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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吵什么，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火火叫醒。”
“旁边不是有助理小哥嘛，快点把火火叫醒。”
就在打赏一波接着一波相当热闹的时候，华火火像诈尸一样，突然从床上惊坐了起来。
她惊恐地看了一眼房间各个地方，并没有再看到红衣女鬼。
看来是走了。
“你怎么样？”姜言皓关心地问。
华火火平复了呼吸，摇头说：“没事。”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睡乱的头发，给姜言皓打了个眼色，开始接着直播。
“大家好，我醒了。”
她看了一眼弹幕，都在猜测她刚才是不是遇上鬼压床了。
“你们猜对了，确实遇上了。不过照惯例，我想科学的解说一下鬼压床。”
她一边调整自己的吸呼，一边继续说。
“睡觉的时候突然有了意识但是身体不能动，事实上是罹患了睡眠障碍的疾病。‘鬼压身’的现象，在睡眠神经医学上是属于一种睡眠瘫痪（sleep para□□is）的症状，患者在睡眠当时，呈现半醒半睡的情境，脑波是清醒的波幅，有些人还会合并有影像的幻觉，但全身肌肉张力降至最低。这是网上对于鬼压床的解释。”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说：“我现在说下我刚才的经历，身体不能动，眼睛好像能看见，可是看不清楚，我想，我是不是遇上了学弟学妹们说的红衣女鬼。然后我就真看到红衣的女鬼出现在床头。”
她起身走到床头的位置指了一下，大概在这个位置。
弹幕里炸开了，为着又见鬼，也为着主播终于承认有鬼。
“主播，你这是承认你真的见到鬼了吗？”
“不对啊，火火小姐姐，你是科学女主播，不可以这样的。”
“火火小课堂要停播吗？不要，我是小课堂的真爱粉，不接受停播。”
“你们太肤浅了，以我身为真爱粉的经验，火火肯定会说，看见红衣女鬼是幻觉，毕竟之前有那么多学弟学妹暗示她。”
华火火看着屏幕，实在觉得观众们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她刚才还担心不知道怎么把话题往科学解说上带，这自动就有人送上来了。
“你说得对，我接受了许多女衣女鬼的暗示，所以我在发生鬼压床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按西医学的说法，发生睡眠瘫痪（sleep para□□is）的症状后，我全身不能动，我紧张地想叫人，想挣扎让自己从床上起来，可这些没用，反而让我越来越紧张，这时我看到了红衣女鬼，说实话很恐怖，但我很快想到，这会不会是被大家暗示后的幻觉。可怎么验证幻觉呢？相信大家有经验了吧。”
她说完露出邪恶的微笑。
弹幕里被火火小课堂洗脑过的认真观众，立即拿出小笔记。
“主播太坏了，我才不说寻找边界bug。”
“小姐姐太坏了，我才不说，多看看周围的人脸够不够丰富多样。幻觉的话，人脸会看不清，或者细节不丰富，可不对啊，小姐姐，你能看到的只有鬼脸。”
“细思恐极，主播妹子的科学办法，难道是鬼压床的时候，我们瞪大双眼盯
盯着女鬼看？看鬼脸的细节够不够多，要是被鬼吓死了，或者把鬼瞪生气了怎么办？好怕怕……”
“对啊，要是鬼脸细节够怎么办？啊啊啊！越想越害怕。”
“咳咳。大家误会了。”华火火刚才确实盯着鬼脸看了半天，很丰富，红衣女鬼反重力的头皮丝一根一根的看得很真切，还有滴血的红唇，腐烂的牙缝，她看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确实，也不一定要看鬼脸，像是家具，或者周围的东西都可以看。任何东西都是有细节的，方法就像《盗梦空间》里一样，区分梦境和现实，除了物体的细节，还有运动轨迹，自然纹路和运动轨迹都是不规则的。就比方这个床架上的木纹，真实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对称的纹路……”
弹幕里又有人问了，“可区分出现实或者幻境之后，再怎么办呢？”
“我们打个比方，鬼压床时，如果分清了现实和幻境，就像知道你面对的是精神伤害，还是物理伤害。区分之后，怎么应对就可以自己选择了，以我的经验来说，就是要冷静，放松，实在动不了可以继续睡。”
