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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当然不服气：“哪有往外赶客人的！凭什么我们三倍！”
叶疏桐头也没抬，只看着眼前和善的老夫妇，说道：“三折。”这对结婚大概有三十多年的夫妇笑着向她道谢入店。
而后叶疏桐才回应他们：“我不戳破是给你们面子嘛。”两个人心虚，也知道这个半厨房背景不一般，他们两个也是有点头脸的人，便悻悻换了家店。
排在队伍中间的一对情侣，男方见着前面已经有好几对被报了高倍数价格，心里有点后怕，便拉着女朋友的手道：“这人这么多，而且这家我听说又贵又不好吃，我们换家店吧？”
她女朋友却坚定排在队伍中，“我今天就是想试试自己能打几折。”她早打听清楚了，就算是不恩爱的情侣，只要不出轨，最低也有九折。
男人见女朋友这么坚定，自己再磨蹭下去怕她不开心，便又在心里祈求他们这所谓的辨别恩爱程度，只是个噱头。
终于轮到他们这一对，叶疏桐看着一颗蓝色真心，却绿云扰扰的女孩和她身边的红粉相间的男人，摇头道：“两倍。”
两……倍？女孩难以置信：“我男朋友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叶疏桐解释：“不怪你，如果你单独一个人来吃饭，我给你五折。”她说着，让女孩凑过来小声说道：“他出轨的对象，是你们身边的人，还是最近刚认识不久的。”
此时的叶疏桐已非吴下阿蒙，不仅仅只会看颜色，她跟她爸妈学了一手，已经能简单看面向了。
女孩被这么一提醒，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冷笑着看向自己的男朋友，头也不回就走了。
店里最后一个客人……来的时候，只见他一身金色，几乎照亮了整条街道。叶疏桐抬头，都能看看隐隐金光直冲上天。
她看向那位客人，笑着说道：“给您今天的最低折扣，一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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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①褚沉楼VS宋时雨
宋时雨的成名可以用一个词概括，有钱任性。
她刚入圈时，因为懂得少，便被不少人排挤。后来干脆刷卡买买买，一口气买了一个衣帽间的lo娘装后，晒了一回微博，还弄了个抽奖转发送一百件lo娘装的活动。这下子热度有了粉丝有了，连一起玩的小伙伴也有了。
那年她不过十六岁，因为此事刷爆了爸爸的卡，被下令关在家一个月不许出门。
可是月中有一场展子，这是她和一位朋友约定了面基，所以她必须要去。
楼下有阿姨管着，大门她出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靠西的小房间的窗户爬下去。
小窗户正对着的是后面褚家的别墅。不过褚家人不常住这儿，倒是有个小哥哥常来。宋时雨那天运气好，从小窗户那儿望出去，便看到了褚家的那位小哥哥在阳台看书。
她使劲挥手求助，那小哥哥看书看得投入，一点儿也没有反应。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只能喊道：“褚哥哥——救命——”
褚沉楼就在此时抬头，看见对面有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坐在窗口晃着退。虽说二楼也就三四米的高度，她那房间对应的楼下窗户还有个挡雨的隔断，但是看着还是有点悬乎。
褚沉楼放下书，问道：“你怎么了？”
“我家楼下锁住了，我忘记钥匙在哪里了。我想出门，你能给我找个梯子吗？”
那年还没到二十岁的褚沉楼很容易就相信了她的说辞，搬来了梯子，护着小姑娘往下爬。
她穿着墨绿色的长筒袜，蓬开的小裙子在她往下踩梯子的时候会像伞一样撑开。繁复的裙子里，他看到她笔直的腿，嫩白的腿根……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他撇开眼睛，望向别处。
可正是这时候，宋时雨一脚踩了空，褚沉楼反应过来去扶她，也被带着一块儿摔倒了。
一秒过后，褚沉楼感觉到身下是柔软的草甸，而上面却是，更为柔软的小姑娘。
他睁开了眼睛，却对上了小姑娘打量的目光。
