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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沅/清沅——崔罗什

时间:2018-11-19 10:44:12  作者:崔罗什
  皇帝握住她的手。她的皮肤光洁细腻,皇帝一边把玩她的手,一边想事情,不知不觉间就揉搓得十分用力。
  沈修仪吃痛却不敢出声,只是咬着嘴唇忍着,她能想到她的手背上很快就会是一片青紫。
  “陛下……”她娇声像撒娇一样道,“妾能为陛下分忧吗?”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他低头看看沈修仪手上的红痕,淡淡道:“痛么?”
  沈修仪眼泪都疼出来了,但她还是含着一汪泪水摇摇头。她清楚自己什么神态看起来最无辜,最人怜爱。
  皇帝以往看到沈修仪的泪水总是怜惜,但今天不知道何为,沈修仪的神色看起来格外惺惺作态。他又看了一眼沈修仪的纤纤素手,语气冷淡:“你连一句真话都不敢和朕说,还谈什么替朕分忧。”
  沈修仪一怔,她心中畏惧,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皇帝想的却是,若是顾皇后,她才不会被他这一句话就吓住,但回头想想,也正是顾皇后内心里并不真的畏惧他,她才敢干出那些事情。
  念及此处,皇帝也不想与沈修仪多说,只叫她起来伺候他更衣。
  皇帝起身之后,就去了书房。他召来几个大臣,还有太子,又议宁州城中的事情。
  现在的情形是丹支邪那边无法抵赖,抵赖也没有用,明眼人一看那些证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丹支邪那边还是要做回应,国王偌望一得到消息就写信给了皇帝。皇帝今天刚刚收到这封信。
  信中言辞恳切,若是偌望在面前,就是五体投地跪在地上,对皇帝大唱颂歌。在信中竭尽所能吹捧皇帝。将皇帝说成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千古明君,尧舜也不过如此。
  一封信,洋洋洒洒一大半都是在为皇帝歌功颂德,对两名贵族大臣潜入的事情只是轻飘飘几句带过,只说这两个人绝非有什么异心,绝不会对宁州对大齐有什么伤害。偌望信誓旦旦,这两个人绝对不是去干坏事的。
  信后面还附上一张清单,是丹支邪为皇帝献上的礼品。今年进贡的时间还没到,偌望就迫不及待要献礼了。礼单长长一份,让人眼花缭乱,十分丰厚。
  皇帝心中对偌望这封信看得很清楚——吹捧得过分了些,对正事含糊,最后指望花钱消灾。
  但他并不是不吃偌望这一套。他明知道那些吹捧大半是假话,但还是受用的。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为此事起纷争。只要偌望知道怕了,知难而退,那他可以暂时放过偌望。
  皇帝与几位大臣商量片刻,又问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斟酌字句,道:“此事形势如今偏向大齐,人不放,还可以再看看丹支邪的动作。”
  皇帝点点头,太子的想法没有偏离他的设想太远。他总体是对太子满意的。
  皇帝就对大臣吩咐下去,给偌望回信,礼单上的东西他会收下,扣押的人暂时不放,大齐还要看到更多的“诚意”。
  太子听到皇帝说“诚意”,欲言又止。
  等大臣离开,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皇帝才笑着问:“怎么?你觉得朕对丹支邪太苛刻了?”
  太子道:“偌望自作自受,他受什么都不算苛刻。只是……丹支邪此番举动,本来就是不再对大齐忠心不二。我怕丹支邪会因此承受不住,倒向他人。”
  他看得出皇帝不想与丹支邪开战,所以才在这里慢慢磨。他担心丹支邪对皇帝公然索求越发不满。
  皇帝笑了笑,道:“不用担心。朕心里清楚。”
  他起身,要太子随他一起出去走走。他说:“今天不谈政事了,说点别的。”
  皇帝带着太子骑马一路出了行宫,去了上次太子去看风景的地方——在那里,能清楚鸟瞰普渡寺。
  皇帝骑在马上,看着普渡寺在山间露出的屋脊,道:“这个故事你应当听过许多遍了……”
  他说的是,顾皇后在普渡寺与他偶遇。一切都始于这次相遇,才有了后来顾氏的入宫,成为太子良娣,才到了今天的结果。
  太子低低应了一声。今日皇帝亲自带他来这里,就说明皇帝已经知道他上次与安平公主来这里看普渡寺的事情了。
  皇帝语气略有惆怅:“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
  萧重钧沉默片刻,才道:“父皇……”
  皇帝止住他:“朕知道,她毕竟是你的母亲。这次消夏回去,你可以去看看她。也快到你大婚的时候了,该让她准备准备。”
  婚礼上顾皇后还是得出现的。但是萧重钧总觉得父皇说的话里,不止这一层简单的意思,父皇在思索着什么,谋划着什么,但他看不透。
  这还是顾皇后被软禁之后,皇帝第一次主动提出要他去看看顾皇后。
  太子暂时将心中的不安抛下,他的婚期将近,能见到顾皇后,是一件好事。
  有关丹支邪这边,皇帝将会收下偌望的献礼,这个消息到宁州的时候,宁州这边最高兴的是太守陆道之。
  虽然丹支邪的一切东西都要从宁州走。但是国王偌望直接写给皇帝的信,宁州这边只能放行,并没有权力先拆开看。
  萧广逸这边并不惊讶皇帝的选择。
  他和清沅两个人都推测了,皇帝这时候并不想与丹支邪开战,或者搞出大动静。这事情敲打一下偌望,再得到许多丹支邪的保证,就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
  萧广逸其实也不赞成与丹支邪开战,尤其是如今这时候。他的底线就是康克苏,纳云两个人不能放,绝对不能放。
  只是这时候,已经是京中朝廷和皇帝说了算了。宁州人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卫边关,在城中严密巡查。
  在观望京中和丹支邪这一来一去的商议时候,萧广逸反而轻松了些,好像忙完了一件大事,他在王府中的时间又多了些。
  只有清沅知道,他并没有休息,而是一直在看着这局棋。
  “假若……”清沅一边挪动棋子,一边轻声说,“父皇被偌望迷惑了,说要放回康克苏和纳云呢?”