华火火说完，弹幕又不安静了。
“怎么自己选择，主播妹子我不懂。”
“精神伤害，你就反复念南无阿弥陀佛。物理伤害你就轮着拳头就是干，不过一般没有听到物理伤害的状况，鬼一般都是精神伤害。”
“我去，真的行吗？”
“从概率来说，被鬼压床压死的少。”
“死了的也不可能告诉你，他是让鬼压死的啊。”
华火火看着众多讨论越来越激烈，俨然要分成两派撕起来。
华火火很有求生欲的不加入战争，她看了一眼窗外的电线，眼睛眯了起来。
收服红衣女鬼什么的，她开始没什么把握，现在和女鬼对盯了一波，她突然有了点信心。
关掉直播，她去客厅里，向学弟学妹们建议。
“我们晚上到顶楼烧烤吧。”
正本来一群愉快的孩子在勾搭、吹牛、吃零食的。
听到她这话，几个学弟学妹都僵住了，嘴边的薯片碎哗哗掉了下来。
“学姐，顶楼是红衣女鬼自杀的地方吧。”
“我们在‘她’自杀的地方烧烤！！？”
aa学弟抬起头，真挚的小眼神看着华火火，“学姐，红衣女鬼走了吧？我们这几天都没遇上她了。”
华火火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副要长谈的样子。
aa立即递了一瓶饮料过去，还很贴心的先给打开盖子。
“刚才，我有被鬼压床。”她说着看了一下众人，一副交流的模样说，“你们之前被鬼压床是什么感觉？”
并不想回忆，几个小学弟学妹零食也不想吃了，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
谁想回忆这种东西。
华火火看出他们的为难，试图让气氛轻松些，她放缓了语气说：“我说下我刚才的感觉，我能清楚地看到红衣女鬼飘在我的床头，但是‘她’只是站着，并没有攻击我，‘她’的表情甚至很痛苦。”
学弟学妹们很抗拒这个问题，并没有人敢去回忆。
aa为难地说：“学姐，我们没你强大，遇上这事光顾着害怕了。”
“对啊，学姐你遇上过，知道的，女鬼出现时，那种真实的恐怖感太吓人了。我哪敢去看鬼，光想着怎么挣扎着让自己醒过来了。”
“是啊，我当时都吓尿了，不想多看鬼一眼。”
华火火始终觉得自己没有看错，看来和学弟学妹们无法交流这个事。
她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个人。
上回在744列车上，她遇上那个吃泡面的小哥应该是个道士，她立即打开手机信箱，
找到之前收到的那条信息，直接给那个小哥回了一条信息。
“请加一下我微信xxxxx，我有事找你帮忙。”
第25章 道士好贵
乖巧如小白兔般的学弟学妹们并不想去楼顶烧烤。
华火火不想强迫他们，这个提议就这么取消了。
可谁知当天晚上，几个抱着手机看小说，打游戏的学弟学妹们再次在床头，或者手机的倒影里看到熟悉的惊悚脸贴在他们旁边偷窥。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尖叫着找到华火火。
“学姐，烧烤是不是，你喜欢吃什么，我这就去买。”
“烤炉那些我有现成的，我去准备碳。”
“我准备饮料，啤酒。”
“你们……”华火火看着惊恐的学弟学妹们，有些一言难尽。
aa学弟这时激动地举起手说：“学姐，学姐，我看了，我听你火火小课堂的，试着去看了那只鬼，可是太恐怖了，她的脸是青色的，皮肤都透着阴冷感。我看不下去，但我照着你小课堂里说的，尽量放松，然后念南无阿弥陀佛，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最后我睡着了，再睡来鬼就没了。有一点可以确定，女鬼并没有攻击我，只是盯着我。”
“我也是，我按照学姐火火小课堂里说的，尽量放松，然后自己突然就睡了。”
华火火仔细听着，这时提了一句：“我没说过要念佛号。”
她可是科学小课堂，并没有加入宗教内容。
“是是是，学姐，我们还要烧烤吗？”
华火火说：“我不是让你们睡觉不要带手机吗？”
“是是是，学姐，我们错了，我们还要烧烤吗？”
华火火想了一下，这时她手机震了一下，有条信息。
微信上有一个叫天罡的人加她。
这个天罡的头像就是个罗盘，她很快想到这人是谁。
“晚点再说，你们先运动一下，晒晒太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相信我，会好的。”她忙给学弟学妹们灌鸡汤，然后低头发信息。
“你是744上的道士吗？”
“吾乃茅山第108代传人天罡师傅，咨询收费标准每小时300元，捉鬼驱邪探风水8000起，具体收费参考……”
