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与道教有关的,太上老君,菩提老祖,自然更是深信不疑,会因而相信嫦娥的存在,也就能理解了。
江绯白拍拍叶开的肩膀,“好了,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月亮上是没有嫦娥的。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
叶开哭的十分伤心,“谁让你平时总拿这种事情哄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江绯白无言以对,他就是看叶开平日里的生活太枯燥,才想出那些不靠谱的伪科学,让叶开带人去验证。
没想到因此让江绯白的信誉在叶开这里大打折扣。
第111章 弟 妹
“怎么办啊,我想着嫦娥仙子有玉兔,还亲自养了一只大白鹅,这样才配做第一个看见嫦娥仙子的凡人。”
“现在,嫦娥仙子没了,我的小黑要怎么办啊?”
江绯白不是很能明白叶开的逻辑,但是他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小黑大爷,是叶开为了面见嫦娥仙子才特意养着的。
科学达人的浪漫心思,江绯白一点都不明白,只能无力的安慰叶开:“没了嫦娥仙子,不是还有千里眼吗?有了这东西,阿兄你就是一代宗师了。”
已经观看过月亮的先生,此时也围在江绯白周围,对他的话点头表示认同。
叶开听了这话,哭的更加伤心了。
“我的嫦娥仙子啊。”
江绯白:“……”
众先生也心思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这位一代宗师,有了千里眼以及今天晚上的发现,在有定北书院做后盾,叶开就是妥妥的一代宗师。
眼前这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像个没吃到奶的孩子宗师,真是,辣眼睛。
羽书先生忍了半响,出声说:“奇人总有不同常人之处,我们应该用包容的心胸去对待他们。”
众人只能捏着鼻子点头认了,实在不想继续看眼前如此辣眼睛的场景,纷纷转身去看望月楼的布置去了。
望月楼因为其高高的楼层,阻隔了一部分平日想来见识一番的先生。在加上吴先生孤僻的性格,又拒绝一部分想来参观的先生。
因此,大家还真没几人认真的观摩过望月楼的布置。
江绯白忍无可忍,伸出手提着叶开的后领子,“够了啊,你要是继续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叶开看看江绯白,在看看周围其他兴致勃勃,一副准备回去就把今天见闻写下来传于后人样子的先生们,抹一把眼泪。
跑了。
边跑还边说:“我去找道长说理去,大白你又骗我。”
江绯白头皮发麻,看来叶开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才想着去他爹哪里寻求安慰。
他是不反对叶开寻求安慰,但是为什么要说是自己偏他?明明在之前就说的清清楚楚,是你自己不相信而已。
知不知道你爹的药粉会让人寝食难安,大夫还找不出毛病?知不知道家里熊孩子在你爹那里偷了药丸,都说是我指使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偷偷去找东西,被抓住了,也栽赃给我?是不是忘了,你爹现在有多不待见我?
看看周围假装不在意,却偷偷看笑话的先生们,江绯白摸摸鼻子,带着两个玩的乐不思蜀的熊孩子回家去了。
他表示自己也很受伤害,要回家找媳妇儿安慰一下千疮百孔的心灵。
回到家里,已是深夜,两个孩子硬是要和江绯白夫妻一起睡,要给秦灵槐讲述今天晚上的神奇见闻。
气的江绯白这个想寻求媳妇儿安慰的受伤人士,只能抱着和他最贴心的小月亮去谈心说悄悄话去了。
江绯白在小榻上逗弄自己的宝贝女儿,月亮快要一岁了,平日里江绯白和秦灵槐有事,就是刘氏和外祖母带着。
据说是个脾气十分柔和的小姑娘,不哭不闹,饿了、热了、尿了都是哼唧几声,只要让人关注到她的需求,就安安静静的做她自己的事。
江绯白就是觉得小孩子家的太安静,才一天到晚,有时间就逗月亮说说话。
北天道长也说了,“你就是关心则乱,小家伙好着呢,而且十分机灵,你小子到底从哪里看出小家伙呆头呆脑的?”
江绯白也说不上,就是全家的孩子,从没有一个像月亮这么省心的,让他十分不习惯,总担心月亮哪里有个不好。
为这,刘氏常常对江绯白没有好脸色,“你一个当爹的,整日里不想点好的,总是觉得自己闺女哪里有毛病,还有当爹的样子吗?”
外祖母王氏打完圆场,也少不得说江绯白几句:“没轻没重,什么话都能往外说吗?”
