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耀进屋的时候,就看到了清雪侧躺在罗汉床上的背影。玲珑有致得曲线在灯光下美得令人心惊,柔顺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映着大红的睡衣,看得人一瞬间血脉喷张。
凌天耀光是看着清雪,身体的某一处就起了反应,心中不禁暗骂自己真是没出息。随后,便挥退了想要进来伺候的下人,只让迎冬在外室候着便进了净房。
凌天耀平日甚少在府里住,所以也不习惯使这里的下人。迎冬是清雪贴身伺候的人,他还是信得过的。
清雪听到净房里传来了水声,就知道凌天耀回来了,随后便下了罗汉床,趿了鞋拿着换洗衣服送了进去。她知道凌天耀不喜丫鬟们服侍,平日里也就凌远能贴身伺候,所以还是相当自觉的。
不想此时凌天耀已经沐浴完毕,没看到换洗衣衫,干脆就在腰间裹了一块软巾便走了出来。反正屋内也没有别人,也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这也是凌天耀不喜欢下人们伺候的原因。只有他们夫妻两在,那样多随意!
清雪本就刚醒,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往里走,而凌天耀则是一边低着头裹软巾一边向外走。两人谁都没在意,结果在门口的拐弯处撞了个满怀。
清雪的睡袍本就宽松,两人一撞顿时香肩半露,而凌天耀的软巾早就滑了下去。凌天耀看着怀中散发着阵阵香气的清雪,邪魅一笑道:“本来看你疲累,不想打扰你,这下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哦!”随后便打横抱起清雪,向着宽大的拔步床走了过去。
清雪本来就像给凌天耀送个衣服,谁知变成了这样,顿时郁闷道:“诶、诶、诶?我就是来送衣服的,凌天耀你暴露狂啊!万一丫头们进来怎么办?”
凌天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道:“放心吧!没有爷的吩咐,谁都不敢进来,春宵一刻值千金!好好伺候爷!嗯?”说着便把清雪放在了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清雪知道他一向急色,今日这样的日子也不愿太过约束他,只好笑着说道:“你声音小一些,这里不比那边府里,外面丫鬟婆子一大堆呢!”
凌天耀听后,轻咬了一下清雪红润饱满的柔唇说道:“情到浓时,还得克制着不出声,哪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了,就算爷能忍住,你能忍住不出声?”
清雪听他打趣自己,顿时红着脸在他腰间软肉上就是一拧,顾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道:“让你取笑我!不理你了!哼!”
凌天耀知道她素来怕羞,便笑着说道:“咱们躲在被窝里说些咬耳朵的悄悄话,有什么要紧,怎么还急了?我小声些就是,说起来咱们过段时间,还是搬回那边府里住的好,这边处处都觉得不自在。”
清雪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住在这边,而她也觉得这边陌生的很,所以浅笑着说道:“好,你愿意住在哪里,咱们就住哪里!”
凌天耀看到清雪微微泛着红的小脸,一阵心神荡漾,便俯下身一口含住了她柔嫩的耳垂,红绡帐里春色无边……
清雪这边,凌天耀算是轻车熟路,两人的新婚之夜恩爱异常。而阿阳那边就没那么顺利了,阿阳在文鸳之前,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
而文鸳也不是个懂这些的,只在昨日看了两页她母亲给的教导房事的春宫图。她虽性子泼辣爽利,可到底还是未经人事的少女。面对阿阳,不免有些羞涩。
两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还不得其法,最后没了办法,便凑在一起拿着那本春宫图研究了起来……
当第一缕晨光照在清雪白里透红的小脸上时,她微微睁开双眼,就看到凌天耀像傻了一样,直勾勾的看着她傻笑。想着昨夜的疯狂,清雪含笑嗔他一眼,便躲在了被子里,不肯再让他看。
凌天耀随后一把把被子从她的头上拉下来,便又在她的身上乱亲起来,随后笑着说道:“闪闪,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你,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我还想要,怎么办?”
清雪一边笑着把像猪拱地一般的凌天耀推到一边,一边忙着翻身下床道:“这会儿不行,还得去给父王母后敬茶呢,去迟了会被人笑的!”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净房。
凌天耀自知今天早上是没戏了,便任命的看着自己起了变化的某个部位,叹了口气后开始穿起衣服。穿好后,便唤了迎冬进来伺候清雪。
不想屋门开了,却进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美貌丫鬟,只见她穿着王府里一等大丫鬟的衣服,喜气盈盈的站在门口回道:“禀王爷,迎冬姐姐去给王妃取洗脸用的玫瑰花水去了,您需要什么?奴婢先来伺候着!”
凌天耀鲜少住在这府里,却也对这个丫鬟有些印象,仿佛是老王妃屋里伺候的,便出声问道:“你原是哪个苑里伺候的?叫什么?”
丫鬟看到他出声询问,虽心中窃喜不已,可还是规规矩矩的回道:“奴婢原是老王妃屋里伺候的,名叫芸香。老王妃怕王妃带来的姐姐们不熟悉王府的环境,便把奴婢和几个丫鬟一同拨了过来。”
凌天耀听后,心中存疑,可面上不动声色的说道:“知道了,爷不需你伺候,进去伺候王妃吧!还有,你的名字犯了王妃的名讳,以后就叫……香儿吧!”
