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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清沅/清沅——崔罗什

时间:2018-11-19 10:44:12  作者:崔罗什
  “告诉许婕妤,这时候找我是没有用的。这时候她该去找皇帝最宠爱的那个人。”
  她这一句话说完,宫女低头应了,领了话刚要出去。顾皇后又叫住她。顾皇后淡淡道:“叫安平老实在康王妃那里呆着。”
  隔了两日,两仪宫中的话终于带到了安平那里。顾皇后就两句话,一句是给许婕妤的,一句是给她的。
  自从安平费了些功夫和顾皇后传上话之后,顾皇后其实也很少带话给她,似乎只有冷漠,对宫里宫外都不甚关心的样子。
  安平听到这两句话,只觉得有些失望。
  顾皇后对许婕妤还是满是讽刺。她说许婕妤该去找袁贵妃,可袁贵妃又岂是许婕妤能应付的。这还不得要燕王夫妇出面。要燕王夫妇开口去求袁贵妃……这局面又该成什么样了?太子妃夫妇又该如何。
  这话真转给许婕妤,只会让她更加为难。至于给安平自己的那句话,对安平来说,更是一点用都没有——她本来就打算再在康王妃那里躲一躲的,只是宫中太热闹,她躲也躲不过。
  安平又想了想顾皇后这两句话,在心里又笑了一声,她的母亲好像从来都不觉得她足够聪明。
  这次安平回宫,明面上是因为袁贵妃生下皇子,实际上是回来看看太子和太子妃。
  安平与乔简简关系谈不上十分亲密,但这种时候,安平还是想支持太子妃的,她有些担心乔简简。
  乔简简还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夜晚总是睡不好。袁贵妃好消息那天,她也几乎一夜没睡好。幸好太子一直安慰她。
  但袁贵妃孩子一出生,太子也没时间在宫中了。皇帝一直在玉澹宫,太子有许多事情要应付。
  安平来陪她几日,她心中还是有些感激的。
  乔简简与安平也聊到了顾家的事情。她知道的比别人都晚,萧重钧不想让她多心,但是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忧虑。
  “宫外百姓有什么议论吗?”她问安平有关顾家抄家的事情。
  安平笑道:“宫外都在说袁贵妃和袁家的事情,我没有听过其他什么。”
  乔简简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她就是觉得原本这差事是燕王妃父亲的,现在换成了她的叔叔,然后顾家还被抄了家,燕王妃父亲下狱。她竟然开始觉得有些对不起燕王妃了。可她身边人都说这是圣上明察秋毫,顾家自食其果。太子又不与她说这些,只要她安心养胎。
  所以她想问问安平,外面人是怎么说的。
  但安平看来也不愿意多说,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没有人议论呢?乔简简有些失望。
  “只是……”安平话头一转,“既然案子已经去了大理寺了,总要慢慢查。这一时半会的,也说不出什么。姐姐就不用为大理寺操心啦。”
  乔简简笑着摇头,道:“你不知道……我从前不是这样的……”
  她从前从来没有过这种诚惶诚恐的感觉。她从没有过担心乔家得到的是不是太多了,她得到的是不是太多了。她刚被选为太子妃的时候,每一天都像做梦一样特别开心。
  不像近来,她不时就陷入惶惑之中。
  她又道:“正好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我该不该给燕王妃写封信?”
  安平不动声色问:“太子哥哥怎么说?”
  乔简简道:“他说随我的心意。”
  安平微笑道:“这封信只怕提笔也难写吧。”
  乔简简也苦笑起来,这正是症结所在。这样一封信由她来写,又该对燕王妃说什么?安慰吗?她又不能向燕王妃保证什么。
  安平道:“这件事情本就不是姐姐能左右的。姐姐又何必揽自己身上。你正好又将临盆,是将事情推出去的最好理由了。我想燕王妃是个明理的人,不会因此迁怒姐姐的。”
  乔简简听她这么说,心中稍安,又笑道:“我一直很想见见燕王妃,等他们回京,一定好好聚聚。”
  安平这边安抚好了太子妃,抽空又去见了一面许婕妤。许婕妤这几日都按捺着,耐心等着安平公主的消息。
  安平公主见了许婕妤,只是微微摇头,道:“她说稍安勿躁。”
  许婕妤认真听着,急切问:“还有什么?”