一张详细的收费标准图表跟着带了出来，甚至下面还有一条，以上不含食宿及路费，如有其它费用产生需另算。
华火火扫了一眼，这收费还真不便宜。即使是之前的女水鬼小花，没有个二十万都搞不定。
红衣女鬼就更不用说，她付不起，直接把上回拍到的，红衣女鬼的照片发了过去。
火火：
天罡：
火火：
天罡：
火火：
天罡：
火火：
天罡：
华火火看着天罡发出的六个点，心里莫名恐惧。
火火：
天罡：
她和道士小哥的对话就此结束，这小哥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她隐约觉得，这只红衣女鬼应该没那么危险。
当然能认为鬼不危险的只有华火火，我们的女老师钱小丽这几天快被红衣女鬼折磨疯了。
从那天看了华火火的直播后，那只红衣女鬼出现在她家楼层门口，阴冷地与她对望。
她虽然是个无神论者，可是她还是不敢去开门，不敢如华火火般去验证那只鬼是真是假。
她赶紧锁上了房门，躲进卧室里，大热天的她也顾不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不敢冒头。
然而就在她快热死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让她的心整个凉下来。
“钱小丽……钱小丽……钱小丽……”
幽幽的声音，气若游丝，从门外传来，钻进她的耳朵里。
她吓得不敢动弹，这声音她记得，是肖钱的声音。
他的鬼魂来报仇了。
“不是我害的你，别找我，别找我！”她大声吼着，歇斯底里地吼着。
等她平静下来，她才发现声音没了。
她不知道肖钱的鬼魂走了没有，她抱着自己惊恐地坐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她在门镜上看了半天，才壮起胆子打开门。
一阵阴门拂面吹来，钱小丽打了个哆嗦。
身体僵硬得要抽搐起来，可当她扭着僵硬的脖子四处看去，却没有看到什么。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哆嗦地扶着楼梯去上班。
一天里，她右眼皮一直在跳。
可接下来的几天，肖钱依旧会夜夜来她门口，幽幽地喊她。
终于有一天她崩溃了，隔着门大喊：“别找我，不是我干的，我什么也没做，是吴翰！你要找找吴翰！是他让我陷害你作弊，也是他让我和警官说，你喜欢装女人。我知道错了，你别杀我，别杀我！”
钱小丽喊完突然发现，门外的声音静了下来。
她有些不敢相信，平时门外的鬼都要幽幽地叫很久。
她豁出去了，拉开门往外看去，门外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阵阴气打着旋儿吹过。
“终于……走了。”她颓然坐在地上。
其实她这时如果抬头看，在楼上楼梯拐角处，一抹红衣衣角露了出来，正阴阴飘着。
“红衣女鬼”擦着汗，紧张地比了个“嘘！”
“没事，已经进去了。”姜言皓小声说着，向楼下看了一眼。
旁边的华火火却在发呆。
“走吧。”穿着黑衣的姜言皓冲他们招手。
三人鱼贯下楼，跟在最后的“红衣女鬼”被裙角拌了脚，踉跄了一下，还好被华火火扶住了。
“你其实可以脱了。”华火火向“红衣女鬼”建议。
“红衣女鬼”停了下来，一咬牙好爽地脱了头套和裙子。
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短裤。
揭头套的“红衣女鬼”分明就是学弟aa
aa个头略矮170左右，长相是眉目清秀的俊美型，也是那天华火火突发奇想，把他叫来装女鬼。
也是那天晚上，她在女澡堂开了直播。
华火火的直播里第一次出现的实体鬼，其实并不是真鬼，而是几个学弟合力演的一场戏。
目的自然是为了诈真红衣女鬼的老同学钱小丽说出真话。
镜子里的鬼影和隔间里伸出脑袋的红衣女鬼都是，包括后面飘进楼道里的。
“学姐，那个鬼的声音你是怎么合成出来的，太厉害了。还有之前的设计，正好打开的柜门，适时出现的鬼影，每一个都很棒，你怎么做到的，学姐，你真的有拍鬼片的天赋。”aa 回来的路上，一边用湿纸擦掉脸上的女鬼妆，一边花式吹捧。
“巧合吧。”华火火苦笑，她哪有那样的天份，她不过是用系统奖励加大了那些直播的恐怖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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