香儿看到凌天耀问询她,本还十分高兴,可转眼就被他改了名字,新中国一阵失落。她那个“芸”跟王妃的“云”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可这点子小事,凌天耀居然都这样上心,可见他对王妃的爱重。
香儿虽心中不悦,可到底也是王府里混出来的人精,面色丝毫不变的回道:“奴婢谢王爷赐名!”随后便进了净房。
凌天耀在王府中,一向住着最大的清辉苑。从前老王妃就曾安排过丫鬟来伺候他,他嫌烦便都退回去了,之后他有了私宅,总不在王府,清辉苑便只有小厮们伺候着。
清雪进门时陪嫁不少,除了平日里最亲近的迎冬外,还有悦冬和蕊冬。其余,还有许多公主府的丫鬟和婆子。老王妃给这里安排本府的丫鬟也无可厚非,只盼着她老人家别再存着给他纳妾的心思就好。
清雪在净房里的时候,就听到了凌天耀和香儿的对话,见她进来伺候,浅笑着问了一些多大了,哪里人士的问题。香儿一向知道清雪的威名,都恭敬的一一答过,未露半分不妥。
☆、第二六九章:不安分
清雪虽不知道老王妃有没有再为凌天耀纳妾的想法,可却一眼就看出了这香儿定是个对凌天耀有意的。单说她对着凌天耀言笑晏晏,对着自己恭恭敬敬来看,就不会是个心思简单的。
她如今嫁进王府第一日,就有人觊觎她的夫君,这让清雪如何能安心。
可说到底她是老王妃屋里的,在大齐,别说是老一辈屋里伺候的下人,就是猫儿狗儿,年轻一辈的主子们也不得轻易惩处,孝道自古就是如此。
清雪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香儿闲聊,一边等着迎冬的玫瑰花水。等到迎冬回来,她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清雪收拾妥当出了净房,就看到香儿一遍整理着床铺,一边拿眼偷偷的瞟着一旁罗汉床上擦剑的凌天耀。
而这把剑真是他出征前,清雪送的那把。这么些年过去了,凌天耀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就好像清雪陪着他一般,珍爱异常。
凌天耀看到清雪出来,笑着放下剑走过去在她额间轻吻下说道:“洗好了?快去上妆吧!”随后便走进了净房。
他刚进去,香儿便也忙着跟了进去,不想随后就听到凌天耀说:“爷这里不需要伺候,出去吧!”
看着香儿退出了屋子,迎冬一边给清雪梳头,一边小声说道:“姑娘,这丫头恐不是个省心的呢…”
清雪此时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迎冬这样说,便睁开眼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迎冬微微点头后说道:“姑爷不喜丫鬟伺候,在这府里不是什么稀罕事了。看样子,大家都有些怕姑爷。可我看那香儿,好似并不怕…”
清雪听着,随后笑道:“她是祖母屋里的人,在天耀面前想来也是有体面的。不怕他,也许就会生出别的心思来,且看吧,希望她别作死…”
凌天耀出净房的时候,就听到清雪这般说,走到她身边安抚说道:“祖母未必有那样的心思,我也会注意的,你别多心!”
老王妃的性子,凌天耀再清楚不过了。虽说日日跟她聒噪纳妾之事,可想来也不会成亲第一日就出幺蛾子。不过下面的人,也难保不动这样的心思。
清雪听他这般说,撅着嘴道:“没有一日安生日子可过,烦死了…”
凌天耀听后拿起螺黛,一只手轻轻的抬起清雪的下巴,一只手细细的描绘起来说道:“闪闪,你且放心,我有你足矣…”
清雪睁着银色的大眼睛说道:“我哪是不放心你,我是烦那些见了你就没了魂儿的女子。咱们还是回毒药谷去吧!母妃果然有先见之明!”
毒药谷里自古一夫一妻,只要是婚配过的男女,就必然不会有人再打他们的主意。他们崇尚贞洁专一的爱情,所以才能生活得那样美满。
凌天耀给清雪画完眉后,用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白嫩的脸庞笑说道:“好,我也很想回去生活呢!就住在咱们的小竹屋里可好?”
