人员在一旁玩手机。
“在看什么？”韩东夏举着摄像机走到金绒雅旁边。
金绒雅看了一眼书名说：“《怪诞心理学》……挺有意思的。”
“大概讲了什么？”
“就是日常中一些行为后面所隐藏的心理活动……”金绒雅一句话总结了这本书的内容。
韩东夏又走到姜迟妍那，问她在看什么。
“《身体语言密码》”
“……你们最近跟心理学过不去吗？”韩东夏问。
“挺好看的啊！”姜迟妍一脸奇怪，不觉得有什么。
这段视频才被放出来二十分钟，她们就轮番上实搜。
「化学卷子」
「回归记忆」
「怪诞心理学」
「金绒雅」
韩智妮在家躺着，热度就自己找来了，她原本正在看粉丝们最近都在做什么，结果就在实搜上去看到了金绒雅的名字。
“嗯？”
她点进去一看，里面都是在讨论最新一集的《回归记忆》，韩智妮的印象也模模糊糊，完全不知道那天自己做了什么，看了视频才回忆起来。
“姐……你上实搜一位了。”韩智妮把手机给金绒雅看。
“我什么也没做啊。”金绒雅一脸诧异，她今天好像没干什么吧！
“今天有《回归记忆》”
“啊……”金绒雅都已经见怪不怪了，每次《回归记忆》播出，她们就会不停上实时搜索。
韩智妮说：“主要是……今天从第一到第十，都是咱们！”平常也就会上一两个，可今天却是洗排名。
“那应该是社长让咱们公司人挨个拿手机搜的。”金绒雅不用想都知道。
这时候所有的员工都下了班，IP地址都不一样。再加上粉丝的加持，一个一个点进去，排名肯定会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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