“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许多年以后，褚沉楼看到自家弟弟谈恋爱时青涩的模样，也总会想起这一段经历。他被宋家那个小丫头拐骗的经历。
此时的他依旧以为压在自己身上的是个乖巧听话的小姑娘，她说自己好看，也只是单纯的夸奖。于是他礼尚往来，也说了一句：“你……你也很好看。”她的妆容很淡，但是模样本就好，上了妆后更是添彩了不少。不过由于年纪小，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眉眼之间依稀还有几分稚气。
“你真的觉得好看吗！”她高兴得坐了起来，双腿就这么直愣愣分开，坐在了他身上。两条腿呈W状弯曲，露在外的小腿纤细笔直。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暧昧的姿势，还自顾自地说着话：“我爸爸妈妈都说不好看，说我买这么多Lolita的衣服都是浪费钱，说我花太多钱，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还说以后都不给我零花钱了……”
竟然对这么一个小姑娘除以这么严厉地处罚，褚沉楼不免好奇：“你花了……多少钱？”
“五、五百多万……”她顿时就没了底气，“不，不就把他一张卡刷爆了嘛……他还有好多卡呢……”
他哑然失笑，终于说道：“你，要不要先起来说话？”
宋时雨起身后，看着时间差不多要走了，可是今天家里的司机不能用了，她只能又厚着脸皮问褚沉楼：“哥哥，你能送我去个地方吗？”
博览中心距离这一片不算太远，车子开过去不堵车的话二十多分钟也差不多了。褚沉楼今天有空，便又做了一回好人。
不过他在车上时，便有预感，今天这事儿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
果然在下车时，小姑娘就说，为了感谢他送自己来，请他参观一下漫展。
褚沉楼被拖着下车，而后，他新世界的大门便被打开了。
————
宋时雨见到了面基的小姐姐，两人的穿搭出奇的配，一见面就热热乎乎拉起了手。
而后那个姑娘终于注意到了一直跟着她们的褚沉楼。
“他是你朋友吗？”
“是我邻居小哥哥，送我过来的，我就带他进来看看。”
“条件这么好……”她说着，忽然想到一件事，“刚才我朋友说，他们一个cos鲁鲁修的coser生病来不了了，缺人，你问问你哥哥愿不愿意顶上？”
褚沉楼不愿意也没办法了，最后被她推到了后台，换上了衣服。之后又有人来化妆，那位化妆师一边画一边赞叹：“皮肤真好，五官也长得好，人比人气死人，你随便画一画就能把外面那群人都秒杀了，以后再出作品找我，免费帮你画。”
褚沉楼沉默又沉默。最终理了理假发，多挡住了点自己的眼睛，才出了化妆间。
所有人都把视线挪了过来，他觉得怪难受的，便看向了宋时雨。哪知道小姑娘眼巴巴望着她，“褚哥哥，以后你都这么穿好不好？”
好个头！他心里都要爆粗口了，脸上还是带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以后再说吧。”
他的以后再说，就是别再说了；而她的以后再说，便是来日方长的意思。
而事实便是，真的来日方长了。
小姑娘的零花钱被限制了，但是她还是越花越多，除了给自己买衣服，还会给褚沉楼买很多很多好看的制服。每次他去别墅那边住时，她都会上门送来，看着他穿。而她自己穿的小裙子，和他的制服，每每都能搭配成一对。
褚沉楼不愿意穿着这些制服出门，也让宋时雨别给他买这些了，宋时雨却是一直不听。
不停的买，每次买来，就发他照片，然后眼巴巴等他来别墅。
褚沉楼每次说着不穿，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去别墅住的日子频率却越来越高。
等到宋时雨真的花完了所有的零花钱后，他再回别墅时，就没看到小姑娘上门了。
他当时在别墅里等了很久，才发消息过去：“怎么不过来？”
她可怜巴巴发了个委屈的表情：“我没有钱给你买新衣服了，不敢来见你。”
他好气又好笑，只发了两个字过去：“过来。”
她过来了，一直低着头。他只好把准备好的银行卡塞进她手里，然后小姑娘才抬起脸，一对儿杏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褚哥哥，你要包养我吗？”
他自觉省略了那个包字，直说道：“嗯，养你。你省着点花，不用给我买什么衣服，买你自己喜欢的就好了。”
她只抓住了前面一句，扣着那个“养”字不放，“哥哥，你是养女朋友还是养宠物？”