清雪听后顿时眼神晶亮的点头称好,她跟凌天耀一样,对那个他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小竹屋始终念念不忘。
两人收拾妥当后,便相携出了屋子,看着屋外站着的一众丫鬟仆妇,凌天耀很自然的牵着清雪的手走向了院外。
清雪去敬媳妇茶,除了贴身伺候的迎冬外,只带了蕊冬,其余的人便仍旧各忙各的去。
昨日下人们,有的曾见过清雪,可大多数没有见过。今日一见顿时惊为天人,她因是新嫁娘,所以依旧一身正红,配上她的绝色姿容,分外惹眼。
今日,迎冬为她选了一身大红色绣花开并蒂的齐胸收腰襦裙,外配同色绣同心草花纹的小衫,梳着双刀髻,带着整套的红宝石头面,越发显得肤如凝脂,小腰不盈一握。
清雪和凌天耀刚出了院子,下人们便纷纷议论起来。
一个穿着稍体面的老妈妈,一边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一边赞叹着:“这王妃可真是好相貌,这满京城里,想来也寻不出第二个来,难怪咱们小王爷这般宝贝。”
另一个也忙着接口道:“可不是,我刚才乍一看啊,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儿下凡来了呢!怪道昨夜上房里连着要了好几次水,折腾的天快亮才安寝…”
这个老妈妈还未说完,不想穿着体面的那个瞪她一眼,打断了她的话道:“主子也是你能妄议的?不要命了?”
这个老妈妈听后也不怕,笑嘻嘻的拉着她说道:“看您说的,咱老姐两说句体己话,听过就罢了。”说着便各自忙自己的活计去了。
可这一切落在香儿的耳朵里,却是分外刺耳。她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却自幼长在老王妃的屋里,她们统共八个,都是老王妃从小按着凌天耀侍妾来命人调教的。
不想早些年接连送到凌天耀身边六个,都被他原封原的退了回来。老王妃便做主给她们配了人家,如今只剩下她和芸双了。她到了凌天耀这里,而芸双则到了凌天阳那里。
她们若是不能做了主子的房里人,再过上两年必然会随便配个小厮了事。且不说她们都是自小锦衣玉食的养着,单说凌天耀是怎样的人物,就让她万分不舍得。
她的样貌在八人中虽不算出彩,但却跟清雪是不一样的风格,若清雪是热烈的美酒,那她就是温和的山泉。清雪长得明艳动人,大齐能与她媲美的,可能就是当年明艳不可方物的薛贵妃了。
而自己也算是另辟蹊径,明艳的瞧多了,自己这样的清粥小菜想来也十分合小王爷的胃口。香儿想着,心中又不禁雀跃起来。
清雪和凌天耀相携走着,出了清辉苑便遇到了也要过去敬茶的阿阳和文鸳。看到两人都面含春色,清雪便眼含打趣的瞅着两人,臊得文鸳就要上前打她。还是阿阳一把拉住她,才免了清雪的一顿“好打”。
原来昨日两人新婚之夜,阿阳初尝人事,没克制住,要了她好几次。出门前,文鸳还在闹着下面疼的厉害。
阿阳看到她又要去和清雪打闹,怕她没轻重再弄伤自己,忙着低声劝阻道:“别闹了,身子要紧,刚擦了药还乱跑,一会又该嚷着疼了…”
阿阳不说还好,这般一说,文鸳即刻把怒火转移到了他身上。要不是他昨夜跟疯了一般,她哪至于今日走路都变了姿势。随后文鸳狠狠的瞪了阿阳一眼,亲亲热热的挽着清雪走在了前面,留阿阳一个人在晨风里无语问苍天。
凌天耀看到小两口这样的情况,再看看阿阳一脸茫然,便笑着一揽他的肩膀道:“这是什么表情,别不得劲,你大哥也是从这会儿过来的,回去好好哄哄人家就好了!”
而文鸳拉着清雪走在前面,随后悄悄说道:“你那是不是也有老太太给安排的丫头?”
清雪一听就知道她们两人房里应该是一般状况,便点头道:“是啊,表面看起来还好,可我觉得那丫头不是个省油的灯。”
文鸳随即点头道:“可不是,我进府第一日,阿阳沐浴,我屋里的那个就往净房里闯,当我是瞎的吗!”
清雪听后,秀眉微皱,随后说道:“如今还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太太的主意,先留心着吧,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文鸳撇着嘴道:“不是老太太还能有谁!这两个可都是她屋里的,听红叶说,这两个曾经可是按着大哥侍妾来调教的,老太太又惯好做那样的事儿,定是她授意的!”
其实文鸳这次倒是有些冤枉老王妃了,那两个丫头虽是她调教的,可孙子更要紧不是。哪有新婚第一日就想着让孙子纳妾的?
只不过,她想着这人都调教了,白放着也可惜。且新媳妇嫁进府来毕竟还比较生疏,不安排几个王府的人过去也不合适。而那两个丫头若是有造化的,能被两位小爷看上是最好,若是看不上也无妨。
老太太虽是这样想,可两个丫头却并非这般想法,加上被有心人挑唆,一心想要在这王府里有一席之地,岂会是安分守己的,所以才有了这些乱事儿。
清雪听后却摇头道:“你先别露声色,按我想得,未必是老太太。你我出身都不低,跟他们兄弟的感情又深得很,老太太只要不是老糊涂了,就定不会在新婚第一夜让下人来给咱们添乱。”
文鸳听后觉得清雪说得有道理,随后诧异的问道:“难道你怀疑那位?”
清雪自然明白文鸳指的是马侧妃,便微微点头道:“不是没有可能,咱们这一大家子全都回了王府,小日子过得热热闹闹,你不觉得她瞬间变成多余的了吗?按照母妃所说,她那性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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