  安平公主拉着她的手说:“就是这些。她说您这时候,最好不要强出头,等着看看燕王那边怎么说。”
  许婕妤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像听到了什么至理名言一样,认真点点头:“是了,我是不该急躁。”
  安平公主又安抚她几句,这才离开。
  临出宫前,她去玉澹宫又见了一次皇帝。在花园里,皇帝正在树下悠闲作画,安平陪了他一会儿。
  她只能隐隐绰绰看到窗边乳娘抱着孩子的身影,袁贵妃的笑声不时传出。她应付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宁州这边,清沅算着她的信应该快要到京中了。这些时日从京中来的商人她都会要人去问一问,搜集与顾家有关的消息。好消息是,女眷都暂时放回了娘家,坏消息是,顾家几乎被扫荡一空。
  清沅熬了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这一日她终于熬不住,一躺上床就沉沉睡着了。
  半夜时候,她忽然惊醒:“啊!”
  萧广逸的声音已经就在她的耳畔,他低声说:“清沅,别怕,是我回来了。”他一路风尘仆仆,声音里也透着倦意。
  她翻转身,什么也不用说,只是抱住他,让他搂她入怀。
 
 
第175章 
  她蜷在萧广逸的怀中,这几天的不安一下子就像是卸掉了。这一刻她不想去想太多,只是想这样依偎着他。
  房间里静悄悄的,可以听到花园中的虫鸣声。
  她抬起头,轻轻吻着萧广逸的唇。萧广逸一瞬间想到她信中的情话,只是默默回应她。
  温存片刻之后,萧广逸才低声说:“我担心你,所以才回来。”
  清沅与他面对面躺着,黑暗中两个人手指相缠,她声音有些慵懒:“才得知消息时候是有些吃惊,但我想了,总不会比上辈子还坏。”
  萧广逸道:“你看,我就是担心这个——你又想起上辈子的事情。”
  清沅反问他:“你难道能不想吗?”
  萧广逸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想。就是因为我有时候还是会想起,所以才知道那滋味有多难受。”
  清沅换了个方向躺着,不再面对着他的脸。萧广逸从后面仍然抱着她,说:“清沅,回来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件事。”
  清沅也是一样在想这事情。她在信中写得很简单,只是将事情说了一遍,自己的推测都没有提。
  萧广逸回来了,她才好和他好好谈论这些。
  侍女都退出了,室内只有他们两人。清沅起身收拾,萧广逸也要起身,她按住他:“你连夜赶回来,躺着休息吧。”
  萧广逸躺在床上,看着他的妻子披上宽大飘逸的衣裙,缓缓点上灯,动作轻柔地倒茶。
  她头发披着,鬓角略显凌乱,但她的面庞上是一种深思熟虑的神色,这种搭配让她的美貌更显得动人。
  她将茶端给萧广逸,又盘腿在他身边坐好,又感叹一句:“我从没有想到,皇帝会到这地步。”
  上辈子皇帝很早驾崩,除了服用丹药,都没有做过太荒唐的事情。
  其实这辈子皇帝也并没有到无道昏君的地步,但是他对袁贵妃的宠爱,对丹支邪和西戎动作的漠视,已经显出了无可挽回的颓势。
  如果任由事态发展,清沅不知道皇帝最终会变成什么样,时局又会如何。
  她并不是说顾皇后就比皇帝更好的意思,但是眼下的情况就是皇帝成了最大的问题。这话她也只有对萧广逸才敢说。其他时候任她有再多不满,都不会对人提任何一句。
  萧广逸说:“我会给京中写几封信。观云坊的抄家来得太突然,事已至此,最重要是要人没事——幸好之前你已经提醒岳父在霖州老家重新修葺了祖宅,买了田地。将来回老家,也是有所养,有所依。”
  他要人护住顾家人的性命。只有留着性命,将来的事情才有转圜的余地。他不会让清沅再经历一次上辈子的绝望。
  清沅知道他的心意,听他这么说,更是放心了些,道:“我也写了信给京中了,只是安抚亲眷。这案子我父亲自然是不能认罪的,但是要大张旗鼓的叫屈也不行。”
  她要萧广逸不要张扬,不要找人为顾泽行上书。
  萧广逸露出淡淡的笑意:“不错,你的忍耐功夫又更深了。”
  清沅摇头:“这时候不忍,不是正好让皇帝拿住了做文章吗?这时候只能忍,都是为了将来,既是顾家的将来,也是你的将来……”
  她轻轻抚上了萧广逸的脸,萧广逸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是的……”他就知道他其实不用太开解清沅,清沅全都想得明白。
  西顾被抄家这事情,并不单纯是皇帝惩治顾家,并不单纯是皇帝拿顾泽行出气。
  这里面还牵扯了乔家,正是太子妃家。皇帝不可能没注意到这一点。若是事情闹大了,燕王与太子再好的兄弟,也成了有隔阂的样子。
  清沅道:“这事情一出,我心里就有一个想法,也许是我想多了……”
  萧广逸问她是什么。清沅道:“皇帝先是派你给袁贵妃修造大佛。如今又出了这事情,说不定他就在等着我们去找袁贵妃。皇帝是想将你拉去袁贵妃那边,他是在为袁贵妃母子打算。”
  萧广逸虽然权势远不如太子,但毕竟是与太子年龄相仿的兄弟。等皇帝驾崩,凭燕王的地位在宗室中的说话分量并不轻。而袁贵妃所生的七皇子年纪太小,若有燕王这个兄弟为他撑腰,总比燕王和太子联手欺负孤儿寡母强得多。
  萧广逸平静道:“也许你并没有多想,不管如何,父皇就是不想看到太子与我亲密。”
  清沅脱口而出:“为何?”
