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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逢春醒来的时候,就见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嘴里塞着东西不能说话,双手还被绑在床头。
头昏昏沉沉的,心里隐隐有一股燥热升起,仔细回想刚才的情境,不难明白她现在是什么处境。
“呜呜呜——呜呜呜——”救命啊——有人吗——
想求救却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拼命往下扯动自己的双手,腕上都勒出了红痕却仍然没有挣脱,赵逢春抬头望着天花板,焦虑而害怕,声音越发无助。
没多久听见房门响起,抬眼望去,赵逢春就看见吴均醉醺醺地过来了。
“哟,美女~”
猥|琐的笑声响起,吴均东倒西歪地向床边走去,眼中泛出淫|邪的光。
“这个礼物,我喜欢,嗝~”
说着吴均打了个酒嗝,色眯眯地盯着赵逢春,作势就要扑到她身上。
“呜呜!”滚开!
赵逢春嫌恶地瞪着不断靠近的吴均,拼命移动身子,等待好时机。
就在吴均扑过来的时候,赵逢春抬腿猛踢了他一脚,正好踢中他的要害。
伴随着一声惨叫,吴均吃痛地捂着下身半蹲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赵逢春,咬牙骂了一句“臭娘们儿”。
赵逢春继续挣扎,奈何手被绑地太死,只能不抱希望地呼救,想及将要发生的事情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泫然欲泣,表情却倔强地不肯认输。
吴均很快缓解过来,这次长了记性,事先控制住了赵逢春的双腿这才来到了床边,使劲儿捏起了赵逢春的下巴。
“小妞儿脾气还挺烈,我告诉你,大爷我专治烈女!”
伸手拿掉赵逢春嘴里的东西,吴均低头撅起嘴就往她脸上亲。
“滚!”
赵逢春嫌恶地扭过了头,敏感地察觉到了耳侧落下的油腻,恶心地想吐。
“你别碰我,我会告你的,告你强|奸!”
双腿使劲儿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感觉到吴均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赵逢春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吴均一边压制着赵逢春,一边去脱她身上的衣服,他也中了药,喘着粗气兴奋异常。
“好啊,你去告啊,先让大爷我爽了再说!”
外套脱下来了,吴均又在解自己裤子的扣子,“撕拉”一声拉链拉开的声音响起,赵逢春感到屈辱无比。
然而药性发作,赵逢春却又发现自己由于和男人的接触更加燥热,身体的反应和理智相悖,再坚强的女人面对如此的难堪也是脆弱的,眼角一湿已然落泪。
“放心,哥哥等会儿会让你舒服的。”
“你滚开!”
赵逢春奋力挣扎,吴均褪不开她的裤子,忍不住臭骂了声,伸手扇了她一耳光。
巴掌落到脸上“啪”地一声响,掩盖了门开的声音,吴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翻到了床下。
*
“陆远帆。”
赵逢春惊喜地叫了出来,风尘仆仆出现的人影,正是匆忙赶来的陆远帆。
“没事儿吧?”陆远帆关切地询问,一眼看到赵逢春勒得发红的手腕,眼神发紧。
“嗯嗯。”赵逢春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摇头,想告诉他她没事儿,她还是好的。
赵逢春手腕上的领带被绑成了死结解不开,陆远帆干脆用蛮力扯断了床头的部分,刚想伸手抱抱她,还没动作就被获得自由的赵逢春整个扑了过来。
心惊胆战,失而复得,万幸之幸,陆远帆也紧紧用力抱住了她,想把她勒进自己的骨头里。
高大的男人如山一般出现在面前,带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赵逢春瞬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失声哭了起来。
“陆远帆!”
“没事儿,我来了。”
赵逢春心有余悸,听见陆远帆的温声安抚哭得更痛了,后怕过后,就是无尽的委屈,她差点就要被迫失身,
这头两个人相依偎,那边吴均晃晃悠悠地半站了起来,对着陆远帆破口大骂。
“刘家的小杂种,你他妈的也敢打我?”