那时候王氏看江绯白的眼神,就和看她不上进的孙子刘容烨和刘容磊一模一样。
就是恨铁不成钢中,还夹杂着深深的不可置信。
江绯白摇摇头,甩出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把闺女趁他不注意,偷偷拽住的头发,小心地拯救出来。
这么一看,自己闺女确实是个机灵的,虽然沉默了一点,但是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已经初初显现。
就是爱揪人的头发胡子,尤其是书院中老先生的胡子,几乎都遭到过月亮小姑娘的毒手。
揪住不撒手,小手上力气还挺大。要是外祖母王氏与母亲刘氏不在家时,外祖父刘博文临时带一天月亮。
那刘老先生的修理的整整齐齐的一把美须,就要重新修理了。
后来,刘老先生有了经验,每每到了需要他带月亮的时候,就非常有爱心的把月亮带到书院里去。
“唉,老夫看你们孤家寡人的,亲人都不在身边,让老夫这曾外孙女陪陪你们。”
刚开始,老先生们确实很开心,毕竟这小姑娘一眼看过去,就是乖乖巧巧,粉雕玉琢,十分惹人疼爱的。
众先生都抢着逗弄这小丫头,好东西像不要钱一样给小姑娘送去。看的江绯白牙疼不已。
那支据说前朝制笔大家的封山之作,他可是眼馋很久了,陈先生一直很鄙夷的告诉江绯白:“江先生你不是同道中人,不能体会其中的乐趣,还是不要糟蹋好东西了。”
然后,就送给了把笔当磨牙棒啃的月亮,月亮还嫌弃口感不好,随手扔在一边。
陈先生那时却不在意的说:“这笔和人是要讲缘分的,小月亮一看就与这笔有缘分。”
有个屁的缘分,江绯白恨恨的想。
还有什么女儿家的发簪,七八岁女童穿的金缕鞋,只有江绯白想不到的,没有先生们送不出手的。
要不是看对方是一群老头子,江绯白都要怀疑这么大手笔的给自己女儿送礼物,是不是有什么企图。
月亮与那些老先生渐渐熟悉之后,就不像开始那么客气了,先生们的胡子,几乎就没有谁能躲过月亮小姑娘的毒手。
尽管众先生知道月亮有这个习惯,但是每当月亮安静的坐在那里,用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你时,你就忍不住想抱着她,亲亲她粉嫩嫩的脸蛋。
因此,先生们对月亮那是又爱又怕,每次都是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胡子,然后小心地与月亮说话。
江绯白叹口气,他承认,自己现在就像之前的星星,觉得自己女儿这么好。
将来要是有一天,她笑着对自己说:“爹爹,郑家的小公子最温柔,魏家的小公子最会说话,孙家的小公子学问最好,但是月亮觉得周家的小公子最得我心。”
他只要想一想,就有无数问题,还有数不清的担忧。
事实上,自己眼中的傻女儿,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十分机灵的小姑娘,尽管这个小姑娘还不满一岁。
但是她出生的这几个月,收到的礼物,已经比星星和阳阳的小私库加起来都要多。
她乖巧可爱的外貌,不仅让江家一众叔叔和姑姑们一个劲儿大老远的给她送礼物回来。
书院里老先生的好东西,月亮小姑娘也没少收,还有书院的里的学生,见了月亮,总想给她带点什么东西,要不然月亮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们时,总让他们想为这个小姑娘做点什么才好。
江绯白得承认,自己女儿是极有个人魅力的,书院里先生以前嘲笑江绯白,都说:“连星星个小娃娃都比不上。”
现在好了,星星也好,阳阳也好,都是旧爱,只有月亮小姑娘才是大家的心头好。
他们现在开口闭口就是:“月亮都懂的道理,还要老夫教你?”
虽然江绯白还是不明白大家是怎么知道,那些道理月亮这个小人儿会懂。
这时,旁边传来星星的声音,“娘亲,您没亲眼看到真是太可惜了,改天,等映决叔叔带人给望月楼修建了升降机,到时候咱们一起去看。”
阳阳也点头,“就是,娘亲,月亮上确实没有仙子,叶开叔叔哭的可伤心了。就是不知道以后他还会不会喜欢小黑了。”
“要是叶开叔叔不喜欢小黑了,咱家就养着小黑吧,好不好?”
阳阳征求一下秦灵槐的意见。
秦灵槐果然如阳阳预想的一样点头同意了。阳阳继续说:“就算月亮上有仙女,那也没有咱家的好看。”
星星也适时地送上马屁,“就是,咱家里,娘亲是大仙女,月亮是小仙女,杏仁儿姑姑勉强算是最不温柔的傻仙女。”
江绯白抱着已经睡着的月亮走过来,“好了,闹了一整天,既然要在这里睡,抓紧上床,妹妹已经睡着了。”
两个孩子看了一眼江绯白怀里的月亮,快速脱掉鞋子上床。
秦灵槐躺在最里边,江绯白在最外边儿,幸好床足够大,要不然一家人还真睡不下。
等几个孩子均匀的呼吸声传出来时,江绯白撑起胳膊,给几人仔细盖好被子。
然后与同样没有睡着的秦灵槐相视一笑,两人中间隔着三个孩子,笑的像孩子一样满足。
江家这边热热闹闹的办完了江绯染与白珩的婚事,两人与江清云小吴氏一起回到京城祭祖。
然后又继续他们永远也折腾不完的生意去了。
刘氏忍不住对江绯白说:“赚钱哪里有个够,让那两孩子别为了生意耽误了正事儿。”
江绯白只能好言好语的劝刘氏:“他们都年纪轻轻的,要是成日里无所事事,那才愁人呢,现在啊,正正好。”
“况且,我看着绯染与那白家小姐之间,还有的折腾呢,就让他们在外面折腾,免得在家里大家看了烦心。”
事实上,就那么几天功夫,刘氏也看明白了,那两个强势的人,谁都没有轻易服软,两人还较着劲儿呢。
“绯染在这上面,果然是个不开窍的,白珩那孩子,竟然也是没开窍的,过日子哪里是相互较劲儿过下去的?”