  午睡之后,他们在院子里纳凉,顺便下棋。
  萧广逸看着棋盘,似乎算得有些慢,他缓缓道:“只要父皇不糊涂……他都不可能下这道旨意……”
  清沅笑了一声:“我说假若。”
  萧广逸道:“那我在宁州,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不与丹支邪开战是一回事,但至少要给必要的震慑和惩戒。如果将康克苏和纳云两人就这么放回去,只怕偌望的野心只会更大,偌望不会觉得大齐宽宏仁慈,只会认为大齐愚蠢,接下来,偌望只会想着他只要下次更小心就好。
  萧广逸又说了一遍:“宁州的事,在宁州解决。”
  清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若皇帝真的下旨放归康克苏和纳云,那萧广逸也会想办法不让这两人活着走出宁州。让偌望知道,在宁州,有人宁愿违抗圣意,也不会放过他们。
  清沅看着他。也许是那眼神有些担忧,萧广逸也觉察到这话题太过肃杀。他不想让清沅为此忧心。
  “对了,”他故作轻松道,“给太子的礼物准备好了么?秋天一到,就是婚礼了。”
  太子大婚他们不回京城观礼,但给太子夫妇的厚礼总要奉上。
  清沅顺着他的话头,不再提丹支邪的事情,微笑道:“已经准备了好几件,只是不知道哪一样好,你来帮我参详参详……”
 
 
第147章 
  皇帝在京郊的消夏比预计结束的早些。宫中并不知道皇帝为何提早回宫,是什么事扰了兴致,没人敢问,甚至没人敢猜。众人只隐约猜测这事情也许与宁州的动静有关,毕竟皇帝这么多年一直最担心的就是西境边疆。
  总之,皇帝说要回去,那就回去吧。
  这次消夏来的时候沈修仪还是皇帝身边最宠爱的宫妃,回去时候沈修仪就失宠了。皇帝又有了新欢,是从京郊行宫带回去的一个宫女,因为偶尔侍奉,就被皇帝看中了。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相貌十分温柔。
  顾皇后失势,宫中再没有人敢管束皇帝。太子萧重钧只能委婉提醒皇帝注意保重身体,并不好直接干预皇帝宠幸谁,不宠幸谁。安平是未成年的女儿,若是以往顾皇后在时,安平还能像皇帝撒娇抱怨,可如今这情形,安平也不会开口了。
  太子按照皇帝的吩咐,在消息回宫之后,就去了两仪宫看望顾皇后。
  两仪宫还和之前一样,可以说是一草一木,每一件布置都和原来一模一样。这正是可怕之处——两仪宫原来是时时换新装饰,摆新物件,一切宫中最新的,最好的都会拿来献给皇后,让顾皇后开心。
  这和几个月前完全一样的两仪宫,就好像凝固了一样,停在几个月前,死气沉沉。
  太子一踏足其中,这里面的人偶傀儡才又动了起来。
  顾皇后穿着很朴素——她仍有许多华服,很多裙子做好了一次都没来得及穿。但她打扮得很朴素。
  见到萧重钧,她微笑着问他身体如何。
  萧重钧心中难掩酸涩,只能低声回答了顾皇后的问题。
  顾皇后又问他婚礼准备如何。
  萧重钧道:“之前有些赶,但最近已经都准备好了。到了那天,还请母后观礼。”
  顾皇后微微点头,道:“这个我当然要去。”
  萧重钧还是没忍住,说:“这次去京郊,我去看了一眼普渡寺。”
  一听到京郊的普渡寺,顾皇后一怔。她慢慢开口又问:“皇帝知道么?”