听见吴均的声音,陆远帆眉眼狠厉地扫了过去,想起赵逢春方才衣衫不整的模样,热血翻涌,冲动地起身就要过去揍他。
“别走,不要离开我。”
赵逢□□效已经起了,头脑并不是很清楚,还以为陆远帆是要推开她,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不让他走。
“乖,我不走。”
陆远帆又拍了拍赵逢春的背给予安慰,小心将她上身的衣服穿好,等她安静下来,才松开了她的手臂。
吴均还在那儿骂骂咧咧,陆远帆一步一步走过去,面容冰冷,气场骇人,他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起来,不知道撞到了身后的什么腿一软又摔倒了。
陆远帆拎起他的衣领,伸出拳头就揍向了他的脸,吴均痛呼连连,条件反射地想打回去,但是喝醉后的他根本不是陆远帆的对手,很快便鼻青脸肿地被甩飞在地,陆远帆又恨恨地踹了他几脚。
“陆远帆,我难受。”
这时候赵逢春痛苦地呼唤起了他的名字,陆远帆转头,她面色潮红,正躺在床上痛苦难耐地翻滚,眯着眼睛满头热汗,手已经失控地在扯自己的衣服。
“你给她下|药了?”陆远帆声音狠厉地掐住了吴均的脖子。
“别别别,我没有啊!”吴均连声求饶,边呼痛边说道:“王雅娴说要送我礼物,我一进门就见她躺在我房间里,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啊!”
“王雅娴是谁?”
“一个模特儿。”
闻言陆远帆眉梢不悦地凝起,薄唇一抿,下手快准狠,“咔擦”一声响就把吴均的胳膊肘拧骨折了。
“嗷——”吴均的痛呼声响彻整个房间,却仍是听到了陆远帆阴狠的话语。
“你今天要是真碰了她,我不会让你活着出去。”
吴均骨头一冷,不禁浑身发颤,咬牙忍着痛,再不敢发出声音。
而那头,赵逢春砰地滚到了地下,疼痛感使她清醒了一些,身体的燥热让她清楚自己是药效发作。
强撑起仅剩的意志爬起来,赵逢春不顾身后陆远帆的呼声,匆匆地跑进了房间里的浴室,反锁上门就跑去打开了淋浴头,寒冷的天冰冷的水迎头冲下,浑身一个机灵头脑清醒,燥热感少了很多。
“赵逢春,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听见陆远帆在外面敲门,赵逢春蹲下抱紧了身子,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我不要!我不要去!”
她中了催|情药,她不要去医院遭受人的异样目光,也不要让陆远帆看到她这幅难堪的样子。
而且,药效发作,现在已经晚了。
没多久适应了冷水的温度,赵逢春的身体又开始燥热起来,她忍不住脱掉衣服贴紧了地面去汲取冰凉。
不行,这样不行,赵逢春脚步踉跄地来到了浴缸,边放冷水边把自己整个人泡了进去。
她之前还喝了白酒和啤酒,酒精混杂着催|情药水,似乎已经融入到了血液里。
心头像是燃着一把火,冰冷的水也无法缓解身上的燥热,力气消失,头脑也开始昏昏沉沉的,渐渐地听不见外面的声音……
“你先出来,我带你去医院!”
外面陆远帆还在努力地劝解着,这时候于伟也匆匆赶来了,一进门他就听见陆远帆这样的话,忍不住目瞪口呆地吐槽起来。
“我去,这种时候了居然还想着去医院,我说老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直接上啊!”
陆远帆冷冷地扫过来一眼,于伟马上噤声,无辜地摊了摊双手,脸上笑得贱兮兮的。
“您自便,带人去医院,去你家,就是直接在酒店开|房也行。”
被于伟这么一刺激,陆远帆血性因子迭起,一脚就踹开了浴室的门。
进去就看见赵逢春蜷缩在浴缸里面冻得发抖,不断蔓延的冷水快要将她的头淹了进去,陆远帆神色一紧,不由庆幸自己刚闯了进来。
从冷水中捞起赵逢春,把她身上浸了水后沉重的外套脱掉,陆远帆也不管她身上湿淋淋的,卷起来赵逢春就塞进自己的大衣里抱了起来。
“给我查清楚了都有谁,一个都不能放过!”
陆远帆撂下一句狠话,就抱着赵逢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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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那人决绝的背影,于伟暗自叹了口气,陆远帆顾虑地不算多余,圈子里这种事情太多,根本防不胜防,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进去。
这次是赵逢春,陆远帆的心上人,幸运逃过。而之前那些被吴均这类人糟蹋的小姑娘不知道有多少,无权无势无背景,只能哑巴吃黄连,任事情悄悄过去。
关上了门,于伟慢步走向了吴均那边,胖胖的脸笑眯眯地望着他,“吴导,好久不见啊。”
方才陆远帆威胁要打断他的腿,吴均被吓得不敢乱动,这时认出来了于伟,连忙激动地凑了过去。
“于哥,救救我,快送我去医院,我胳膊被他弄骨折了,痛死我了。”
“哟呵,”于伟笑着嗤了一声,调侃道:“吴导,您以前不是老叫我小于么。”
知道于伟和陆远帆是好友,见他笑眯眯地好说话,吴均连忙为自己开脱:“于哥,这事儿真的不怨我,都是王雅娴,今天请客什么的都是她弄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真的吗?王雅娴一个模特儿,她什么时候有权利命令我剧组的工作人员了?”