秦灵槐感叹,“也不知道这么两个迟钝的人,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刘氏赶忙说:“这都是老天保佑啊,要是没有白珩那傻孩子,绯染还不知道打光棍到什么时候呢。”
刘氏说着,就打算去和她母亲王氏念叨念叨去。
刘氏与王氏在近一年里,过得可谓是十分舒适了。母女两人从前聚少离多,现在住在一起,还没有糟心事烦人。
整日里都能想到各种新鲜事做,刘氏在王氏面前,就像重新变回少女的性子一样,和王氏形影不离。
就连刘氏最爱的杏仁儿,也写信来抱怨:“母亲,杏仁儿已经有两个月没有接到您的亲笔信了,是不是家里有了小侄女,您就不爱杏仁儿了?”
江绯白对杏仁儿与刘氏之间黏黏糊糊的信件没什么兴趣,也不得不给杏仁儿去信,“母亲最近与外祖母之间有许多事情要忙,杏仁儿要是有事,就与大哥或者大嫂说,母亲大概没有时间搭理你。”
然后,就再也没有收到杏仁儿的来信。
这边,刚解决了江绯染这个大龄青年的婚姻问题,马上就十月里了,宁王萧佑宁喜滋滋的来找江绯白。
两人刚到书房,萧佑宁就忍不住拿出明黄的圣旨,直接塞给江绯白:“安哥儿,你快看,大哥与父皇终于答应了。”
江绯白匆匆的扫了一眼圣旨的内容,很是惊讶,打量了一番萧佑宁。
半响,认真的问他:“你是认真的?你怎么做到的?”
萧佑宁也同样认真的点头,“我的真心,从来都没有改变过,至于怎么做到的嘛?”
说着嘿嘿笑起来,“这件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怎么能让大舅哥知道自己为了这道圣旨,每日给京中去一封信,连着快一年的时间。
终于,还是母后看不下去,提醒他,“你父皇想出去玩儿,想的发疯,只是你大哥一直不同意。”
然后,他就成功的深入父皇阵营,然后刺探到父皇最新的逃出宫计划,然后告知皇兄,换来了这道圣旨。
这倒霉孩子现在还不知道,他母后的意思是,让他帮助他父皇出宫,他父皇也能给他一道同样有用的圣旨呀。
那样的话,宁王与太上皇同样在宫外,皇帝就是想找人出气,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
关键的是,太后她老人家也就有机会出宫去玩儿了。她可是听杏仁儿丫头说了许多宫外的事情。
在杏仁儿嘴里那些无趣又无能的江湖,却是让太后老人家羡慕不已。从那以后,太后就爱上了听杏仁儿讲故事,以及想办法与太上皇一样——逃出宫去。
杏仁儿绝对想不到,她只是在皇宫里认真的与喜公公切磋了小半年,就让太后老人家一颗躁动的心彻底的开始行动起来。
只不过,太后老人家出宫的第一个计划,与她想的有些偏差,以至于没能实现。
萧佑宁表示,他又不傻,现在全天下皇兄的话最好使,父皇都被皇兄压着不许出宫闯祸,他当然是站皇兄这边的。
所以,江绯灵就与宁王一起,愉快的奔向京城,身后跟着无数江家的嫁妆队伍。
两人在京城成亲,然后宁王大婚后,就要就藩。以后他半年时间在封地,半年时间陪媳妇儿。
江绯灵在哪里,萧佑宁就在哪里。原本江绯灵陪萧佑宁就藩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江绯灵在之前就提出要求:要成亲可以,除了满足我江家的要求外,还不能影响我在定北书院的事情。
所以,以后萧佑宁每年中,有半年时间就呆在兴庆府陪媳妇儿。至于江绯灵,则是看情况,抽出半年时间去封地陪萧佑宁。
今上是出于对自己的自信,权利全部掌握在他手里,弟弟们是没有一丁点能威胁到他的可能,所以,对自己最小的弟弟宠爱一些,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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