“养宠物。”他果然看到她亮晶晶的眼睛黯淡了一阵，而后他才补充道，“等过两年你毕业了，才算是女朋友。”
小姑娘果然第一时间扑了上来，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把他扑倒在了地上。幸而地上铺了毯子，她压在身上，像是小狗一样蹭了蹭他的脖子，“主人，我这两年一定乖乖的，你等我成年后化成人形，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等她化成人形……
褚沉楼在梦里轻笑出了声，而后便被枕边人一脚踹下床，“老公，我要喝水。”
他认命倒来水喂她喝了，而她又沉沉睡去。床灯未关，他看着灯下，她这么多年依旧没怎么改变，依旧带了点儿稚嫩的容颜。
有个问题，他其实疑惑了很多年。
明明她当初是个那么软的姑娘，怎么成人之后就成了个暴力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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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抓出出轨对象 21
叶疏桐十分心动然而还是狠心拒绝了。
“我们说好的啊, 你不能赖。”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不然我就生气咯, 真的生气哦, 不理你的那种。”
褚沉阁知道她不会和自己真的生气，但还是上车了。教练全程围观他们的互动, 默默吃了一吨狗粮但是一句废话也没多说, 就开始了第一项倒车入库的教程。等他教完，叶疏桐去试了试, 结果……停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了。
她练了五六次还是这样，教练便让褚沉阁来试。褚沉阁攥着手心, 坐上了驾驶座便不敢动, 连眼睛都不敢眨。
褚沉阁的模样太吓人, 教练一句重话也不敢和他说，只狐疑看向叶疏桐，动了动嘴, 却又不知道怎么问。
叶疏桐只好双手合十请教练先下车，自己准备和褚沉阁单独再谈一谈。
挪到副驾上座上后, 她凑过去帮他系上了安全带，褚沉阁看着她出神，抿着嘴依旧不说话。叶疏桐便干脆再挪过去一些, 将近半个身子坐在他身上，掰过他的脸，直视着他，问道：“真的那么怕？后遗症那么严重？”
“这个……你也知道了啊。”
“对啊, 胆小鬼哦，我什么都知道了。”她的指腹摩挲着他脸颊，“可是我现在一点事情都没有了，你还在怕什么呢？要我和你说多少遍，你开车没问题，车祸只是意外。”
“其实如果只是简单的车祸，我们两个人都没事的话，我是不会这样的。”他犹豫着说道。
“嗯？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事实是……在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骗我你死了。你死了，但是我却丝毫没有受到惩罚。我真的疯了一样的愧疚，就去自首了。可是警局的人都不理我，以为我是疯子。我这才被送到了国外。很长一段时间，我经常……”他说着，又咬了咬唇，“梦见你倒在血泊里，有时候又会出现在我床头，眼睛里在流血，伸手要来掐我。”
“说我死了？谁咒我呢？”褚沉阁也不好说谁，只能又是满眼歉意看向他。
叶疏桐看他这么乖，哪里舍得欺负他呢。于是放在他脸上的手悄然往下移，拂过他的动脉，喉结，微微收紧，歪着脑袋，问道，“如果我这样掐你，那你现在怕不怕我？”
他覆上她的手，老实摇头：“不怕。除了第一面见到你的时候，咳……有点失态而已。其实在梦里的时候，我也不怕你，就是后悔，觉得这么鲜活美好的生命被我害没了，我真的很自责。所以就……再也不敢碰车了。”
听到这里，叶疏桐也沉默了。让他再开车撞一把自己这事儿，就算是让他这后遗症好了，也没办法实现的。这只善良的小狼狗呐，她又怎么舍得让他在经历一次撞人的梦魇呢？
她又拍了拍他的脸蛋，“其实我以前被撞了之后，很久一段时间也不敢坐车，后来更是不敢学车。不过你看我刚才，虽然开得不怎么样，但是最起码敢踩离合了是吧？你就当是陪我，怕的话我就帮你踩刹车，你试一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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