“她说参赛的模特个个都是大美女,我一时兴起就过来了,后来她又说送给我一份礼物,我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女人躺我床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于伟一琢磨,事情就明白了七七八八。王雅娴是朱婷的亲表姐,估计是觉得赵逢春这人没什么后台,就弄了这么一出想为表妹出口气,谁想到倒霉撞到惹不起的人了。
“吴均啊,你怎么我都可以,但是陆远帆是什么人,你得先回去问问你老爹,看看这人你惹不惹得起?”
吴均没把于伟这句话记在心上,事后本来还真得想找陆远帆报复,谁想到却先被他老爹训了一顿。
——陆远帆是什么东西?不就一个小文物公司的私生子么,爹,您可不怕他一个做生意的!
——刘赫是不算什么,可是他姓陆,他哥哥陆寻可娶了陈家的独女,陈夫人姓徐,北城徐家,上头的!
听到北城徐家吴均脸色一变,再也不敢造次,但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苦水,不用别人动手,他就先从王雅娴那儿出了口气。
那些都是后话了,说回现在,于伟吩咐了声酒店的人把吴均送到医院后,就把电话打给了陆寻。
也真的是万幸,这家酒店好巧不巧是陈觅夏名下的产业,陆寻是实际掌舵人,要不然陆远帆也不能这么顺利地调监控找到赵逢春和拿到房卡进来。
显然在陆寻心里赵逢春并没有什么地位,他即使知道了也没过来。
于伟跟陆寻大致讲了讲,说赵逢春被下了药但来得及时还什么都没发生,陆远帆现在抱着她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医院还是去哪了。
陆寻不由咋舌,笑着揶揄了于伟一声,“老于,不愧是导演啊,竟然弄出个这么精彩的剧本,不过你这招儿也忒损了点儿。”
“等等等等!”于伟立马将陆寻打断,严肃地解释道:“我声明啊,这件事可不是我做的,我原是想着借栗青让陆远帆吃醋的,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出,只能说女人是老虎,最毒妇人心!”
想当初于伟和陆寻差不多,也没把赵逢春看在眼里,只不过这段时间接触多了,看着那么努力的一个好姑娘,他还真的慢慢心软了,哪里会忍心这么对她,万一哪个步骤错了,陆远帆可不得掐死他?
“不管怎样,我们的计划可以再进一步了。”
“对,天助我也!”
第68章
陆远帆出门后有犹豫过,但最终还是选择了让赵逢春就医,这是最好的选择。
他并不想趁人之危,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
无论是艺术家洛远,还是童年惨淡的陆远帆,都梦想拥有一场纯粹的爱情。
这时候的H市已经步入秋天了,白天还好,夜晚尤其冷,寒风一吹穿着厚厚的外套都要打一个寒颤。
赵逢春浑身都湿透了,一出门就开始发抖,嘴唇都冻得发紫,医院太远陆远帆害怕她冻坏了,于是就近带她去了自己附近的一处房产,想着打电话给私人医生还会更快一点。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事情走向并不像陆远帆想象的那样美好,坏就坏在他料错了自己的好哥哥。
由于考虑到赵逢春的性别,陆远帆特意打电话给了陆寻,托他让陈觅夏的私人医生过来,毕竟有时候男医生会很不方便。
想当然,陆寻找的医生,并没有如约到来。
赵逢春在酒店的时候药……效就已发作,体内散发着层层燥热,而后却又把自己整个人浸湿,湿透的衣服一见风贴在身上冰冷无比,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上车后陆远帆把她放在了副驾驶上,一路上赵逢春都在不停地扭动身体,人已经不清醒,一会儿喊着“好热”,一会儿又喊着“好冷”,只留下了一阵阵痛苦难耐的破碎呻……吟。
陆远帆看着赵逢春难受的样子,心里着急却没办法施与援手,能做的只有加快车速,早点回到家里帮她换身干衣服。
到地方后陆远帆抱赵逢春上楼,刚一靠近她就自觉地扑向了他,路上更是死抱着陆远帆不撒手,脸还一直往他脖子脸上蹭,意识混沌状态下,只是凭本能一般地吻遍了他露在外面的每一寸肌肤。
电梯里还有别的人,看向他们两个的目光充满了异样,赵逢春的动作不停,陆远帆只能红着脸假装视而不见,到楼层电梯门一开就飞奔出去。
听到后面“看现在的年轻人猴急的样儿,就不能忍忍么”之类的话,陆远帆走得更急了,觉得这简直可以列入他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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