  她话一出口,已经明白了。萧广逸也只是摇摇头:“不知道。”
  清沅明白了,没什么原因,和其他人无关,皇帝就是不想看到太子和燕王相处和睦。也许是因为他真的为袁贵妃着想,也许是因为皇帝一天天老了,而太子和燕王正是年轻时候。
  萧广逸看向她,苦笑道:“人心才是最可怕的。”
  清沅又默默躺在他身边,低声问:“你会变成这样么?嫉妒自己的孩子,生怕他们取而代之。”
  萧广逸吻了吻她的额头,叹息一般说:“不会的,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心满意足,谁都不会嫉妒了。”
 
 
第176章 
  萧广逸陪了清沅一夜,快凌晨时候又写了几封信。清沅已经往京中派过府上几个得力的人了,萧广逸这次写信给了京中几个宗亲,都是靠得住的人。
  他不能陪清沅很久,天亮时候稍作休息就又要往边境赶。清沅知他这奔波来回,就是为了见她一面,看看她好不好,她心里又难过又窝心。她为萧广逸整理东西的时候,萧广逸靠在榻边就睡着了,清沅坐在那里,只是静静看着他的面孔,她想让他再多睡一刻,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是好的。
  昨夜他们谈了许多,除了京中的情势,还有边境的状况。这段时间萧广逸一直在帮封将军试新阵法。
  这套阵法是上辈子萧广逸带了好几年兵总结出来的,最克西戎。这辈子他直接拿来给封将军了,劝说着封将军先操练。近来说不定就会在用上,捉一条大鱼。
  清沅看着萧广逸疲倦的脸。自从来到宁州之后,他的样子变了不少,身形已经完全是青年人的样子了,脸上轮廓也比从前深了些。从前在宫中他还收敛着,如今他的神色已经全然是自信和通达。清沅只觉得他越看越好看。
  她轻轻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萧广逸立刻醒了过来。她看他那一瞬间茫然的神色,只觉得自己太残忍。
  “啊……好了么?”萧广逸向她微笑,“我该走了。”
  清沅忽然下泪,她不是爱哭的人,分离也不是第一次。但这一刻她真是忍不住。
  萧广逸用手为她擦泪,将她揽入怀中:“这会儿哭过了,我走了就不要哭了。一想到我不在的时候你在哭,我心里受不了。”
  清沅“嗯”了一声,点点头。她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往下掉。
  萧广逸低声道:“上辈子,我接到母亲死讯的时候,只觉得心灰意冷——母亲没害过任何人,我没负过任何人,我想不通。越想越要钻牛角尖,简直要厌世。”
  清沅听着他的心跳,她懂萧广逸的想法,萧广逸也懂她。他还是在开解她。
  她低声问:“如果那时候,你带了兵马回京,你会怎么对顾太后?”
  萧广逸总是对清沅诚实的,他说:“我心里想的,说出来恐怕会让你失望。但我们毕竟没有在那时候遇见……”
  清沅抬起头,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永远不会对你失望。”
  萧广逸心中一阵悸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敏/感的关节,这次分离不像之前那么容易。
  他终于松开抱着清沅的手,又仔细叮嘱几句,才准备离开。
  清沅送他出府,在道旁一直看着他的车马消失。她心头一阵空空落落,又伫立片刻才回府中。
  萧广逸走后三天,京中又有旨意传到,这次皇帝的旨意是要燕王妃夫妇准备准备,赶在七皇子百日宴之前回京,好回宫中参加七皇子的百日宴。
  萧广逸不在王府,只有清沅作为燕王妃接了旨。
  传旨的人并未问燕王去哪里了,只说皇帝要燕王夫妇在百日宴前到京。
  清沅心头满是无奈怒火,但她不能明着抗旨,只能先接下旨意,又好吃好喝招待一番,送走了传旨人。
  皇帝的圣旨这时候到,那就是七皇子出生没几天,就派人传旨了。太子大婚的时候,皇帝不要燕王回京,七皇子出生,皇帝却要燕王回来。这其中的分别,更是让清沅越想越生气。
  但这次能回京,也不算是一件坏事,对他们来说,还很有便利。眼下最让清沅急的就是顾家抄家的事情。如果燕王和她回京,那顾家这一关应该好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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