  萧重钧微微点头:“是父皇让我来看母后的。”
  顾皇后的脸色就白了一层。
  皇帝让太子主动来看她,这不是一个好征兆。
  但她还努力维持镇定,淡淡道:“我一切都好,就是最近有些心悸,总要多休息。太子请回吧。”
  萧重钧知道顾皇后做任何事情,都自有她的道理和原因。她既然不愿意与他见太长时间,那也是一定有她的原因。
  他从两仪宫离开,就要御医去看看顾皇后的心悸,他确实觉得顾皇后气色不好。
  夏天过去时候,商队事件掀起的风波已经平息了。除了主要涉事的几个人,其他普通商人已经释放,并被驱逐回丹支邪。宁州城中的丹支邪人也不再风声鹤唳,恢复了日常生活。城中百姓对此事的议论也过去了。
  但这并不是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康克苏和纳云依然被扣在宁州府。边关和宁州城对出入人物不论男女老少,盘查更加严格,对丹支邪人等异域来客更不例外。
  太守陆道之对此情形已经十分满意。京中对他这两个月对宁州城的严格执行盘查和宵禁很满意。康克苏和纳云关押在太守府,也没有出乱子。
  陆道之越想越得意,甚至开始吹嘘这些都是他的功劳。是他,在燕王府酒宴那一夜,当机立断,让人捉住了丹支邪的细作。
  陆道之之前在宁州并无甚功绩,在官员中也向来有志大才疏的名声。但是这一次,商队事件也算震动京中了,陆道之出了风头,又让家族在京中走访了朝中要员,他调回京中的事情已经定了下来。
  宁州城的权贵圈比京城小多了,所以这个消息不消几日,城中有几分能耐的人全都知道了。
  陆道之此人事后的轻佻作态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但无奈他既是太守,当然就可以领头功。萧广逸既派人去恭喜了陆道之,又派人送了贵重礼物,去安抚守城的将士。
  封诚封将军这段时日因为这件事情,也常常来往城中和边疆驻地。燕王的礼物送到李将军府上时候,他正在李将军那里。
  李将军就又感叹一句:“燕王虽然年少,但气度沉稳,非常人也。”
  封将军淡淡道:“能做到这地步的,已经不仅仅与气度相关了。”
  李将军其实也好奇燕王为何能这么不争不抢:“那到底是为了是什么……”
  封将军不回答。过了片刻才道:“圣上让陆道之回京,也许是一件好事。”
  燕王府中早就恢复了平静。
  燕王妃治家严谨,下人没一个敢在外面胡说八道的,那些训练有素的宫人嘴就更严了。
  来了客人谈起那一晚的事情,清沅也只是笑笑,轻描淡写带过。她心里有数,和萧广逸一样,她并不为这一时的名头和风头着急。他们只是想一步一步走稳了,把宁州的根基打牢固。
  知道的人自然知道萧广逸在那一晚做了多少决断,起了多少作用。不知道的人也不需要知道。萧广逸还不想那么快让人京中察觉他在京中的动作。
  上辈子他提防的是皇后,这辈子更麻烦,他要提防的是皇帝。幸而有清沅在。有清沅在他身边,他才能这样镇定。
  但并不是府中每个人都像燕王夫妇这样无所谓的。
  敖桂原以为经此一事之后,燕王的名声应当震动宁州,太守陆道之应该会对燕王毕恭毕敬。但他没想到最后好处最大,在百姓口中说得最多的,居然是陆道之,再其次几位将军也被提不少,最重要的燕王却很少有人提,即便说起来也就是燕王办了场酒宴。
  敖桂心里没法平静,他对这结果一点都不心平气和。
  自从那晚与康克苏交谈之后,敖桂的心绪一直就没法平静。后来一段时日王府中拘禁了不少商队中的商人,敖桂与他们有更多时间接触交谈。
  虽然敖桂想尽快回丹支邪的心思已经打消了,但他心中始终有什么东西在左冲右突,无法排解。
  他在内心深处一直在对自己说,他是一个丹支邪人,他不承认他的另一半血,他甚至恨他的另一半血。这话已经说了许多年。
  可这两年,尤其是来宁州之后,他终于渐渐发现,并且不得不承认,他与那些土生土长的丹支邪人并不一样。
  这话其实以前阿嬷也对他说过,可他一直不肯信。
  更糟糕的是,他一直在心中暗暗比较偌望和萧广逸这两个人,越比较他就越倾向萧广逸。有些事情不能改变,有些人他割舍不下。
  商队事件之后,他这种情绪无法排解,他原指望这件事情轰轰烈烈闹出个结果,来个痛快的。没想到这事情到最后竟像是没了下文。
  他知道这事情涉及太多,本来就不可能轻易开战。但他的心就是不痛快。再加上萧广逸做的事情太过隐秘,功劳不为人知晓,他终于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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